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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年


自那日被弈城凶了后,凌然再也没有出过自己的院子,每日按时吃着药,无聊的时候看看话本子,日子过的平静又舒坦。

        这天正躺在贵妃椅上休息的凌然余光瞥见仆人拿着工具进了院,开始声势浩大的打扫卫生。

        她颦了一下眉,开口道,“府中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吗?搞个卫生都整的这么隆重?”

        绿竹正在整理她的首饰,笑着开口回道,“小姐,你天天看话本子都不记时间呢,今儿可是小年,那不就要搞卫生。”经过一月的相处,绿竹已经摸清了这位主子的习性,说话温柔体贴,没有架子,十分好相处。

        凌然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惊讶道,“这么快了,就要过年了?”站起来走向门口看着外面,“要不出去走走吧,过年了热闹热闹。”

        “好的,小姐,我这就去告诉谭卓。”绿竹已经把首饰都分类排列好了,听完凌然的话整齐的放进了盒子里,朝着凌然说完,飞快的跑出了院子。

        不一会儿,谭卓就将马车准备妥当,凌然和侍女绿竹出了门,车后跟了好些护卫。

        街上到处洋溢着过年的气息,到处都挂着红灯笼,喜气洋洋,还有许多小玩意儿,许多的小孩都拉拿着不知是什么爆竹,在街边人少的地方放的噼里啪啦,十分热闹,北方的冬天特别寒冷,房檐上都结着冰,但是丝毫不影响凌然逛街的热情。

        这来了京中一月,也没怎么出来。

        一来呢,那日惹的弈城生了气,不敢贸然提要求;二来呢,自己本来也没带多少家当来京,不敢乱出门花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凌然看着热闹的人群心中感慨了一番,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看起来十分豪华的酒楼门前。

        “客官,您里面请。”

        门口的跑堂见凌然穿着不凡,身后还跟着侍卫,知肯定不是寻常人,热情的跑了过去,招呼着凌然。

        这可怎么办?刚才还在想不能乱花侯爷的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且这装潢,这气度,肯定很贵吧。

        凌然干巴巴的看着面前小二的笑脸,没有挪动脚步。

        “客官,您请放心,这条街我们家不仅味道是最好的,而且环境也是一级棒。只要您感受一下,定然会想要成为我们家的贵宾,享受比普通客人都高级的服务。”

        ……

        古代也整这种营销?

        “而且……”伙计将头凑了过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用十分低的声音说道,“而且我们家的特色更是一绝,每个房间都可以见到京中最新的八卦。”起身朝着对面同样热闹的酒楼挤了挤眼,“就他们家,推出了特色情侣套餐服务,京中的许多公子小姐都喜欢去,而我们家二楼可以一览无余的看见。”

        惊呆,凌然心中已经有画面了,你侬我侬,亲亲我我,衣不蔽体……

        呸,呸,呸,我都在想些什么……

        可是他说的是京中最新的八卦也,最近看话本子有些腻了……

        ……

        侍卫应该是带钱了,到时候实在没钱的话让绿竹回去拿也行,这大过年的,侯爷应该不会小气到饭钱都不给吧。

        心中大概想了一番,最后还是跟着伙计上了二楼,要了个雅间,坐在窗户边上,正好可以一览无余的看见外面的情况。

        “客官第一次来吧,需要我给你介绍吗,这些都是我们店的招牌,客官可以看看。”

        凌然看了一眼菜单,也不太懂,就将招牌菜都点了一样。

        休息间隙看着楼下窗外的人群突然往一个方向挤去,伸长了脖子看着下面。

        “小姐,你小心些,外面太冷了。”绿竹笑着说到,又将窗户上刚飘的雪扫了扫。

        “他们这是干什么去?”

