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借酒浇愁

“也好。”

        “来给你瞧瞧这二人。”

        “似乎看着有些眼熟。”

        “江湖人都这打扮，这些年行走江湖，怕不知见过多少人了。”

        林鑫掏出一幅绢画，“可有印象。”

        “难道他们是二十年前的人。”

        “可你手上的绢画是个女孩子啊。”

        “所以说请历久来看看啊。”

        “许久不见，这一高兴差点忘了，我还有事，你自己去见他吧。沿路上去路不好走，架马车小心点，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看见们。”

        “庄主，庄外，有名自称林鑫的人带着两个江湖人求见。可要我前去打发了。”

        “林鑫是我的朋友，怕是担心我。”

        大林“请他们进来。”

        “晚辈见过庄主。”

        “不必客气，你即是历久的朋友，自会好生招待。”

        “历久，我有重要的事说，可否与我出去片刻。”

        “林鑫，不必了，这几个都是可信之人，说吧。”

        “那我们待会找个地方坐下听他们说。”

        “一切都得从二十年前说起。起因就是你手上的那副绢画。不过并不是一副，而是两幅。”

        历久瞧见画上的人，便想起那丫头的一颦一笑，树上的一片黄叶落在历久手心，仿佛回到了丫头跌落悬崖的那一刻。

        “六月雪，夏枯草，想想你们二人如今的处境，还是说吧，画哪里来的。”

        “历久，这你可得自己问了，我去歇息歇息，自我控制他们到今日，不曾开过口。”

        “我们无意伤害你们，我只想知道给你们绢画的人，想要这画上的人生还是死？”

        “你放我师妹走，我就说，否则杀了我也无用。”

        “我说了，没想过杀人，说她在哪里。”

        “说实话，我们压根没找到她，也没有功夫去找她。”

        “既然开头了，就说吧”

        “当年我们师兄妹四人，被引荐给了一伙人，带头的人很神秘，他们给了两幅绢画，一男一女，一生一死，许诺高官厚禄。我们便应了这差事，十年为期，可是被你们几个孩子糊弄，阴差阳错。

        我们在京都被你们三个娃娃糊弄之后，由大哥白头翁牵头，一行四人前往西南方向，一路追至汐月，只为追查那名生有丹凤眼的男孩，可关于他的讯息，少之又少，我们背离故土，多年寻找，抽丝剥茧，终于有了线索，才知晓，那孩子是汐月世子，于是苦心谋划，可惜，却在动手的时候才知晓，早已被设计。行动的时候，其中白头翁，七里香二人被擒入狱，可怜我的师兄师弟，不知遭了多少罪，我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商量着，去救他们，可已经折磨的不成人样，我们只好作罢。

        那一番审讯，加之对我们二人威逼诱骗，我们为保住他们的性命，最终只好说出我们此行目的，而他也知我们四人，侠义情深，便幽禁二人，放其我们回北匽，寻找画上的人。随之也派出自己成立的伏蛇帮，秘密潜入莫城。

        这是林鑫那着一把枣吃着，一边说道：“你有所隐瞒吧，你们那日可不仅仅是毒发，还有一波人跟你们打斗。他们是何身份。”

        “他们就是给画的人，过了期限，所以被追杀。”

        “两个小孩，充其量不过是江湖寻仇，厉害点他也大不过匽国内乱，恐怕你们完不成的任务不简单吧，汐月王让你们传达什么消息。恐怕更不简单。”

        “你说过帮我们解毒，可当真。要是能做到，我就说。”

        “星河谷的叶韵可听过。”

        “你们认识，他已经到了莫城，只是因为私事，没能相见，一切看你们如何抉择。”

        “二十年前，那些人还托我们另一件事，那就是寻找传说中的南风令，那时年少，总想在江湖上闯出个名头，可惜线索渺茫，本来想在比武大会上寻线索，可一些变故,比武大会取消了。

        之后，汐月王不知从什么途径知晓我们骗了他。便将扣留的白大哥，七里香打残了，却还是放我们归来，只是给我们下了毒，只有传回消息，自会给我们解药，若无讯息，就会故意拖延给解药的时间。所以我们才轻松被你们扣下。”

        汐月皇也已经派江湖人潜入，他们可有什么线索，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聂叔，你替我照顾好他们。”

        “你们去吧，多年不见，是该好好聊聊。”

        “对了，林鑫，你的事如何了。”

        “本来我是前往京都赴约的，顺道寻一个人，或许她手里有林家消息，可是半路遇见这二人，无意间知晓他们欲对易文不利，我临时改了行程，跟踪二人，本来想等你到了，一起擒住他们，可却发现他们好像深重剧毒，就轻松控制了他们，这个地方是易文让我来的，说很安全。”

        “怪不得呢。”

        阿青喊道，“历大哥，易文来信，不日就要到莫城了，我们也下山吧。”

