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乔恋】056:似曾相识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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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若,新生代年轻歌手,25岁,出过五张专辑16首单曲,擅长古风曲类,唱遍许多当红古风影视剧的主题曲插曲片尾曲等,其中她的歌大部分都是程北淮写的,外人都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不一般,更有传闻他们两个现在处于地下恋爱,也长得特别漂亮,性格古灵精怪,参加过不少综艺节目,圈粉无数,被粉丝成为‘天生歌姬’,甚至粉丝里还有她和程北淮的CP粉。
但两人对于这类的绯闻都没有去解释过什么,程北淮和她认识其实也就三年多的时间,也是因为欣赏她音乐上面的天赋,才会帮她写歌。
两人也被拍到过好几次一起吃饭,这也满足了那些所谓的CP粉的幻想,在网上强烈呼应他们两个结婚,还有的甚至说想把民政局给他们两人搬来。
对童若这个人,乔诗微倒是认识,也看过几期她参加的综艺节目,性子确实是那种招喜的,但从未见过她。
“不过最后一首参了古风的元素,前半段可以用小提琴,可以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后面一段配乐必须用古筝,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古筝弹得也是极好的。”程北淮停顿了下,见她没什么要说的,便继续开口道。
“听起来挺复杂的样子。”乔诗微觑着眉头,将曲单放在桌面上。
“下午去排演一遍就知道了,其实也不是很复杂。”
“现场不会有其他人来排演?”
“昨天开始就排演了,但所有节目中我只负责其中几个节目和整个会场的音乐指导而已,有需要的自然会叫我,会场内也就一个台子,十几个节目,来参加晚会的人也有二十几个人,不是所有人的档期都能排开空来,包括还有主持人他们,所以,今天下午就你和童若,四点后来排演的人会多一些,那时候我们也差不多结束了。”
听他说完,乔诗微也差不多明白了,也听得出来,他这个音乐总指导也是够忙的。
一点半左右,两人再次出了工作室,程北淮道:“坐我车吧!”
“那我车……。”
“晚点结束后,我送你回去。”
“那我车……。”
“没事,你不是停在路边吗?那边应该不收停车费。”
“……”
她在乎的好像不是收不收停车费的事情,是想着,她到时候又要打车过来取车吗?
“在晚会准备期间,你来我工作室的机会还很多。“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程北淮笑笑,气定神宁的开着口。
乔诗微哑然,抿着红唇,倒也觉得他这话说得有几分在理,脚下的步子稍稍犹豫了下,还是和他一起来到他的车子前,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去。
上了车之后,两人一路驱车来到市中心演播厅最大的一个晚会厅里,这个节目的主办方是T市电视台,两人到了会厅的时候,节目的总导演就过来和他们碰了个面,一同去了演播厅旁边的办公室里开会。
因为程北淮是整个晚会的音乐总指导,在讨论晚会细节上他自然是有话语权的,而制作人正好又是乔诗微的老熟人尹时。
乔诗微是晚会嘉宾,对于他们晚会内部的会议也不宜听太多,所以在那里坐了个几分钟后,乔诗微就说想先去看看他们节目组准备的乐器,试试音。
程北淮看着她,点了点头:“我这边会议结束后去找你。”
乔诗微也没有点头,也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和他对视了眼就离开了会议室。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她看到一把精致的小提琴和古筝,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抚过,发出阵阵悦耳的音律,一旁的工作人员道:“乔小姐,您先试试,这小提琴和古筝都是调过音的,您如果觉得哪里不太对,自己调调,这两把琴虽然没有您自己的好,但这琴也是我们导演从婳乐那边买回来的。”
乔诗微先是拿起那把小提琴放在颧骨下,轻轻拉响旋律,挑了挑眉,又轻轻放下,坐在古筝前,将玳瑁戴上,拨动着琴弦,小小弹奏了一段,引来周围工作人员们的一片赞赏的目光,旋律尾音落下后,乔诗微便稍稍停顿了下,转头看向工作人员问:“这琴的音是谁调的?”
“额……程总调的,可有什么地方不对?”工作人员犹豫了会,讪讪的回答,还带着几分试探。
原来如此,难怪这么精准,如果是普通的工作人员的人来调,肯定不会那么精准的,是他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没事,也就是随口问问而已。”乔诗微笑了笑,重新将手放在古筝上,面带浅笑,非常优雅利落的弹奏了一首梁祝。
林籁泉韵的旋律忽然传遍整个演播厅,原本在忙碌的工作人员听到这么优美的音律也不禁停下手中的活,纷纷看向乔诗微。
乔诗微长得本来就有点古典美人的韵味,像极了古代的大家闺秀优雅端庄贤淑,如果坐在古筝前,再身着一身汉服,更是夺人眼目。
程北淮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就听见其他几个负责人说:“好好听的声音,这应该是古筝的音律吧!”
