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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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觉得那恶魔的味道熟悉，但塔利娅也没太放在心上。
现在康斯坦丁与她约好见面的时间，计划第一步完成，只是还需要布鲁斯的同意来打破约定束缚。
布鲁斯心思深沉，他的想法肯定不是塔利娅这个初出茅庐的小恶魔能猜到的。可猜不到不代表她没有感觉，其实从一开始塔利娅就感觉到他对自己有所防备。
不过她觉得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布鲁斯对自己这个拥有许多能力的恶魔有所防备实在是太过正常。
而从布鲁斯主动选择在黑夜中保护这座城市也可以看出他不让自己外出一定是因为害怕万一能力失控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塔利娅对于这一切想的很透彻，也很明白。但她更清楚如果自己不能出去，不能出韦恩庄园，那么说不定永远不能查出来是谁将自己召唤到人间。
那么问题又回到这里，如何才能让布鲁斯同意自己出去，而且也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去找康斯坦丁。
塔利娅望着窗外黑掉的夜，惆怅着长叹了口气。
就在塔利娅想办法的时候，已经回到蝙蝠洞的布鲁斯听见手机振动的手机。
他坐在桌前，探身把手机拿过来。
看清是谁发来的信息时他显然有些惊讶，接着迅速点开了那条短信。
是康斯坦丁，他说塔利娅找到了他。
布鲁斯皱眉盯着这条短信，然后打开监控塔利娅手机的频道。
可记录显示她并没有给除了韦恩家以外的人发信息。
奇怪，可想到她是个有着神奇能力的恶魔，就又觉得这很合理。
发信息太慢了，布鲁斯选择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想用最短的时间搞明白康斯坦丁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次的电话并没像以往那样没人接通或者压根是关机状态，而是很快被接起。
“你可真够直接的。”康斯坦丁说着，声音离听筒远了些，说了句，“你去哪？你的事情还没完。”
他那边也忙着。
于是布鲁斯问道：“她为什么要联系你。”
康斯坦丁闻言有些意外：“你居然不问我她怎么联系我的。”
他并不知道塔利娅拥有一台蝙蝠洞出品的特制手机，虽然恶魔也不是用手机联系他的。
“无论怎样联系你，那都是不变的事实，”布鲁斯目标很明确，“我只想知道她找你干什么？”
“没说。”康斯坦丁道，“估计是要等见面再提。”
“”
布鲁斯意料之中的沉默下来。
康斯坦丁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话音里带了笑意：“行了，我跟你说一声的意思就是如果她提出要出门记得放行。”
回答他的是一阵忙音。
布鲁斯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蝙蝠洞内响起脚步声。
布鲁斯放下手机没回头，凭借声音就认出来是阿尔弗雷德来了。
在有了罗宾之后，压在阿尔弗雷德身上的责任就轻了很多。更别说现在罗宾都换了几代，老管家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慢慢远离了蝙蝠洞。
可一旦有什么事情，布鲁斯还是习惯性找他商量对策。
阿尔弗雷德也了解他，走过来看了眼男人的神情，便看出了他眉间的担忧。
“发生什么事了？”阿尔弗雷德问。
布鲁斯也不含糊遮掩：“康斯坦丁刚才来了信息，说塔利娅找到她说想见一面。”
这似乎是阿尔弗雷德意料之外的事情，他明显一愣，然后道：“有说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布鲁斯摇摇头：“只是提醒我如果塔利娅提出要出门就让她出去。”
阿尔弗雷德思索了一下：“确实，不见面怎么能弄清楚塔利娅找康斯坦丁的意图。”
布鲁斯眯了眯眼，问他：“你不好奇塔利娅怎么联系上康斯坦丁的吗？”
阿尔弗雷德笑了，他明白布鲁斯问这句话的意思：“这重要吗？”
想法一致的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笑意。
“不过既然康斯坦丁能主动把塔利娅找他的事情告诉你，那么等见了面，他肯定也会把塔利娅提出的问题也全部告知。”阿尔弗雷德说。
布鲁斯点点头，认同了他的说法。
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等塔利娅找来提出要出门。
两天后。
眼看着距离与康斯坦丁约好的时间越来越近，还没想好理由的塔利娅在房间里坐立难安。
她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到了布鲁斯会起床的点。
……要不，听听他在干嘛？