        “对了，易文让我们下山直接去酒肆，说是酒肆老板就是他。”

        “师叔，聂叔叔，最近发生的事怕是会在朝堂上引起不小的混乱，以至于江湖上也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武林怕是要不太平了，萧弘想尽一己之力，阻止这场浩劫，就此告辞。若是平安归来，定来陪两位颐养天年。”

        莫城箜篌酒肆

        “伙计，你想不想赚钱娶媳妇。”

        “公子，瞧你说的，当然想了，可是就我这点微薄的收入，什么年月才能取上媳妇呢。”

        “那好，你帮我寻个人，若是寻到了，我就把这玉佩给你。”

        “公子，真的，好呀好呀。”

        “唉，不行不行，我得看店，要不然老板会让我卷铺盖走人的，而且找人大海捞针一样，咋找，隔壁老刘家的闺女丢了十年了，都没找到呢。我还是踏踏实实干活，还有个盼头。”

        “这样，你帮我把寻找蓝衣女子的消息，传遍莫城，我也可以把它给你，怎么样。”

        “好，没问题，你等着瞧好吧。”

        “我出去一下。”

        伙计出了门，对着蹲在墙角的乞丐说：“想不想吃鸡腿。”

        乞丐馋的直点头，两眼放光的问，“有什么事你吩咐，小人一定办好，不过只有肉”

        伙计敲了一下乞丐的头，“瞧你这出息，再给你配一壶酒，听着啊，有位红色衣衫公子，花重金寻找一名穿着蓝色衣裳的女子，有消息的前来箜篌酒肆，赠上等玉佩子一枚。将这话，传遍莫城，若是能找到女子的下落，会有更多的好处等着你呢。还不快去。”

        浮陵酒肆

        “哎，你们听说了吗，有位红色衣衫的富家公子，不惜重金，全城寻找一位蓝色衣衫的女子。听说呀，那长得可是女子倾国倾城呢。”

        “才不是，我刚才就瞧见西街好多穿蓝色衣衫的女子呢。而且呀，所有布庄里，蓝色现在全都缺货。”

        “还听说呢箜篌酒肆女客爆满，皆是一身蓝衣，那位红衣公子将所有人赶了出来，独自在买醉。”

        “易文，你说是不是他，都这么多年了他还在找呢。依旧是为情所困，你看像我这样多好，自由自在的生活，多洒脱。”

        “林鑫，我们都不是他，没办法对他的感情之事作出评判，只希望他呀，能够早些找到他喜欢的人。或者就走出来，重新开始生活，不要像现在这样，起码快乐的过好每一天。”

        “既然来了要不我们就去见见他。顺便戏弄他一番，如何。”

        “林鑫，我刚刚遇见个熟人，你先去找他吧，我们回头去箜篌酒肆找你们。”

        林鑫出了刚出门口，邻桌的女子就开口了，“公子，铃兰去继续跟踪了，我特来禀报。那名身带异香女子名叫素凝，她出现在城南，调查沈家独女遇害一事。这是她的资料。还有，江湖上许多人都在追查芮心公主下落以及南风令，近日多人齐聚莫城，公子小心。”

        “好，你下去吧，注意安全。有消息及时来报。”

        “这时候，阁楼上的一位公子下楼了，呦，这不是易公子么，来莫城可是有什么事情处理？”

        “我这不是闲来无事，欣赏欣赏山水美景到处游玩一番，哪像苏公子忙着办案子。没有时间赏景，玩乐。”

        “这莫城最近可不太平，易公子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出点什么事，这易家怕是要绝后了。到时候可别怪本公子没警告过你。”

        “这就不劳苏公子费心了，本公子还有事，就不请苏公子用膳了。随后一甩衣袖，出了浮陵酒肆。”

        “吴辛，跟上去，看他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立刻回来禀告。”

        箜篌酒肆里，叶韵一身大红的衣衫，右边胳膊肘拄在条案上撑着脑袋，左手里提着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酒倒在了脖子里脸上，他也毫不在意，只是将左腿弯曲，将提着酒壶的胳膊放了上去，酒壶倾斜着，任酒如细线一般流在地上。

        当林鑫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随后萧弘也出现在了门口。

        “叶大哥，你别喝了，你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

        “林鑫，你别拦着他了，他心里苦，这次应该是这些年里，离他师妹最近的一次了，可是为了救受伤的我，耽搁了时间没能找到，所以他才来买醉的。”

        易文出门就在闹市里七拐八拐的，没用多少时间，就坐在医馆的阁楼上，看着下面的吴辛，像只无头苍蝇四处乱窜，实在没头绪后自己消失了。易文躲过了追踪正打算离开。忽然他听见了窗子外面有焦急脚步声，脚步轻盈，像是女子，又像是武功高强的人，易文还以为是跟踪自己的人，打算出手，那名女子显然也发现屋子里有人，但是她，却以为是药铺的人，翻窗进了屋子，对着易文，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噤声的动作，易文收了拿着匕首的手，藏进袖子里。

