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王位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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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有人在舞剑的声音,芮儿,与萧烨两人跑着进去了。入眼的便是紫衫的楠溪婆婆,剑姿飒爽,收剑而立。
芮儿笑呵呵的说“楠溪婆婆,我还担心你,一个人在这会无聊,想不到你平常都在舞剑啊。”
楠溪婆婆,这才将手中的剑扔了出去,稳稳的挂在了墙角柱子上。然后靠近两人。
芮儿笑呵呵的问,楠溪婆婆,“对不起,我们来晚了,我们陪你说话好不好。”
楠溪婆婆温柔一笑,“你个小机灵鬼,想听我讲外面的事情,还说的怪好听,既然是你陪我说话,那就说说,说得好了,我开心了,就给你们讲。”
芮儿环顾四周,“这里面死气沉沉的,一天也见不着几个外人,那有什么可讲,倒是皇爷爷最近心情不错,不知哪来的兴致,居然自己做了个木镯子,还在上面雕刻起了了梅花。”
楠溪婆婆眼眸中闪过一丝泪光,“是吗”然后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既然你说起了木镯,那我就给你讲讲关于木镯的故事好了。”
芮儿与萧烨,静静的坐好。楠溪婆婆这才看向远处。
传说,这血藤在很久以前,只是村中很普通的藤蔓,村子里有一对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恋人,在藤下自尽殉情,从此相依相偎,之后,那两株藤就相互交织,不分你我,藤蔓更是慢慢变了颜色,如同沁血一般,人们就叫它血藤。
后来相爱的年轻人,就偷偷去藤下许愿,特别灵验,后来越来越多的人相信,血藤可以使得他们二人爱情的如愿以偿,久而久之,这血藤,便成了象征美好爱情的物件。
人们说,如果有两个人是真心相爱,在藤下许愿,血藤正好开花,那他们就可以得到祝福,恩爱一辈子。
还有人将藤蔓做成礼物,送给心仪的另一半,对方收下,就算是同意了,就可以去求亲,然后在一起。
“你们看,我这里就有一个血藤的镯子,是不是很好看。”
芮儿看呆了“南婆婆,你这镯子,真漂亮。那送你镯子的人呢。”
楠溪婆婆的目光由近而远,看向了柟院的门口,“他远在天边,我们难得一见的。”
芮儿,接着讲来“南婆婆,等我长大了,一定去找父王母妃,皇爷爷说了,他也会去找那个画上的美人,相信南婆婆等的人也一定会来找你的。”
“纵使相逢不识,惟愿与君共赏月。”
芮儿稚嫩的语气跟着说了一句,“纵使相逢不识,惟愿与君共赏月”,萧烨明显年长一点,许是明白其中的意思,好奇的看了看柟溪婆婆,忽然芮儿叫到,“哎呀,糟糕,我们该回去了,南婆婆,我们不能在呆了,再晚就没时间了,抄不完书会很惨。我们过几天再来看你。”
芮儿又想起来,自己离开时皇爷爷并不知晓,“糟糕,我偷偷离开这么久皇爷爷,会不会气坏了。”
萧烨问道,“那怎么办。只有一条路,来不及了。”
芮儿想了想,“跟我来,我们偷偷进去。我知道一个地方。于是瀛儿轻车熟路的带着萧烨从另一面的暗室,直接进去,却听见里面似乎有对话。
芮儿促进耳朵,听了听,讲道“好像是贤王叔。”
萧烨拉住芮儿,“嘘,人离开了。”
当芮儿萧烨,两人出去,便发现,匽王躺在椅子上,呼吸急促,“皇爷爷,皇爷爷,你怎么样了,萧哥哥快去传太医。”
刘公公率先赶来,“公主,陛下需要静养。”言毕,从书架上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给陛下服下。
芮儿说什么也不离开,“我要陪着皇爷爷,哪都不去。”
池太医这才匆匆赶来,见状,立刻取了纸笔,我写个药方,刘公公亲自盯着煎药,我与公主在旁守着。”
就在这时,匽王拉着芮儿的手,说着什么。
芮儿凑近耳边,却听不太清,“皇爷爷,你说什么,有人吹陶埙,还有什么,我听不清啊。”
芮儿快急哭了,“皇爷爷,你怎么样。”
这时,刘公公端着药快步小跑进来,匽王挣扎着起身,大口喝了药,看着芮儿“我没事。”然后招呼刘公公,“扶我坐起来,这曲子真好听。想想许久没听过了。”
芮儿擦了擦眼泪,“皇爷爷喜欢,我寻来为皇爷爷奏一曲。”
匽王有些许失落,“不必了,她不会来的。”又顿了顿“此时此刻,还能静静的听她奏曲,于愿足矣,足矣。”
芮儿天真的问,“皇爷爷你知道是谁奏曲。”
匽王仿佛陷入了深思,“天下除了她,没人再能奏此曲,她还好好的,好好的在我身边。以后就算我不在了,她也一定要一直好好的。”
