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顿悟

柳凡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小祖宗被惹哭了是真的难哄呀。

        他把衣服从柳肆的小手中抽出来，脱了上身，露出白嫩的肌肤，用衣服小心翼翼的擦着柳肆在他身上流出的眼泪。

        他用衣服包裹住柳肆全身，轻轻的把柳肆从他身上薅下来，明明是幻体眼泪的温度和触感确是那么的真实，柳肆哄了很久很久，就差把柳肆给哄睡着了，你说他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呀，给他那个悔呀。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嗝。我想吃烧烤。”好嘛，都给柳肆哭的打嗝了。

        柳凡不皮了，点头应允：“好，我们今天晚上就去吃，这一顿就当我给你赔礼道歉了，以后想吃什么咱们就吃个够，但是有一点你必须听我的，不能吃的太多了，我怕你把自己给吃坏了！”

        柳肆还是选择决定原谅他，毕竟谁会跟烧烤过不去呢。

        柳凡见他情绪有点缓和了问到：“我还想再问一个问题，既然你都知道楚星了，那许同你想必也应该知道了吧？我觉得我没什么对不住他的，我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属实是有点费解呀，请问我的上帝之眼柳肆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呢？”

        柳肆用他的衣服做了个窝，自己窝了进去，就和幼鸟似的在里面窝着。

        柳凡的衣服都紧紧包裹着他，让他特别有安全感，“回答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先保证，听了后不能生气。”作为柳凡的一部分柳肆已经能预测出柳凡听了后会出现什么样的情绪了。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柳凡瞬间就来了兴趣了：“这么神奇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肆看着这孩子感慨到：“真是傻人有傻福啊！其实许同是楚星安插在你身边监视你的眼线，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嘛？一个正常情侣！一个正常的情侣十几年连个手都没牵过？这是为什么？你没考虑过吗？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不正常，好吗！”

        柳凡更迷了：“难道不是因为他想着把最好的一面留到他们能够举办婚礼的时候嘛？那他为什么会无条件的对我好呀？这也说不通呀，那他杀了我岂不是就是叛变了楚星？”

        柳肆就这么看着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这就像是在问一个安装空调的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一样。

        这回轮到柳凡不好意思了，给他整的老脸腮红扭捏到：“这不是人家第一次谈恋爱嘛，没什么经验嘛？不正常嘛？这不是很正常？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留到最美好的一天这不好嘛？这不是整的挺浪漫嘛？你不是也没谈过嘛？”

        对柳凡这种重感情的人来说这确实是挺浪漫的，虽然听起来比较老古董吧，但是对于柳凡从心里认定的人来说，当时许同说的话肯定不是骗自己的。

        柳肆看着他：“我承认你说的没毛病，但是那也要分人的呀，许同把这个当成了任务，你却当成了真的，你不是老实人谁是老实人呀，末世不久后许同就和柳冰安好上了，末世后你对他那么好，什么都给他，谁会放过这样的备胎呢？其实许同他们两个人早已蓄谋已久了，正好那个时候楚星收拾家族的人，他们找了个办法把楚云帆支和你支开，这样正好可以下手了。”

        听到这里柳凡是有点心疼楚云帆的，他想起了那个梦。

        梦中楚云帆跪在楚星的面前，虽说他是为楚家做事，但是一个完全和你不相关的人替你受惩罚的话他有点于心不忍。

        毕竟楚云帆也五十有六了，如果他的父母在末世也能存活这么长时间的话差不多也有这么大的年纪了，楚云帆也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人心这种事儿是最难预测的。

        听了柳肆的话他也没有伤心，更没有难过，他只是觉得这一切也太戏剧性了，估计小说都不可能写的这么简单，可这样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明明是在自己身边发生的事儿，却像是听着另一个人的故事一般。

        “看似复杂的事情，原来用一两句话就能概括，而且我还身处其中，像是个局外人一样。”世事变化莫测，柳凡光着膀子躺在了床上，体会着其中的奥妙“看来是我太自我了，总觉得自己以为对的事情，认为自己觉得好的事情，那就是对的，那就是好的，原来并不像自己想的那般模样啊，柳肆谢谢你，真的挺看些你的，如果没有你，我或许就算是重来一次，也猜不到是这种剧情。”

