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末日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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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着情况并不是那么差,但是骚乱已经毁坏了人鱼族的领地,也难怪人鱼们最近抓捕人类的动作越来越大。因为他们想要在危机中保证人鱼族的延续。
厄洛斯问他:“您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是的。”虞卿说,“为了平息骚乱。”
“但是可不单单是人鱼族出现了反常的事,现在各族人人自危,我听人族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们有人预言了末日的来临。届时生与死的界限将会消失,月光不再涨落,海水被混沌吞噬,深渊里的黑暗将笼罩大陆,一切造物都会不复存在。”
虞卿看着厄洛斯的眼睛,他明白厄洛斯想问他知道些什么。他也明白这个预言并不是玩笑,他正在发生,并且在大结局的最后就会实现。
虞卿没有想到,他当时只是想快点结束在这本书里的痛苦征程,胡乱敲下了一句话:
“他们最后对上了突如其来的末日,谁也不知道阿喀琉斯能不能带领他们守护这片大陆,迎来最终的光明”
仅仅是这一句话,现在就像是悬在所有人头上的巨剑,等待最后斩落的时刻。
虞卿被规则喊得回神,他下意识对厄洛斯笑了笑,说:“别担心,大家都会活下来的。”我会努力让所有人都活下来。
厄洛斯不说话了,他低下头,将脑袋埋在虞卿的怀里,靠在他的腹部。像是需求安慰的幼崽,但是那样占有的动作又像是求爱的雄性。
虞卿像安慰斯尼佛那样安慰他,抚摸着他海藻一般的头发。虞卿触碰到他发间的鱼鳍时,那几乎透明的鱼鳍还会轻轻颤抖。
虞卿像是承诺又像是宣誓,他说:“只要人鱼族从一而终信仰我,我便会庇佑你们。我来到人间,即来修补失衡的秩序。只要你们是我的信徒,我便是你们有求必应的神。”
厄洛斯直起身子,握住虞卿的脚踝,在他的足尖落下一吻:“人鱼族永远是您最虔诚的信徒。”
然后他又在虞卿的小腹吻了一下:“同样也是最爱您的孩子。”
而虞卿忍住了再使用法术将厄洛斯轰飞的冲动,他飞快推开厄洛斯的脸,道:“亲了脚又来亲肚子,你,你都不嫌脏啊。”
厄洛斯被他的母神逗笑了,在虞卿忙着羞耻的时候,他一下搂住虞卿的腰,带着他飞速往水下沉去。
虞卿被吓了一跳,厄洛斯知道他不是普通人类,这次也没有给他加上屏障,结果虞卿一下去就呛了好几口水。
厄洛斯马上捏住他的下巴,含住他的唇,将空气渡了过去。
虞卿紧紧抱着他,主动地大口汲取着空气。等虞卿冷静下来,厄洛斯才放开他。
厄洛斯的声音里含着笑意,他吻了一下虞卿的眼睛,说:“您睁开眼睛看看?”
虞卿闻言,悄悄将眼睛打开了一条缝隙,然后一个绮丽的世界就展现在了他眼前。
深海中并不只有未知和恐惧,人鱼们堆砌起来的珠宝还在黑暗里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尚未被吞噬的零星一两个建筑,像是灯塔一样立在那里,上面有华丽的珍珠和鱼鳞装点。鱼群们路过这里时会围绕成一个小型的漩涡,像是灯塔自带的光环,绚烂又浪漫。
那些鱼群看见虞卿,全都游过来围着虞卿转了,他们的模样太过谄媚殷勤,但因为是漂亮的鱼类,所以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虞卿的眼睛都亮了,他像小孩子一样看着鱼群,脸上也激动地泛起红晕。
一只小鱼得到厄洛斯的指示,脱离了鱼群笨拙地像虞卿游过来,亲昵地蹭他的手指和鼻尖,绕着他打转。虞卿没控制住,伸手摸了一下小鱼的鱼鳞,差点把人家摸翻船。
虞卿其实是想起了那只地狱犬,当时亚伯罕还问他要不要将地狱犬带走,但是虞卿还是拒绝了。地狱犬毕竟和普通的狗不一样,深渊的火焰可以燃烧大陆的一切造物,就算在虞卿身边,虞卿还是担心它会伤害到别人,不是同类,便不能同行。
这只小鱼也一样。
虞卿有些失落地放开了它,但是小鱼却咬住他的衣角,把他往厄洛斯身上顶。随即厄洛斯带着他游上了岸,然后他的鱼尾奇异地分开了,变成了一双人类的脚。但是他依旧高大,他抱着虞卿自如地穿行在岸边,来到一个人类居住的小屋。
他推开门,虞卿就看见了里面满满的珠宝。
厄洛斯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最上面,就像是对待他最珍贵的宝藏。他说:“别动,让我看看,您现在的样子很迷人。”
厄洛斯守在他身边,就像守着珍宝的野兽,“我想将您藏起来,想让您永远呆在我身边,但是您不会被拘束在这里,若是您哪天走了,我珍贵的宝藏也会长脚跑掉,我想让您允许我去寻找他。”
他看着虞卿被珠宝衬托着更漂亮的脸,像是胁迫又像是祈求:“我请求您。”
虞卿叹了口气,他见不得别人这样可怜巴巴的样子,心软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规则问他:“那要是厄洛斯在你和别的王在一起的时候过来找你怎么办?那遭殃的可就是你。”
虞卿的马甲早就半掉不掉,所以他不是很在意地说:“我又不怕掉马了,我遭什么殃?”
规则再一次体会到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唉。”
虞卿一脸莫名其妙,完全没有会面对修罗场的自觉。
规则打算让他自生自灭,反正被吓过之后这家伙才会长记性。
虞卿就在厄洛斯的巢穴里待了两天。厄洛斯照顾他比亚伯罕照顾他还厉害,简直是衣来伸手翻来张口,连吃的恨不得都嚼碎了喂给虞卿。而且他总是将虞卿的肚子喂的鼓鼓的,涨得吃不下了才停手,舔掉他嘴边的残屑,然后抱着他睡觉。让他生出好像真的肚子里有什么,而且脆弱无比,只能靠着厄洛斯的喂养才能存活的错觉。
虞卿甚至开始感到恐惧,他找到厄洛斯出去的空隙,给他留下了音讯,就快速离开了人鱼族。
这时候他才松口气。
但是规则却毫不留情地说:“你好像被厄洛斯喂胖了一点。”
虞卿:“没有吧。”
规则:“有的,原来就屁股和大腿有点肉,现在身上摸起来好像也软乎乎的。”
虞卿沉默了:“你应该摸不到我吧?”
规则说:“我看厄洛斯摸你时的手感察觉的。”
虞卿:“别说了,再说我就不做任务了,大家一起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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