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开封打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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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出行必有事,如果那样的话,谁还敢出远门啊?但风险是有的。几天后,广盛镖平安无事地到达开封府。如今的开封府,仍不失大宋朝时东京汴梁城的繁华。一到相国寺那儿,简直走不成路了。不知道前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不容易挤到相国寺前面,广盛镖局的人们才看清楚,原来这儿正在摆擂比武。
戴二闾半真半假地对父亲说:“爹,我去试试吧?”
戴隆邦委婉地说:“那会中?货物还没有给人家送到,你把镖扔到这大街上算咋说哩?想比,也得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后。” “爹,你老人家也太谨慎了,这是光天化日之下繁华的大街,再说,我们已经到了,你还怕什么?我去跟人家比比,我不是想比输赢,论高低,而是想跟人家学学。这总可以吧?”
戴隆邦沉吟了半晌,方才说:“出门在外,和人争强斗狠又有什么好处咧?不过,不参加几回真正的场面,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去吧!但是,一定要小心啊!”
“爹,你老人家尽管放心,我能掌握住分寸。我不是三年前的毛头小伙了!”
戴二闾往擂台那边挤去,这边,戴隆邦指挥着镖师们把镖车尽量往街边停靠。停稳之后,镖师们一个个爬上镖车,想更清楚地看看大镖头戴二闾究竟能否打下这场擂。
戴二闾挤身到擂台边,擂台上,刚刚被打下一人。得胜者正趾高气扬地傲视着台下众多的看客,等待着新手登台。一时间,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登台。只听戴二闾一声呐喊,一式“白鹤冲天”飞身跃然而起,看他一百四五十斤的体重,竟然身轻似燕,一跃一飘之间,已经登上了擂台,看客们为此人十分了得的轻功不住叫好。
这个得胜者,一看这么一个大个子,就这样轻飘飘地飞身上来了,开始一怔,但马上又稳定心神。戴二闾友好地向面前的这个表面上看来,决不亚于自己的大汉拱拳施礼:“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英雄不问出处,未分出胜败输赢,知道名姓又有何用?”
戴二闾击掌赞颂说:“说得好!正合吾意。”
对方已经拉下一个架势,等待戴二闾的进攻。可是,戴二闾好像并不急于求成,他也在等待对方的出招。他马步一扎,身子一蹲,面露微笑,就这样友善地看着对方。对方却被戴二闾的这一举动惹恼了,他错认为这是戴二闾对他的渺视,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未登上擂台之前,戴二闾就听到人们说,此人已经打败了一十五名打擂者,不知道还得有多少人败于此人拳下。就在戴二闾思想一滑之际,对方已舞动双臂欺身到了面前。自己若硬接下这一招,势必会两败俱伤,戴二闾趁势来了个避难就易,在躲避的同时,以一招“钻拳”击向对方胁间。对方似乎早有防备,在拳未到达身体时,飞脚去踢戴二闾会阴穴。这可是致命的一个狠招。但戴二闾不慌不忙,沉着应战,他身子一旋,转到对方身后,一式“炮拳”直抵对手的腰椎。这一下把对方打得往前跑了好几步。打斗中,戴二闾一下也不用阴招、损招、狠招,招招式式都是那么地阳分,让对方防不胜防,这就要求对方必需有较为熟练的技巧。因为他不想一招致对方于死地,所以才该避让时就避让,出招时也让对方知道。虽然如此给自己增加了取胜的难度,可他打出了戴家拳的义气,真正做到了以武会友,互相交流。
戴二闾招招逼敌,对手式式处于下风,使得他没有还手之力,也没有进招的机会,处处防范,招招防敌,虽然气极败坏,但无论怎样也扭转不了局势。而戴二闾又处处显示出君子风度,每一招都是点到为止,从不下狠手,不伤对方身体,这让对方更是心慌意乱。倒不如自己挨几拳,心里还比较舒坦些。像这样,躲躲藏藏,闪闪躲躲,连一招也发不出去,从体力和耐力上来说,熬不过对方;从技巧和拳法上来说,自己显然已不如对方;最重要的是,在意志力方面,自己正一步步崩溃,最终还是要败给对方。对手乱了章法,也就是说,对手已经把全部的胜利机会都给了戴二闾。不过戴二闾并没有步步紧逼,松中有紧,紧中有松,当对手看到自己终于有了一个机会时,却又被突如其来的一招给逼得不得不退缩。戴二闾看时机业已成熟,只简简单单,轻轻松松一个扫趟腿,便把对手给撂倒在地。对手一倒在地上,台下的看客便山呼般地为戴二闾叫好。
对手边从台上爬起身,边向戴二闾抱拳,以示谢意。那人说了一句:“我败了!”就溜下擂台。
人们在欢呼着:“英雄!英雄!”
擂台上的戴二闾向所有人挥挥手,让他们安静下来。人们停止了呼喊,台上台下一片静寂,戴二闾作了一个罗圈揖,才对众人说:“诸位实在太抬举鄙人了,我戴二闾不过区区一介草民,家住山西祁县小韩庄,随家父到中原的赊旗店开了一家镖局,名叫广盛镖局。今天正巧保镖到开封府,巧遇这一场擂台比武,在下不才,也是偶然取胜,还承蒙列位关照。”说罢,飞身跳下擂台,挤到镖车边。镖师们高兴地抬起戴二闾,戴隆邦在一边说:“别闹了,别闹了,咱们的正事还没有办完呢!先把镖给人家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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