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挨打

　　
实在无聊他来到操场边上坐着，看着远处踢足球的人们。胖子也在操场上，他去买了瓶水递给刘黎，俩人坐着聊起了那晚打刘春的事情。聊的最多的也不过是壶儿的装逼时刻，俩人哈哈笑着。
在远处一个青年手里提着一根手臂长的棒球棍向着俩人的方向走了过来，在他后面是一个满脸着急的女生。青年满身酒气面色潮红，他来到刘黎后背一棍子打下。
刘黎吃痛赶紧站起来看向他，胖子也是一惊：“草！”
青年被后面那个女生拉住，她骂道：“你有病是不是？一会儿人来了！”
“就是你打我兄弟？”李珂死死盯着刘黎，他已经辍学和黄历是兄弟交情，被黄历叫出来吃饭见他闷闷不乐才问起事情原由。黄历对他没有隐瞒，他听了以后火气上头直接冲到学校找人，要替他的兄弟出一口气。黄历见他喝了如此多的酒怕生事端，急忙叫同行的女生跟着一起去，所以才有了这一幕。
刘黎一只手放到后背抚摸着挨打的地方，他看着李珂，通过胖子查过知道是黄历死党，那女生也是在初三混的。虽然说来报复但黄历却没有过来。胖子深吸着气见李珂喝了酒也不畏惧，刘黎一把拉住胖子让他别轻举妄动，他想看看这李珂到底敢怎么样。毕竟是学校外面的人闯了进来，说出去自己也占着理。
李珂手里棍子在几人面前晃动，那女生着急的叫道：“你们俩还在这里干什么！走啊。”
胖子见刘黎不动他也不动，只是盯着李珂。那女生看俩人有些生气，她玉腿一跺又道：“没挨过打是怎么的？”
此时女生已经松开了李珂，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李珂点头然后站着没有动静，手里的家伙仿佛是玩具一样。刘黎哈哈一笑，转身离开。胖子嘴角也流露出一丝嘲讽。如果李珂动手那刘黎会毫不犹豫的反扑，这里是学校。不管有什么矛盾外面的人是干涉不了的，若刘黎挨打了，那学校那些办公室的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甚至警察也会过来。学校里的人当然都是支持刘黎的，李珂与那女生也知道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他其实希望被李珂再打一下，但现在算了就算了。毕竟那李珂能在外面混肯定有不少势力，没有必要继续惹上麻烦，刘黎背上这棍子算载，反正也无大碍，实际上·疼上一会儿就过去了。胖子倒是不满，他一直在嘴边念叨为什么刚才不动手，刘黎笑了笑说他想的不够全面。
晚上寝室，碉堡走进来向大家发布了一个消息，让所有人目瞪口呆。要让去扫公共卫生一个月，厕所里面的蹲坑全部要打扫干干净净。刘黎这间宿舍扫完了就是隔壁，众人表面上没有任何怨言，但心里已经把碉堡千刀万剐。厕所是个什么样子大家心里的一清二楚，不戴上几层口罩根本不敢进去。一个月将是噩梦，由于人数太多，把人都分配了一下。几个人值一个星期便可，刘黎身为室长自然要带头先干，一起的有壶儿，老贱。
众人不敢把表情写在脸上，待碉堡一走，全都破口大骂。
“小黎，怎么办？”壶儿一想到厕所的味道，就有呕吐之感。
刘黎苦笑，平躺下来。下午的事情他没有说出来，按他猜测黄历没来一切都只是那李珂气不过自己兄弟被打罢了，黄历如果想报复何苦如此，早就自己找上来了。
“还能怎么办？你难不成去找碉堡说，我他娘的就是不干！你能咋滴。”
壶儿立刻摇头，若是真的去这么说了，那下场都不敢想象。碉堡的脾气暴躁，就算连高中的人也对她唯唯诺诺，不敢有任何抗意。刘黎的心思倒是放到了墙上，看着墙上的电线眼神复杂。还了老程五十，买双鞋子又是五十。连充值饭卡的钱都没有了，更不要说买电线插板什么的，不过他倒是没有为吃饭这事操心过，跟着这几个死党混吃混喝也能过去。
几人问过刘黎什么时候凑钱去买，他的答复是下个星期，对此，几人就不再多问了。
一夜无话，三人一早便起来了。因为要赶到早课之前去把卫生做了，不然可扛不住碉堡的泼骂。
厕所没门，刘黎与壶儿老贱是叼着烟进去的。三把扫把，一个装水的大桶，洁厕灵。几样简单的工具在碉堡哪里拿来的，壶儿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说道。
“干吧！”
看着这些泛黄略黑的蹲坑，让人头大。这些黄色污垢是由尿液与空气中的灰尘混合，粘在四周墙壁上很难清理。刘黎拿起扫把头往污垢上一敲，只敲落边缘上的一点，其他就像老顽固一样，可以由此推断出可能有半年多没有清理过了。
刘黎憋住一口气，把洁厕灵涂满整个蹲坑。急忙来到窗户口吸上几口干净的空气，随后又开始下一个蹲坑。
三人分工明确，刘黎负责涂洁厕灵，老贱和壶儿用扫把洗刷一遍。因为扫把一粘上去那些污垢就像一坨坨屎一样。所以他俩人的活最脏，也是最为恶心。然后再让刘黎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接水把整个厕所冲一遍。
“靠！沾我衣服上来了！啊……为什么你这么轻松！我却要掏屎？”壶儿对刘黎说道。然后急忙把衣服脱了，放回宿舍里又光着身子进来。
老贱也是发牢骚：“对啊！轻松的活都让你干了！”
刘黎站到窗子旁，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嘿嘿……我是室长！有什么意见吗？”他双手摊开，一副欠揍的表情。
老贱咕哝几句：“室长？屎长还差不多。”
“唉！赶紧干吧！一会洗个澡再去教室。”壶儿说道。
刘黎脸上止不住笑意，看着俩人忙活。
半小时飞逝而去，现在已经是六点半了，已经开始有人起床洗漱什么的了。两人终于把厕所刷完见刘黎还在双手插兜，此刻心中不满达到巅峰，老贱愤愤道：“这是人干的活吗？刘贱人！你倒是好安逸啊！”说完他把扫把扔在地上，赶紧离开。
