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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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上品灵石！”野子不敢动了。
乖乖，这平平无奇，踩在脚底下的石头，阿芷居然说它是上品灵石！
“阿芷姑娘，真的么？”野子有点慌乱：“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拿去卖掉。”
野子：“这是不是太随意了点。”
仙门高人的弟子，真是有气魄啊！这么一大块灵石原石！
凰芷：“野子哥，石头太大了，你帮我搬出来。”
野子二话没说，弯腰搬石头：“阿芷姑娘，你尽管吩咐！”
他们大步走出去繁花场口。
凰芷找到一个买原石的妖怪：“我这里有原石灵石，你出什么价？”
这些妖怪脾气暴躁，吼道：“小孩儿，你拿一块大石头，说灵石就是灵石啊！”
野子相信凰芷的本事，王女陵镶嵌在棺材上的宝石，她一眼就能辨别出来：“妖怪，你怎么做生意的啊！是不是灵石，你可以看看啊！”
妖怪见她年纪这么轻，有些不耐烦：“去去，别来这里捣乱。”
凰芷都快忘记这些妖怪的脾性了。
捧高踩低，无利不起早，她道：“妖怪，你的格局打开行不行，我看你也收了一会儿了，收到好货了么？”
就是收灵石的妖怪也不少，好的炼石师都为拍卖行服务，谁还会来繁花场口亲自收料子。
这灵石的原料供不应求，求又求不到。
凰芷微笑奉上：“妖怪，你看看又不要你出钱，是不是？”
也罢，开个玩玩。
妖怪伸出尖长的指甲，费力的在原石上打开一个窗口：“颜色自然，的确是上等的灵石。”
野子结结巴巴，不可置信：“阿芷姑娘，你牛啊！说上品灵石就是上品灵石！”
这么大一块灵石原石，就算那么一丢丢的上品灵石，也能值不少。
好家伙。
妖怪：“这只是一个窗口的上品灵石而已，也不见得里面开出都是完好的。”
妖怪可不是冤大头。
妖怪掏出镯器，准备付钱：“五千灵币够多了。”
凰芷指着那原石的开口说道：“妖怪，你可看仔细了，肉质呈水色琥珀波纹，浑然天成。”
妖怪：“？”她懂货，还问个毛价钱！
浑然天成，那岂不是上等灵石以上？
野子险些晕过去：“阿芷姑娘，牛逼啊！你太厉害了！”
妖怪见状：“小姑娘，这样吧，我出八千灵币，等我收了这原石，还要专门去找炼石师来开石，请炼石师也要一笔不少的钱。”
凰芷听完后，说：“这可是上品灵石。”
野子：“阿芷姑娘！上品！灵石！”
这年头说大话的人，真是不用打草稿的啊！
“怎么了，这是？”一个穿黑袍的男人走了过来，眉清目秀，自带仙气，他那袍子上绣着金色的“天”字。
妖怪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天宗门的人：“大人，可是炼石师？”
黑袍男人说：“正是天宗门下内室弟子，驰渊。”
这男人有些眼熟，不就是在八窟门口见过的仙人小哥？
凰芷去问野子：“天宗门很厉害么？”
野子也是头一回在繁花场口，见到天宗门的人。
“天宗门，可是专门培养炼石师的，我以前去考过一次，都没有及格，这位小哥说是内室弟子，那必定是天资过人的大才！”
“大人来的正好。”妖怪叫上黑袍男人：“大人说说，可有这么大的灵石？”
驰渊望向那已开窗口的原石：“成色是不错，不过不能保障开出来后，还能有多少的灵石。”
凰芷觉得或许这人能比妖怪出价靠谱：“小哥，觉得这原石能出多少价？”
驰渊见这凡人怎么如此世故，开口闭口就是钱。
他皱眉：“就开出的大小估价，两万。”
刚才那妖怪居然只出了八千，太黑了。
野子跳脚：“你这妖怪！不厚道啊！我们不卖了！”
妖怪也是见了两人不懂货，故意压了压价：“天宗门的大人说话了，一切都好商量啊！”
凰芷已经不打算和妖怪做交易了，她看着驰渊：“仙门的小哥，这样吧，你给我五十万，我来给你开石。”
“！！！”
妖怪刚才费力气才开了这么一个小窗口，这小姑娘说要自己开？
还有她在天宗门炼石师，班门弄斧，找死啊！
幸亏驰渊是门中最宽厚的，才不会为这事情怪罪这小姑娘。
这么大一块原石，便是他也不敢轻易开口说能开好。
凰芷：“仙门的小哥，你买不买？”
周遭的围过来看好戏的人，都纷纷劝。
“大人啊！这小孩儿一看就是框你呢！”
“五十万，就算开出拳头大小的上品灵石也没这个价！”
“啧啧啧，想钱想疯了，真是狮子大开口！”
凰芷不顾他人所言，只看驰渊：“你买不买，一句话。”
