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alw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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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前，
霍格沃兹礼堂大门口。
斯内普眼见言殊消失，不置一词，飞快的以新郎的身份追到门口，向前走了足够远的距离。身后是夏洛克一并追着他出来的模样，但他在行走之际对自己施展了魔法，与其说是在走，不如说是在走的过程中，每一步的距离都向前跨出些许。
斯内普没想过新娘的哥哥会追来，但不管是谁从后面而来，他都给对方留下了足够远的距离，也给自己向外的通讯留下了足够多的时间。
而后，从衣服口袋里随手掏出一个肉色的耳塞一样的物件，将它快速放入自己的右耳之中。
改良的伸缩耳再次改良，融合了双面镜一样的功能，让在两个地方的两个人能通过两只伸缩耳的内置耳塞进行简单的交流。
因对方的所处的位置不方便说话，在斯内普通过语言将自己所见所闻简单通过耳塞向对方描述了以后，在通讯的另一边传递过来的是对方的一部分思想。
言殊怕是早就注意到了，偌大的礼堂一圈都扫过了，石化了所有是待在霍格沃兹当中背叛了英国巫师界，却在战后打算浑水摸鱼一同享受胜利果实的人。但这些宾客当中，她仔细找过了，并没有梅林的身影出现。
梅林是她的老师，也是凯瑟琳·斯莱特林死前的爱人。
按理，
他绝对有理由来婚礼见证言殊至少在这辈子能在另一个人身边得到幸福。
但，绝对会存在在婚礼上的人，却并没有按照言殊心中所想来到婚礼。
他在哪里？
他会在哪里？
“你说言殊，她根本没有受伤？”
装在魔药瓶子里的血液被来自拉文克劳学院的女孩跪着亲自送到文迪的手中，身为文迪追随者的一员，甚至凭借追溯时间的能力，凭借重新回溯文迪弟弟的尸骨而获得信任的男人看着文迪在魔法光亮中暗自端详着言殊的血液，过不多久，给予刚刚失去一只手的女孩以赞许。
随着文迪的眼神转向梅林，他对文迪点了点头，而后摆手，立刻有两个原本就在准备着的文迪的追随者从梅林手中接过他早就准备好魔法物品，一只完整的，由金属制作而成的铁手赐予此行完成任务的女孩。
紧接着，他就听见霍格沃兹的现场传来了通讯，通讯的主人却告诉他，血液是存在的，但它的主人并不是言殊。
也就是说，连文迪都走眼了？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右手随意从耳边一放下，左手上的魔杖立刻就被理所当然的重新倒到了右手，魔杖一挥，又给后面追来的不管是什么人无声无息下了一道魔咒，
魔咒的效果是让追在他身后的人以为自己在跑，但实际上，他们只是在原地跑动，并没有真的多接近斯内普一步。
“任何一个头脑封闭术大师，都是一个摄神取念的高手，不知不觉篡改对方眼前正在呈现的景象，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言殊甚至并没有使用魔咒，她只是用一双眼眸和精湛的魔法实力直接完成了这一个魔法，毕竟，被迷惑的还是个孩子，并不是像你我一般的资深巫师。”
“可现场不是她一个人，按你的说法，我是否能理解为，就在刚才，言殊堂而皇之的在所有人面前直接把蛇血撒在自己的身上，伪装出假的伤口，然后血包里的蛇的血液不停的流出……就像……拍戏剧一样？”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恰巧看到这一幕，但不管我们的人谁看到了，肯定不会把言殊的这个小把戏往外面说。”
斯内普说，
“而所有潜伏在霍格沃兹的人，就在刚才，他们都被言殊用变成阿尼马格斯后的石化天赋魔法被一个个固定在了霍格沃兹的礼堂之中，作为活着的雕像。”
“杀人灭口？”
“不全是，但起到了同样的效果。”
“她倒是足够深谋远虑，”
梅林的脸深深的隐藏在了兜帽之下，包括文迪在内没人能看到他现在脸上的表情。
“Always.”
一直都是。
一个单词说完，斯内普再没有听见梅林那边传来任何回应，须臾间，通讯断了。
在西弗勒斯·斯内普眼前，却像是能看见另外一些属于老旧回忆的画面。
那同样在霍格沃兹，
但地点不是现在的礼堂面前，而是属于邓布利多的校长室。
邓布利多隐晦的问他，问他是不是爱上了哈利。潜台词是，因为他爱着莉莉，所以现在爱上了她的儿子哈利？
看见这个场景的真正的斯内普相当疑惑，因为莉莉是詹姆斯的，他爱着的是她的女儿言殊，什么时候或者怎么可能牵涉到哈利·波特？
自他和言殊互相给对方的心脏内刻印魔咒之后，他们的一些东西就仿佛被链接在了一起，或者在更早，在言殊单方面把针对蛇毒的魔咒刻印在他心脏的时候，他们的这种联系就已经存在了。
画面外的斯内普在疑惑着，后来确定了他看到的应该不是真实的场景，一切都来自言殊本身的记忆。
邓布利多向来是敏锐的，他如果把一种可能说出来，那就代表了他说的未必是空穴来风，又或者，邓布利多理解什么是爱，也清楚在言殊的这份记忆里，这里的38岁的斯内普的所作所为如果没有“爱”这一个字的支持，他并不可能一直豁出命去做到这种程度。
但场景内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并没有说话，
他回答邓布利多的是一个咒语，他念出呼神护卫，他挥动着魔杖，从杖端蹦蹦跳跳出来一只银色的鹿，牝鹿。
他知道的，
莉莉的守护神，也是一只牝鹿。
真正的斯内普看着眼前从来不曾属于他的守护神，听见大约是属于言殊回忆中的世界里的那个人对邓布利多说，
“Always.”
……
……
五分钟后，
质量再好的坩埚也会在这副魔药完成之际完全支撑不了产出物的重量，除非躺在锅子里新鲜出炉的巫师有心施展魔法控制自身的体重，否则，无论如何这个坩埚都会在产物出现的第一时间变得支离破碎。
碎裂的坩埚并没有产生什么以人的形态出现的东西，没有人的身体，也不是什么有理智的东西，而是一条彻头彻尾的二三十英尺长的巨蛇。
刚刚出现，身底下的坩埚不可避免的变形，变得适合废品回收站，那种无需后续加工处理就能直接在废品回收站卖钱的破烂金属。
它茫然四顾，并没有过去记忆的新生的蛇怪眼见周围的食物，光明正大的面对他们张开了他的血盆大口。
记得也就是今年，千年后的现实世界里原本今年是哈利的密室之年。
传说，
萨拉扎·斯莱特林有一间密室，密室里藏着他想要用来赶走霍格沃滋饿麻瓜出生的巫师，净化学校血脉的东西。
后来，霍格沃茨的小勇士们发现，出来搞事的是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他召唤的工具则是一条名副其实的蛇怪。
所以，
萨拉扎·斯莱特林的蛇怪哪里来的？
这一刻，
言殊忽然有些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叫海尔波呢？
蛇怪，其实也是可以被叫做文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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