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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翅膀挥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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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三章翅膀挥动(五)

        (ps:4k更新!感谢尘烟mj的打赏。很遗憾,昨天的7k大章被gg了。我也不想修改什么。考虑到这本书的主线是流行音乐这个行业的发展,我倒也不想去搞什么抗争,那些,只是一个合理党作者的执念罢了……看文到此的朋友如果有需要,可以加书友群来找被gg的章节,如果今后还有其他章节如此,也一样。希望这一章不至于gg吧……)

        本来,毕文谦是想和张静林一起立即回四合院的。

        但很显然,什么时候回去,固然是他说了算,但也得看看开车的王京云的意见——在休息室里,毕文谦正准备和张静林一起出去,却见那个坐着王京云位置的老人不声不响地走了进来。

        他先是瞧了毕文谦一眼,紧接着打量了一下张静林:“小姑娘长得是很标致。我可以和你们经理单独谈谈吗?”

        “你是谁?”

        张静林看看老人,又偏头看着毕文谦,毕文谦却看到了老人背后的王京云,表情复杂的王京云。

        “……静林,你出去和王京云聊聊吧!要是觉得他无趣,就自己拣个地方练歌。我说了,这一回是竞争上岗,下个礼拜,可不一定由你来唱哟!对了,把水留给我……”

        “呵呵!我会好好唱的。不过,我只想唱《黄土高坡》。”

        张静林把保温杯放在桌子上,一边笑,一边轻快地走了出去。

        王京云从外面关上门,老人拣了把椅子,首先坐下,然后看着毕文谦,指着自己正对面:“先坐吧!”待毕文谦坐好了,老人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一声,“要是中国连对政·治不感兴趣的人都有你这样的水平和觉悟,那就好咯!”

        老人笑得开怀,毕文谦却有点儿如坐针毡,他吞了口口水,弱弱地问:“请问,你是……”

        “我姓邓,叫邓声洁。”

        毕文谦盯着邓声洁看了一阵,还是和上辈子记忆中他所熟知的“大人物”一个也对不上号:“……邓爷爷好。”

        “看来,你是真不认识我。”

        “我都说了,我对政·治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好嘛,别人说你是小炮手,还真是名不虚传。”

        毕文谦囧囧无言。

        瞧着他的表情,邓声洁起了一点儿和蔼的笑:“既然你再三强调,对政·治不感兴趣,那咱们今天随便聊一些看法就好。”

        “哪方面的看法?”

        “什么都可以啊!”邓声洁玩味儿地停顿了几秒,“比如,为什么你话里话外,既对美国持有隐隐的敌意,又对资本主义制度有点儿……不屑的感觉?”

        毕文谦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够着身子,伸手把张静林的温水杯拿了过来,打开浅浅地,缓缓地喝了一会儿。邓声洁却耐心地等待着。

        “所谓敌意,不过是很现实的反应。美国是现在世界上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而现在地球上的科技水平,生产力水平也是国家资·本主义如日中天的时候。试想一下,苏联实行共产主义,以全面劣势的人口、土地面积、经济圈里的自然资源以及贸易路线,能够在冷战几十年里和西方国家拉锯得有来有回,这不已经说明了国家资·本主义相对来说存在制度上的劣势吗?而另一方面,资本的天性是逐利,自然淘汰的结果是垄断,而国家资·本主义的淘汰结果必然是一个国家,或者说一个跨国财团的垄断,中国在美国眼里,归根结底始终是需要征服的原材料供应基地,这也是为什么说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因为那本来就是人家很现实的最终目标之一。无论我们怎么想,无论美国政府嘴上说得多漂亮,只要美国还实行着资·本主义制度,那就不是个别人能改变的必然。甚至,即使很多底层的美国人对中国抱有好感,但没有组织没有宣传途径更没有掌握政权的他们,不过是一盘散沙,人数再多也没有质的变化。”

        “既然如此,作为一个中国人,对美国这个国家抱有敌意不是顺理成章的吗?”