驰渊本是不想趟这趟浑水，可这小姑娘年少气盛，若真有几分本事，也不该如此猖狂：“若是不值得这分价钱，你今后便不准再赌石。”
凰芷道：“你别的要求了？”
驰渊见她目光澄澈：“嗯。”
哪有这样的好事，周遭的路人可不答应啊！
“我说大人真是太好心了！便该砍了她的双手，让她记一辈子！”
倒也不必如此残忍，非他仙门所为。
驰渊问：“你有开石的工具么？我可借你。”
天宗门的炼石师多傲气啊，就冲他说的这菊花，野子拍大腿说：“阿芷姑娘，我看着仙门小哥心善，还要借你工具，我看能处。”
凰芷叹息，现在的仙界真是不行了，开个灵石而已如此娇气。
“不用了，我直接上手就可以。”
众人嗤笑：“你这小姑娘，当炼石师是什么，简直太儿戏了！”
凰芷指尖凝结成一把小光铲，驰渊第一次看这么直接的开石过程。
光铲没入石头缝隙，众人都没有太当回事，等着看她出丑。
驰渊：“下的位置虽然偏了些，但也是胜在胆大。”
的确是个炼石师的好苗子。
她的动作很快。
野子靠过来，问：“仙门的小哥，你觉得我们阿芷姑娘什么级别？”
驰渊：“门中弟子已经合体，恐不及她手巧。”
“哈哈！我家阿芷姑娘昨日才筑基！”
驰渊似是不信：“刚筑基？便来开石，荒唐。”
野子颇有些骄傲：“我家阿芷是天才！”
每下一刀，原石的表面剥离，露出里头的灵石。
妖怪来着繁花场口这么久，还没见过品相这么好的上品灵石。
野子嗷嗷直叫：“妖怪！你说这就值八千？看我不打死了你这个奸商！”
凰芷开石的手没有停下来，一一将灵石剥离出来。
数量多的让人眼红：“这么大一块料子，我怎么就没见到呢！”
“这开出来的的上品灵石得有几十万了吧？”
“但是也不值五十万啊！”
“仙门小哥还是亏大了哦！”
见凰芷忽然停下了手中动作，她看着那驰渊：“仙门小哥，这五十万，我恐怕要后悔了。”
驰渊：“为何？”
原石已经开出三分之一，灵石的品相来看，却是上品灵石。
凰芷也是先前看这仙门小哥实诚，这才开了五十万：“五十万少了。”
周遭没人出声了。
驰渊来到凰芷身旁：“你还不曾下刀，就如此自负？”
“小姑娘！你太狂了！这可是天宗门的大人！”
“就是，就是！连天宗门的大人都不敢说，接下去的会都是好品相的上等灵石！”
七嘴八舌，都恨不得把这开石的小姑娘推开，自己上！
凰芷摇摇头：“仙门小哥，要不这样吧，看在方才你出声帮我的份上，我一百万灵币卖你。”
“……”
坐地起价，还要不要脸，真是大写的无语！
连见过大场面的妖怪都一脸的黑线：“一百万？你特么怎么不去当印钞机！”
凰芷：“妖怪，我看你也是出不起这钱的，还是别说话，丢人现眼。”
妖怪：“…………”
凰芷那是相当认真的，要不是这仙门小哥生的眉清目秀，她还真不打算卖了。
“你真当是昨日筑基？”驰渊问道。
“嗯。”
驰渊看了一眼凰芷，什么也不说了。
众人齐刷刷的把目光丢向驰渊，怎么说，这天宗门的大人还真的要买？
驰渊点头：“开吧。”
又开了约莫一刻钟，开到了二分之一。
妖怪推开众人，掐住自己的脖子，看着那边缘的老料绿色：“这！我该不会是眼花了，这个难道是？”
这空气里都凝结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一百万！”妖怪指着那石头喊道：“我出一百万！你别开了！”
凰芷仔细看手下的光刀：“妖怪，你说了不算。”
光刀没入原石，妖怪的心都在流血：“一百二十万！小姑娘，不，祖宗！停手！”
别开了，再开这得要翻天了！
旁人也开始奇怪了，这原石不像是一般的上品灵石。
“这品相不对啊！”
惊天一吼，有人喊道：“我草！繁花场口居然有帝王绿！”
“你说什么？帝王绿？”
放在二十年前，繁花场口曾经出过帝王绿，可如今早就已经封矿了。
帝王绿又从土里蹦跶出来的？
这小姑娘运气无敌了！
“一百五十万！”
“你特么脑子疯了，一百五十万就想买帝王绿？”
“三百万！我出三百万！”
凰芷再次看向那黑袍的驰渊：“仙门的小哥，我还要开么？”
帝王绿一出，八窟就要变天了。
驰渊见她刀下气势如虹，叹道：“别开了。”
凰芷点头，收起光铲：“听你的，仙门小哥，我们把灵币结算一下。”
众人内心已疯：我特么真是瞎了狗眼，曾经有一百万的帝王绿放在面前，没有好好珍惜！
而且是沁出水似的，一半美人，一半江山，帝王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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