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被掌掴的苏小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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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茉一路狂奔进了苏家大厅，见到苏陌辰高座于厅上，苏槿柔嘤嘤哭泣跪于大厅中间，萧靖婉站在一旁梨花带雨，苏小茉连忙上前走到了苏槿柔身侧。
“大哥，这是怎么了？看把二柔和婉儿吓的！”苏小茉关切地询问，转头看着二柔，“谁欺负你们了？说！我去给你们出气！”苏小茉咬牙切齿，他娘的！敢欺负我二姐和婉儿！
苏槿柔边哭边冲着苏小茉挤眉弄眼，表情和眼泪极其不协调，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硬挤出更多的眼泪，哽咽哭诉：“大哥，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让婉儿犯险，你别生气了。”小茉，快求饶吧！大哥怒了！
苏小茉根本没搞清楚状况，“多大点事，二柔，婉儿，别怕别怕，快告诉我被谁惹了！我杀他全家！”出气才是关键！
苏陌辰闻言冷漠起身，走到了浑然不知的苏小茉面前，抬手狠狠给了苏小茉一巴掌！
“啪！”一声清脆的掌声，苏陌辰用了全力，苏小茉半张脸迅速肿了起来，红红的掌印烙在了苏小茉微黄的脸上，即使简单易容改变了肤色，可是红色的掌印依然清晰，可见力度之大！
一声过后，屋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苏槿柔养的慵懒的白猫跳下了窗台，刚走至门口匆匆赶回的萧靖寒厉喝：“陌辰你干什么！”伸手将苏小茉扯进怀里，低头查看她的脸，苏小茉一声未发，脸色苍白。
苏槿柔再不敢怠慢，这次是真的急哭了，“大哥，不是小茉允许我去的！真的不敢再让婉儿涉险，我们都懂的，这次是我的错！”大哥居然打了小茉，怎么办啊！
春夏秋冬扶着萧靖婉，带着丫鬟们连忙退了出去，都禁声了，从没见少爷发过这么大火，居然掌掴了主子，简直不敢想象！
苏陌辰愣愣看着自己的手，他居然打了小茉，可是片刻，他又沉静了下来，该打！
“老规矩，祠堂，两个时辰！”苏陌辰怒喝，只是负在背后的手微微颤抖。
二柔连忙起身，拉着小茉出了大厅，留下萧靖寒和苏陌辰静静对立。苏小茉不言不语，安静的走了出去。
“陌辰，你不必如此小心，小茉她无心的。”萧靖寒看着苏小茉柔弱的背影，拧着眉冲苏陌辰解释着，“靖婉和槿柔只是贪玩罢了，何必呢！”何必如此偏爱靖婉！
我又何尝不知？苏陌辰心中苦笑，却面色不动，“靖寒，终是我们苏家对不起你们，我常居右相身旁，当年之事略知一二，更何况自小我们与小茉一起长大，她背上……”苏陌辰话没说全，可是有些话不说，他们都明白。
“我们从未怪过任何人，谁也不想的，”萧靖寒第一次如此郑重地面对苏陌辰，脑中闪过的却是苏小茉脸颊上红红的掌印。
“不必多言，幸而小茉和你早有婚约，槿柔又心系靖容，待时机合适之时，就张罗大婚之事吧！”苏陌辰顿了一下，双拳紧握，继续交待“我会照顾靖婉一辈子，我会娶靖婉，替小茉弥补，这一世，我们苏家人绝不负萧家！”
看着这样的苏陌辰，萧靖容竟不知该如何开口，陌辰总是放不下，他最疼爱的是小茉，所以他总是想得太多，靖婉异于常人，虽不痴傻却稍显笨拙，苏陌辰如此才华，其实是委屈了。当年因凤星之事两家长辈皆亡，谁心里都不好过，大家皆猜到小茉才是凤格之女，无人提及，苏家弥补偿还之意何其明显，这些年，他和靖容都懂。
