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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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郁凌林看到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看到了郁凌林和项今歌。
遥遥相望，能明显感受到项今歌和对面戴兜帽的人都处于戒备状态。
相比较而言，郁凌林本人和他之前碰到的那个好心提醒他金币掉了的年轻人仿佛哈士奇与阿拉斯加的顺利会师，那叫一个阳光开朗外加毫无警惕心。
对面那个年轻人率先朝着这边挥手，“你好，又见面了！”
郁凌林微愣，然后十分热情洋溢地挥了回去。
项今歌看郁凌林的反应，“认识？”
郁凌林：“见过。”
能不能信任不重要，人家都冲自己挥手了，自己热情一点回应怎么了？
人嘛，还是要表现得阳光一点。
有这个热情洋溢的挥手，似乎双方表面上就已经确认过彼此没有敌意。这会儿四个人凑一块碰了个面，互相自我介绍了一下。
项今歌没老实摊牌，不着调地说自己叫做向歌，郁凌林是他从荒野之地捡回来的老婆，因为发生过意外所以不记得自己名字，管他叫向嫂就行。
郁凌林没反驳，脸上带笑，仿佛项今歌说的就是真相。
对面两兄弟，哥哥叫做陆星河，弟弟叫做陆星桥，都是beta，自述是变异种，但是没说自己是几阶。
全程都是哥哥陆星河在说，陆星桥站在旁边一言不发，连属于他的那份自我介绍都是哥哥帮忙说的。
全程唯一的反应是在陆星河说完之后点了一下头，大概是想表示自己赞同哥哥说的全部内容。
陆星河：“之前提醒过你金币掉地上的事情之后，我就和星桥挑了个面店吃早餐，结果煮面的老板进了后厨就没再出来。我等得着急，想去催一下，谁知掀开门帘人就到这儿了。”
项今歌：“去后厨看个面，需要你们兄弟一起去？”
陆星河看了陆星桥一眼，脸上多少有点无奈：“我弟对我有点过度保护，也比较黏我——对了，你们呢？”
项今歌：“跟我老婆一张床睡午觉，醒过来人就在这儿了。”
陆星河“哦——”了一声，神情微妙，但没再多问。
郁凌林倒是这时候不动声色地看了项今歌一眼。
对方说话方式和行事作风都让郁凌林知道这人就是项今歌，但对着这么张貌美近妖的脸，郁凌林还是有点不适应。
按系统之前的说法，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是假的，那现在这张好看的脸应该就是真的了。
郁凌林之前嫌弃项今歌长得不好看，担心他影响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基因，拉低孩子的颜值。
这会儿项今歌长得好看了，郁凌林还是不满意，担心这张脸太好看了，影响孩子的五官构成——怀个崽子，辛辛苦苦揣十个月，要是生出来长得不像自己，郁凌林是真的会生气的。
在郁凌林心里，这孩子的爹是谁一点都不重要，但这孩子长得像不像自己非常重要。
这不是期望，是执念，是他留下这个孩子的唯一理由。
要不是盼着这个，谁要揣着那种出生之后只会哭闹的人类幼崽，是小熊猫不可爱吗？
想到这，郁凌林突然有些感慨地看着对面这两兄弟，这两兄弟要是有孩子，绝对能保证孩子百分百复刻自己的脸，因为他们两人长得就一模一样。
郁凌林兀自出神的专心致志，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多么的背德和骇俗，人家是两兄弟！
陆星河：“咱们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现在的情况，二位有什么想法吗？”
项今歌保守道：“看样子应该是误闯了哪位高阶变异种的精神领域了。”
陆星河沉吟片刻：“……其实我之前听说过某个消息，所以有个比较具体的猜测。”
项今歌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陆星河：“你们知道白鸽教会，也就是圣廷的三大红衣主教吗？”
郁凌林当即接口：“不知道。”
陆星河微愣：“……”
下一瞬陆星河笑开，“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就随口一猜。”
