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血色统治

森鸥外的计划很顺利，他在为港黑首领治病期间，成功的与一名叫尾崎红叶的高层女子搭上了线。同时也更进一步的了解港口mafia的内部情况。可能是病重的原因，那个首领越来越信任森鸥外。对此我提前表示哀悼。作为唯一能近身首领的私人医生，森鸥外在港口mafia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已经差不多了解了港黑的首领。狂妄自大且极度以自我为中心，希望一切在自己的手中，  接受不了除自己掌控以外的东西。。而森鸥外表面上所展示出来的身份则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和控制欲。一个小小的黑医能做什么呢？更何况他的孩子，助手以及弟子也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所以比起港口的其他人来，森鸥外才能更好的得信任。人不就是这样自大的生物吗？
  又过了一段时间，在森鸥外的“精心”治疗下，首领的病越来越重了。他的疑心病也随着病重而迅速加重.  森鸥外没有去拉拢别人，他只是不经意间的挑拨离间，比如在某些人受罚之后假意去安慰，实际上给首领上眼药。真的，我都同情首领了。不过森鸥外的话术很高明。他只是以首领病重为借口，让他们多体谅一下。表面是在为首领说话，实则暗示首领已经糊涂了。结果下面的人对首领的意见越来越大了
  虽然没有森鸥外他也会这样，但森鸥外加快了这一进程。整个横滨都笼罩在首领的阴影下。我终于在现实中看见了漫画中的场景。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自己选的首领不是吗？或许这个首领年轻时候英明神武，但是他已经老了不是吗？在时光的摧残下，一切都会变的。
  我和太宰治冷眼旁观，我是因为知道剧情里面由于先代首领掀起的“血腥统治”即将到来。太宰治则是因为从踏入这里的第一天起就预料到了一切。
  由于首领的发疯，大部分时间所有人都缄默不言，唯恐触了首领的霉头，惹祸上身。
  一个很平常的早上，森鸥外照例为首领进行身体检查后，首领突发奇想想去外面逛逛。对此他询问了作为医生的森鸥外的意见。森鸥外当然不敢有异议。
  “首领，您的身体情况很好了，当然可以出去走走。这样更有利于您的身心健康。”森鸥外低眉顺眼的说道。
  “好，好，好。”首领拍手叫好，他心情愉悦的走出了港黑大楼。底下的人连忙为他备车。
  “首领这时候出去不太好吧！毕竟外面那么多想杀他的人。他现在出去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等首领出去后，我和森鸥外透过港黑大楼的玻璃看着首领远去的背影。
  “我只是个医生，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的事呢！”森鸥外无辜的耸耸肩。“更何况做决定的是首领，不是吗？”
  “呵”我冷笑一声，“这话你自己信吗？”
  森鸥外笑而不语。
  果然首领外出时遭到了敌对势力的袭击。回来的时候受了点伤，并不严重。起码森鸥外处理的挺快的。
  可首领因为这事大发雷霆，他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挑衅。
  “给我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一天，我给你们一天时间！查不出来就别活了！”
  首领躺在床上怒吼着。他感到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
  情报部的负责人唯唯诺诺的应下，出去时擦了擦自己额间的冷汗。
  “没事吧，辛苦你了。山口君，首领也是气在头上。”森鸥外退出去后便找到了山口。“体谅一下。首领。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
  “我知道，首领只是气在头上。麻烦森医生你报告首领，此事我会尽快给出一个结果。”山口君表面上没有任何异常，但是一个咒灵在他的身上产生。
  “他可以。”森鸥外向我确定。这是我和他之间经常做的事情，在港口mafia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大家都戴着一副假面具。森鸥外可以看透大部分人，但是有一些老狐狸却不那么容易了。这时候就需要我来确认了。人的表情可以骗人，但是身上产生的咒灵可不会骗人。
  托首领的福，港黑大楼就是一个咒灵培养基地，咒灵在这里简直随处可见。甚至还成长的很快。
  “哎呀呀呀，帮大忙了！”森鸥外笑眯眯的看着我，“话说，式一直看这些不难受吗？”
  “习惯了，无视就好。”我跟在他的身后，“一开始很难受，但是慢慢的就习惯了。”
  没到一天，情报部就查清楚了发动袭击的幕后人，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组织。他们发动袭击的原因很简单，不过是一次交易时，港口黑手党的人误杀了他们首领的女儿。所以那个组织的首领便发动了这次的袭击行动。
  这件事的结局就是这个组织被连根拔起。首领也被送进了审讯室。