不待萧靖寒再开口，苏陌辰转移了话题，“再过一个月便是百花大会，各国的使臣陆续来了，我们沉寂十年，此次定要把握机会，即使不能用其相助，也不要让其成为阻力。听门中人报，墨锦和白枫已经到了焰都。”
“我也听到了消息，似乎为了去年和前几年的粮草提前到了。”萧靖寒也不再过多纠缠大家的心结，也转了话题，也许时间再久一点，大家都会放下。
古色古香的木门隔开了大厅与外界却隔不开交谈之声，苏小茉静静立在门口，头脑有些放空，苏陌辰和萧靖寒此时商讨的大事好像根本无法闯进她的思绪，脑中不断地回放着苏陌辰刚刚的话语，一遍又一遍，那痛如钝刀割肉，又心悸又难熬，停留了片刻，苏小茉抬步离开了。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是凤格之女，只有她自己一直在回避，回避了十年。
缓缓地行于热闹的长街，身在人群之中，苏小茉只觉得周身发凉，她不怪大哥打了她，别人不懂，她却明白。大哥担心她，怕她惹了太多人难护自己，怕她把危险转到了自己身上，怕失去了这个他最疼的妹妹。他们每一个人都再不能承受失去亲人之痛！他们都怕了，十年前那一次，足够了。再来一次，他们都会疯！可她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大哥居然为了她去娶靖婉，靖婉很好，心思单纯人又可爱，大哥可以因爱而娶，不能因愧疚而娶啊！那样才华横溢的大哥为了偿还她的债，要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可她不能阻止，谁都有立场阻止，唯她没有。怎么办？她该如何偿还？
身侧的路人着急奔走，撞了苏小茉受伤的肩膀，鲜血溢出，苏小茉形如木偶浑然不知，路口转身的刹那，一滴泪落于街角枯燥的土地上消失不见。
……
夜晚的莺歌燕舞里人声鼎沸，乃是整个焰都最热闹的地方，京城的豪门世家常聚于此，市井风流之辈更是群居此地，声色犬马、形形色色，造就了莺歌燕舞络绎不绝的客流。
墨锦、白枫、齐云澈、商子轩四人光华难掩，一踏入莺歌燕舞的大厅就引来了一阵倒吸气的声音，一楼的姑娘们各个红了眼，搔首弄姿频送秋波，心中谨记老板的交待：遇上美男，赔钱也干！就当买了他一夜要他侍候了！
看场的兰娘风韵犹存，一见四人，屁颠颠迎上前来，“四位公子，楼上有雅间，快楼上请！”
墨锦淡言：“师兄请！”
白枫倒没谦让，举步而上，墨锦、齐云澈也相继走上了二楼，商子轩却被大厅中间巨大的舞台吸引，兰娘冲一人使了眼色，一个小厮立即走到了商子轩身边伺候，而兰娘紧随三人去了二楼。
莺歌燕舞乃是焰都目前唯一的消遣之地，四层的建筑被苏小茉打造的如现代的夜总会。一楼中间设置着超大的舞台，灯光直射舞台中央，整个一楼建为一个大厅，没设窗户，光线明亮的舞台反衬得四周昏暗无比，台前下方设一处长台，有专人提供各色酒水、瓜果吃食，纵情声色的公子们游荡在台下四周，不时有姑娘们穿梭其中劝酒添食。
吸引商子轩的并非台上歌姬舞娘，而是莺歌燕舞里回荡的音乐和台上一个个见也未见过的设置，似几个喊话筒组合起来，奇奇怪怪的叠加在一起。
随行的小厮十分有眼色，连忙解释，“公子一看就是有品味之人，那些东西全是我们老板发明的扩音器，效果可好了！整个焰都就咱们莺歌燕舞里才有呢！”小厮自豪极了，“我们老板厉害着呢！没有不懂的东西，姑娘们琴棋书画全是得老板指导，就连床上功夫都得到老板指点才能出台，经老板一打造保证艳冠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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