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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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与人渣针锋相对，处在暴风眼中心的熏心安理得咬下三明治边端。
唔，说起传统料理，果然还是夏油杰的手艺更合她口味，但五条悟那手好菜也好难割舍。
比外表看起来意外的精通料理呢，这两个人渣。
“那个，熏酱。”被推出来的吉祥物熊猫戳了戳熏的发丝，“这么放任他们对峙，真的没问题吗？”
这种态度就差打起来了啊！
学校可是新建好，要是再坏掉，夜蛾校长可拿不出存款修缮了吧。
“这不是没有吗。”
熏取出另一盒早餐，歪头询问熊猫：“吃吗？”
会说话的熊猫应该也是能吃三明治的吧。
“熏，这是我给你做的吧？”夏油杰挤开熊猫，弯腰捏住熏脸颊上的软肉，“为什么让给别人，是不喜欢这个口味吗？”
大步上前抱住熏的五条悟拍掉挚友脏手：“麻烦你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夏油杰扭脸示意后方，顺带活动起手腕，“悟，要打架吗？”
熏插话：“我有点渴。”
“是吗？熏想喝什么呢？”
在夏油杰柔声询问的同时，五条悟已经瞬移搬来了整个自动贩卖机。
熏被五条悟拖抱着拉到贩卖机前购买饮品。
完全被无视的夏油杰手背青筋隆结。
这是嘲讽对吧？
在场的一年级与二年级同时想。
不过这么轻松就能避免校舍被破坏，该说不亏是熏小姐吗。
先是野蔷薇为了好玩和熏比起体术，被三番五次甩到沙坑中心，野蔷薇脑袋嗡嗡地胀。
为什么！精致如洋娃娃的熏酱，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术大师！
熏不可置信翻看手掌，又将视线投向坐在外圈围观的夏油杰和五条悟：“你们两个····”
五条悟举起手合十证明自己：“没有哦，熏的体术可是我和杰两个最强指导的，要对自己有信心哦！”
“嘛。”撑住下颌歪头微笑的夏油杰也表示赞同，“熏很厉害的。”
双手立在嘴边充作喇叭的悠仁大喊：“呐呐！老师，我可以和熏讨教体术吗？”
“熏同意的话就可以哦。”
竟然没有出手“教训”自己的学生，果然还是长大后成熟点。
熏面对悠仁点头：“可以。”
“请赐教。”
悠仁兴冲冲冲上来。
力气好大，但只要找准破绽后就能轻松应付。
熏在空中翻转身体，长腿连踢带扫将虎杖同学踹进沙坑。
“这算是，我赢了吧。”
扶着膝盖弯腰注视跌落沙坑的虎杖，熏垂眸低语。
“嗯！”没敢拉着熏递来的手，自己从沙坑里爬出来的悠仁双手比出大拇指，“熏真的好厉害。”
“伏黑要和熏比试一下吗？”
“我？”被悠仁喊到名字的伏黑慧别开脸，“倒也不是不可以。”
啧，什么品种的傲娇啊，野蔷薇疯狂白眼。
先是一年级被胖揍了一顿，想逃却被垃圾教师五条悟拦住的二年级惨遭沙坑洗礼。
这就是特级的力量，真希感叹。
比起拼力量的战斗，更多的是利用自己身躯的灵巧来布置战局啊。
好强。
野蔷薇遗憾：“熏不考虑回来高专上学？好可惜呢。”
“这个，比起高专，我还是更想经历大学。”熏捧着脸颊补充，“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想的吧。”
“但熏很特殊啊。”
“只是普通的拥有力量罢了。”
“熏你讲话偶尔也好欠打。”
这种力量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拥有的啊。
野蔷薇眼角抽动：“不是明年就要高考了吗？熏的志愿是哪一所大学。”
“东京大学。”
“蛤！”野蔷薇震惊起立，“不要用那么平淡的语气说出那么牛逼的大学啊！”
熏想到什么，笑着补充：“如果顺利的话，可以直接保送。”
野蔷薇木着脸坐回椅子上无声吸溜饮料。
她是小丑。
还站在门口的时候，熏就闻到从室内飘来的血腥的，浓烈异常，明显是新鲜的。
她推开门，从客厅流动的大量血液一直汇入门口吸水脚垫，黑色被染的更深。
卫生间有水流流动声，木屐声清脆响起，擦拭着双手的男人抬头微笑看来。
“欢迎回家。”木屐绕过碧碎裂的尸体，“嘛，本来是没想动手的，毕竟她对你很重要不是吗？”
