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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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提姆和迪克都结束只有那一个灯带漏电，但布鲁斯还是强硬的表示今年的圣诞树不需要任何发光物的装饰。
“可是…”提姆说，“如果要取下来的话，塔利娅还得再飞一圈。”
布鲁斯的指挥顿住，短暂停顿后改变了主意：“那就装饰这些，之后不要再往上放了。”
他话音落下，迪克就直接笑了出来。
布鲁斯瞪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就要离开。
在场敢拦他的人只有达米安，他手里还拿这个麋鹿挂件，转头看着布鲁斯高大的背影喊了一声：“你去干什么？”
布鲁斯想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但此刻阿尔弗雷德是声音已经从别处飘来：“如果老爷不忙的话，就和孩子们一起整理吧。”
“……”
于是布鲁斯又转身回到了圣诞树前。
之后装扮圣诞树的工作就进行的很顺利了。
达米安负责给塔利娅准备要挂在高处的东西，下面的由布鲁斯三个人完成。
圣诞树装扮好之后，迪克又一脸严肃的从另一个箱子里拿出来了绿色的东西。
完成了自己任务的塔利娅凑过去：“这是什么东西？”
“槲寄生，”迪克说，“接下来我们只需要把它挂在上面。”
“不过咱们家不是很需要这个东西吧……”提姆刚想说家里都是大男人，忽然余光里瞟见了塔利娅。
她还在追问为什么一定要挂槲寄生，这是什么意思。
迪克没理她，反而已经认真的把槲寄生挂上去了。提姆只能在心中提醒自己远离这边，尤其是塔利娅在的时候。
这么大一颗圣诞树，装扮之后就差不多快到了寻常人家的晚餐时刻。
平安夜专用矮长桌早就收拾好了，放在一边现在才被阿尔弗雷德指挥着抬到壁炉前没多远的地毯上。
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
提姆从糖果盒里拿了颗糖，吃了之后含糊不清道：“我上去换个衣服。”
迪克看了眼自己身上沾的灰尘，也附议一声：“顺便把礼物也拿下来。”
两位兄长都上了楼，达米安左看看坐着的塔利娅右看看站着的布鲁斯，犹豫了一下也选择回房间躲一会儿。
一时间，大厅里又只剩下了布鲁斯和塔利娅两个人。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塔利娅小心翼翼看了看旁边背对着自己的布鲁斯，总觉得自己要说些什么打破气氛的尴尬。
不如就之前自己贸然问的问题道个歉？
正犹豫的时候，布鲁斯已经拿出手机在看什么东西，同时还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塔利娅原地愣了愣，最终叹口气，起身上楼回房间去了。
楼下书房，布鲁斯坐在桌前，还在琢磨约翰达伦的事情。
想着想着，又不免想起来中午塔利娅问自己杰森托德是谁这件事。
说实在的，他没有生塔利娅的气。不知者不罪的道理布鲁斯也懂，但毕竟刻意避免不被提起的人和事忽然被一个陌生人用那样的语气说出来，加上这里还是韦恩庄园，是杰森生活过的地方。
所以就给布鲁斯一种错觉，一种最熟悉的地方里生活的人都已经不知道杰森是谁的错觉。
虽然这都可以理解，但他不免还是情绪失控，所以离开了图书室，避免和塔利娅单独相处，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
他对恶魔仍然存有戒备心，也不想惹怒她。
然而就在此刻，塔利娅躺在房间的床上，抱着手机按照提姆先前教她那样在浏览器里寻找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比如如何跟人类道歉。
不过浏览器上交的方法塔利娅都觉得对布鲁斯不太好用，所以最后她还是决定随机应变。
准备退出软件的时候，她忽然脑子里又想起来迪克和提姆说的槲寄生，更好奇为什么提姆说家里没必要出现这个东西。
等把浏览器显示出来有关槲寄生的习俗看完，塔利娅了然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房间门就又被敲响，史迪克来喊她准备吃饭。
心里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的塔利娅欢天喜地的出门，现在看见圣诞树下堆放着的东西后疑惑的站在了原处。
这有啥什么东西？
她转身询问提姆。
“那些啊，”提姆看着她所指的方向，“那是圣诞节，每个人为其他人准备的礼物，放心，我也给你准备了。”
塔利娅又看向迪克，后者对她笑眯眯点点头：“我也给你准备了。”
“可……可是，我没有给你们准备。”塔利娅极小声道。
不过大家显然都不在意，毕竟一个恶魔不了解人间习俗也很正常。
“算啦，以后再补上也可以。”怕她自责，迪克还特意安慰了一句。
韦恩家不会约束孩子们的活动，至少喝酒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管的。
不过达米安到底是年纪还小，于是他今晚只有看着大家喝酒自己喝果汁的份。
壁炉燃得正旺，里面的干柴被火烧得噼啪作响，带有温度的火焰烘得围坐在附近的人们暖洋洋的。
塔利娅今晚喝了不少酒，脸颊都飞起两抹红晕。
眼看着放在餐桌上的两瓶酒已经见底，布鲁斯便起身准备再去拿两瓶。
阿尔弗雷德此刻彻底放松下来，他告诉布鲁斯准备好的酒就在厨房桌面上放着。
男人闻言点点头起身，刚一有动作挤在他旁边的塔利娅就感觉到了。
迷瞪着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走远，她脑袋一懵，下意识也站起身就要追上去。
其他人玩得正开心，没有一个注意到这边的角落。
等她追到厨房门口准备拐进去的时候，布鲁斯已经拿完酒准备返回了。
不过塔利娅没刹住身体，加上拐弯过急被墙根一绊，如果不是男人反应极快的腾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估计就已经摔倒扑在他身上了。
被帮忙稳住身形站好，塔利娅茫然抬头：“布鲁斯？”
布鲁斯看着她不算清醒的眼神，应了一声。
……没想到恶魔还能喝醉。
塔利娅似乎正在努力让自己清醒，甚至还甩了甩头。忽然，她的视线停留在厨房门框上，仰着头正好露出一截光滑白皙的脖颈。
布鲁斯的视线却像是被烫了一下，下意识也跟着看向她看的方向。
但在看清吸引走塔利娅视线的东西后，他也不由一怔，随即心里想了些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是一株槲寄生，不知道是被谁挂在了这里。
按理说这个时候看到槲寄生，不论对象是谁都要给她一个吻，但布鲁斯瞥了眼仍旧仰着头的塔利娅，心想还是算了。
谁知道下一秒塔利娅收回视线往前走了半步，她问：“那是槲寄生吗？”
布鲁斯不习惯和她有这么近的距离，于是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塔利娅却不依不饶，紧接着又跟了上来，重复问道：“那是槲寄生吗？”
布鲁斯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心想着这只恶魔应该也不会知道槲寄生在人间的寓意。
可塔利娅说：“我上网查了，他们说平安夜这天，只要在槲寄生相遇的男女，都要接吻。”
打脸想法来的巨快，布鲁斯觉得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就看见塔利娅的红唇一张一合，又在说什么话。
“……如果不接吻的话，就会遭到厄运。”
布鲁斯想说这是针对女性，如果女性不接受来自男方的亲吻才会遭到厄运。
他不算的。
可下一秒布鲁斯少见的大脑一片空白——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细腻的肌肤擦过他的唇瓣。
一吻过后，他听见扒在自己衣服上的塔利娅说：“我不想让你遭到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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