        “回小姐,一会就要放烟花了,从小年开始,一直到元宵,都会在城楼放烟花,十分热闹。”

        “那一会我吃快些,赶紧去,一会可别看不着了。”凌然看着外面的人群说道。

        绿竹笑着说,“小姐,可别着急,这楼啊,可以看见的,平日里许多的贵人都是提前预定位置在附近这几家酒楼观赏呢。”

        “是吗?我说刚才那菜单上的菜价那么贵呢。”

        上菜的速度很快,不过一刻,菜都上齐了。凌然正吃着,“嘭”的一声响,整个夜空都被照亮,城楼上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盛开,凌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灿烂的烟花,突然想起去年过年和弟弟妹妹放烟花的场景,心中忽然有些伤感。

        还没等伤感完,余光扫见对面酒楼的窗户边坐着个看着有些熟悉的人,是弈城。旁边还坐了个十分好看的女子,端庄大方。两人看着十分登对。

        绿竹见凌然一下出了神,顺着凌然眼光的方向看去,变了变脸色。

        “那女子是谁啊,别说还挺好看。”经过一月的相处下来,绿竹已经习惯了凌然的做事风格,听这语气就知她并未生气,回道,“回小姐,那是兰太师的女儿兰青。”

        “是她。”凌然眉毛一挑,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下一秒,又看了看对面,淡淡的说道,“怪不得,生的如此美丽,确实和侯爷十分登对。”

        “可是京都里都传,兰青小姐十分喜欢侯爷,听说太师有意要将兰青小姐嫁给侯爷。”

        凌然又夹了一筷子鱼,吃了一口,毫不在意,“那挺好的,郎才女貌。”

        “可是小姐和侯爷有婚约啊。”绿竹小声的说道。

        “绿竹,你要这样想,我们定的婚事又不是自己愿意的,要是侯爷和她两情相悦,真心要娶她,我们成人之美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绿竹自小生活在那种封建的环境下,哪有听过女子自己说要成全自己未来夫君和别的女子这种话的,一下愣了神,没反应过来。

        雅间的门被推开,“小姐,今日是小年,特赠了每位顾客糕点。”伙计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将托盘中十分精美的甜品放在了桌上。

        “价格贵是有价格贵的道理,节假日还送东西呢。”凌然十分开心,随意拿了一块放进了嘴里,嚼了两口,“味道是不错,就是有些苦。”说完将口中的残渣都吐了出来,绿竹赶紧倒了杯水给凌然漱口。

        伙计余光瞥了一眼房中的侍卫,笑着说道,“小姐不喜欢,小的就先撤下去了,重新给小姐换一个口味。”说罢将盘子撤走,朝楼下跑去。

        却没想他下楼转了个弯,端着糕点径直从后门出去了。

        远处烟花依旧绽放的灿烂,凌然却没有胃口再吃饭了,口中苦味一直不散,又喝了好几杯水才作罢。趁着放烟花的间隙,随意看着四周,余光发现有一个人好似在看着她,她又将目光放回去,顿时觉得全身发冷。

        是他!那日里带人杀掉了自己所有的护卫,找自己拿那半枚玉佩的男子。此时他就那样笑着直直的盯着自己,右脸上的疤痕在他娇艳的笑容下特别刺眼。

        凌然惊得一身冷汗,一下站了起来,抓住了绿竹的手,声音有些发颤,“我们快走。”

        绿竹不知凌然为何突然这样,“小姐。”一把扶住凌然,侍卫们感觉到了凌然的紧张,护在四周,掩护着凌然的离开。

        弈城也早就看见了凌然,一直默默的观察着,见凌然脸色惊慌,告辞了兰青,匆忙的朝凌然那边跑去。

        “小姐,侯爷他……”侍女春夏看着自家小姐失望的表情喊了一声。

        兰青却好似没听见,站起身来,眼神一直跟着弈城的身影移动,见弈城匆忙进了对面的酒楼,沉声道:“出事了。”

        凌然起身刚走两步却觉得浑身发冷,头脑一片空白,口中的苦味更加浓郁,十分恶心,一团火在胸口压着,难受的想要吐出来。

        下一秒,雅间的门被推开,凌然看到来人后感觉压在胸口的那团火冲破了胸腔,“呕”,嘴里吐出了殷红的血,向侧面倒去,弈城伸手接住了她,“侯爷。”凌然手指着对面,然后昏迷了过去。

        弈城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男子离开的背影。

        “谭卓!对面。”说完一把抱起凌然下了楼,上了马车,朝侯府赶去。

        谭卓带着人快速的跑去对面,房间却已经空了,立刻派人在酒楼里搜索。

        终于轻松了。凌然昏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

        站在二楼看着这一切的兰青脸色十分焦急,“我们先回府,春夏,你叫人打听怎么回事?”说罢带着侍女匆匆的离开。

        经过刚才的变故,两个酒楼已经被侯府的侍卫接管了,正在挨个查每个房间里的人,有个别人脸上虽极为不满,却没敢说出来,配合着侍卫。谭卓脸色也十分难看,正在问话。

        “今天上了什么菜?”

