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演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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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兰一手按在桌面上的西装上问道
“…所以说你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嗯，我记得出门前还好好的”
“现在也还是好好的，只是少了样东西，一件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很重要的一件东西”
“…手套”
“有人在不破坏任何东西不触发任何防御装置的情况下精准的将我无意间忘在西装口袋里的手套偷走了”
“…一点痕迹都没有，监控也没有任何发现”
“就像早就知道一般，能做到这样了如指掌又完成这种事情的…我想一般情况下我肯定优先怀疑堇紫泪滴，现在这种情况…虽然可能执行人还是她，但主犯却未必是她”
“你从22号出来那会儿就在说些听不懂的话，可以讲得简单些吗？”
卡特兰看了琳娜一眼
“…也是，我们恐怕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想分开都不行，那我就大概解释一下吧”
卡特兰清了下嗓子，面向琳娜说道
“首先，你不觉得奇怪吗？从我们出门后开始就有种被人安排好了行程的感觉，尤其是在22号巷遇袭时这种感觉尤为强烈，就像是等着我们来一样”
“没错，这点我也感觉到了，应该是有人盯上了我们吧？”
“差不多，不过他的目的暂时还不能确定”
“哎？不是要杀我们吗？”
“那他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了”
“那可能是因为他的能力不足以拦住你”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就根本不会中招了，而且直到现在，我们依然没有摆脱掉他”
“什么？！那他在哪？”
“我也不知道，两种可能，一是其本身实力极强可以在不让我和您那些器械察觉到的情况下躲在我们身边，二是其本身在很远的地方，远程观察这里的一切，综合考虑，第二种可能性更高”
“没错，但这样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了吗？”
“不，我有线索”
“哎？什么线索？”
“虽然从回忆和感官上来看我们到现在都是一分一秒过来的，但你再仔细回想下，我们从出门到现在从你的感觉出发，你认识我们经历的时间与感觉的时间一致吗？”
“…”
琳娜低头细想了许久之后才抬头说道
“…我也不太清楚，原本没感觉什么，但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些什么，但又说不出”
“没关系，能察觉到一些哪怕只是错觉也不错了，毕竟剧中的角色是无法感知到剧外的事的”
“什么？”
“你知道舞台表演吗？就像是戏剧、话剧一类的，人物在舞台上演出，观众在下方观看，舞台上只会展现有意义的情节，无意义的时间便会省略，但对于这故事中的角色这时间却又是实际存在着的，而我们便是这戏剧中的角色，我们赶路的时间因为无意义被省略掉了，而对于我们却又是实际发生”
“但这样我们为什么会发觉异常？”
“很简单，故事是以文字的形式展现出来的，而舞台表演则是对文字的演绎，想要将其中的情节以及角色实际表现出来，则需要【演员】，对于角色，他们感知到的时间与观众是不同的，但演员不一样，他扮演这个角色但不代表就是这个角色，他感知到的时间是与观众一样的，刚刚的我们就像做梦一样，梦境常常会有许多不合理或者异常的地方，但对于正在做梦的人来说是察觉不到这些异常的，一旦察觉到你就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我们便是意识到了我们不是角色而是演员”
“原来如此…等等，舞台表演？这…”
卡特兰点了点头
“看来你也想到了，这些年来基本看不到我说的那种舞台表演了，除了一个例外，曾经名噪一时后来又销声匿迹连名字都被遗忘的都市之星——【剧作家】”
“他已经消失多年，印象里他消失的时候你才初出茅庐”
“嗯，不过也不是完全消失，在刚消失那段时间偶尔还会有一些关于他的消息，虽然其中大多数是假的，不过也有真的，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因为我曾和他有过交集”
“哎？！你见过他？！”
“嗯，不过没发生什么，因为当时我压根不知道他是谁，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那个曾经大名鼎鼎的都市之星【剧作家】”
“这…那你进门前问得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呀，要好理解很多，简单来说我们现在是处于相对我们本身而言的未来”
“…？”
“你还能想起我们去找堇紫泪滴时发生了什么吗？”
“嗯，我们去到了不远处的那几座建筑物围起来那片空地，然后遇到了堇紫泪滴，之后被她传送到了另一个房间…”
“好，就到这里，我的记忆也是这样，而按照实际情况概括一下也差不多是这样，但是少了一个环节”
“什么环节？”
“我在那里被人偷袭了”
“什么？！什么时候？我印象里我一直待在你身边啊，我怎么不知道？”
“嗯，你确实一直在我身边，但这就是问题所在，你不应该在我身边，而偷袭这件事确实发生过，但我没有经历过”
“可你不是说偷袭得是你吗？”
“没错，但不是【现在】的我而是【那时】的我”
“…！难道是堇紫泪滴的能力？！”
“没错，穿梭时空的能力，这是她自己所说，表现出来也确实如此，但除此之外还能做到什么就不清楚了，比如说…将我们的时间连同记忆一起倒流到刚来到那里时并将我们传送走，然后在将我们留在现在也就是相对我们而言的【未来】”
“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
卡特兰耸了耸肩
“不得不承认，我差点就真的被她瞒住了，可惜的是，不知是她的能力没有作用还是她忘记了…”
卡特兰举起左手，用手指尖敲了敲头
“——她还记得这些”
琳娜愣了几秒
“难道是…拉尔德”
卡特兰挑了挑眉
“在我记忆中，我穿着西装时她没有出现过，那时连我都不知道她的存在，你为什么会知道？”
“哎？没有啊，我现在还没有完全解析出你的记忆，但光我看到的就有两次，一次是你被T公司的人围堵时还有一次是你在L公司和那位调律者第一次交谈时”
卡特兰听后若有所思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时我会…”
“那个…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现在？当然是去那个被我们遗忘的地方”
“我不清楚你平常能不能做到，但现在的你既没有防具也没有武器，你要怎么对付堇紫泪滴？”
“这些嘛…到时候再说吧”
“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啊！”
“安心啦，不会有事的”
卡特兰走到琳娜面前，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鼻息，她凑到琳娜的耳边说道
“相信我，好吗？”
琳娜微微一愣，虽然上次听到这话留下了不太好的回忆，但她还是下意识的点了下头，直到卡特兰笑着离去许久后才反应过来
“我为什么会答应啊…”
…
…
…
“嗯…剧情发展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好多，卡特兰…真是令人惊讶”
“算了，这些都无伤大雅，接着演出下去吧，这样她就最后就能——”
“——成功的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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