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对不起！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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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像来自高天原的神明一样，神圣的端坐在寺庙的神座之中。”
男人难得一副认真的样子，手持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破烂古书，用沉稳而不低沉的声音念着。
“为了侍奉您，我的双脚不知停息；为了取悦您，我盗取了各式各样的可笑贡品；”
今天是东京咒术高专为数不多的文化课，为什么是为数不多呢？那就得看这位主讲人了，正是他们那不靠谱的被称为咒术界最强的人类——五条悟老师。
“可是我一次都没能看到，您那浅蓝色的双眸像湖水那般微笑，像早樱那样绽放。”
除了幸子，学生们都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的样子，毕竟这首诗的内容还挺有意思的，可以防止犯困。
“您坐在刻有狐狸，野熊和蛇的巨大宝座上。
黑檀似的发丝披散在十二单之上，白乳色的肌肤散发着幽香，
我时而高举烛火，跪倒在您跟前；
胸饰绽放启明星一般的光辉；
您总不抬起目光，始终不为自己所活……”
“为什么都已经来到咒术高专了还有文化课啊，也体谅体谅我这种大字不识的笨蛋吧，说好的出任务赚小钱钱呢。”
“还不是因为幸子你的咒术太过粗糙，需要多加训练，等你什么时候800米能跑到三分钟后再说吧。”
“唔姆唔姆唔姆！大姐头你们真的是人类吗，这样的身体素质未免也太可怕了。”幸子绝望的把书合上，颓废的趴在课桌上一蹶不起。自从那唯一的一次外出任务，这几天都在学校进行了训练。
虽然马马虎虎的暂且了解了咒术师的性质以及为何他们要消灭咒灵，但不觉得也太过于高危了吗，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性命诶！那她还怎么回家，记忆的事没个头绪，还要天天在刀尖上行走，异世界果然不是说着玩玩的。
高强度的训练导致浑身酸痛，记得第一次上体能课的时候，连握住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摊在操场上，最后还是注意到迟迟没跟上队伍的虎杖悠仁背回来的。
白天的训练，晚上的噩梦，自从来到东京，夜深人静的时候脑子里吵的根本睡不着觉，还总是梦到一个奇怪刘海的眯眯眼。
不觉得这的咒灵浓度未免有些过高了吗。
奇怪刘海的男人一见到她就是一顿恨铁不成钢的训。通常只要梦见他，见鬼了的幸子立马就会把自己搞醒，结果得她压力更大了，现在风一吹就直掉头发。
眼神死一般的转笔玩，这偌大的教室不过只有5个人，妄想逃课的话一眼就看穿了。幸子深呼吸给自己打气试图再次翻开课本，想着怎么着也得努力学习升级为1级术师才有机会挣大钱，刚翻开没个本半分钟，果断合上的幸子及时保护住了她那容纳量不多的大脑。
“密密麻麻的好可怕，脑子快要炸掉了。”
拜托！这种有文字的东西对她这种穿越人士很困难诶！简单的词还好，再难一些就认不出来了啊。
也考虑考虑她这种笨蛋啊！编写教材的某不知名咒术高层大人！
怨念的看着站没站姿随意靠在讲台上的五条悟，幸子已经开始烦恼如何解决今天的家庭作业了。
“于是乎，神子大人变成了不是少女，不是诅咒，不是神明……不属于此世间任何一种的事物。”
“永远地存活于世。”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啊，真是又臭又长的故事，幸子托着下巴内心默默吐槽。
“那难道不是变成了诅咒或者人形特级咒灵一般的东西吗。”善于提问的好学生伏黑惠认真思考后，有些疑惑。
“就像是乙骨前辈所诅咒的里香小姐一样。”
单手把手中的课本合上，五条悟貌似不经意的看向了幸子，将手伸出窗外，掰掉了已经快要遮住一整扇窗户的榕树的一根枝杈。
“虽然形似人类却活了上千年，虽然活了千年却又不是咒灵那般出现在日本地区进行破坏。所以这也不过只是一个故事罢了，为了不让人忘却她的故事。”
“生前那些追随神子大人的信徒将她的故事流传了下来，一代又一代，这样的话便不会有人遗忘掉那位在讨伐两面宿摊时所牺牲的少女了。”