  我本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但是我低估了人性的恶，也高估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
  事情过去的一个星期后，首领的车被划破了。

  “今天老夫的车是谁划破的。”首领躺在床上，语气阴冷，“查清楚了吗？”
  情报部部长颤颤巍巍起身报告：“是，是一个红发的男孩。”
  首领那如同骷髅般的身躯靠在椅子上，猩红的眼睛满是恶意。
  “……”
  “原来一个孩子也敢挑衅我了吗？！”
  “胆量真大……勇气可嘉……”
  “红发…真是鲜艳的颜色……让人想起了不好的东西呢。”
  那个小组织的首领和他的女儿有着同样的火一般的红发。
  “你说……这两者会不会有关系呢？”
  他神经质一般的大笑起来。用他那淬了毒的眼睛看着情报部负责人。
  “把他给老夫抓起来，丢进审讯室。之后再断了他的四肢。把他的尸体扔去喂野狗。”
  “老夫要让所有人都认识到忤逆我的下场！”
  “是、是！”底下的人慌忙的应答。
  室内沉默了片刻，山口才在首领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在港口mafia的追捕下，男孩很快被抓住了，也如同他所言的那样，丢进了审讯室。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子结束了，毕竟熊孩子也为自己的做法得到了代价。可后面的事情发展完全超乎了我的预料。
  在那个红发孩子被抓住，折磨致死后，躺在病床上的恶魔依旧不满足。
  “谁能确定以后还不会有人挑衅我呢？也许背后有人指使他呢？快，把身后之人全都抓住！”
  我看见山口冷汗从额头一滴一滴的滴入了地毯，渲染出深色的痕迹。他的脚也在不停的颤抖。真可怜啊！摊上这么一个上司。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违背老夫！”
  “挑衅老夫的人全部都得死！”
  “所有的红发孩子！把那个区域，不，是横滨境内所有同龄的！杀了！”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和森鸥外全部都惊愕的抬起了头。
  太离谱了吧！你有没有搞错啊，其他孩子有什么错？
  就连恐怖组织，在必要时刻都会避免对孩子下手。
  一个人站了出来，我认得他，他是负责运输的一个负责人，对孩子挺有耐心。我和太宰还有爱丽丝，都曾经收到过他给的糖果。他试图劝解首领。
  “首领，这是不是太过了。罪魁祸首已经得到了惩处。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躺在床上的老人狰狞的笑着，他看着对方：“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不，属下不是在质疑您的决定.我只是觉得这会给港口mafia带来不可预料的损失。”他不卑不亢的回答。
  砰——
  “谁！谁给你来质疑我！？我才是港口mafia的首领，我的命令就是一切！！”
  “但……”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很快就被打断了。
  “把他给我拖下去，投入审讯室，港口mafia不需要违背我的人。”首领在床上怒吼！
  这种傻X的命令居然真的要执行？！
  我感觉自己正在观看一出荒诞的戏剧，我看向森鸥外，森鸥外在最初的惊愕后便完美的将情绪隐藏了起来。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森鸥外不准备阻止他。
  我浑身感觉自己进了一个冰窟窿，我怎么忘了他可是为了战争的胜利，活活的将晶子和士兵们搞到精神崩溃也不曾手软的人。
  不可以，这样下去的话，要死多少无辜的人啊！
  绝对不可以！我正准备出声，突然森鸥外拉住了我。他那双紫罗兰的眼睛冷冷的盯着我。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命令已经颁发下去了。
  “为什么？”我的声音干涩的不像话。我不明白！
  “你劝不了首领，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与其这样不如利用这次事件，让首领更加失去人心。”森鸥外冷静的分析。
  “可…那都是一群孩子啊。他们什么都没有做！”我语无伦次说道，我的情绪有点失控，太离谱了，“他们不应该死在这样荒唐的命令下。”
  “式，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很多事情你改变不了，就跟这次你改变不了首领的想法一样。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种糟糕的局面中选出一个‘最优解’。”森鸥外慢慢安抚我的情绪，“你还有事情要做。现在去工作吧！首领在等你.”
  “……”我沉默的跟上森鸥外。我好像没办法适应这个世界。我太高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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