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反击

上次南越王听说莫韶华被太子退婚，就大张旗鼓的来闹过一次了。这次是秦臻太作，太没脑子，也怪不得皇上了。

        公公连忙拿来圣旨，当着莫韶华和褚正的面，拟写了废除太子的旨意。

        “拿它下去昭告天下，废除太子。”皇上停笔，两手撑在桌子上，怒其不争道：“至于老十四，先关他三个月紧闭。期间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宫中半步！”

        只是废除太子，就想平复南越？怕是有点儿太简单了吧！

        莫韶华心中不停敲着算盘，而旁边的褚正也鼻中冷哼一声，看来是跟自己一样对此结果不满意。

        她有意把视线落在了皇后身上。身为后宫之主的皇后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是对视的那一眼，就明白莫韶华的意思了。

        她轻拍皇上的后背，提醒着：“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太子，否则政权动荡，会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的。”

        “臣妾觉得四王爷英勇善战，战功赫赫，而且又与四王妃有了孩子。不如......”

        秦年断袖之癖嫌疑被洗清，而且南越长公主和南越将军也在，话都说到明面上了，皇上不会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

        不就是想压着皇上让四王爷秦年做太子嘛。

        然而不知是皇上故意装傻，还是有什么隐情，皇上决口不提重新立太子的事情。

        “有朕在，谁敢钻空子。”皇上扫了一眼皇后，皇后识眼色的没有再开口。

        莫韶华或许知道秦年为何不肯跟自己来了。他肯定是早知道，就算他断袖之癖的嫌疑被洗清，皇上也不会立他为太子。

        不过，为什么呢？

        论战绩论智谋论手中权力，秦年只会比秦臻优异，同样是儿，为什么皇上只器重秦臻？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四王妃，朕向你保证，以后晋国上下绝不会出现胡说八道之人。此次，是晋国污蔑了四王妃，四王妃尽管提出什么要求，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只要是能够弥补的，你随意开口。”

        皇上故意这么说，意思就是，补偿了莫韶华，就没南越啥事了。

        要是南越王来了，要补偿的东西可不止这么多。

        这笔金钱账，莫韶华还是会算的。

        她恭敬行礼，一副我太弱，我做不了主的小女子模样：“多谢皇上恩泽。只是妾身一介女子，从小习得三从四德，没有父亲和夫君的同意，又怎敢轻易接受皇上的美意。”

        皇上脸色暗了暗，倒也没说什么。

        莫韶华踏出御书房，莫语琦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莫嵩一个人站在外面等他。

        远远看到他一夜苍老许多的背影，深深刺痛了莫韶华的眼睛。

        手心手背都是肉，眼睁睁看着两个女儿相互厮杀，做父亲的除了远观，还能怎么办？

        “爹。”

        莫嵩拉着莫韶华的手，眼睛红了一圈，他重重的叹口气：“我们已经知道太子被废的消息了。你，妹妹担心太子...不，十四皇子受不了打击，就先走了。”

        莫韶华反握他的手，问道：“爹，你会怨女儿太绝情吗？”

        还没等莫嵩回答，赵雪荣不知从何处气势汹汹的杀过来，尖锐着嗓子像是见到灭了全家的仇人，要撕碎莫韶华般：“你这个贱蹄子，扫把星。你究竟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把我女儿和太子给害了！”

        这次，没等赵雪荣近身，就被褚正大块头给挡住了。

        褚正可不像莫韶华，因为对莫嵩感恩就对赵雪荣恩慈。谁对南越长公主威胁，他就灭了谁！

        “啊——”

        赵雪荣被褚正攥住了手腕，单手直接把她从地上给拎了起来。

        “你是何人？敢对我们南越长公主放肆。”褚正怒瞪铜铃，满脸胡腮，气壮山河，喝一声地动山摇。

        赵雪荣哪见过这架势，当即就怂的不能行了。只顾的惊慌失措的向莫嵩求助：“将军救命，救命！”

        接近二十年的夫妻，莫嵩自然十分担心褚正伤了她。连忙对褚正抱拳：“这是莫嵩的内人，还望褚正大将军高抬贵手！”

        褚正可是连皇上都不屑给面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听莫嵩的。他冷哼一声，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赵雪荣，鄙夷道：“高抬贵手？我没直接捏死她就已经给足面子。”

        毕竟，他们南越长公主太年幼，不易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

        当然了，这些理论是南越王和大皇子漠轩在他来之前强行灌输给他的。就生怕他一介莽夫，千里迢迢来晋国，再吓着南越王的心肝宝贝女儿。

        “刚刚风大，女儿一时间没听清，娘说女儿是贱蹄子？是扫把星？还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害了太子太子妃？”莫绍华嘴角扬起轻轻笑着。而后一步步走到吓得脸色苍白的赵雪荣面前。一字一句的把她的话再次重复一遍。

        赵雪荣浑身抖着，不敢言语。

        “褚正，我从小在晋国长大不太懂南越规矩。在南越若是有人当众骂长公主，该如何惩罚呢？”莫韶华悠悠道。

        “定当五马分尸，尸体丢到贫瘠之地，任由秃鹫啄食。还要割下头颅挂在城墙上七天七夜，以来警告世人。”

        说完，赵雪荣直接白眼一翻，吓得昏死过去。

        莫嵩急着上前。

        褚正却仍是不肯松手。

        “女儿，这......”

        莫韶华抿着唇，示意褚正：“将军，她怎么说也是我的后母，吓唬吓唬就算了，放了她吧！”

        褚正咬了咬牙，这才一松手，把赵雪荣丢到地上去。

        莫韶华站在原地，看着莫嵩紧张兮兮去抱起赵雪荣的样子，淡漠开口：“爹，这个世上女儿最舍不得的人就是爹。您放心，女儿会尽力替你守护你想要保护的人。只是......”她轻蔑的看了一眼赵雪荣，又道：“女儿也有不得已的时候，还希望爹能够谅解。”

        她不愿跟赵雪荣母女计较，只是她们就以为自己懦弱好欺负。最近竟然膨胀到，母女两人连她南越长公主的身份都不顾了，一个个上来威胁她，骂她。

        自己真的是忍无可忍，才出手威胁一下。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很给莫嵩面子了。

        莫嵩也明晓莫韶华的步步忍让，深深叹了口气，道：“是爹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二十一世纪的自己，无牵无挂，任性妄为。谁知来了这里，却多了许多羁绊。

        亲情，友情，她似乎活的更真实了。

        刚穿越来时，还想过怎样回到现代，但现在她还真有些不舍。

        莫韶华轻轻叹口气，这才多久，自己就要彻底成为一名合格的古人了。

        莫嵩抱着昏死过去的赵雪荣离开后，莫韶华转身向褚正表示感谢：“韶华多谢将军出手相助。从南越到晋国一路定是辛苦万分，若是将军不嫌弃，就随韶华前去王府坐坐。”

        褚正双手抱拳：“长公主所言严重了。这是末将的职责。”

        十个奇装异服的彪形大汉，浩浩荡荡的跟在莫韶华身后，绕过层层红檐。

        路过的丫鬟太监都被吓到了，纷纷躲避绕路。

        这哪是四王妃，这架势根本就是黑，道头头，气势汹汹领着彪悍小，弟抄家伙跟别人打群架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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