陆星河笑起来有种很阳光的感觉，和郁凌林那种装乖小能手不一样，他看起来是真的阳光。
郁凌林刚刚那句话接的跟抬杠似的，他也没往心里去，这会儿自如地切了话题，说这么干站着不是个事儿，不如看看这精神领域有什么，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陆星桥说完便率先转身，在前面走。
项今歌在身后多看了陆星河两眼，结果被陆星河的弟弟用眼神警告了。
郁凌林不知道三大红衣主教，项今歌可是知道的。
就是不知道这人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提起这个。
四人漫无目的地在这庞大的精神领域里溜达。
当高阶变异种的精神领域大到一定程度，他们就可以对自己的精神领域进行分区建设，打个比方，可以把储存物品的区域和拉人进来战斗的区域分开。
像不死鸟那种把所有东西堆在一起的做法，除了是因为它境界相对较低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它只是只鸟，智商跟不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郁凌林有些走累了。
他是在场唯一一个omega，体质最弱，还是个孕夫，更何况昨晚情热期被某人折腾了整个后半夜，腰臀重点受损，这会儿体力不支也是人之常情。
项今歌察觉到后干脆把郁凌林背在了背上。
郁凌林自然没反对，他乐得轻松。
陆星桥看到之后叫了一声“哥”，声线偏冷，多余的话一句没有。
但陆星河就跟陆星桥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直接回应道，“不用。”
也不知走了多久，漫漫无际的黑暗模糊了时间的流逝，在场的几人也没有计时工具。
郁凌林：“还要这样走多久？”
话音刚落，从黑暗中隐约传来了人声。
在场几人都格外敏锐，一同朝着人声出现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个方向的黑暗如同浓雾一般褪去，露出了一幢房子，房子里亮着灯，隐约能见着里面走来走去的人影。
四人凝视着那所房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陆星河：“怎么说？”
项今歌：“过去看看吧。”
作妖的事郁凌林最擅长了，这会儿从项今歌的背上跳下来，大概是经过了休息，又是一副精神满满的样子。
那是一家诊所，至少看起来是家诊所。
很大，有医生护士也有病人，甚至还有病人家属，所有人忙忙碌碌各司其职。
几个人一进门，就立刻有护士小姐姐迎了上来，“看病吗，哪里不舒服？”
郁凌林微微一愣，然后挺恶劣地弯起唇角。
眼前这护士长得有点像昨晚才刚刚惨死的童雨柔，没有一模一样，但至少有五六分相似。
这就是童雨柔找了一周的妹妹。
不过这位妹妹似乎不记得自己有位姐姐了，这会儿穿着护士服，看起来还挺敬业。
郁凌林笑意吟吟：“你们这儿能治什么病？”
童妹妹看着郁凌林一脸莫名。
这是医院，又不是饭店，进门先问一句你们这有什么吃的。
这时候从里屋探出头来一个医生打扮的女孩，看着居然比童妹妹年纪还小，身高估计只有一米五，黑长直，面相不算特别出挑，但长得白净舒服。
此时女孩一脸着急，大喊道，“去拿药的护士呢？！快！！”
项今歌眉梢微抬，没在外人面前显露太多，只不动声色地表达了自己的惊讶。
这女孩是罗佳灵，星空教会境界最高的觉醒者。不过看起来她也着了道了，完全忘了自己是谁。
要知道罗佳灵平日里是个高冷萝莉，天塌下来她也只会说“哦，那还挺危险的”，绝不会这么着急的大喊大叫。
陆星河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也找到个熟人，一个捂着肚子一步一步慢慢挪的病人，是他之前遇到的那个面店老板。
屋子里的病人护士医生各司其职。
郁凌林四个人突兀地站在门口，童妹妹还在拿着病历本说，“你们哪里不舒服？如果没有不舒服的话不要站在这里，挡着其他人看病了。”
陆星河：“我头疼。”
童妹妹：“……那进来吧，我去帮你们叫医生。”
童妹妹说罢就真的转身去找医生了。
郁凌林几人这才进门。
沉默寡言的陆星桥言简意赅：“好多人。”