“原来如此，就和那些依靠信仰力来获得力量的八百神明一样，那应该就是成神了呢，就像稻荷神那样。”这是虎杖的观点
“不过少女成为神子大人的职责就是消灭两面宿摊吧，这种状态很诡异耶，更像是被狂热的信徒们的执念导致死后成为咒灵了一样的生物，也太讽刺了。”
野蔷薇也提出不同的看法。
“但是真浪漫呢，写下这篇的那个人一定很爱神子大人吧，美丽高贵的神子和侍奉她的仆人之间产生的奇妙化学反应，是爱慕呢。”
“是成为被诅咒的咒灵还是被信仰的神明都不重要，毕竟已经是个相当久远的故事了。比悠仁你吃下的两面宿摊的手指还要久远。”五条悟甩了甩那只树杈，把上面的残叶甩到，随手将它插进了放满紫罗兰的花瓶之中。
“而且终究只是个不可考据的传说而已，一个在咒术界都不流行的野史罢了。”结束了题外话，在离下课之前的最后几分钟，五条悟决定讲点有用的。
“没有死，也没有成为诅咒，而是永远的存活于世……”幸子自言自语，随后举起手：“五条老师，我有提问！”
“看来万年垫底的幸子同学有话要说。”五条悟伸手示意。
“这本来就是个很小众的传说对吧，神子大人到底还存不存在这世上也不清楚，除了咒术界的人有可能听说过，一般的人类之中根本不流传这样的故事对吧。”
明晃晃的小心思摆在脸上，幸子预测到了五条悟的想法，她得趁他讲课之前转移注意力，这样就不会留作业了。
“与其在这里讨论它的真实性不如问问故事里的另一个主角吧，而且我也很好奇出现在现代的神子大人要是遇到两面宿摊会怎样，毕竟生前是人类，灵魂是会转生的吧，或不定还会留下子嗣呢。”
不等五条悟同意，幸子麻溜的站起身离开课桌，走到虎杖悠仁面前晃了晃手：“喂~喂~诅咒之王，到了你出场的时候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幸子知道把这位大爷叫出来的机会渺茫，可是为了今晚不留作业，她豁出去了：
虎杖悠仁觉得凭他们应该叫不动这个傲慢的诅咒之王，想让幸子放弃。
“作业我会帮你的啦，五条老师一定会留作业的，幸子你还是不要挣扎了。”
结果这个只有160cm高的瘦弱少女突然闪出犀利的眼神，直接握住他的肩膀，说了声抱歉后，就开始疯狂摇晃他的脑袋。
“悠仁！对不住了！为了美少女同学的幸福，我知道你不会怨我的。”
“幸，幸子子子子我我我我。”差点被晃的咬住舌头，虎杖悠仁知道不可能劝得动这位会在作业和去死之间选择去死的笨蛋。默默闭嘴，为了不多受点苦，决定自己强迫两面宿摊出来。
“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日上三竿啦！快来人看看呐，大名鼎鼎的诅咒之王他赖床啊！”
“你觉得本大爷会给你们这些蠢货上课？别打扰我的清净！”
少年眼角下方的疤痕突然睁开了一只眼睛，咧开的大嘴里满是尖锐的牙齿开口就问候幸子的一天。
“哦哦哦！说话了，诅咒之王说话了！”幸子赶紧把所有人的椅子搬了过来围成一圈，招呼五条，钉崎和伏黑围坐在虎杖的旁边还顺手发了消息给正在外面操场训练的二年级三人一起围观。
“这可是不多的实验课哦，能由那个时代的家伙亲口讲述课文。”
“原来如此，老师也产生兴趣了呢。”五条悟了然的和幸子蹭在一个椅子上，长腿一交叠，双手托着下巴，姿势乖巧的如同一个小学生。
“快讲吧，快讲吧，您和那位神子大人的故事。”
“拜托~拜托~伟大的两面宿摊大人。”幸子使出了狗狗眼攻击。
“哈？可笑，那种死绝的废物有什么好说的，倒不如说你们咒术界能把她的东西传到这一代才显得搞笑，那种被大家族簇拥的傀儡本来就是个空壳，我早都忘了。”宿傩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并不吃幸子这套。
“有情况有情况！大名鼎鼎的诅咒之王不会连一个经常不看在眼里的女人都介意这么久吧，这不是把细节记得相当清楚嘛，女人和小孩不是你最喜欢的食物来着的吗。”幸子敏锐的带起节奏，纠缠着两面宿摊不放。
“该死！别来打扰本大爷。”
“他急了他急了。”她悄咪咪的在众人耳旁说着，五条悟赞同的点点头：“他急了他急了。”
“该死的小鬼！”正要换了主导权把这个嘴碎的晦气女人给掐死，看着那双眼里满满都是八卦的灰蓝色瞳孔，记起不堪往事的两面宿摊倏地咬紧牙齿。
两面宿摊本不愿提起那种过去的废料，那个神棍女人的样子他早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是一个人造的伪物竟然还有资格留下传说？但为了显示他不那么小气斤斤计较，介怀于一个废物女人，还是大发慈悲的给他们讲讲吧。