        “回大爷,就上了小姐点的那些。”店小二战战兢兢的答道。

        “不对,你们还上了甜点。”绿竹满眼通红指着小二带着哭腔喊道。

        店小二吓得一下跪在地上向谭卓求饶,“小的没有说谎,菜都是小的上的,记得清清楚楚。”

        谭卓转头看向绿竹,“是他上的菜吗?”

        绿竹满脸都是泪痕,摇了摇头,“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小姐尝了一口,说有些苦,那人就把糕点撤下去了,说是重新给我们上。”

        “来人,将店里所有的伙计都叫来。”

        不一会儿,一楼大厅中站满了店中的伙计,绿竹正在挨个辨认,过了许久,朝着谭卓摇了摇头,“没有那个人。”

        “大人明鉴呐,我们店里所有的伙计都在这里了。”管事的出来朝着谭卓求饶道。

        谭卓扫了一下周围,知道再这样下去也没结果。

        厨房内也早就被翻了个遍,所有糕点全都已经被打包带回了侯府。

        凌然只觉得好痛,整个身体里都好痛,痛的好像快死了。

        潜意识里却想着,死了就可以回去了吧。

        抱着她的弈城脸色十分难看,短短一截路,她已经在车里吐了好几次血,弈城一手抱着她一手不停的擦着她嘴角的鲜血,宽大的袖袍已经被血液浸透。

        谭卓带着侍卫回到侯府时,弈城正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口,灰色的衣服上沁着大片血渍,在冰天雪地中十分扎眼。

        “侯爷,小姐她……”

        弈城抬眸看向他,眼神好似万年寒潭,谭卓没有将话问下去。

        “侯爷,属下查了酒楼的人,所有的都很正常,除了一份糕点,店家说今日的菜谱里并没有这个,小姐的侍女也说这份糕点是一个伙计说今日特地送的,每人都有,但其实只有小姐有。而在对面酒楼也没有找到可疑的人,属下询问了管事,是右脸疤痕的男子订的小姐斜对面的房间,因那男子生的美丽,脸上疤痕十分显眼,所以印象深刻,但属下过去时候那人已经离开了。”

        “糕点呢?”

        谭卓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目前还没找到。”

        “侯爷。”侍卫从外面匆忙的跑进来,呈上了一封信。“启禀侯爷,这是刚刚有人送来的。”

        弈城拿起那封信,拆开里面有一颗药丸还有一封信,信中说道,这颗药丸能暂时救她的命,不过时间只有三天,等她醒了将东西交出来,自会给她解药。

        “张太医。”弈城沉声喊道。

        “侯爷。”张太医从屋中小跑了出来,衣袖上还沾着血,朝着弈城拱手行礼,“你们将这药丸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治她。”

        张太医颤巍巍接过那枚黑色的药丸,进了屋。

        京都城北一处不起眼的宅子中,脸上疤痕的男子坐在屋中,把玩着木质珠子,门口的人半跪在地上正在说话,“统领,已经将信送去了。”

        “好,派人继续监视,有什么消息立刻回报。”

        “是。”

        阴影里走出来一个女人,一身黑衣,朝着疤痕男说道,“图纳尔,主人说了让你拿回东西,不是让你毒死她。”

        图纳尔鬼魅一笑,“急什么,我不是送解药去了吗?再说了这药没几个人扛得住的,她要是想活命,就得交出东西。不然就会生不如死。”

        女人听完也是淡然一笑,看着图纳尔柔声说道,“希望你成功,不然到时候生不如死的是你了。”说完也不管图纳尔转身从窗户离开了。

        一直到后半夜,凌然的房间才熄了灯,太医们都朝着弈城的书房赶去。“侯爷,那味药治标不治本,只能暂时压制小姐体内的毒性,还需尽快寻找解药。”屋子中的太医向弈城禀报。

        另一位太医上前说道,“是的,侯爷。我们也研究了小姐的症状,小姐中的毒需要一味名唤青川草的药材才能解。”

        “那你们还不快治?”弈城口气寒冷。

        各太医面面相觑,张太医才上前说道,“此草生于北境,确切的说只生于哈努,而且数量稀少,只供哈努王室。”

        弈城背着的手在衣袖下紧了紧,“你们暂时压制的话能管多久?”