他大概是想说，好多忘记了自己过去的傀儡。
陆星河不动声色地道：“你们知道异食者吗？”
郁凌林明显有话要说，可项今歌眼疾手快地抬手捂了郁凌林的嘴，然后自己接话，“听说过。”
也就是他捂嘴的及时，要不郁凌林又第一个回答“不知道”了，郁凌林这句话一顶，陆星河不一定愿意接着讲。
陆星河看项今歌和郁凌林的互动笑了一下，好心地“多嘴”解释了一句，
“异食者是变异种的变体，他们在进化的过程中出现了轻微的失控，但这点失控又没有让他们彻底陷入疯狂。他们依旧能够进化成功，步入下一个境界，但他们进化之后的精神状态会受损。”
陆星河看郁凌林的眼神似乎仍旧不解，
“打个比方，进化就好像你从a地走到b地，在这个过程中你要路过一片有着大灰狼的森林，你在和大灰狼搏斗的过程中受伤了，但没有丧命，最后你成功抵达了b地，但你的身体受了伤，出现了后遗症。”
郁凌林扬眉，这次懂了。
陆星河：“这些病人为了治疗后遗症，稳定自己的状态，就需要定时‘吃药’。”
于变异种而言，这个药自然不是真的药，它通常是指正常人的“灵魂”，或者变异种和觉醒者的精神体。
所以这些需要吃“药”的变异种被称为“异食者”。
陆星河：“我怀疑我们进了某个高阶异食者的备用药仓。”
吃药是需要定时定量的。
为了以防万一，有些异食者会抓些人关在自己的精神领域，吃药的时候取用方便——毕竟若是遇上意外情况，譬如去了荒野之地，几个月碰不到“正常人”，自己没有储备药品就只能等待自己精神失控。
现在看来，这位高阶异食者为了防止自己的药品逃跑，将人抓进来之后会洗去记忆，赋予新的身份，让他们在这里做角色扮演。
这样既保持了药品的活力，也不会让他们过于清醒——过于清醒他们会执着于从精神领域逃出去，到处搞破坏。
项今歌看着陆星河说得头头是道，一时有些疑惑。
他说的和项今歌的猜测不谋而合，但，他说的这些信息不是随便哪个变异种都能知道的。
比如唐却，三阶变异种，也是异食者，他手上的情报网四通八达，算是对这个世界了解得很深入的。
但在面对高阶变异种的能力问题上，至今项今歌还在用“你没到四阶，所以不知道四阶有多厉害”糊弄他。
大部分变异种都只了解自己本身所在境界极其以下的境界的情况，往上是一片空白。
毕竟也没有哪个高阶大佬出来做讲座忽悠人，说我们高阶的世界是什么什么样子的，你们现在好好努力，等到了七阶八阶就轻松了。
项今歌能知道这些事，是因为他自己已经到了六阶，而且情况特殊。
那陆星河能知道，是为什么？
而且还有一点，陆星河自称是变异种，但他身上没有任何变异种的特征。
要么就是他太会隐藏，连项今歌都被骗了，要么就是他在说谎，他根本不是变异种。
陆星河讲完了自己的揣测，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项今歌探究的眼神。
陆星河笑了一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项今歌：“你知道的挺多。”
陆星河笑，“我只是求知欲旺盛，不知不觉就知道的挺多了。不过也没什么坏处，毕竟知识就是力量。”
项今歌：“是吗？”
陆星河：“其实我有个问题想确认一下，你们可以不回答。”
项今歌：？
陆星河看向郁凌林：“你身上有沉睡者之心对吗？”
郁凌林：？？
项今歌：“……”
看出来了，这人确实求知欲旺盛。
陆星河：“不用紧张，我身上也有，我就只是确认一下，之前在街上拍你肩膀的时候，沉睡者之心之间彼此有感应——你那时应该也感觉到了吧？”
他拍肩膀之前，确实只是想提醒郁凌林他东西掉了，发现他身上有沉睡者之心是接触后的意外收获。
郁凌林没说话。
托童雨柔的福，沉睡者之心是什么他还是知道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体内有沉睡者之心，还是两颗。
故而此时听陆星河说起，郁凌林也没什么实感，只是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
怀璧其罪，他身上有或是没有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觉得他有。
察觉到自己可能处于危险之中，似乎原本应该担忧忐忑，但郁凌林却笑了一下，似乎心情又好了一个度。
这时候童妹妹已经带着医生过来了。