“但她表现的太不听话了，所以一不小心····”
羂索将被水沾湿的手帕随意丢到碧的脸上：“不过她死了的话，想必你也不会乖乖听话。”
“我还挺中意你的。”
无效所有咒式的领域可不是幸运就能拥有的。
“既然没用的话，就请你去死一死。”
“放心，会对你母亲一样温柔对待你的。”
羂索早就知道会被拖成领域，不过一具身体，他当即放弃。
没有攻击对象的熏自动解开领域，被突然成长的橘子树枝贯穿了心脏腰腹，无法在身体内存留异物的状态下治疗，从胸腔不断上涌的血块抑制不住的，从口中咳嗽着吐出。
【十方涅槃镜】
支撑着，熏再次发动领域。
砍下了整段树枝，熏将刀用力甩向类似植物的咒灵，配合着，在刀砍到无法施展咒力的咒灵时，熏踢腿将她踢进湖面。
黑刀插进咒灵身体，一瞬间消散。
领域摇摇晃晃难以支撑。
熏摔倒在地面。
准备拔除树枝的手被木屐踩在脚下，拧踩着，缓慢停止供血的心脏跳动声惊人耳魄。
鼻腔涌进血液堵塞呼吸，熏瞳孔慢慢失神。
“花御死了？”
“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让开，我要杀掉这个小鬼。”
炽热的火焰席卷视线。
“我可没阻止你杀她。好歹留下具完整尸体，这具身体还有用。”
熏从不觉得自己叛逆。
一直以来她都堪称乖巧的忍耐着一切。
熏小时候被母亲寄宿在外婆家，她没见过外公，听说外公在她出生前很久就去世了。
熏的外婆，是熏所见过的，最温柔温柔不过的人。
年幼的熏还做不到坦然对待素未谋面的母亲将她抛弃这件事。
没有父母的熏经常被村里的孩子欺负，每次倔强的把自己锁在屋里时，外婆总是会轻轻敲门，靠在门口耐心安慰熏。
“熏不是被母亲抛弃的孩子，她只不过是在拼命的为熏未来铺路，不理解她也没关系，但熏要记得，你是生活在爱里长大的孩子。”
“外婆和母亲，都深爱着熏。”
于是熏记住了那句话很久，她是活在爱里长大的孩子。
熏不喜欢学习，跟着外婆种地也没关系。
“做什么都好，只要有自己喜欢的事情。”
外婆喜欢在累时回头逗熏：“哎呀，熏好厉害哦，一会就赶上外婆了！”
小小的熏羞红了脸愈加努力。
外婆的称赞是最好的回报。
“我长大以后，要挣很多很多钱，买个巨大的房子，在里面种满花，还要留出空地种地，然后外婆也一起住进来。”
“母亲呢？”
熏嘟嘟嘴：“好吧，再加上母亲。”
五岁时，熏的外婆，温和的死在了平常夏夜。
熏见到了从未谋面的母亲，她哭成泪人，挣扎着跌倒在外婆排位前。
熏对自己母亲说的第一句话是。
“对不起，没有照顾好外婆。”
碧眼眶酸涩，她将女儿抱进怀中，喉间嘶哑着向外泄出泣不成声的呐喊。
“笨蛋，母亲是笨蛋！熏也是笨蛋！”
“你们干嘛要这么温柔！我才是没有照顾好母亲，也没有照顾好自己女儿！呜呜···”
熏慢慢理解了母亲。
但她再也无法共情。
来到了母亲所在的城市，换了新的学习环境。
不擅长的拼写，无法融入的集体环境，熏在幼时，被诊断患上了孤僻症。
“对不起呀熏，妈妈实在太失败了。”
在无数这样的抱歉道白中，熏被巨大自责淹没，她生生逼着自己走出去。
要为了母亲而活。
她不想再看到亲人痛苦了。
升入小学那年的生日，母亲送给熏一盆橘子幼苗。
“我知道的，熏很喜欢这些，不喜欢学习不用功也没关系，熏坦荡的，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母亲我啊，会永远是熏的港湾。”
熏记起了自己是活在爱里长大的孩子。
所以将母亲当作了最后依靠，真正走了出去。
熏想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虽然被五条悟和夏油杰缠上很烦人，可到了最后，熏意外发现，自己也是有点喜欢他们的。
她很怕寂寞，在母亲无数次加班独自一人熬过的黑夜中，熏贪婪的需要爱意，扭曲或者阴暗的爱也没关系。
果然她，还是任性着的吧。
死前，熏用尽所有咒力轰向自己，躯体爆炸四散，不余一粒尘埃。
“哎呀，这么倔强的。”
羂索摩挲着下巴含笑：“要再找个办法控制住夏油杰和五条悟了。”
“可惜了，这样好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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