壶儿也跟着老贱离去，目的直奔澡堂。
“靠！一点都不团结啊！就这么走了？兄弟一场竟弃我于不顾，如此淡薄实在让人心寒啊……”刘黎探头看着俩人急忙往楼下跑去，心中感慨万千。
回过头把水龙头开起，水桶不一会儿就满了。刘黎艰难的提着一桶水往墙上泼去，水跟着墙壁顺流而下。他捡起老贱扔的扫把，把这些水都扫到下水道里。他扫到最里面，背对门口，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刚才还有人在外面刷牙洗脸什么的，现在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安静的让人害怕。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不过才六点四十左右，人们平时喜欢睡懒觉的还在床上呢。他屏住呼吸，细心听着动静。
有几息微弱的呼吸声在刘黎身后若有若无，还伴随着捏手指关节发出的响声。他眉毛一皱，额头汗水如豆落下，他缓缓的回过头来一看，心中一沉。
这背后站着七八个人，个个光着膀子，手里拿着钢管冷冷的看着刘黎。而带头的正是罗濠，他脸上还能看出一些淤青。他一脸阴沉的道：“刘黎！呵呵！”他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带来的人又道：“今天可不是我找他麻烦，是他刚才扫厕所的时候溅我身上了，都看见的吧！”
“没错！我亲眼看到的。”
“到时候可别到碉堡哪里说我们无缘无故就欺负你。”
“废话真多！直接打了又怎么样！”
众人连忙回应道。
刘黎心中大骂，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他余光一扫蹲坑，干干净净一点脏东西都没有。他苦涩不已，若是刚才没冲厕所的时候这几人就来了，那一切好说。大不了心一横，扫把沾屎，犹如吕布在世！自己借此机会无赖一把，让他们以后不敢再找麻烦。看来这些人是知道他落了单才进来的，不然刘黎再怎么样心里也不会慌。
现在手里唯一的武器就是这扫把，面对众人散发银光的钢管还是压力颇大。出口被堵死了，他现在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刘黎想要装作镇定，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出卖了自己。
“狗东西，叫你多管闲事！”罗濠眼神凶恶，手持钢管向刘黎立劈而来。他慌忙用手里扫把一档，结果徒劳无功，扫把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直接断开。他身后一个短头发的男生，一脚踢在刘黎胸口。
地上本就湿润，刘黎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七八个人把厕所几乎挤满，钢管如下雨一般往刘黎身上招呼。他耳中轰鸣声作响，他只能本能的用双手抱着头。
“把他架起来！”罗濠眼中寒意更浓，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圆头铁制作的东西带在手上。
俩个人架起刘黎的两只肩膀，刘黎还要反抗，被摁住的双手发力。
“嘭！”的一声闷响，钢管打在刘黎右手上。他咬牙忍痛没有叫出声来，但却失去了反抗的意念。拿钢管打的人是个平头，比刘黎矮上一节。他满脸不屑，用手掌拍了拍刘黎的脸，脸上戏谑之意大起说道：“你好牛啊！二班的黎哥，哈哈哈。！”他吐出一口浓痰黏在刘黎的鞋上。
刘黎看着鞋上的口痰，他双眼通红盯着这平头，似要把他记住。
“怎么样？钢管的滋味不好受吧！还是请你吃这个吧！”罗濠开口道，他捏起拳头在刘黎的眼睛前面晃来晃去。
指虎！刘黎暗骂，心中更是无奈，现在的局面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罗濠哈哈一笑说道：“怕了吗？”
“怕！可能吗？”刘黎语气不卑不亢已经豁出去了，反正今天栽了就栽了。
“行！看你能吃下几拳。”罗濠脸上浮现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他对刘黎身旁俩人说：“把他架好了！”
一拳打在刘黎的胸口，刘黎虽然肚子鼓气，但指虎的霸道依然让他差点把昨天晚上的饭都吐出来了。他嘴角溢出鲜血，胸口疼得差点让他晕厥过去，感觉似乎有骨头断了，他目光冰冷看着罗濠，狰狞道。
“来啊！王八蛋！没吃饭是不是！”
“哈哈……你这嘴巴我喜欢。”罗濠又是对准刘黎胸口狠狠地打了几拳，刘黎的头垂了下来。他抓起刘黎的头发，说道“小子！口嘴挺臭啊？”
刘黎嘴巴又中一拳，他双腿软了下去，鲜血如牵起的丝线一般从口里流出来。罗濠哈哈大笑，退开几步猛的跳起蹬在他身上，他口中顿时喷出血雾。
“可以了！濠哥！”
“把他弄死了谁也逃不掉，差不多就行了。”
几人拉住罗濠纷纷开口道。
罗濠点了点头，然后摆了摆手示意那俩人把刘黎放下。因为他还是觉得不解气了，脚尖对准刘黎的脑袋一脚踢下，随后众人转身离开。
刘黎躺在全是水的地面上，他双眼无神，苦笑一声，双手撑地想要爬起。但手臂伤势过于严重，身体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嘴里也不知道什么地方破了，血流得一地都是。实在没有力气了，他艰难的翻过身平躺在厕所里，好让胸口不受自己压着。他暗暗骂道；“这几天出门没看日子是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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