第37章 中原中也的加入

而后—从走廊对面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近。
  “红叶姐。”我朝尾崎红叶打招呼，“看来中原中也被安排给了您了。我还以为会是太宰。”
  尾崎红叶对我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我。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起来式你的东京之行还不错。”她眼底含笑，眼睛里仿佛有水波流转。
  “还好吧！”我回应了尾崎红叶，“但是还是习惯在横滨。”
  “……啊——!!”
  “啊啊啊啊啊!你!”
  少年的叫声充盈在走廊上。我们惊讶地望着两人。
  “中也!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让你加入港口mafia的啊!”伴着怒声，太宰治逼中原近中也。“你是我的狗吧!我说脚痒就要帮我挠脚，我说想吃荞麦面就把做荞麦面的绑来,我说想看戏就一个人演给我看,这才是你的工作!你这算什么，而且还是红叶姐的直属部队?平步青云吗？一帆风顺吗!年轻人就给我从最基层干起啊！你这小型生物!”
  “给我闭嘴你这个混蛋!我是凭自己的意志加入黑手党的,才不做你的手下也不做你的狗!谁管你有什么意见啊!”中原中也不甘示弱的怒吼道，“而且我事后检查了一下，那个电子游戏机,我的操作的那里因为有饮料洒在上面,所以按钮变得失效了啊!是无效比试啦！那种东西根本就不作数!”………①
  “原来是这样吗？如果是太宰的话，确实很有可能呢！”我用手撑着下巴，做出了思考的姿势。
  ““啊——哈——?耍赖皮吗？中也?式也是  你为什么要帮这小子说话？明明你才第一天见他吧！果然是个黑漆漆的小矮人！”太宰治听见我的话不满的嚷嚷起来，“你要耍赖皮吗？中也?你是有证据证明我用了不合规的手段吗?还是说是你知道我要把刊登了‘这周的赖皮中也’的会报发给港黑里的所有人,所以想帮我提供给新一期的新闻素材吗?”
  “等等，太宰‘这周的赖皮中也’是什么鬼？我怎么不知道？他不是今天才过来吗？”我有点迷惑了，太宰治他动作这么快的吗？我还以为关于中原中也的报刊是在中原中也加入后才开始编辑的。原来时间这么早的吗？
  “啊！因为很有趣嘛，而且中也不应该感谢我为他在组织里面提高了知名度吗？给我感恩戴德呀！”太宰治抽出空来给我解释。
  "谁要帮你做那种……等下等下!我在加入港黑去打招呼的时候，大家脸上的笑容都很微妙，就是这个的缘故吗!”
  看着不停对骂的两个少年.
  在一旁无奈地守望着这场景的我、森鸥外、尾崎红叶对视了一眼。
  “新首领大人，让这两人加入同一个组织真的好吗?”尾崎红叶向森鸥外询问道。
  “我觉得不行，他们真的好吵。”我按了按跳动的太阳穴，“要是每天是这样的场景，我想我会疯掉的。BOSS，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吧。”这跟有一百只鸭子在你身边叫有什么区别？
  “没问题的,红叶小姐、式。”森鸥外露出笑容，正是因为在同一个组织才好。”
  森鸥外望向中原中也抓在手中的黑色礼帽。
  这是中原中也正式加入港口黑手党的那天，森鸥外作为入社礼赠给他的。
  “什么啊，一顶黑帽子?”
  数日前——在港口大楼的最上层的首领办公室里，中原中也翻看着那顶礼帽。
  “是加入黑手党的象征哦。是入社礼。”站在中原中也对面的森鸥外微笑地说道。“在黑手党里，一般是由诱劝新人加入的人负责照顾当事人的.有作为这个的象征，买一个能带在身上的东西送给对方的惯例。我给了太宰君黑外套而式是童子切安纲。给你的就是这个。”
  中原中也将帽子翻来覆去地仔细查看。“虽然品味还行…但是太宰穿着的外套可是新的呢，而两仪手里的刀是童子切安纲。为什么只有我的是二手店买来的?是资金不足吗？”
  “这不是去二手店买来的  。”森鸥外苦笑着说道。看起来他有点无奈，“这是从兰堂君那整理出的遗物。”
  中原中也有些诧异地看向森鸥外。而后小心地拿着帽子，再一次观看起来。
  “兰堂君的遗物几乎都毁坏丢弃掉了，不过那之前我将那些全部看了一遍。”森鸥外靠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说道。“他在事件发生的两个月前，似乎去调查过自己以前的任务。并且留下了可以追踪的记录。是有关他潜入了哪个秘密研究所，还有他搭档行踪的情报,以及——一些政府保存着有关‘荒霸吐’的调查记录报告。”
  中原中也直直盯着森鸥外，好像是在判断着这段话的真假，然而森鸥外却维持着不让人看清深处的雾一般的微笑，开始将对话继续了下去。
  “兰堂君也没有得到多少关于这方面的情报，不过即使这样，他也多多少少抓住了一些线索。他曾经潜入的研究所，那是将异能与生物结合，实施军用研究的研究所。或者说，是人工异能的研究。”

  “军用……人工异能?”中原中也大脑有些宕机。他不明白怎么和军方扯上了关系。
  “  ‘荒霸吐’这个称呼，是目击了八年前爆炸的人们起的。‘荒霸吐’在研究所被叫做‘试作品·甲二五八号’。”
  中原中也睁大了眼睛.