然后又看向芮儿,“瀛儿,去,替皇爷爷把镯子拿来,还有最后一处没刻好,我要把这梅花镯做好后亲手给她戴上。”
然后看着池太医,刘公公吩咐,“对了,召楚太师,易相,萧将军,以及贤王前来晋见。吩咐百官在外面候着,看看凉王从皇陵回京了没。若是回京立刻接来此处。等我我刻好镯子,就颁布昭书。”
匽王看着瀛儿询问,“看看这镯子怎么样,完美吗。”
芮儿哭拉着声“皇爷爷,这镯子太漂亮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它了。”
匽王,一笑,“来,你过来…………记住我跟你说的了吗。”
芮儿点点头“瀛儿记住了。”
曲子在响,靠在床上的人嘴角挂着微笑。明明脸色苍白,却给人面若桃花之感。
曲停了,那个心中曾有着无限遐想人还是去了,安详得去了。但是他却没闭上眼。似乎牵挂着什么人。
宫里的钟声响起。
小姐“老爷听见钟声响起,随后便回了府,换好衣服,悄然离去,老爷早年之时试药毁了身体根基,本就是靠一些珍贵的药材吊着命罢了,可这是药皆有三分毒性,时日久了,再珍贵的药材也无济于事,只是匽王的性命在,他心中不敢放松罢了,此时匽王已逝,心里提着的那口气就散了,人也就去了,这束花,是老爷临了,托我给您的。”
女子凑近看了看,痴痴的笑了起来,“黎叔,这花您帮我先照看着,我怕日日看着它,心中难受,待我缓过劲来,就亲自照料。”
黎绍文缓缓开口,“小姐,将它养在您以前住的别院里,如何。”
女子回头,“黎叔,我知您还有话想对我说,但我知道,您心里肯定也难受,您去吧。骑着马转一转。心里会好受一点。”
柟院里的柟溪,抬手擦去脸上的眼泪,看了眼天空飘起来雪花,飞速夺门而出。
一直到了殿门口,却放慢了脚步,看着殿内,乌压压跪满了人。柟溪脚步放的更慢了,每走一步心中想起的皆是曾经在一起的点滴,其他人看见柟溪的妆容衣饰,不敢阻拦,由着她缓缓绕过众人,靠近床边,看着床上的人,还是难以自持,留下了眼泪。
柟溪这才哭着讲“熙哥。琳儿不恨你,早就不恨你了,你起来看看琳儿,跟琳儿说说话。不要在抛下琳儿,琳儿怕,琳儿害怕一个人。”
柟溪婆婆,“你就是皇爷爷说的人。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本来要亲手给你戴的,只是…………”
柟溪心中更是悲从中来,“熙哥,来,你帮琳儿戴上,琳儿喜欢,你送的礼物。说着就握着床上人的手抓这镯子,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又亲手拂过这熟悉的面庞,果然,匽王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芮儿看着眼前的人,“柟溪婆婆,皇爷爷说了,已经留好两封诏书,等凉王到了,让您请太后娘娘宣诏,请楚太师,易相,萧将军共同辅佐新君。”
柟溪忍着心中悲痛,你多年来的努力,我会替你护着,摸了摸芮儿的头,“芮儿,你在等其他人,我去看看太后娘娘,现在她老人家心里估计也很难受。”
楠溪见了太后娘娘,“此刻求您务必主持大局,否则堪堪稳定的局面,定会被夺嫡之争毁了,那是他一生的心血。”
太后心中在想,自己从不干政,多年了也算落得清闲,但此刻心中也是不忍,若非匽王当年执意迎回自己,怕如今自己还不知是落魄不堪,亦或是早已不在人世。于是不再犹豫,亲自前往议政殿,而楚太师,易相,萧将军也都到了,贤王,凉王,也跪在一旁,芮儿这才上前,“太奶奶,皇爷爷说了,诏书在书架上的锦盒里,皇爷爷说由您宣读诏书。”
诏书,“令四皇子,凉王继位,设楚太师,易相,萧将军,为三大辅臣,协理朝政。”
可是,不甘自此没落的大皇子,早已控制宫墙,待召令宣读完毕,起兵谋逆,众人在乱局中,齐心协力,终得平定,大皇子下狱。太后娘娘,重回宫门,一应事宜由新君即位,自行善后。
此时,瑜美人生了个皇子,但瑜美人没能保下,刘公公询问,“太后娘娘,您看看这孩子,多可爱。可,是弃是留,……”
太后大怒,“放肆,此事去告知陛下。”
刘公公匆匆退了出去。
太后呢喃,“我相信,你选的人,不会令人失望的。”
已为新晋匽王的四皇子,来回踱步,正在犹豫如何处理乱局的时候,刘公公抱着孩子进来了。
知晓来龙去脉的匽王,“世事皆为命中注定,以后这孩子柟溪太后来照顾好了,犹记得先王遗愿,唯思寰瀛,便叫他,寰宇吧。虽说不妥,但好在芮儿并未真正册封思瀛公主,届时我为她重新封个名头,也不算不妥。”
柟溪看着眼前的孩子,打起了精神,“我会替你守护匽国,守护皇族血脉,不会任由他们自相残杀。”
于是吩咐到,“你们照顾孩子,我去见见先王的几位夫人。”
