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布置接头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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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现在开始对我留心眼啦?”
玉文看着在自己面前突突地狼吞虎咽的陈亚,调皮地说起俏皮话来,亦真亦假。
陈亚满脸宠溺地看了玉文一眼,微笑着,并没有搭话,继续挑起面吃着。
“你不会怀疑我是日本特务吧?”
望向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陈亚,玉文加大了玩笑的力度,她不知道,恰恰这些看似无厘头的笑话,却已经深深地刺痛了陈亚曾经受伤的神经。
陈亚怔了一下,突然放慢了吃面的速度,面部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不知道,玉文此时为什么会开这种玩笑,以前从来没有涉及这样沉重的话题。
要不是因为今晚要撤离这里,也许他还不会说出隐藏在内心的伤痛。
因为这个话题太过伤感,是对逝去亲人的怀念,是生死离别的倾诉。
“好吧,你要是觉得我不像日本特务,那我就是重庆方面的特务。”
玉文丝毫不顾及陈亚的内心感受,想到哪里说道哪里,表情俏皮,但玩笑刁钻。
陈亚的表情由凝重变成了黑脸,咚一声将筷子掷在桌子上,内心已无法容忍这个放肆的玩笑。
在他的记忆深处,无论是日本人还是重庆方面的反动派,都给他、他的家人和战友带来过屠杀和不幸。
他与他们势不两立,他与他们不共戴天。
即使现在是国共再次合作时期,在陈亚的内心深处,重庆方面仍是他不能原谅之痛。
玉文看似不经意的玩笑,在陈亚看来就是一个大是大非的严肃问题,这绝不是开玩笑的借口,即使是恩爱的恋人,也绝不可以!
楼上的空气再次陷入了尴尬和紧张氛围之中。玉文注意到了陈亚心情的起伏,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玉文脸上漾起歉疚之情,急忙改口安慰着陈亚,尽力在解释着刚才的不妥之言。
“我我刚才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她嘟囔着,声音小如蚊叫,怯生如同受伤的小猫。
“玉文,这种玩笑以后不能再开了。如果你真是重庆方面的人,身上又有血债,我会一枪毙了你。”
陈亚的表情凝重而又带有杀气,语气坚定而又不容怀疑,这让玉文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玉文从来没有在陈亚面前开过这种玩笑,不知怎么的,可能是话撵话,就这样随口而出了。
玉文为刚才的口无遮拦懊恼不已,但似乎又达到了她的目的。
其实,她在试探着陈亚对重庆方面的态度,说不定哪天有个意外,陈亚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早知道早有安排。
陈亚的态度已经很明朗,即使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他对重庆方面的人仍怀有敌意,哪怕是玉文也不可以原谅。
玉文此刻非常纠结,望着眼前已经自己深爱着的延安特工,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虽然现在是国共合作了,但我对国民党的仇恨一丝都不减。”
陈亚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眼里充满了怒火,狰狞的面目把玉文给吓了一跳。
玉文没想到,自己一席试探性的玩笑,竟然会让陈亚勃然大怒。这显然是她第一次见识陈亚的底线。
“陈亚,是我错了,错了,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玉文安慰着陈亚,内心紧张而又慌乱。她竭力掩饰着心情的波动,绝不能让陈亚看出自己一丝的端倪。
玉文的抚慰并没有让陈亚从愤怒中解脱出来,他抬头望着天窗,一脸肃穆。
玉文感觉大事不妙,事情越发严重,站起来,搂着陈亚的脖子,继续安抚地说着认错的话语,就像一个小女孩惹家长生气,而自己在虔诚认错的那般模样。
“我以后再也不会开这样的玩笑了。再也不敢了”
玉文低头垂眸,小心翼翼地重复着说了一遍又一遍。
良久,陈亚收回了目光,瞥了一眼玉文,随即轻轻叹了一口气,表情缓和了许多。
“吃吧,吃吧。”
玉文见状,捡起桌子上的筷子递到陈亚的手里,仍安慰着,陪着笑。