并不是罗佳灵，而是另一个医生，男的，边走边道，“你们谁头疼？”
陆星河转身，“我。”
医生过来走流程，掰着陆星河的脑袋来回看了看，又扒着陆星河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睛。
他弟弟陆星桥站在医生的右后侧。
陆星桥知道陆星河没事，所以根本不关心检查结果，他只是挑了个最佳位置，确保如果医生突然对他哥发难，他能第一时间解决这个医生。
医生：“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碍，但最好在诊所观察一下再走——你们其他几个都是家属吗？”
“是。”项今歌第一时间接话。
陆星桥不满地看了项今歌一眼。
郁凌林也跟着探究地看了项今歌一眼。
项今歌脸皮厚，顶着一张高贵冷艳的脸摆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老流氓做派。
医生：“那跟我过来，交一下费用。”
项今歌：？？
项今歌搭腔原本是为了和陆氏兄弟一起留在这里。
项今歌现在占据的是小熊猫的身体，各项能力受限，根本不可能强行突破这个精神领域——别说是小熊猫了，就算项今歌本人站在这，估计也和这领域的主人有境界差，不能打包票说能凭硬本事出去。
如果要找个突破口离开这个精神领域，那留在这里，肯定要比去漫漫黑夜之中溜达来的靠谱。
可谁知道这一搭腔就搭破了财。
合着在这种精神领域里，某位高阶大佬也没忘要挣钱？
既然医生发话了，项今歌只能跟着医生往那边走。
陆星桥微愣，然后也跟了上去——他才是陆星河真正且唯一的家属。
项今歌和陆星桥跟着医生走远。
此时一个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的病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步履踉跄，边走边摇头晃脑的，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隐约能听见一些“不对，我不应该在这里”“我是谁？”之类的字眼。
陆星河第一时间觉察到了这人的不对，此时好心地拽着郁凌林移开了两步，想和这疯子拉开距离，至少他们两人不要挡在这疯子的路上。
但这世上有个神奇的定律，当人遇见疯狗的时候，你迎难而上不一定会赢，但你露怯转身逃跑，它一定会追，而且是穷追不舍！
陆星河拽着郁凌林这一后退直接引起了那疯子的注意。
疯子的眼眶发红，目眦欲裂，眼珠子像是随时会从眼眶里跳出来，“你，认识我？”
陆星河：“……”
疯子：“我是谁？”
陆星河张口，想瞎编点什么，可没找到词儿。
疯子的情绪更加激动，“我是谁？！你说！！我——是——”
最后两个字的声音已经扭曲变调。
如果这里有个慢镜头，就能看到郁凌林悄悄弯唇，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和陆星河拉开了距离。
他要准备找个安全位置开始看热闹了。
恰在此时，远处的项今歌和陆星桥也若有所感的回头。
那疯子就像装了闪现加速，突然朝着陆星河扑过来，不过瞬息就离陆星河只有三步远了。
与此同时，疯子的胸腔突然打开，两扇肋骨好似两扇窗，看样子想要给陆星河一个敞开心扉的拥抱。
“星桥！”陆星河反应极快，一边叫了自己的弟弟，一边转过身，拉起郁凌林就跑。
正在看热闹的郁凌林：？？？？
不是，他是追你的！
你拉我做什么？？！
陆星河听不到郁凌林内心的想法，拽着郁凌林跑得飞快。
郁凌林抽空回了个头，看到项今歌和陆星桥已经上去解决那个敞开心扉的病人了。
陆星桥没朝门外跑，朝着里面跑的。
从外面看诊所好似没有特别大，但进入内部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无数的病房、走廊、拐角、楼梯，还有护士、医生和病人。
因为病房的数目太过庞大，里面好像一个迷宫。
陆星河一路奔跑不停，根本不给郁凌林说话的机会，大概是担心身后的疯子追上来。
看得出来，这人胆子一般，而且没什么冒险精神。
总之，等郁凌林和陆星河停下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郁凌林此时脸颊有点苍白，甚至觉得自己喘不上气，他这小身板实在是不适合长跑，再加上腰酸背痛，此时有点生不如死的意思。