当柟溪走进玉华殿的时候,看见了,澜夫人,苋夫人,你们二人若是愿意留下,宫里自有容身之所,若是离去,天下之大,可隐姓埋名,了此余生。”
只听澜夫人呢喃“我们两个人多年来在这里拼死相争,原以为比不过的是个死人,到头来输给了她,哈哈哈。”说完瞥了一眼柟溪。
苋夫人依旧如从前那般,冷冷的回“笑什么笑,拿来我瞧瞧,原来是她啊,是她,她一直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却见澜夫人,发疯似的,“不,我还没输呢,如今,无论他去哪里,我都追随着他,他是我一个人的了。”
苋夫人话语虽然冰冷,但动作却是不慢,“想要独占他,你休想,是生是死,碧落黄泉,我们都早已纠缠不清了,纠缠不清了…………”
柟溪见此,她们这是……“也罢,天意如此。想来若非多年来心如止水,自己怕也是这般模样。”
为,稳朝局,固匽国,辅政三人,匽王一致决定,三日后,姬孺继位。
陌尘峡谷
息谷啊,你何时会有消息传来。
来人,去请林霏还有瑛娘来一趟,记住是请。去吧。
就在陌尘汐月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北匽皇帝薨逝,这一战,也许是这样的消息令汐月陛下大喜,错失良机,使得汐月惜败,原以为汐月会再举进兵,已经严阵以待的时候,可汐月就这样退兵了。
将军,你说的事情,可有切实可行的计划,若是有,着办吧,不必请旨。
谢陛下如此宠信老臣,臣必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恩。
眼看着北匽与汐月一战就要迫在眉睫了。无论二者谁胜谁败,孤都不得不为陌尘的子民费心思谋划谋划呐。
陛下的意思是,汐月王会从陌尘撤兵,转而攻打北匽,可他们兵疲马乏力,应该会休整一段时间的吧。
父皇薨逝,他借机连下三城,袭取物资,为的是什么,若是想要灭了我陌尘,他何故只出一半兵马,他若是真心犯境,以我陌尘全国兵民,都不是对手,就算拼死反击,也抵抗不了多久,可他却将另一半兵马,放在北匽城外,他想要的,一直都是物资富饶的北匽。此次北匽帝王也去了,怕是他会毫无顾及的,取了北匽,转而吞掉我陌尘。
唇亡齿寒,我们要不要与北匽联盟,
我国无论是国土物资,仅为北匽一半,联盟怕不会这般容易,他们若是生出与汐月一般的心思,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那不如直接请封,
混账,曾经的七国,在历经多年战火后,仅剩其三,而我陌尘能有一席之地,皆仰仗于先帝苦苦支撑,如今先帝尸骨未寒,我怎能如此。拉下去,杖责五十大板,凡求情者一律同罪。
北匽皇都,
新帝携池皇后一同祭天,尊姬熙为圣祖,因柟溪并不是皇后,故而尊称为柟太后,或许是因习惯了,就仍居柟院,尊太后娘娘为太皇太后。
贤王也是在此时,终于在此见到了那个风华绝代,救了自己的美艳女子,可是站在她身边的不是自己,牵着她的手,并肩而立的,再也不可能是自己。遂决定,在此潇洒离去看这世间自己还未看尽的美景绝迹,一切尘埃落定,太皇太后,便带着柟太后以及十二皇子去了避暑山庄。
此时新帝登基后,仍沿袭旧制,仁孝治国,但极力主张,开始肃清朝堂之中的腐败之风,奈何汐月虎视眈眈,战事一触即发,加之执政初期牵扯到一些人的利益,因而举步维艰。不知怎的,汐月洞悉匽国朝局,终于趁机宣战,匽王遂派萧将军领军出征平乱。
易相中
易兄,边关烽火已熄。你说他如今也只剩下他的兄长一人了。他会如何。可会下杀手。
你别忘了,他的儿子会是未来的天子,他所希望的,不过是让他做一个孤臣。这其中的道理,你可明白。
那他呢。可会就这样云游天下,不问朝局。
这谁又说得准呢。而他终究是伤了根基的。子嗣终究是单薄的紧。
皇宫
边境取胜的战报呈来,匽王的脸上终于是有了一丝笑颜。“登基三个月了,仗就打了两个月终于太平了。”
池皇后,听此言论,眉头微皱,犹豫片刻,还是言道,“你不觉得这场仗似乎有些不对劲,他们说不是他们汐月的人闹事,是亡国的流寇,投降的也未免太快了。是否有什么阴谋,要小心啊。”
匽王还在因琐事忙碌,温柔的对皇后说到,“我还有点事处理,你去歇着吧。睡不着的话,让萧夫人陪着你说说话,解解闷。”
皇后想了想,“穆鸢,让人请萧夫人进宫,”芮儿偷听到之后瞧瞧跟上,“穆鸢姑姑,让萧烨也来吧,皇爷爷不在了,楠溪婆婆也不在京都,他们又都好忙,我想跟萧哥哥聊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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