        毕文谦说到后面,口吻已经有点儿激动了,或许,他是联想到了上辈子见闻的一些事情,或许,他已经放弃治疗了。

        他甚至不知道眼前这个自称名叫邓声洁的老人是谁,持有什么样的观点和立场。

        而邓声洁却始终保持着和蔼的笑容,沉沉地看着毕文谦,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你这话缺乏一部分逻辑,你以前认为苏联已经陷入了困境。把它说清楚吧!”

        毕文谦沉吟之后,摇了摇头:“……为什么?”

        邓声洁和毕文谦对视了一会儿,忽然提高了声音:“小云,你也进来吧!”

        很快,王京云打开了门,有些疑惑地看着毕文谦,又看向邓声洁:“首长,什么事?”

        “叫什么首长!把门关上,你也坐!”邓声洁板了几秒的脸,等王京云关了门也坐下了,才重新对毕文谦说,“现在呢?”

        王京云有些不明所以,毕文谦却陷入了沉思。【愛↑去△小↓說△網w    qu  】

        “王京云,你叫我在下个月的音协会议上有所作为。”沉思的结果,却是貌似答非所问,“如果音协能够调动的资源,配合不了我计划的作为,怎么办?”

        王京云眼观鼻鼻观心,倒是邓声洁呵呵地笑:“可以考虑给音协加一点儿担子嘛!”

        毕文谦却摇着头:“问题是,音协里的高层大多数都是艺术家,而不见得是优秀的管理者。即使我敢站上去说一句‘我行我上’,以我的年龄,也不适合。”

        “毕文谦,借着首……邓老在这里,给我们交个底,你到底想做什么?”

        毕文谦看了看王京云,忽然笑了起来:“你觉得,我今晚的节目,会有什么效果?明天,那些大学生们是会继续上街呢?还是回教室里准备复习考试?”

        “毕文谦……”

        “好吧,”毕文谦轻轻摆摆手,“如果我说,我想为中国流行音乐夺回话语权,你信吗?反正我是不清楚到底是哪个脑残把pop_music翻译成流行音乐的。”

        王京云似乎还想说什么,邓声洁却也朝他摆了手:“那么,小朋友,你打算从哪一步走起?”

        “……先办一个官方性质的比赛吧!不需要国家财政补贴,也不必其他企业赞助,在经济上独立良性循环,逐步建立在群众中的口碑,以及在行业中的公信力。现在的青歌赛,本质上是老人对新人的评审,在水平上,在制度上,都无法代表中国流行音乐的最高水平。如果长此以往,外国人就会说中国流行音乐水平不行,而不明真相的群众很可能就信了。”

        邓声洁听了,沉吟了一阵。

        “有道理。但是,艺术本就不容易评比出高下,让国内权威的歌唱家成为选手的话,谁又来当评委呢?”

        “音乐学院的学生、各地基层的从业者、广大的群众,以及,最有说服力的:时间。”

        邓声洁一愣:“……时间?”

        “没错,时间。”毕文谦郑重地点点头,“艺术探索的前沿往往是超越群众平均欣赏水平的。所谓超越半步是天才,超越一步是疯子,今年出的作品今年下定论,那是极其傲慢、极其不尊重艺术的做法。所以,我觉得应该留出时间检验的余地,用统计学的方法去判断,这肯定也不可能达到绝对的准确,但至少比由权威人士在当时就下判断要靠谱得多了。我相信,以我们中国的执行力,虽然需要耐心,却是最终能够做到的。”

        “统计学?!”王京云显然觉得毕文谦的想法有些冲击他的三观。

        “很奇怪吗?”

        毕文谦欣赏着王京云难得的惊容,属于穿越者的淡淡的优越感在体内流淌起来:“你听说过模糊数学吗?它是用精确的数学语言去描述模糊性现象,代表了一种与基于概率论方法处理不确定性和不精确性的思想,大概是1965年开始由控制论发展出来的一门应用数学的学科。这其中的数学思想,很适合指导艺术领域的研究工作。”

        “模糊……数学?”