        “回侯爷,三日。”

        “好,你们先照顾好她。”

        第二日,太师府中。春夏从门外匆匆的跑进屋,“小姐,打听到了,那凌小姐好像是在酒楼里被下毒了,太医们守了一晚上,说是要找个什么青川草,才能解,不然活不过几日了。”

        “青川草。”兰青皱了皱眉,停下了手中写字的动作,“跟我去趟库房。”主仆二人急匆匆的朝着库房赶去,走的太过着急,转弯的时候和对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小姐,没事吧?”

        “老爷,没事吧?”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兰青听见声音马上反应过来,向对方行礼,“拜见爹爹。”

        兰若庭见是兰青,宠溺的说道,“青儿啊,这一大早的,你忙里慌张的是干什么去?”

        “回爹爹,女儿早上起来看着这外面的大雪忽然想起娘了,就想去库房里找些幼时的东西。”兰青为了能直接去库房,直接搬出了她娘,兰夫人在兰青小时候就过世了,为了免得伤心,兰太师将跟兰夫人有关的东西都放在了库房,不过随着兰青长大,有的时候想娘了,去库房找些儿时和兰夫人有关的东西也是正常的。

        兰太师摸着花白的胡子,看着长的和自己夫人有几分相似的女儿,叹了口气,“去吧。”

        “让下人去找便是,免得弄你一身灰。”兰若庭又补充了句。

        兰青上前搀着兰若庭,笑着说道,“不用了,爹爹,我就喜欢自己找。”

        “好吧好吧,你喜欢就随你去吧。”

        “那爹爹我就先走了。”说罢松开了兰若庭的手带着春夏离开了。

        兰若庭看着兰青离开的背影,满脸笑意的摇了摇头才转身离开。

        春夏看着诺大的库房,东西堆的满满当当,不知如何下手,“小姐,库房这么多东西,怎么找啊?”

        兰青思索了片刻,“库房的摆放都是按照时间先后来的,母亲在我五岁那年重病去的,找十二年前的记录就对了。”

        主仆二人开始挨个翻找,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找到了一个特质的木盒,里面是一个装满粉末的小瓷瓶。

        “小姐,是这个吗?”

        兰青看了看上面的标签,”应该是的,这十二年前的东西,都只有标签,还好保存得当,字迹还看的清楚。“

        说完将瓷瓶拿出放在衣袖中,又拿了些幼时的东西出了库房。

        ”小姐,我们现在不去吗?“回到房中的春夏警惕的关上了门,小声的说道。

        ”晚些时候再去,现在直接去找侯爷,爹爹会生疑的。“说完将袖中的瓷瓶藏了起来,又吩咐春夏去打了些水将库房里拿出来的东西在外面清洗了,吃了个午膳,一直到天色渐黑才出门。

        尽管昨日才发生了下毒事件,今日里酒楼却依旧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谭卓站在窗前看着兰青下了车,就转身站在门后等候。

        兰青进门后,四周张望了一番表情有些失望,“兰青小姐,府中有事,侯爷现在脱不开身,让属下来了。”谭卓上前行礼不卑不亢的说道。

        兰青收起了情绪,拿出袖中的瓷瓶递给谭卓,“这是青川草的粉末,你快些拿回去吧。”

        谭卓不可置信的接过了瓷瓶,“我在库房找到的,十二年前的东西了,也不知还有没有用。”

        “多谢兰青小姐。”谭卓重重的行了个大礼,“属下先告退了。”

        匆忙下楼的脚步声响起,兰青默默的说了句,“希望有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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