        柳肆望着床上的少年，末世中常见的悲凉和孤寂的气质现在才重于显现在了柳凡的身上。

        由于上一世有许凡和柳冰安的存在他一直是没有这种感觉的，在末世中幸存的几个人相互依偎没有猜忌伤害的陪伴是很奢侈的，那是一个乱世，有的甚至连家人都信任不过的世界。

        柳凡一直以为他是幸运的，在末世生存中家人虽然死亡，爱人和朋友都没有离他而去，所以他对身边的人都没有猜忌。

        可以说上一世对待自己身边的人有点无条件的信任，他也相信他们也会这样对待自己，没想到呀，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现在看来，幸运之神也是眷顾他的，让他有了重来的机会。

        柳肆安慰到：“其实你也没错，错的是人心，人心是最难测的。”

        “古有七旬老妇被辛苦养大的孩子们为挣家产谋害，现有你柳凡被亲朋好友背叛，这个世界其实一直都没变，只是人心变了，老妇可能死后都想不明白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会害他，但是你不一样，你重生了命运眷顾了你，幸运也是实力的一种。”

        “楚星虽然是腹黑了点，但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他对是你真心的。”

        柳凡看着天花板，脑子里现在一片空白：“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我现在觉得我欠他太多了。”

        “有可能一辈子都还不玩。”

        “你知道嘛？昨天我做梦了，梦见了我死去后，楚星抱着我的骨灰盒，他说要给我报仇，别的人我可能不信，但是他的话我不得不信。”

        柳肆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心里想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就是了，楚星肯定是一百二十个满意，嘴上说：“行吧，你确实是个死直男，这也不怪你，谁让你恋爱经验少呢？，头一次恋爱就遭受到了恋爱的滑铁卢，要怪只能怪楚星了，谁让他这么闷骚一直不表白呢？”

        听着柳肆说的话，他现在觉得怪怪的，听到楚星的名字他现在有种莫名的情绪，说不上来，以前也从没体会过，是愧疚？还是感谢？他说不明白，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情绪，一直堵在胸口闷闷的。

        想不明白他也就不想了，至于柳冰安他也不去考虑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把他当铁哥们对待，没想到他会为了许同背叛自己，既然他对自己下的去手。

        柳凡也不是那种放不下这项感情的人，只不过是心慢慢冰冷了点，对末世来说，这没什么。

        柳凡慢慢的思索起来以后该要怎么面对这个末世，他慢慢想着就听到了柳肆叫了一声：“哎呀，我忘了给你说了，你是有空间的。”

        柳凡没回过神来：“什么？什么空间？我有空间？我什么时候有空间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就在刚才我出现幻体的时候，你的身体里就突然冒出了空间，应该是刚才被一起激活了吧。”

        “恩反正我以前在你的身体里没有感受过这种能量，就在刚才你在想怎么应对末世的时候，我突然记起来了你体内有股浓烈的能量，然后我就用神识试探了一下，是个空间，它和我一样都是在你体内产生的。”

        柳凡觉得他可能和正常人不太一样，毕竟正常人身体里谁有这玩意儿呀？小说不是都说什么戒指呀，宝石呀，竹子、系统乱七八糟的空间都有，他这个好像有点不一样，听柳肆的话说他这个好像是身体里自带的。

        “我上一辈子会不会是传说的当中的修仙人士呀？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紫府洞天呀？”柳凡是越问越兴奋。

        柳肆思索了会说到：“也不是不可能，谁知道你上辈子会是什么，你的这个世界是没有能量的，根据我的探索发现，现在地球已知的人类文明对地球的了解并不全面，而且你们现在的地球版图并不全面，地球的一些区域现在是封锁的，就算是末世十年后，也只有部分区域解封了。”

        “像是比较神秘的昆仑，昆仑的大部分区域对人类来说是没有开放的，我发现在中国有久远历史传承的人都知道，楚星他们家是就这种历史传承久远的世家，也算是世家中的大家了，毕竟不是什么世家都能随随便便就能传承个两千多年的。”

