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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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酒井清籁不能让自己只有这种价值，否则她真的会重新变回实验体。喝下药剂后的一个小时，除了心脏传来负担感外并没有其他症状，于是酒井清籁被放出来了。
她漫无目的的从科研所大楼里溜达，想等身体好一会儿再去见志保。
酒井清籁倚在窗边，望着窗外萧瑟的冬日之景，忽然听见走廊的另一端传来脚步声。她悄悄瞟了一眼，看见一个温婉的漂亮女人向她快步走来。
“明美……”酒井清籁转身，宫野明美身旁的男人也映入眼帘，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了嘴角。
“清籁，好久不见了。”宫野明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有几分羞涩的垂下眼，“这是我的男朋友，诸星大。”
“你好。”戴着黑色针织帽的长发男人朝她点点头。
酒井清籁是和宫野姐妹一起长大的，但自从她拿到代号定期接任务后，与明美的关系便疏远了一些。然而没想到，在她被调到国外一年多的时间里，宫野明美就到了与莱伊交往的阶段。
现在这个时间赤井说不定还没和朱蒂分手……
酒井清籁强忍住了冲莱伊翻白眼的冲动。
“不过清籁，你的神色不太对劲，生病了吗？”宫野明美担忧道。
宫野明美的话也吸引了莱伊的注意力。被称为清籁的女人脸色苍白的可怕，唯有唇瓣鲜红，像是被自己的下齿咬过，她穿的很多而身形却仍显单薄，胸口好似没有起伏一样，气若游丝。
“我没事，都是老毛病了……你是来看志保吗？”酒井清籁挤掉莱伊，与宫野明美并排走在了一起。
“对啊，你也是吗？”
“嗯。”酒井清籁笑着点头。
不，不对。她刚刚还在走廊里站着，像是在想什么事，表情阴沉的可怕。莱伊注视着酒井清籁，感觉她的身影有点熟悉。像是……酒吧里那个捂着口罩和墨镜的女人——冰酒。
莱伊陷入沉思。
被琴酒用枪指着还丝毫不慌的代号成员，不可能像冰酒表现的那样弱不禁风，她肯定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这样做。而冰酒说过她不是狙击手也不是情报人员……
进入组织没多久的莱伊认识的代号成员并不多，而情报人员更只有同为新人的波本。而鉴于冰酒神乎其神的检酒师名号，他需要保持十二分的警惕心。
酒井清籁倚在门边上，欣慰的看着坐在一起的宫野姐妹，她朝志保挤了挤眼，随后关上了门，不让外人打扰难得的姐妹同聚时间。
“莱伊。”
环手背靠在墙上的男人看向她，半隐在阴影里的绿眼睛暗露锋芒，和琴酒竟有几分相似，他不卑不亢的开口，“冰酒…前辈？”
既然被认出，酒井清籁也没有隐瞒的心思，轻轻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冰酒的身份。她不擅长应对别人的眼神，所以假装不经意的侧过身。本来是想和莱伊谈谈明美的事，但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总归是没有立场说的。
所以酒井清籁还选择了别的话题，“埃斯普瓦尔号……你的任务是？”
对方问的很直白，习惯了组织谜语人的莱伊愣了一下，才想到自己似乎在名义上被丢给冰酒带了。
“你负责考核我的任务吗？希望…前辈能看在明美的份上对我宽容一些，毕竟那和我的本职工作有所差别。”游轮上大概用不到来福枪吧。
莱伊的话印证了酒井清籁的想法。
朗姆说的是个人任务，也就是除了渡部一郎那个摆在明面上的任务，其他代号成员极大有可能还有别的任务，而且任务内容并不相同。
“你谦虚了。”
被看作能够击穿组织的“银色子弹”，应该不只会狙击吧？说起来，不知道像赤井秀一这样拥有光环的红方大将能不能被她催眠呢？……酒井清籁真的很想借此和朗姆摆烂。
只不过，组织到底想在埃斯普瓦尔号上干什么？据她所知，会去的就有琴酒、伏特加、贝尔摩德、威士忌三人组和她，代号成员就这么超标，组织的外围帮手肯定也少不了。
要去找贝尔摩德或琴酒打听一下吗？
“那么，我有事先走了，帮我告诉志保和明美一声。”
本来已经走远好几步的女人骤然回头，直直对上莱伊充满探究的眼神，她漆黑的眼睛像淬了毒般蛰人。
她最终没有听到莱伊的任何回复。
……