这个念头一起，就打不住了。
塔利娅觉得自己这应该也不算窥探人类的隐私。然后她放开去听布鲁斯房间里的动静。
哗啦啦的，是水流声吗？
看来已经在洗漱了。
不过很快水流声戛然而止，接着就是脚步声响起，什么东西发出“吱呀”一声。
难道是在换衣服？
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持续多久，然后就又是脚步声。
短暂停留之后，再响起的声音塔利娅听出来了。
是开门声。
布鲁斯出房间了！
她想也不想，下意识拔腿就往外跑。跨出房门的时候，布鲁斯也没走多远。
塔利娅开口喊了他一声：“布鲁斯！”
男人闻声停步扭头望过来：“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再扭头转身离开也行不通。塔利娅闭了闭眼，心一横，闷着头向布鲁斯走过去。
而闷头向前走的后果就是差点撞在人胸口上，后退一步还差点没站稳。
好在布鲁斯伸手扶了一把这才没有崴到脚或者跌倒。
说心里不知道塔利娅喊自己干吗是不可能的，布鲁斯在闻声转身之前就明白她喊自己应该是要说出门这件事。
果然，塔利娅站稳之后仍保持低着头的姿势，问他：“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他了然的点点头，假装不知道：“什么事？”
塔利娅看了眼旁边摆着的假花，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什么。
她抬起头看向布鲁斯，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上去没有目的性些。
“明天下午我能不能出门买一束花？”
一双红眼睛眨巴眨巴的，别提多无辜。
但布鲁斯却因为她这个理由而陷入了沉默。
当然最终，他还是点点头：“可以。”
可能塔利娅也知道自己这个理由太过牵强随便，所以布鲁斯一口答应下来的时候她显然愣了一下，然后才不确定道：“你同意了？”
布鲁斯把她脸上变化的神情收入眼底，重复道：“可以。”
下一秒，塔利娅难忍兴奋的欢呼出声，甚至一下子跳起来想往布鲁斯身上扑。
布鲁斯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挡住她。
塔利娅早就习惯了他的拒绝，于是也没了一开始的失落，而是跳到一边独自兴奋去了。
如果是其他人看见她这副样子，情绪肯定也会难免被调动跟着开心起来。
但布鲁斯不会，他只是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塔利娅对着墙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当然，答应了塔利娅可以外出并不代表会让她独自外出。
蝙蝠侠绝对不可能让一个危险指数预估不出来的恶魔单独出现在哥谭城里。
于是隔日下午，布鲁斯在塔利娅换好衣服准备外出之际也从沙发上站起了身，然后跟了上去。
塔利娅身上穿的是前不久才送给她的红色大衣，这还是布鲁斯第一次看见这件衣服的上身效果。
和想象中的一样，很衬塔利娅那双红眼睛。
而看见红眼睛，布鲁斯就又想起一件差点被忘了的事。
他从玄关抽屉里拿出来一副崭新的女士墨镜，用软布擦了擦之后递给了换好鞋的塔利娅。
塔利娅茫然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然后迟疑着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墨镜，”布鲁斯说，“戴上它别人就不会发现你的眼睛是红色的。”
在人间待了这么一阵儿，塔利娅也知道人类的瞳色有很多种，但却绝没有红色。
即便不露尾巴尖角，别人也能从瞳色发现她不是人类。
达米安说过，一旦别人发现她不是人类，就会被抓起来送到神秘实验室进行研究。
当然这话绝对是在唬傻恶魔，毕竟在这个异能者层出不穷的年代，恶魔也并不是不能被人类所接受。
只是这么自然的红色眼睛对普通人们来说还是颇有冲击力的。
布鲁斯见她面带犹豫的举起墨镜端详，这才想起来她肯定不会戴墨镜。于是又把墨镜从她手里拿过来，帮忙给架在了双耳上。
戴上墨镜的塔利娅显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稀奇的转头打量着门厅四周，惊奇道：“颜色都变了！”
布鲁斯弯腰换鞋，他的动作很快被塔利娅注意到。
恶魔蹲下身子看他，又会问道：“你也要出门吗？”
蓝眼睛与红眼睛隔着墨色镜片对视。
布鲁斯换好鞋站起身点点头：“我正好要去城里办事，顺路把你送过去。”
塔利娅点点头，毫无防备的把康斯坦丁约的地点告诉布鲁斯：“我要去康夫酒吧。”
傻恶魔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地方跟昨天说要去买花的说辞根本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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