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表明立场

项楚嫣想了想，就没有开口，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

        德妃听见舒嫔这么说，心里不屑的一笑，倒是也没有开口。

        “嫔妾刚刚远远的就看见项楚嫣了，想着这么大晚上的项姑娘不在前殿参加宴席，怎么会出现在御花园，一好奇便过来了，倒是没有想到德妃娘娘也在。”舒嫔知道因为七皇子的事情德妃不待见她，也可以说是恨她，所以也没有对德妃对热情，只是不失礼罢了，倒是对项楚嫣，舒嫔有一些套近乎的意思。

        “民女在宴席上喝了几酒水，觉得头晕所以就出来走走，散散酒，也清醒清醒。”项楚嫣见舒嫔没有别的话，只是过来和她套近乎，虽然疑惑但是德妃在，所以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配合的回答着。

        项楚嫣知道舒嫔刚刚就是来找自己的，但是项楚嫣不知道舒嫔来找自己干嘛，所以项楚嫣也很谨慎。

        “原来如此。”舒嫔的演技也是炉火纯青，本来项楚嫣与舒嫔也原不是什么好的关系，但是因为德妃在，所以舒嫔和项楚嫣装作甚是亲密的样子。

        项楚嫣她装不出来，所以也只能配合着舒嫔的话，尽量和舒嫔表现出一幅和睦相处的样子。

        德妃本就是知道两个人的恩怨的，两个人根本不可能这么友好，德妃见两个人如此在演，所以觉得无趣，就先走了。

        “你们聊吧，实在是无趣得很，本宫也就不陪你们了。”德妃本来是想看两个人怎么闹的，但是两个人却表现出一副平和的样子，装得还很像，如果不是德妃提前就知道项楚嫣和舒嫔私底下有仇，她可能就信了两个人了。

        德妃看她们两个互相演戏，所以就觉得无聊，宫里这些虚伪德妃见过的也不少，所以看见两个人这个样子，德妃觉得无聊，就走了。

        德妃一走，舒嫔就露出本来的面目，她本来就和项楚嫣就没有什么好脸色，毕竟两个人背地里也都是互相给对方找不痛快。

        但是刚刚德妃在这里，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两个人装装样子，让德妃找不出什么空子，也没有坏处。

        “我真是服气你，如今都被皇上太后冷落了，居然还来参加宫里的宴席，心里真的是大。”舒嫔本来就是想找个时间过来讽刺项楚嫣两句，现在德妃没在了，所以舒嫔就直接说道。

        “舒嫔担心民女的时候，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你以为德妃是不知道你和七皇子的死有关，还是德妃不敢动你。”项楚嫣听见舒嫔这么说，自然也知道怎么说舒嫔让舒嫔不好受，所以也就直接说道。

        项楚嫣可以在其他人面前装，但是舒嫔不必，因为两个人都是互相看不顺眼的类型，所以也不必装些什么的，而且舒嫔背地里也没少对自己下手，最重要的是舒嫔现在受人牵制，所以没办法动自己。

        “德妃现在没有证据，她早就知道了，但是因为没有证据自然动不了我，而且，德妃也不可能找到证据。”舒嫔听见项楚嫣用德妃压自己，还用德妃来威胁自己，所以笑了笑，和项楚嫣说道。

        德妃那么对她冷淡，自然是知道舒嫔和七皇子的死有关，不过在宫里势力盘根错节，德妃也知道舒嫔背后的人，如果她要弄舒嫔，就必须证据确凿，不然也是没有任何用，反而还会惹一身搔。

        “舒嫔对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和别人说？”项楚嫣见舒嫔和自己说这些，有些奇怪，舒嫔怎么突然和自己说这些，心里疑惑。

        “怕什么，这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就算告诉你，你找不出证据也无可奈何，更何况，我身后的九皇子不是你用这么一件事就可以扳倒的。”舒嫔对于项楚嫣他们现在还动不了九皇子自然是清楚的，所以就说。

        “所以，你有那时间还是关心自己吧，你现在对于谁都没有用处，自然处境比我难受多了。”舒嫔说完以后，突然想起来项楚嫣现在的处境，所以就笑讽道。

        “我有一件好奇的是。”项楚嫣很难得和舒嫔能这么谈话，所以就想问自己好奇的问题。

        “问，可还得看我愿不愿意回答你。”

        “舒嫔你在宫里安安分分的待着，自然能活的好好的，为什么会帮九皇子？”项楚嫣特别好奇的就是舒嫔为什么会帮九皇子，她一个宫妃，在宫里衣食无忧，为什么会蹚这趟浑水。

        若是这世界上的人人都单单只是为了自己，便会变得冷漠无比。最开始的时候，会指责这些所谓只为了自己的人怎么会这么冷漠，会不顾以往的种种，只记得自己，只愿意顾看自己的生命是否能够在这个阡陌的世界里能否多生活些，多看这个世界的一眼，只是一种安慰自己和麻痹别人的措辞而已。

        在项楚嫣的眼里，从最开始不理解皇宫里发生的种种，发现亲情变成了一种利用的手段，爱情早已经是被时间磨光的消耗，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如此的荒谬，大言不惭，没有人对眼前发生的血流成河亦或是战争去负这责任，只会说：“不关我事。”

        项楚嫣看着高高在上的舒嫔，突然之间竟有些怜悯，那金色的钗子上面的华珠与玉器充斥着，除了是权力的象征，代表不了任何的东西。项楚嫣问了句：“你是不想同皇上殉葬，还是想能帮七皇子。”

        舒嫔似乎被项楚嫣的这个问题问的似乎有些恍惚，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皇上对她而言是夫君，而七皇子对她而言是儿子，这之间没有什么亲情的权衡利弊，只是在一方充满的失望压垮了她自己而已，真的就仅此而已。

        项楚嫣看见舒嫔的眼睛里分明有着没有落下来的泪水。她扶了扶发髻上的金钗，将那金钗取了下来，放在手中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金钗，然后将她摔在了地上，金钗上的玉器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金钗上面的玉器碎落一地。

        舒嫔看了殿下的项楚嫣一眼，说了句：“哪有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是哄人的一句谎话罢了。倒也不是不知道那是句谎话，只是一直在安慰自己，这是每一个后宫之人必将要承受的事情罢了。而七皇子，多年来，我把太多的期望都倾注在了他的身上，如今却让他不似以前的纯真善良，如今一切只是怪我太过贪心罢了。”

        项楚嫣看着那摔在地上的金钗，捡了起来，虽然上面的玉器碎落了一地，但是好在本身的金钗还是完整无损的。项楚嫣知道舒嫔一直在后宫从不张扬，是个能忍辱负重的人，可当事情要涉及到自己的孩子时，便很多时候失去了平日里的稳重，导致现在被德妃，太后，甚至自己的丈夫，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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