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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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雪妖咬牙切齿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能控制它们！”
“唔……”佐倾耸了耸肩：“那就要怪你的宠物们乱吃东西了。”
她也做了很多努力的，一路上总在丢染血的帕子。
佐倾不紧不慢的围着白发雪妖飞了一圈，边飞边慢慢的问：“我再问一遍，你要静雪灵珠还是你的命？”
白发雪妖脸色狰狞，她怒吼一声，周边温度骤降，连有魔气护体的佐倾，都感受到了蚀骨的寒冷。
无数飘在空中的雪花都化成锋利的杀器，冲着佐倾飞去！
离的近的雪花立即在她身上割出一道道伤口。佐倾周身荡出一圈红色气波，将那些锋利的雪花全部融化。
但白发雪妖的意图并不在杀她，它像一滩水一样融化，挣脱了血心的束缚，企图融进雪地中逃走。
佐倾嫌弃的对血心说：“废物，白发雪妖都抓不住。”
血心：嘤。
佐倾吸取了白发雪妖的妖气，能感应到白发雪妖的位置。她闭眼感应了一会儿，跃向前方，一脚踩在白发雪妖头上，发紫的魔气从她掌心溢出，像缕缕丝线一样爬满白发雪妖周身，最终成为了一个密闭的茧。
佐倾身上的伤口渗出血来，嗅到那血味，白发雪妖白色眸中立即泛起惧意，它这才恍然大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透明：“你是预言中的魔尊！吐血也只是为了诱我出来！”
佐倾点点头：“还不算太笨。”
“你是什么时候苏醒的！”白发雪妖咬牙切齿道：“弑神是禁忌！你会被永世诅咒！”
佐倾嗤笑：“不过修炼的岁月长了一点，就真把自己当神了。”
白发雪妖在茧中挣扎，凝成冰凌刺向佐倾，正巧大胡子护主心切，跃向空中咬向佐倾的手臂，佐倾顺手将它抓来挡在身前。
冰凌深深刺进雪豹身体中，刺的它满身是伤，雪豹不甘的呜咽一声。
白发雪妖停住了挣扎，悲伤的看着那只雪豹。
佐倾挑起眉：“你很难过。”
她对着地上的莺儿伸出手，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莺儿吸向空中，一人一豹悬在空中，摆在白发雪妖面前。
佐倾握住化为魔剑的血心，对白发雪妖说：“你不愿交出静雪灵珠，我们就来玩个游戏吧。我每次数10个数，数完之前，你要说出一个名字，说谁，我就砍下谁的腿，你不说，它俩的腿我就各砍一只，如何？”
“做梦！”
佐倾自顾自的开始数数：“10，9，8，7，”
“你以为能威胁到我？我就算死，也不会给你！”
“5，4，3，”
大胡子说：“说我的名字吧！主人！”
白发雪妖咬紧牙，不肯说话。
“2，1。时间到了。”
佐倾扛着剑，走向莺儿。
“别！别！雪姐姐！救我！”莺儿尖叫着，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佐倾：“我不要！贱人！滚开！”
佐倾一剑砍断莺儿的右腿。
莺儿凄厉的尖叫了一声，清秀的脸庞狰狞的挤在一起。
佐倾往大胡子的方向飞了半米，突然说：“啊，我想起来了。”她回过身，又一剑狠狠砍断莺儿的右手。
莺儿叫的撕心裂肺，毛发从她脸上身上长出来，她无法再维持漂亮的人形，被迫化成了雪豹原身。
“你！”白发雪妖心痛的几乎窒息。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佐倾对白发雪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灿烂到那笑容在她这张阴沉妖媚的脸上显得刺眼，她眨眨眼：“我突然想起来她这只脏手碰过我，让我有点不爽。”
“这样吧，”她指指大胡子：“这次我就不砍它了。怎么样，我很公平吧”
莺儿化成的雪豹眼中滚落泪水，哀求道：“雪姐姐，救我！她就是故意的，她一定会杀了我的！”
“对啊。”佐倾坦然的点点头：“我就是故意的，我单纯喜欢折磨人，啊不，妖而已。”
白发雪妖尖啸一声，无数雪从坡顶滚落，雪崩再次爆发！
暴雪汹涌袭来，佐倾淡定的伸出手，她手边像是立起一面透明的墙，将汹涌袭来的雪花全部隔绝在墙外。
白发雪妖白色眸中充血，她的啸音越大，那雪的压力就越强，一时间，佐倾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被那迫人的寒意冻住了，但她脸上仍然十分镇静，像是丝毫没有被影响到一般。
“10，9，8，”她又开始倒数了。
“雪姐姐！”
“主人！说我的名字！”
白发雪妖眸中含泪，恨道：“你竟如斯残忍恶毒。”
“噗，”佐倾忍不住喷笑：“百年来，每月都要吃掉十二位成人和一个孩童的妖怪，竟然说我残忍恶毒。”
白发雪妖恨道：“我吃的全是坏人！他们是通缉犯！死有余辜！”