“晦气，过去的事我确实忘了，但要是现在遇到的话我绝对会一口吃了她，区区一个毫无力量的废物，还把她编进了教授给后代的课本里，真可笑，对那种吉祥物一般只能用来迷惑大众的人偶，有什么可纪念的。”
那只红的染血的眼睛死死盯着五条悟，每说出一个字就像是要把他嚼碎了咽进肚子里那般凶恶。
“哦~说的这么详细，宿傩大人你不会是爱上这位毫无力量的废物，吉祥物一般的女人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阴谋得逞，幸子看着快要划到整点的下课铃说话也不用脑子了，竟然揶揄起这位大凶神。
“正派的神子大人1和传奇诅咒师的传奇之恋~之类的？”
「可笑，你真的爱上她了啊。」
空气一凝，不知被触到什么逆鳞的两面宿傩突然暴怒起来：
“你这杂种！”
虎杖悠仁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和幸子挨在一起。没有反应过来的笨蛋瞪大眼睛看着快要和她鼻尖对鼻尖的虎杖愣住。逐渐放大的那张昔日同学的脸渐渐浮现了诡异的黑色纹路，但意识到那眼睛已经全变成饱含恶意的红色时已经晚了。
一只有着黑色尖锐指甲的手伸向了少女脆弱的脖颈。
【契阔】
“就像，现在这样！”
少年的脸上徒增了很多黑色的刺青，身形增高，也变得比原来稍显强壮。
他冷冷俯视着被抓住脖子，用力捏着他手却纹丝不动的幸子。
心想着挣扎的样子和那个家伙一样可笑，将少女轻易就提起来的他大笑着。
“你真的很烦，唧唧喳喳的小虫子。虽然不知道为何你的咒术和那恶心女人的类似，但我不会留下任何弱点，我会马上吃了你这个和那女人一样令人作呕的后代。”
“以绝后患。”
“五条老师！”破碎的声音从被掐紧的喉咙中艰难发出，幸子不愁对付两面宿傩的方法。
“好了好了~由著名的诅咒之王——教学器材两面宿傩的上课时间结束，该由老师我宣布下课了。”
“那么作业照常不变，同学们明天见。”被五条悟触碰到胳膊，虎杖顿时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咳咳……”悬空的脚尖总算有了着落点，差点就摔在了地上，被意识过来的伏黑惠接住，幸子大口大口吸着新鲜的空气，向他说了声感谢。
“要死要死，差点就没救了，亏我还担心你在里面待着无聊会发霉，每天都和你打招呼呢。”
还没来得及伤心作业的事，幸子用手指戳着已经合上眼睛缩进领域的两面宿傩，回应她的只有那张差点咬掉她手指的嘴。
“诅咒之王也就这点气度，略略略~”幸子吓得赶紧缩回了手指，回到自己的桌子上收拾书包。
可是越收拾越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即使只有一瞬，那种愤怒到不可遏制，狠戾又痛苦的眼睛……
幸子低着头又回到虎杖面前，麻烦他再等自己一会。
善解人意的虎杖悠仁点点头，坐在了课桌上，好让幸子的高度能够正视宿傩。
“对不起啦，真是的。”幸子小声嘟囔着：“我本来就是个说话不过大脑的笨蛋，碰到了你的痛处真的很对不起。”
盯着那个不会在张开大眼睛的黑色刺青，幸子自顾自的说着：“这次算我欠你的，我下回给你带好吃的。”
“总之就是对不起！俺错了！”深深地一个鞠躬。
说完了话，知道自讨没趣的幸子和虎杖告别准备回宿舍。
“那个女人的灵魂早就被撕碎了，不可能有转世的可能，她早就死透了。”千年前的记忆确实很模糊，那也只是对不重要的人来说了。
所谓的神子大人还不是瞒着所有人留下了后代，男人看着身上散发着同样气息的幸子舔了舔嘴角，只觉得幸子这个名字还真是够恶趣味。
“如果是真心道歉的话，不如你就让我吃了吧。”
幸子本还有些愧疚，碰上这种无理的要求这下子也有底气了，她立马抬起腿噔噔噔加速窜到快要离开教学楼的虎杖旁边，踮脚伸手就是一顿揉捏搓扁的捏脸处置。
然后在两面宿傩发火之前，赶紧溜回宿舍，吓得头都不敢回，生怕被附身的虎杖同学给追上吃了。
“呜……”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发热的脸颊，虎杖悠仁愣愣的看着因为跑的过快而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红点的少女。
“我在想些什么。”他一掌拍住了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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