        柳凡听完后更震惊了，他只觉得他上一世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们家只是个平凡的普通人，过着平凡的生活，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普通，身为普通的他听到昆仑山竟然没有完全开放！

        这是个什么概念？现在官方昆仑的总面积50多万平方公里！这样说出来你可能没什么概念，但我说个四川省，你就能就有点概念了，四川省的陆地面积大约为486万平方千米，昆仑山还比四川省大了那么一点点，就这还没全面开发呢，整个昆仑山脉在中国的地势图上，就昆仑山三个字都得标注两次，长江、黄河还没这待遇。

        更令他咂舌的是这柳肆完全是一个八卦小能手呀，他连楚星的家室都是知道！两千多年，太让人咂舌了，中华上下才五千年呢。这这这对于他这种普通人来说，他是不是了解了不应该了解的东西呀，会不会被灭口呀？

        对于柳凡这样的普通人来说，柳肆确实是个百科全书了。柳肆听到了他内心的疑问：“其实也没这么可怕，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出来谁知道呀，再说了他们家兴师动众弄你一个小人物干什么呀。”

        就算是他们家的历代家主在继承的过程中历史信息也是有所缺失的，他们又不是万能的，他们家隐藏的很好，如果隐藏的不好的话肯定是被灭绝了，你放心，世家都这样，只要他们自己不说，就没人知道他们是隐藏世家，在外人看来他们依然是普通人，那些打着隐藏世家旗号的人不可能是隐藏世家的。”

        柳凡习惯性的摸着下巴：“你说的有点道理，那我怎么才能进入我的空间呢。”

        柳肆就愿意看见柳凡问他问题的模样，或许这就是每个人所定义的人生价值吧。谁让柳凡就是他的全世界呢？

        “嘿嘿嘿，这玩意儿和量子力学一个样，当你发现他的时候他才存在，当你不想发现他的时候那他就不存在，你如果想进去的话用用意念就可以操控了，想用身体、意念都是可以进出的，就是出来的时候还是原地而已。”

        “可以理解。”说完柳凡就按柳肆的所说的方法进入了空间，房间里就他一个人，房间还反锁住了，他当然是要亲自探索一下未知的领域呀。

        果不其然，他感觉到灵魂深处有一股能量，当你想空间的时候就能进，想怎么进就这么进，来来回回适用了各种方式。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的灵魂能进入下入下一个轮回，这个空间还会跟着自己进入下一个轮回的，柳肆也是，不管这个世界有没有轮回，如果有的话那他们肯定能跟着去。

        这种感觉很奇妙，尤其是他感受到了空间后就更其妙了，能源竟然不是来源于身体而是灵魂深处。

        他对自己的来历有了种好奇，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会越来越强烈，人类都是这样，对于自己的来源都很好奇，尤其是一些科学家们。

        他们在茫茫的知识中一遍一遍的推到重来的推测着人类的起源，而柳凡不同他自己有了一个目标，虽然目的地差不多，但可想而知的是两者的路会变得截然不同。

        柳凡玩够了后仔细的观察着这个空间。

        这个空间和外面的世界的白天一样，天是亮的，还有阳光和白云，但是看不见太阳，地面都是绿色的草地，草长的都没有鞋底高，还踢哎木的有陡坡，这就很银杏化。

        这个空间还有几口泉眼，泉眼种流出的水，慢慢的汇聚成了一个小洼，就像个小水库一样，存储着流出来的水。

        用意念操控了一下，果不其然，泉眼流出的水能变大，可以自由操控，空间的面积用意识完全测不出来，而且远的地方还有迷雾。“阿肆你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有多大嘛？”

        “你都不清楚，我能清楚吗，不过我知道的一点就是如果还有足够的能量来滋养这片天地的话，面积还能变大。”边说着柳肆就跳进了那个小洼中，水里的能量令他舒畅。

        柳凡捧起一点水：“这水能喝嘛？这么大的地方不用来种地真是白瞎了。”

        柳肆接到：“你能喝，不过现在这灵水目前对我没用，这个地方能种地，还能养东西呢，凡品的东西在这里长的挺快的，只要浇上灵泉水就能长。”