“哦？”佐倾反问道：“那些幼儿也有罪？”
“这是我与修士的契约！他们允我吃人，我允他们安稳，这很公平！”
“唔，”佐倾摇摇头：“我站在坏人的角度上，很不同意你的说法。”
“7，6，5，”她又开始倒数了。
“主人！”
“4，3，2，”
“它！”白发雪妖含泪指向大胡子：“它！”
“哦，保它是吧。”佐倾点点头，又一剑斩下莺儿剩余的那只腿。
“啊！！！”莺儿悲鸣一声。
“你！”
“莺儿！”
佐倾脸上的笑容逐渐不耐烦：“别挣扎了。你有弱点，你赢不了我。”
“你没有弱点吗？”雪妖含泪反问：“看看你下面，那群人，他们要死了。”
佐倾低下头，雪妖引发的雪崩淹没了那群人的身影。
她隐隐看到雪中某一处微弱的绿光，想来应是道沅那个笨蛋又用屏障护住了那群人。
见她皱起眉头，白发雪妖立刻道：“那群人的命不要了吗！？那修士的命不要了吗！？我再弱，临死前也能与他们同归于尽！”
“一群凡人罢了，谁会在意。”佐倾抬起头，笑的灿烂，她的魔气对雪妖的束缚却更紧了。
“是吗？”雪妖再度尖啸起来，暴雪疯狂袭来，层层堆叠，那团绿色的光芒淡的几乎看不见了。
佐倾心中烦躁起来，她挥手，魔气轻易清掉那团光芒上的风雪。
她这才看清了雪下的道沅，他费力的支撑着那个脆弱的屏障，一群人挤在他身后，惶惶不安的看着他们。
与此同时，她本就感到刻骨寒意的五脏六腑，似被一只大手拧在了一起，翻搅着噬心的痛，她喉间涌上血意，被她强行咽下了。
“主人！你忘了！你不能帮他们！”血心急道。
束缚着雪妖的魔气微微一松，雪妖一愣，刚要挣扎，佐倾已缓过神来，再次收紧束缚。
白发雪妖望着佐倾，嘲讽的哈哈大笑起来。
佐倾阴郁的盯着白发雪妖：“我的耐心快被你耗完了，我再说最后一遍，交出静雪灵珠，不然，你和你的宠物都得死。”
白发雪妖冷笑一声，再次尖啸起来，巨大的压力下，道沅的屏障几乎破碎。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下面的人群哭喊着，不少人已跪在地上，对着空中的人磕起了响头。
佐倾被他们吵得心烦。她看向道沅，道沅却没有求助，他表情平静，甚至没看她，手上却没有丝毫放松，却有血缓缓从他嘴角溢出来。
佐倾心口烦躁不已，她回身一剑穿透莺儿胸口。
“莺儿！！！”
“不！！”
莺儿瞳孔紧缩，眸中瞬间失去生的神采。佐倾拔出血心，她的尸体在大胡子和雪妖的悲痛的注视中‘砰’的跌在地上。
雪妖眸中满是恨意，它放弃攻击佐倾，而是将全部精力都放在攻击道沅上。
它活了千年，虽已被佐倾束缚，力量大减，但操控冰雪是它与生俱来的能力，对付道沅这个菜鸡还是轻而易举。
佐倾又一剑砍落大胡子的手臂，冷冷问道：“你这只宠物的命也不要了吗？”
“我们一起死！”白色雪妖的眸子逐渐变红：“同归于尽！”
佐倾心绪不宁，她看向下面的道沅，不耐道：“蠢货，你管他们干什么？让他们死了算了。”
他足以自保的。
道沅咳了一声，咳出些血来，他道：“既然救了，就尽力救到底。”
佐倾冷笑：“救了又有何用？没有力量，没有权力，没有财富，甚至没有身份！他们就算活着，也只是受尽苦难的一生罢了。”
道沅抬头，那双清澈的眼眸遥遥望向她，平静却带着温柔说道：“即使是最平凡的一生……也有难以忘怀的快乐和值得铭记永久的瞬间。”
他的笑意温暖：“做你想做的事吧，不必管我。”他低下头，坚定的继续维持那道不堪一击的屏障。
佐倾握紧双拳，她不懂道沅，一向不懂。
普通人的一生有什么值得铭记的？
生命没有意义。活着，只是不停在绝望的苦海中浮沉挣扎，用痛苦、仇恨、泪水踏出一条血路罢了。
道沅眸中充血，他明显快坚持不住了，脖颈与手臂上的青筋像是快要爆开一样膨胀起来，鼻中也缓缓流出血来。
“怎么？”雪妖怪笑起来，望着佐倾，阴阳怪气道：“你不是没有弱点吗？魔尊大人？”
血心感受到了佐倾的犹豫，急道：“主人！别管他们！”
佐倾皱起眉，心烦意乱的挥挥手，一道透着红光的屏障转瞬筑在道沅屏障之外，那屏障坚实而稳固，轻易的抵挡住所有涌过去的风雪。
道沅一愣，抬头怔怔看向佐倾。
白发雪妖发出刺耳而快意的笑声：“原来魔尊也会怜悯凡人。”
刺骨的痛意席卷佐倾周身，身上的每一寸都像被巨石重重碾过，魔气逆流经脉而过，佐倾眨眨眼睛，感到视线再次变红。
“主人，你不该救他们的。”血心叹气。
“不、该、救、他、们。”佐倾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血心的话，她突然笑起来，血从她眼中流下，似血泪一般，将她艳丽的脸庞更加衬得诡异靡丽。
随着佐倾被反噬，白发雪妖挣脱开她魔气的束缚，阴郁的笑着说了同样的话：“你不该救他们。”
“呵，”佐倾盯着白发雪妖，神情阴狠却坚毅：“我想做，就该做。我既要救他们，要静雪灵珠，还要杀你！她眸中闪着摄人的光：“我活着，从来不是为了顺应这狗屁的天道，而是为了推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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