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看出端倪

涤尘道：“听粪勺说，你是他的班主任？”
  张萍皱眉道：“对不起家长，今天店里实在是太忙了！你要是想了解孩子学习上的事情，可以约个时间到学校去，但今天我真的没时间！”
  “我对粪勺学习上的事情没有一点兴趣，我今天只想找你！”
  涤尘目不转睛的盯着张萍，眼中一丝金光一闪而过。
  “这位先生，请你自重！”
  涤尘的无理表现立即惹得张萍满脸怒意。
  “张老师，还是坐下说吧！”
  涤尘不以为忤，反而拉开一旁的凳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用了！”
  张萍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
  我坐在一旁虽然不大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是张老师已经发怒，这我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当下心中不禁暗暗叫苦：明天到学校张老师不给我小鞋穿才是真的见鬼了！
  “最少也要追溯到两年以前，你开始没来由的脚部疼痛；后来蔓延到腿部，时常肿胀不堪；大约一年以前，你的腰部开始出现刺痛感，下肢逐渐麻木。”
  涤尘喝了一口水，慢慢说道。
  他声音虽然不大，却一字一句都传到了张萍耳中。
  张萍闻言身躯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涤尘：“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想你当时一定到医院去看过，恐怕连医生都说不出个一二三吧！再后来，你腰部的刺痛和下肢的麻木全都不药而愈，可伴随而来的却是你的整个背部又开始出现不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近段时间以来，你是不是两只肩膀也慢慢变得沉重起来？好像双肩之上挂着千斤重物一般？”
  “除此以外，你近期是不是变得噩梦频繁，晚上经常会从梦中惊醒，却又偏偏想不起来到底梦到了什么？”
  没有理会张萍的疑惑，涤尘自顾自的继续说着，仿佛亲历一般。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萍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满脸都是戒备之色。
  涤尘的话显然切中了她的要害，才会让她有如此表现。
  近几年身体的不适早已让她苦不堪言，各大医院都不知跑了多少趟，但始终都得不到确诊。刚开始时医生诊断为腰间盘突出，可一套治疗下来却没有半分缓解。
  渐渐地，张萍的情绪都受到了病痛的影响，开始变得焦躁、忧郁，直接影响到了工作和生活。
  “我所知道的，要比你能想象到的还多的多。”
  “如果你不是粪勺的老师，如果咱们之间不是有这点渊源，我是绝对不会跟你说这些的。想要了解详情，你坐下我慢慢告诉你！”
  涤尘边说边盛好米饭，递给我一碗，他自己也低头大嚼起来。
  “这位家长，我的病难道你能给治好？”
  张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在桌旁坐下。
  “你没病，我也不会治病！”
  涤尘显然是饿的狠了，说话时也没停止吃饭的动作。
  “不可能，如果我没病的话，怎么会这么难受？”
  张萍对涤尘的回答有些不满。
  看她作势欲起的架势，显然有些后悔怎么轻易就坐在了这里。
  “你身体难受不舒服，那也并不代表就是病了，难道你就没想过，也许还有其他什么原因呢！”
  涤尘继续打着哑谜。
  “除了生病，还能有什么原因可造成身体不适？你的话我听不大懂！”
  张萍耐着性子说道。
  “饱了！”
  涤尘又喝下一碗汤，这才心满意足的抚摸着肚皮说道：“你好好想想，大概是三年前、也许是四年前，你做过什么事？哦对了，这件事一定跟小孩子有关！”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张萍闻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站起来，冲涤尘有些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她这一嗓子尖锐响亮，原本吵闹杂乱的餐厅立即便安静下来。
  “怎么回事...”
  “有人干仗了，去看看...”
  “这不是真武观的涤尘道长吗？老板，他这一桌的单我来结...”
  立即有不少看热闹的食客围拢过来，其中更是有人认出了涤尘，竟争着要帮他买单。
  尽管被好多人围观，涤尘却丝毫不以为意，依然悠闲地喝着汤。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围观，紧张地差点就钻到桌子底下。
  “这位先生就是涤尘道长？洪山真武观的那位？”
  张萍身旁不知何时站立了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妇女，悄悄问旁边的围观者。
  那老妇人模样与张萍颇有几分相似，看样子应是母女关系。
  “是呀，这位先生就是咱们洪山真武观的涤尘道长，他老人家可是法力无边呀！就连公安局破不了的案子，都得请他出手相助。”
  被问那人洋洋得意的介绍着，很是以自己能认识涤尘为荣。
  “哎呀，早就想去求先生指点搭救，但是这孩子拧呀，非得说那是什么封建迷信......”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先生磕头......”
  老妇人扯住张萍的衣袖，但被张萍挣脱，无奈她只好自己跪在地上。
  “快起来，快起来，事情都还没有说，怎么就行此大礼了！”
  涤尘赶忙将老妇人扶起。
  “这...这...这里说话不太方便，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老妇人站起身，看看左右那么多围观的人，悄悄对涤尘说道。
  “粪勺，你吃饱了没？咱们走！”
  涤尘也知道老夫人所说，必定会涉及到个人的隐私。而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和涤尘被老妇人带到饭店后面，一处刚刚收拾出来的雅间里。
  “求先生救救我闺女吧！”
  刚进门，老妇人就又要下跪。
  “老嫂子，有事说事即可，下跪就不用了！”
  这次涤尘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扶住。
  “就像先生刚才所说，张萍这病已经断断续续的快三年了。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腰间盘突出，可看了好多医生都不管用。”
  “前几天，我带她回老家上坟，村里有个明眼说她这是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开始我们还不信，但是今天您也这么说，那八九成就是真的了。还请先生救救她呀！”
  说到最后，老妇人哀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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