陆星河也有点喘，但相比起来，只是微喘。
郁凌林撑着自己的腿平息完胸腔的疼痛，然后才抬头用谴责的目光看着陆星河。
陆星河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谢。”
郁凌林：“……”
陆星河：“不过你要是真想感谢我的话，你可以告知我你体内的是哪颗沉睡者之心吗？”
郁凌林本来想报复陆星河的，刚这人拽着他就跑，谁知道他是真好心还是想拉个垫背的——自己心思坏的人，看别人也觉得对方心坏。
再者说，就算陆星河是好心又怎么样，这就是他拉着一个孕夫八百里狂奔把人折腾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理由吗？那疯子又不是奔着他去的。
本来郁凌林脑子里都有八百个报复计划了，这会儿再次听到沉睡者之心，勉强将报复的心思压下，
“沉睡者之心还能具体分哪颗？”
陆星河：“你不知道？”
沉睡者之心有十颗，包括王冠，智慧，理解，仁爱，严格，美丽，胜利，荣光，基盘还有王国，每一颗都有自己的名字，据说发现者在取名时参考了卡巴拉生命之树的十大原质。
陆星河：“沉睡者之心相同的作用是都能抵消进化时的风险，稳定变异种自身的状态。在这个基础上，不同的沉睡者之心还对应其它不同的能力。”
陆星河：“比如我身上的沉睡者之心是仁爱，对应的能力是幸运。”
郁凌林一脸怀疑，“你幸运吗？”
“偶尔，”陆星河坦诚道，“开发沉睡者之心的附加能力是需要条件的，但显然我不是一个有天赋的人。”
郁凌林：“什么叫做有天赋的人？”
陆星河想了想，“幸运的人吧。”
郁凌林：？？？
陆星河：“能告诉我你体内的是哪颗吗？”
郁凌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陆星河：“你该不会还不知道自己体内的沉睡者之心是哪颗吧？”
郁凌林：……
陆星河热情洋溢：“你的沉睡者之心是什么，珍珠？钻石？金银矿？宝石？你说说，我帮你分析分析。”
陆星河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人。
整个帝国人人都在图谋的宝物，他就这么大咧咧地跟人讲自己身上有，还问别人身上的是什么。
也就是郁凌林暂时还对这东西没什么兴趣，要不他哪里有命在。
郁凌林微笑，真心实意道：“你是我到这个世界之后，见过的唯一一个自己嫌自己命长的人。”
陆星河笑，“没有吧，我可惜命了——不过你要是不爱聊这个话题，咱们可以换一个。”
陆星河一点也没有收敛的意思，此时调转了话头，从沉睡者之心无缝切到了八卦，
“说起来，你和你……额，老公？怎么回事？”
郁凌林：？？？
陆星河露出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来，“其实之前在街上察觉到你身上有沉睡者之心，我和星桥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偷偷观察了你一会儿，那时候你身边的……不是这位吧？”
陆星河清楚记得郁凌林吃的那顿羊眼睛是那个长相平平无奇的老实男人付的，而且那时候郁凌林吃东西嘴角染了孜然，也是那个老实男人帮忙抹去的。
关系暧昧。
早上还和a男人一起吃早餐，中午就和b男人一起睡午觉了？
郁凌林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自己还不知道项今歌为什么就变了一张脸呢。
不过平心而论，这张脸确实比以前那张脸好看太多，如果不考虑孩子基因的事儿，这张脸看着还是挺舒心的。
看着陆星河一脸的求知欲，郁凌林想了想，
“是这样，你之前见的那个长得一般的是我找的冤大头。我现在的男人没多少钱，全靠我钓老实男人骗钱养他。”
陆星河：“……”
陆星河不太信，但是又忍不住为这个说法而震惊，眼睛都瞪圆了。
郁凌林煞有介事地露出羞愧的表情，
“我也知道这样不太好，可谁让我怀了他的孩子呢，想跑都跑不掉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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