酒井清籁回到车里，她试探性的给伏特加打了个电话，没有打通，断定琴酒不是在出任务就是在追杀叛徒，也就撂下了问他的心思。更何况那个以吓唬她为乐的男人也不一定会告诉她，酒井清籁决定去问贝尔摩德。
“是我的错觉吗？几乎每一次我和你打电话时，你都在泡澡。”酒井清籁清晰的听见了电话那头哗啦啦的水声。
“这家酒店的沐浴乳很特别哦，icewine～你想来陪我吗？”
“哎？不、不用了……我是来找你问点事的。”每次从贝尔摩德口中听到类似调戏的话，酒井清籁总是下意识一愣。
贝尔摩德出任务时很少会租房子委屈自己，通常都是公款吃喝住。而这一次，根据网上粉丝的消息，贝尔摩德应该是以克丽丝温亚德的身份入住酒店，并且会以这个身份登上埃斯普瓦尔号。
“阿拉，是关于埃斯普瓦尔号的任务吧。”贝尔摩德声音微沉，“告诉你也可以哦，那艘游轮上，有一个被隐藏的秘密、一件被盗走的属于组织的宝物、一个偷走宝物的叛徒。”
几条模糊的线索却让酒井清籁一下心里安定了。
“……就这么直接的告诉我了？”
“icewine，我很中意你。”贝尔摩德的声音变得飘渺，酒井清籁一瞬间以为她在属于两人的一场戏里，她仿佛闻到了女人身上沐浴乳的香味。
“那位先生下令……”即使是向来随意的贝尔摩德，在提到那位先生时也充满了敬畏，“销毁那个被隐藏的秘密，让它永远沉眠于太平洋的海底，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即使牺牲代号成员也无所谓。”
酒井清籁下意识屏住呼吸，一股寒意顺着脚踝攀升至脊梁。她很快压下了心中的不平静，哑声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贝尔摩德。”
电话传来了贝尔摩德的轻笑与挂断声。
而下一秒，心口传来了一股绞痛，像被谁的手抓住了心脏，遏制着它不再跳动，如同她的命运一般。酒井清籁几乎要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剧痛夺去思考，她撞在布拉迪驾驶座的车窗上，缓了一会才颤颤巍巍的手拉开车门锁。
完成这样简单的动作却让此时的酒井清籁满头冷汗，好在她身体的重量一下子推开了车门，酒井清籁也同时整个身体都载出车外，还亮着屏的手机也跟着摔出来了。
该死，是她刚才在实验室喝的药！明明那时数据显示毫无问题……难道是会定期发作的毒药？
“喂——你没事吧？”听到疑似路人的声音，酒井清籁此时非常庆幸她把车停在了路边。
一位脸色苍白、身形纤细的年轻女孩，此时神色痛苦的捂着心口，侧倒在路边。看到这一幕的松田阵平立刻掏出手机，一边跑过来一边拨打119
戴墨镜的卷发青年单膝跪地查看她的情况，而酒井清籁已经疼得眼前发黑了，任青年将她在地上放平，求生欲使她用尽疼痛的力气紧抓住对方的衣袖。
“你有随身带药吗？”松田阵平直接上手在酒井清籁外套和裤兜里翻了翻，却什么也没有。躺在地上的女人的神色却越来越差，感觉要撑不到救护车来了，松田阵平顿时也焦急起来。
“车门……药…”松田阵平将耳朵贴近了女人的嘴唇，才听清她细弱的呢喃。
做为洞察力和行动力一流的警察，松田阵平抬眼便注意到到了打开的车门里的小隔间，刚按下去就有一瓶药剂悄无声息的弹在了他的手心。
药剂没有名字甚至没有标注生产商，透明的像水一样。松田阵平转头露出迟疑的神色，却见对方对他艰难的点了点头。
那其实不是药，而是她研制的一种毒，和每天劳累后磕的药片成分相似。虽然对于常人来说具有致死性，但对酒井清籁而言却是能缓解自身毒性发作的药。
心脏传来阵阵剧痛，却没有像真正的心脏病一样几分钟就要了酒井清籁的命，但身体还是因此而痉挛，微弱的颤抖着，她动弹不得也只能断断续续的发出几个音。
松田阵平扼住她的下颚，将药喂给她喝，药剂口印在没有血色的唇上，透明的药液顺着唇线从嘴角滑落。
实验室那群蛤人不敢真毒死她，而她的身体有很强的抗毒性，只要一如既往的只要熬过这段痛苦就好了——
然而不知实情的松田阵平却焦急起来。他再次抬头遥望路边，救护车还没有到的迹象。急切使他暂时忽略了其他细节。
酒井清籁忽的闻到一股冷冽的清香，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松田阵平仰头灌下一管药，然后轻轻的靠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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