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金宝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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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我买大！快开快开！”
“唉呀！真是晦气！我就说不是大，得买小的嘛！”
苏小茉和墨锦都带着面巾从外面走进来，看场子的胡子头儿立刻恭敬的凑上前来。
“二位客官，赌两把？”虚伪巴结的像只哈巴狗。
墨锦没有回他，从腰间拿出一块特置的玉牌。胡子头儿目光微变，没有说话，做了个请的手势，直接引着墨锦和苏小茉向后院走去。
又是一段颇为漫长的路，曲曲折折后，整片视野换了另外一种风景，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当真是雅致又奢侈。苏小茉在面巾下撇撇嘴，这金宝斋果然神秘。
世人都知道金宝斋每月十五有无数宝贝拍卖，却不知金宝斋的确切位置，若不是排的上名字的达官富豪，根本没资格踏进这里半步。怪不得从不遭贼，谁能想到金宝斋竟藏在如此偏劈的郊区乡村呢！况且外面还有一个暗地赌场来迷惑世人的视线。啧啧，这个金大钱头脑不简单嘛！
不等苏小茉想完，胡子头儿已经领着两个人走到了一处暗楼的包间。
当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苏小茉才徐徐开口。
“这里每间房都有专门的楼梯么？”苏小茉一边打量整个暗楼的布局，一边向墨锦求证。
“你猜到了？”墨锦十分差异，不过是才进来，她竟然能看出这里的布局。
“我以前是做建筑的，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若是我，我不会这么办！”苏小茉不以为意。
墨锦饶有兴味地看着苏小茉，这女人总能给他意外，想起那是山崖下她说她来自另一个世界，墨锦眉头拧得紧紧的。他决不允许她消失！
“哦？若是你，你会怎么建？”墨锦等着苏小茉的回答，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还有哪些鬼主意。
“金大钱给每个雅间都单独配了楼梯无非就是怕拍卖的各方人马会碰面，一但珍宝的踪迹泄露，买主的安全就会受到威胁。”苏小茉挑衅地看着墨锦有些洋洋得意。
墨锦抬起手中的杯轻饮，微勾的唇角藏于抬起的衣袖下，这丫头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让他有些欣喜，至少她对他不是防备的。
苏小茉见墨锦不理她，自己自言自语地说了下去，“可是呀，下了楼梯走出这边小村，大家还是有机会碰到，行踪隐藏起来也要颇费一番心思。”
苏小茉直接拿过墨锦放下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牛饮了下去，又接着解释。
“我若建个暗阁，一定不会像这个暗楼一样高，虽然它隐蔽在如此荒凉的地方，可是太高了还是扎眼，我会把它向下建，一半变成地下室，每个地下室一条暗道，每个客人进来时必须蒙上眼睛，这样连方位都摸不准，更别提去追踪别的客人了。”苏小茉滔滔不绝，为自己的主意沾沾自喜。
“所以你在各地的暗阁都是如此建造，而且都隐藏在闹市区。谁也想不到你的布庄、茶楼、饭馆下面还藏着你的‘黑社会’。”墨锦一口气把苏小茉的话补充完，看着苏小茉摇头直笑。
“咳咳咳……你怎么知道？”苏小茉震惊地看着墨锦，她做得十分隐秘啊！这么些年一点都没有暴露，墨锦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你有什么能瞒过我？”墨锦悠闲地饮茶，“当年若不是我让星一抹去你的痕迹，你带着苏陌辰怎么可能藏了这么多年。”
墨锦的一番话说得苏小茉呆住了，原来当年是他，难怪她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帮她。
“那又如何？还不是十年后才找到我！”苏小茉撇撇嘴不说话了，想起十年前的一切有些无奈，这些渊源纠葛太多也太早了。
“如今我只问你一样，”墨锦严肃地看着苏小茉，“你，还会回去么？”还会回到那个属于你的世界么？
苏小茉看着墨锦深邃的眼眸，那里面就像有一块磁石牢牢地吸引住了她的目光，半晌无言。
墨锦放弃了，她不会说，这样的秘密若不是那日病重发热，她绝不会宣之于口，也许苏陌辰都不会知道。
