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那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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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那是幻觉
“来，坐。”白无涯对项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率先盘膝而坐。
项南撩开长袍后摆，便于白无涯对面而坐。
那白无涯挥手，两人中间凭空出现了一张木桌，他再挥手，木桌上出现了一个茶壶，三个茶杯。
白无涯将第一个茶杯斟满茶水，道：“道心是什么，道心对一名武者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你舍弃的是什么，放不下的又是什么，你坚持的是什么，你看不开的又是什么。”
“武道之路多磨难，你是否能够不畏艰险，走到最后。”
“武道之路多诱惑，你是否能够始终如一，不忘本心。”
“请。”白无涯将第一杯茶递给了项南。
项南恭敬的双手接过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那一瞬，项南突然感到天旋地转，紧接着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片旷野之中。
项南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他没有了记忆，也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他只看到在自己前方有两条路。
这时，冥冥之中有一道声音响起。
“前方有两条路，右边的路通往武道，只需你走到尽头，便可以找到你的武道之心，你是否能坚持？”
“左边的路，通往平庸，若你对自己的武道并无信心，可去左侧，放下你的武道之心。”
项南的眼神突然坚定起来，暗道；“这还不容易，我只需不管不顾，咬着牙走那右边的道路就是了，不管发生什么也绝不回头。”
那冥冥之中的声音又想起来：“右边的路，还可以回头，可一旦你踏入左边的路，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项南点了点头，径直朝右方道路前进，恍惚中他可以感觉到，只要自己将右侧的道路走到尽头，就能够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当他走到分岔路口时，左侧道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在襁褓之中啼哭的婴儿。
项南皱眉，他看着那婴儿，又发现四下无人，若是自己不管他，那婴儿必定活不过寒冷的夜晚。
他咬了咬牙，义无反顾的迈步进入右侧道路，并继续前行。
他知道自己距离自己想要的东西，越来越近了，但左后方那婴儿啼哭的声音也越来越弱。
走到这里，项南终于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他返回去了，再次来到分岔路口。
“若是走这一条路，就再无回头之日，可若我不去，那婴儿就要冻饿而死。”
他艰难的做着抉择，分别看向左右两条路，右边是自己想要的辉煌，左边是自己不的不面对的良心拷问。
最终，项南叹了口气，道：“我做不到，对不起……”
说罢，他踏上了左方道路，将那襁褓中的婴儿抱在了怀里，只是当他回头望去时，右方的道路已经消失了。
猛然间，项南醒了过来，他记起自己是谁了，而在他对面，仍是那白无涯在笑眯眯的坐着。
“唉……”项南如梦初醒，原来自己刚才经历的那一幕，是白无涯给自己的考验，可是自己……
白无涯笑了笑，道：“无妨，你有三次机会。”
“请。”白无涯将第二个茶杯斟满茶水，递给了项南。
项南这次下了狠心，不管再发生什么事，自己一定要经受住考验！
他双手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他的精神一阵恍惚，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山路上，往上走是上山，往下走是下山，而自己是谁，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一无所知。
冥冥之中出现了一道声音。
“山上有你的武道，只需踏上山顶，你就可以找到你持之以恒的道心。”
“山下是平凡世界，只需你向下走出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项南抬头望向山顶，只见自己距离山顶，也不过是只有百米之遥，这点路程对他来说，很简单。
“我要上去！”项南眼神坚定，道：“那里有我追求的道！”
他向上迈出第一步，便发现自己距离自己的道，近了一步，他再迈出第二步，感觉那道越发强烈起来。
便在这时，下方道路上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项南回头望去，只见下山的路上躺着一名砍柴的老翁，那老翁已经胡须花白，此刻却被一匹狼在啃咬着左腿。
“啊啊……”那老翁发出虚弱的惨叫，他对着项南伸出了右手，期待项南可以拯救他。
项南抬头看看上山的路，又低头看看下山的路。
他还是决定走上去，这一次，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都不会再动摇了。
只是这一刻，他越往上走，便感到自己的道心越强烈，同时也感到自己的内心很痛苦。
他背负着一种让他无法原谅的责任感，那责任感在拷问他的良心。
武道之路多磨难，有取必有舍，有时只有舍弃了一些东西，才能换来武道巅峰的捷径。
“难道这就是我想要舍弃的东西？难道我想要的东西，要以这样的代价来换取？”
项南狠狠的甩了甩头道：“我做不到！我想要踏上武道巅峰，但我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他咬了咬牙，快步朝山下走去，他赶走了野狼，抱起老翁义无反顾的下山求医去了。
呼……
项南深吸一口气，清醒过来。
眼前，仍是那笑呵呵的白无涯。
面对着桌上已经空了的两盏茶杯，项南自嘲的笑了笑，只能一声长叹。
那白无涯笑了笑：“无妨，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请。”
白无涯将第三盏茶杯斟满了茶水，递给项南。
项南双手接过，便要去喝。
这时，后面梦蝶突然叫了起来：“项南！不要被幻觉所迷惑，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一定要记住自己想要的东西，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咬着牙去做出选择就对了！”
“你怎么知道他经历幻境了？”袁蒙奇怪的看着梦蝶。
梦蝶道：“你还看不明白吗，那白无涯前辈是在用幻觉，来考验项南的道心呢！我不知道项南经历了什么，但很明显，他前两次都失败了。”
“哦对，是幻觉！”袁蒙也恍然大悟，对项南叫道：“老弟，你什么都不用记着，只需要记着这一句话。”
“那是幻觉！那是幻觉！千万不要忘了这四个字。
项南点点头，双手托举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等他精神飘忽了一下之后，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山峰之上，山下是无穷无尽的火海，天空中是霞光万丈的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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