        王京云已经合不拢嘴了。

        毕文谦很享受地看他,那目瞪口呆的样子,让他想起了自己上辈子因为写论文而接触到这门学科时的心境。是啊,绝大多数非专业的人,都很难将数学和模糊两个词语的概念结合在一起。

        何况是80年代的中国?

        “既然说到这里,我现在顺便回答一下邓爷爷之前的问题好了。”毕文谦又拿起保温杯,美美地喝了一口,“为什么我不看好苏联?除了我以前和黎华还有万鹏分析过的那些,从更深层次来说,有两点原因。”

        保持微笑的邓声洁微微坐正了身子,凝神倾听起来。

        “第一,无论是社·会主义,还是共·产主义,它的良好运行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所有人都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不仅是自然科学知识的教育,而且还有思想、政治,或者说哲学上的教育。无论是苏联,还是我们中国,之所以能够有那么多成就,其实不是我们的国力或者说生产力水平达到了要求,而是因为他们和我们,都经历过了血与火的战争洗礼。战争,是人类文明最激烈的淘汰方式,也是最教育人的方式,同时,也是对社会资源消耗最剧烈的方式。通过艰苦卓绝的斗争而建立国家的一代人,至少在精神素质上,多数人是符合社会主义社会良好运行的要求的。这就是我们建国以来这几十年,虽然走过弯路,却又不断创造着奇迹般的成就的一大原因。”

        “可问题是,相对的和平已经持续了几十年了,哪怕小规模的战争时不时都存在,哪怕冷战的阴影始终存在,但对于大多数年轻人来说,从出生到现在,其实并没有受到过战争的残酷教育。就像最近那些大学生一样,竟然对于美国存在着天真的美好幻想。我们总不能为了教育人民而每一代人都主动去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吧?”

        “第二,所谓宁可十年不将军,不可一日不拱卒。人类社会的各种问题,本质上,最终都会爆发成经济问题。而共产主义所代表的计划经济,和资本主义所代表的市场经济,其根本区别在于对于所谓‘看不见的手’的态度——计划经济认为自己可以掌控那只手,市场经济却觉得自己不可能掌控,选择像追逐渐近线一样。那么,问题在于,那只手,到底能不能控制呢?”

        “这其实又是一个数学问题。苏联的计划经济之所以能够体现出一定程度上的优越性,是因为苏联的教育系统为国家培养了数以十万计的数学家,为苏联的计划经济委员会工作。即使这样,苏联的经济运行其实仍然是存在很多问题,只不过他们地广人稀人均资源丰富,经得起折腾。而我们中国,既没有那样的自然资源,以我们的人口规模,需要的是更多的数学家——然而我们没有。所以,我们中国从见过到现在,宣传上说是计划经济,但计划的程度,从来都谈不上真正的细致——一旦试图细致了,往往就走上了……弯路。”

        “换句话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说现在的科技水平是国家资本主义如日中天的时代——比它落后的制度已经被历史淘汰,比它先进的制度还没有真正意义上跨过必要的门槛。”

        一席话说完,毕文谦又开始喝水。这一次,他小心地小口喝着,生怕一下子又喝完了。

        休息室里寂静良久。

        直到,王京云咬着牙,小声地问:“那你为什么认为中国应该走社会·主义道路?”

        “很简单啊!”毕文谦脸上浮现起自信的笑容,“因为计算机的发明。培养一个数学家需要很高的社会成本,而生产一台计算机,其性能只会越来越好,成本却只会越来越低。当计算机的性能在日常领域全面超越普通的数学家时,当计算机的运用深入渗透到整个社会的方方面面时,计划经济淘汰市场经济的曙光,社会主义淘汰国家资本主义的时代,就必然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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