        柳凡觉得这一天中的惊喜太多：“那太好了，我们还在犹豫什么，快点整理整理资料，准备开始大扫荡吧，我还没吃过海鲜这类的东西呢，帝王蟹啥的吃个够吧，听说好的海鲜是鲜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觉得我睡觉都能乐醒。”

        他们这个小城区倒是有卖海鲜的，不过离海太远了，海鲜卖的很贵，所以家里更不可能经常做，可以说除了清蒸以外他们家就不会做海鲜了，而且饭店的海鲜大多数是冷冻海鲜，沙子都没法吐。

        在手机还没普及的时候他一度以为海鲜本来就是难吃的，也没多少肉，直到互联网的发展，可以看到各个城市的生活后，他都很羡慕沿海城市的人。

        柳肆听了也来了精神，中国人走到哪儿都要种地石锤了，连这种带灵气灵泉的地方都不放过，柳肆连忙补充到：“弄过来的海鲜、种子啥的，都要用这灵泉水洗一下，这里的灵气太充足，时间长了他们会受不了的，尤其是没有灵智的动物如果不合理管控，他们可能会喝倒灵泉水，这些动物一次性是不能喝太多的灵水，他们肯定会爆炸的，植物倒是不用太管，这里的一捧土壤就能够养活他们的祖祖辈辈十几代了。”

        柳凡听了柳肆的话心里暖暖的，他经历过人心的险恶，面对柳肆这种没有任何企图的关心，只是为了关心而关系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更加珍惜吧。

        “谢谢你柳肆，虽然你一直说是你是身体的一部分，但是我真的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真的很感谢你柳肆。”

        柳凡发自内心的说完，就看到柳肆害羞的脸都红了，柳肆是能感受得到柳凡的真心的。

        中国人都不善于这么□□裸的表达这种善意，他们更喜欢含蓄的表达方式。柳凡也是，可是现在他还是说出口了，或许有些事就是要亲口说出来，意义才不一样。

        柳肆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来自内心和表达上的两种不同方式下表示的□□裸的关心，这样的双重体验真的玄妙，既让人害羞，又让人开心，这种被满满爱意包裹着走起路来都感觉轻飘飘的，这种感觉还和自己飘起来的感觉不一样，很是其妙。

        柳肆知道这世间的很多知识和秘密，他知道楚星的家世，知道用什么方法快速击破一个人的内心，也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历史和过往，但是有些事情自己没有经历过是无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柳肆在心里想这或许就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吧。

        柳凡看着柳肆这个模样他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说到：“我是不是忘了一个问题？”

        柳肆疑惑问到：“什么问题？”

        “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现在才想起来。”

        “哦，那你还问嘛？”

        “为什么你能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而我听不到你心理在想什么？”

        “咦？我没说过嘛？”柳肆满头问号。

        “没说过！！”

        “我记得我说过呀！！”

        “说没说过现在是重点嘛？重点是现在你要回答我的问题呀！！”急的柳凡是直拍手。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说完，柳肆就飘在柳凡的面前，两个胳膊抱在了胸前。

        柳凡认真看向柳肆，认真聆听到：“马萨嘎，你终于要忍不住说出事情的真相了嘛？”

        柳肆是做足了状态，心里也是不免有点小得意，他又能在柳凡面前装逼了，满脸认真平静的说道：“我不知道，这个得问你自己。”

        柳凡掏了掏耳朵，弹了弹手指到：“你是认真的嘛？你知不知道有一个故事是这样说了，据说吃了耳屎的人，嘴巴就不能说话了，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真的，你说咱们要不要试验一下，反正你是个幻体嘛，应该是不会受影响的。”

        话刚说完，柳肆的幻体就已经消失在了这所空间中，不用想柳凡也知道他肯定在他的房间内。“小样，就这样还要跟我装，看小爷我不吓死你。”

        柳肆的故事告诉我们做人哪，一定要低调，装逼有风险，装逼虚谨慎，大家如果想要装逼了，实在是憋不住了，那一定要在适合的地方装，否则有可能会变成亲人泪两行，不忍直视的局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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