“不会，我走不了，我已经死了。”
就在墨锦以为苏小茉不会开口的时候，苏小茉淡淡的话语传到了墨锦的耳际。
墨锦抬眼看了苏小茉一眼，那妖孽般的面容下，流露的竟是深深的悲伤。
墨锦握住苏小茉微微发凉的手，心里暗藏了一抹欣喜，她不会离开。
“这辈子，我不许你比我先死！”霸道的话就像一句承诺。
苏小茉看向墨锦，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和他沧海桑田，天荒地老。
缓过神的苏小茉抽出了自己的手，无奈地苦笑。命运总不会让她太任性，她的得到，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代价却往往都是她付不起的。苏小茉，别再奢求。
一闪而过的苦涩全部落入墨锦的眼中，墨锦攥紧了苏小茉的手，不容拒绝。
这时，他们的房门突然被打开，屋中的灯火被熄灭，同样对面及隔壁的雅间全部房门大敞，只有整个暗楼的一楼的高台上灯火通明，确保每一个方位的客人都能看清拍卖的物品。
苏小茉眼睛一亮，百年东珠一会儿就要出现了，这回她一定要拿到。摸着手里的银票，苏小茉有些心塞，她的全部家当啊！没了这笔钱，今年的军费全得靠靖寒打劫西青了。要不是因为舍不得她的家当，她也不会带着星一和阿大去做贼啊！
墨锦看着苏小茉不断变幻的神色有些好笑，抬手敲了敲这小丫头的脑门儿，把手中的玉牌扔到了苏小茉的手中。
“那么喜欢百年东珠？”白天就听星一和阿大提起苏小茉去偷珠子的事，此时看她那紧张的样子，看来是真心喜欢。“喜欢什么就拿这玉牌喊价！”墨锦一点也不心疼，给自己喜欢的女人买东西算什么，待她江山为聘又如何？
“什么喜欢，还不是为了给你……”苏小茉话喊了一半立刻闭紧了嘴巴！她一见墨锦就如此不清醒，隔墙有耳，怎么能乱说？
墨锦闻言执杯的手一顿，挑眉看向苏小茉，眼中的意味让苏小茉浑身不自在。
才不是为了你，我要救五个人呢，到时候我就是你们的恩人，恩人报仇你们谁也不会阻拦。苏小茉暗忖，对！就是这样！
闲话间，一个中年男人上台，身旁两个小厮郑重地递上一个锦盒，第一件珍品开始喊价。
打开精致的锦盒，冰层中一朵妖艳的红莲呈现在众人眼前，只听见各个角落断断续续传来女子的娇呼声。
“雪山红莲啊，虽不及雪莲解百毒，可是吃了它十年不老！”
“爷，我要～”
“你那么漂亮，不吃也不会老的！”
苏小茉看着那朵红莲心里却在嘀咕，这金大钱的手段的确挺高，能让风花雪月让出后花园一朵红莲着实不容易啊！要是躲在雅间里的女人们知道每年的第一朵红莲和满园的雪莲都进了她的肚子，会不会气得立刻过来杀了她？
台上的中年男子等所有的雅间沉静下来，开始喊价。
“雪山红莲，起价一万两——黄金！”
好一个大喘气的报价，当“黄金”两个字一出，所有的雅间更静了，这回女人们也不敢再大声呼喊，一万两黄金，就看哪个金主肯为她们花了。
“看见没？这就是大老婆和小老婆的区别！”苏小茉掷地有声的对墨锦分析着，“男人总是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我找男人，必要那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人！”苏小茉自顾自的下决心，完全忘记她誓要嫁给萧靖寒的决心。
墨锦没有说话，昏暗的灯光下，苏小茉没有看到那深邃的眼眸里一瞬间的光芒。茉儿，我若如此，是不是你就不在逃避。
“我出一万两！”
“我出一万一千两！”
“我再加！”
……
一番激烈的角逐下来，一个雅间终于传来一声女人的娇呼，苏小茉撇撇嘴，等她有时间一定去告诉他老婆！
第二件真品被摆上高台，苏小茉大睁着眼睛好奇地打量，“这什么东西？这么奇怪？”
墨锦的面色却是一喜。
“天蚕丝手套，刀剑不穿，难得的好东西，金宝斋不负它在江湖中的名气。”墨锦轻执茶杯，为苏小茉解释。
苏小茉的双眼立时精光乍现！果然好东西啊！既轻薄又刀枪不入，太适合她了！
满心期待的苏小茉等着中年男人开价，同样，周遭一片议论之声，不再只是目光短浅的女人们，但凡习武的人谁不喜欢好兵器！这天蚕丝手套保护了拿武器的双手，关键时刻就是保住了主人的命！所有人都蠢蠢欲动！
“一千万两——”
“黄金。”苏小茉自觉地在雅间里为喊价的男人补充，心里充满了求之不得的怨气！没钱啊没钱！没想到她万大老板也有缺钱的时候，唉！
苏小茉摸摸墨锦给的玉牌，又探了探胸口处收好的银票，幽怨的小眼神瞅着台上的天蚕丝，口水直流。得不到看一眼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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