        就听见外面有好些人喊着，“找到了吗，废物，赶紧找，不然谁都别想好好活着。”

        易文猜测这女子拿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就问道，“姑娘是否在药店拿走了什么东西，掌柜回来我可是不好交代啊。”

        “放心，药铺里什么药材都没丢，你就不用管。”易文追着上前，女子立刻说：“别跟着了，在跟着小心我不客气。”

        易文也不在追了，他心里早就明白，不管她从店里偷走了什么，她没打算伤人，凭她的武功，刚才那些小喽喽，压根不算什么，可是她只是藏起来，不打算杀人，也说明她跟普通盗贼不一样，只是偷走的会是什么呢？

        易文的好奇心上来了，又跑去听医馆的人说话。

        “大哥，这可怎么办呢，掌柜的平时最宝贵这幅画了，现在弄丢了，怎么办呢。”

        “笨，又不是什么名画，就是一幅画像罢了，听说是十年前，那女子让掌柜的救治一名溺水的女孩，掌柜的就喜欢上人家，可是那女子后来消失了。掌柜的就画了这副画像以慰相思。”

        “那是什么人来偷画呢，这画像难道还隐藏着什么秘密。现在画没了，掌柜的回来怎么交代。”

        “掌柜的不是还要几日才会回来嘛，我们在想想办法。”

        易文听到这就离开了，只是他的好奇心也起来了，又是二十年前，还是在这二十年前的莫城。

        箜篌酒肆门口

        易文，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上了二楼的隔间。

        “易兄，你怎么才过来，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大碍，路上遇见个小毛贼，偷了一幅画，我看了会戏，耽搁了时间。”易文说话的同时想起那个黑色衣衫的冰冷的女子，不自觉的眼神飘忽。

        “历大哥，你们发现没，我们这易才子有点不对劲。”

        “林鑫，你不要乱说话，哪有的事，这莫城目前形式复杂，还是赶紧研究一下现在怎么办吧。”

        “阿青，看看叶大哥酒醒的如何了，就说我们有重要的事要谈，请他前来务必前来。”

        “不用了，这些年了，我早已不会醉了。”一身妖艳的大红，推门坐在了几案前。

        众人不在多言，

        历久直奔主题。开口道：“我被人引来这莫城，并在无意中揭开了二十年前的一些隐情，现在江湖上也是流言四起，寻找芮心公主的消息不胫而走，朝堂上怕是也已经乱了。最近大批江湖人士，涌进莫城。我们现在只查到苏家也在莫城。目的不知。而且有一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在暗处行动，黑衣人中有一名名为素凝的女子，是个很关键的人。可是除了名字就没有再多的线索了，这是画像，易贤弟，你看看可能查出什么信息。”

        “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来。”

        易文出了门，历久就捂着心口咳嗽了起来，叶韵刷的一下坐正了身子，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瓶子，给萧历久喂了一粒药。眼睛也立刻清明了，不想刚才那般浑浊，哪里像是个醉酒的人，一把抓起萧弘的胳膊把起脉来。然后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脸色也沉了下去。林鑫在一旁着急的来回走着，良久见叶韵放开了手，

        林鑫上前，“叶韵，历大哥如何了。”

        叶韵，摇摇头，“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要么找到我师傅，要么找到我师妹，这天下除了他们，怕是在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了。”

        “叶韵，那你赶紧联系他们啊，随便谁来都可以不是么，他们总不可能都没时间，起码也会有一个来的。”

        “没用的，我师傅当年留下我与师妹，出了星河谷，就消失了，再也没回来，音讯全无，生死不明。”

        “那你师妹呢。”

        “林鑫，咳咳，不要再追问了。”

        “历大哥，无妨，有些话说出来或许心里能好受一点，不然我就是喝再多的酒也无法抹去脑海里那些清晰的画面，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折磨自己。”

        “当年我与师妹本是在逃难中因一条烤鱼遇上了，后来在快要饿死的时候被师傅收于门下学艺，师妹天资聪颖，一心痴迷医术，而我总是调皮受罚，爱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师傅失踪以后，我更是无法无天，做了许多错事，惹得师妹生气，眼看着同门师兄弟在她面前献殷勤，我更加生气，却不知自已早已爱上她，以至于后来为了气她，我被一直想要掌管星河谷的大师姐算计，让她误会了我们。师妹她性子执拗，一气之下，连夜下山，至此再无音讯。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她留下的鱼骨吊坠，才明白她也是爱我的，可是现在我连一个解释的机会也没有。她的下落更是无从知晓。”

        “我回来了，有好消息告诉你们。”易文高兴的推门进来。“怎么气氛有点怪怪的。”

        易才子，“有什么消息赶紧说吧，我们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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