陈亚接过筷子重新吃了起来,不再说话。玉文回到座位上,夹了小菜送到陈亚的炒面碗里,努了努嘴,示意吃下去,满是卖乖的表情。
于此同时,秦风、大江在陈亚、李伟和小叶的帮助下,侥幸从五号码头脱了险。
但刚到武汉地界就被日本便衣给盯上,是巧合还是必然?这让秦风隐约感觉到内部出现了问题。
此次代号为“尾上针”劫持巴尼到重庆的行动细节属于绝密级别,除了他和大江二个人,再就是主任知晓。
秦风陷入沉思,如果主任出卖他俩的话,在码头上迎接他和大江的敌特应该不是四个便衣,而是一大群荷枪实弹的宪兵鬼子。
显然,主任出卖他们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也就是说在码头上遭遇的日本便衣可能是偶遇。
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秦风和大江开车行驶在大街上,谨慎地侦查着城内日军是否有异常举动,他们在观察和判断敌人是否已经有针对性地设立了哨卡。
如果在他们行动的必经之路设卡盘查,说明计划已经泄密,如果没有,则说明敌人仍没有掌握他们的具体行动计划和目标。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一派祥和并无慌乱之色,秦风彻底打消了疑虑。
他认为日本便衣在码头上的追捕,只是例行检查,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这倒给了他一丝安慰和信心。
秦风和大江决定分头召集执行此次任务的另外二个行动组成员。
一个是化名为齐老板,奉命在武汉潜伏的军统特工,由秦风负责联系;另一个则是玉文,由大江负责去接头并带来开会。
一小时之后,四人在既定地点内开会并分配任务,并于中午执行。
此次任务一开始在重庆策划的时候,就秉持人少且精干,尽力避免无关人员的参与,以免泄密而引起敌特的注意。
当然,任何绝密的行动计划,都是有备用方案的。万一第一种方案失败,或者提前泄密,就必须启动第二种方案,而第二种方案就可能涉及到国共合作问题。
只有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启用备用方案。但是有谁会能保证任何计划都是完美的呢?
二人商议,待秦风到了开会地点之后,把汽车留给大江使用。
待大江与玉文接上头之后,二人便一同开车,飞速来到开会地点。
秦风选择的开会地点比较刁钻和隐蔽,这是一处依斜坡而建的民宅,是典型的山地民居,同时也是军统秘密的情报点之一。
二楼建在地面,四周是街头巷尾,一楼和地下室则建在山脚下,连接着四通八达的山径小路。
从地理位置上来看,此处民宅靠近长江边,毗邻码头、仓库,山多林密,易于撤退。
从路程上来看,民宅距离宪兵司令部约30分钟的路程,当然是汽车行驶的路程,而距离齐老板的工作地点约是20分钟的路程,当然是坐人力车的路程。
在你死我活的战争时期,尤其是从事秘密战线这一个特殊职业,哪怕稍微有一点疏漏就有可能带来杀身之祸。
秦风深知这一点,他必须谨小慎微,尽量把事情考虑得全面一些。
这不仅涉及到任务的成败,更重要的是他要负责同伴和自己的人身安全。
他要把战友活着带往重庆,任何一个指挥官都有这个情节。
行动组成人员的另外二个人当中,玉文是值得信赖的。此次任务的由头就是因她提供的绝密情报而引发,秦风对玉文的忠诚深信不疑。
但齐老板是否忠诚可靠,秦风心里就没有太多的把握。他决定把贴身劫持巴尼的“死士”任务交由齐老板和大江来执行,以此来临时观察齐老板听到任务安排时候的态度。
齐老板不是本地人,记得当时主任安排潜伏人员时,齐老板就失望和抵触过。
时隔半年下来,齐老板是否还保持着一颗红心,谁也不敢保证。
按照秦风的设想,齐老板在接到紧急电话联系之后,必须在20分钟之内赶到开会地点。
如果齐老板是叛徒,只能用电话向日本人匆忙报告,否则就会耽误赶路的时间。
假设齐老板如约而至后,在会议中能够全盘接受秦风的任务安排,则此人可用,行动按计划执行。
但是,如果齐老板在会议中途急于找借口离场,或者拒绝接受“死士”的任务,则此人不可用,必须执行军统的家法。
这是在战时,没有太多时间来甄别齐老板的忠诚度,这是迫不得已的手段。
如果齐老板超过时间未到,这显然是坏了规矩,即使是事出有因,也是无法忍受的低级错误。
届时,秦风等人必须立即撤离开会地点,启用备用方案,而齐老板必定会上了军统锄奸的黑名单,必死无疑。
戴老板一手创建的军统,其家法是非常严厉的,这一点所有的军统特工都是心知肚明。
经过一番缜密安排之后,秦风又在心里推演了一遍,才放心和大江定好时间,分头行动去召集各自的联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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