  森鸥外确认了中原中也的反应后，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将里面的信封拿了出来。他将信封展示给中原中也看，“这就是关于‘荒霸吐’的资料。当然里面还写了其他的东西。”
  “这就是真相吗？”中原中也无意识的朝着信封伸出了双手。“我的身世就在这里面吗？”
  然而在他即将完要触碰到信封的时候，森鸥外将信封从他的眼前抽走。
  中原中也不解的看向森鸥外。
  “抱歉，这些东西暂时不能给你看呢！”森鸥外带着的笑容面对中也说道。“这些资料本该在兰堂君死后销毁掉的。因此不能简单地公开。能查看这个的，在港黑内也只限干部级以上的人。”
  中原中也安静地看着森鸥外。时间在两人之间无声地流逝。
  “所以这是要求我做出成果吗？”中原中也说道，“是担心我会背叛，而做的措施吗?”
  “没有在担心这种事啦。毕竟我还是相信中也君的。”森鸥外像教师一般微笑道。“应该担心的是你。”
  "什么?”
  “担心太宰君啊，你们俩不论哪个非常优秀，就我观测而言你们的实力几乎同等。不过作为首领直属部下工作的太宰君,会稍早一些成为干部吧。而且还有式的存在，她比你们先加入，也是十分优秀的孩子呢。但是她跟太宰君差不多是一起长大的！如果她先成为干部的话，太宰君拜托式将资料借他查阅，然后背下资料之后将它烧毁  吧！”
  中原中也的脸色刷地不好看了。他似乎意识到了那可怕的未来。
  “钻石只能以钻石打磨。”森鸥外见此满意地笑道.“有你们两个做出贡献，组织就能安宁。就算不依靠暴力、恐怖与杀戮也能超越原来的首领。我想证明就是这一点。”
  中原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听着森欧外说。
  “我，”似是费力挤出来的声音，中原中也说道。他将手轻轻覆在身后，那道伤口似乎还在隐隐作痛。“我曾是‘羊’的首领。然而我带给同伴们的，只有依赖与相反的不安。两仪式说我不适合当首领，也跟我说过‘羊’不算是组织。她说我‘羊’跟我的关系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脆弱不堪。现在我加入你的组织,听从你的命令行事，我现在还没有那么不满。不过告诉我一件事组织之长是什么?”
  面对中原中也认真的眼神,森鸥外突然隐去了笑容。他闭上眼睛，又睁开。他想起了他邀请两仪式加入的那个夜晚。少年和女孩有着同样的困惑。之前他回答了女孩的问题，现在他也会再回答一次少年的问题。
  森鸥外的眼神跟那个夜晚一样，是如此的纯粹，他说道。
  “所谓长，处于组织顶点的同时也是组织全体的奴隶.若是为了组织的存亡与利益，将欣喜地浸入万般(一切)污秽之中。培养部下，将其放在最合适的位置，若有必要也会用完即弃.如果这是为了组织，不论多么无情的事情我也会欣然施实。这就是长。所做的一切……”
  森鸥外将视线飘向一旁,通过落地窗。看向窗外的街道。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组织，和这片值得珍爱的城市。”
  中原中也听着森鸥外的话语，脸上浮现出获得新生般的表情。他的眼神开始坚定起来。
  “这就是……我所不足的东西。”
  中原中也单膝跪地，垂下了头.
  而后以坚定的声音声音说道。
  “那么这份热血，将全部奉献给您，首领。守护这个您成为奴隶支持着的组织,成为您的奴隶粉碎敌人。而后让敌人体会到吧。蔑视港口黑手党的人，将会被多么残酷的重力击溃。”………②
  森鸥外望着低头单膝跪地,对他行以最高礼节的中原中也。
  他的脸上,浮现出与往常都截然不同笑容，那是是人类在高兴时才会露出来的普通笑容.
  森鸥外而后只说了一句，“我很期待”。………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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