“应该是诗诗弹的。”尹时走到程北淮身边,淡然的扯唇,在程北淮看过来时,便朝他颔首了下:“程总,先忙,我还有事。”
程北淮笑着点头,对于尹时他倒是挺熟悉的,因为他身份的缘故,和T市的电视台有很多次合作,再加上,尹时和乔语微是同班同学,和乔诗微也认识,以前他和乔诗微还在交往的时候,还吃过好几次饭。
等尹时离开后,程北淮便单手落入大衣的口袋中,跟着声音的旋律走到琴室门口,脚步愕然顿住,就光那一抹抚琴的侧影就让他的呼吸声一滞,恍若一下回到了八岁他初见她时的场景般。
他们初见时,是在一个著名老音乐家卓蘅家里相遇,卓蘅是乔诗微父亲的老师,也是程北淮的外公,那天正好是乔父带着乔诗微去看望卓蘅,而他则和自己母亲去外公家里玩,在楼下大厅看到正在抚琴的乔诗微。
卓蘅特别中意自己这个音乐天才外孙程北淮,也非常欣赏乔父的一双女儿在音乐上的造诣,程乔两家也是由此因缘才认识的,后来程北淮就忽然转到了乔诗微所读的学校,两人做了同班同学,一起青梅竹马长大。
一曲完毕,乔诗微缓缓站起,发现周边的工作人员都愣住了,她也跟着一愣,刚想问怎么了,就注意到了门口的程北淮,到嘴边的话也不由吞回了肚子,举步走过去:“好久没弹过古筝了,感觉生疏了不少。”
“生疏我倒是没有听出来,只是好久没见到你弹古筝的身影了,忽然想到了我们八岁那年的初见。”程北淮侧开身子,往外面走了两步,笑了笑,面上还留着几分回忆的美好,语气十分温柔。
乔诗微听言,看了他一眼,轻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道:“我听工作人员说,那琴的音是你调的?”
“嗯,昨天调的,知道你今天会来,可能会用到,顺手就调了下,怎么了?是哪个音没有调准吗?”程北淮轻应着,又转头反问道。
“没什么,随口问问,挺准的。”乔诗微摇头,往晚会现场走去。
这个会场很大,观众的席位有三千多个,在场有许多工作人员在做细节方面的工作,两人走进会场,正好就看到一抹俏影在舞台上排练,音乐的曲调就是乔诗微在程北淮那个单子上看到的。
“嘿!北淮哥。”台上的人似乎是看到他们了,连忙从侧边的阶梯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个话筒,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语调十分欢快,立马小跑到程北淮的面前了。
“你今天来那么早?”程北淮浅笑着,望着面前的童若问道。
“不是你让我早点来的吗?”童若笑眯眯的歪着脑袋回。
乔诗微站在一旁,眸子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童若,也认出她来了,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们两人。
童若的眸子扫向乔诗微,稍微愣了下,又立马笑着伸出手:“这个姐姐应该就是著名小提琴家Sahna,你好,久仰大名了,我刚刚听到一阵非常悦耳的古筝旋律,没听错的话,应该是著名的梁祝吧!那应该是姐姐你弹的吧!弹得真好,希望我们这次能合作愉快了。”
听着童若这欢快直爽的甜美声音,乔诗微又垂眸睨了眼她伸出来的小手,轻握了下,露出抹温婉的浅笑:“童小姐过奖了,我们也是第一次合作,希望愉快。”
“那是当然,我觉得姐姐性格那么温柔,肯定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我们一定能合作愉快的。”
乔诗微听着她这话里略有高帽子的嫌疑,乔诗微笑了笑,只是将目光落在程北淮的身上,她对这个童若的第一印象不咋地,觉得和在电视上看到的童若有些不太一样,有种扮猪吃老虎的感觉。
“不是说要排演吗?开始吧!”乔诗微转身往台阶上走去,在台上找了下感觉,就让工作人员把小提琴和古筝拿上来。
童若看着她那清冷的样子,撇了撇嘴,挪步到程北淮的身边:“北淮哥,我怎么觉得这个姐姐不太好相处啊?”
程北淮的余光扫了她一眼:“先上台准备吧!我去乐队那边看看。”
看着他温和的表情上划过抹清冷,童若微微怔住,望着他的背影,童若撇了撇嘴,重新回到台上。
在开始排演第一段音乐,乔诗微小提琴进去的节奏和童若的歌声接洽不好,乔诗微也感觉出来了,台下的程北淮也没有说话,第二遍的时候乔诗微独自做了调整,但这次换童若因为她琴声词进晚了。
“中间这一段的音太低了,我小提琴已经很尽力的配合了,但是小提琴的音域你是清楚的,刚刚也试了好几遍,我建议这一段用别的乐器穿插代替。”乔诗微停止拉琴,还给周围乐队做了个停止的动作,直接朝台下的程北淮说道。
她就不信他没听出中间的差别来。
“那就先试第二首。”程北淮点了点头,笑着回:“第一首等我回去试试有什么乐器可以代替。”
相比第一首,第二首就融洽多了,过了两遍,程北淮就做了个OK的手势,代表过关了,到第三首的时候,因为是古风元素又加了些许现代化的东西进去,所以相对来说要比前面两首歌要难得比较多,需要调整的地方也就多了起来,还包括出场的方式等等细节问题。
一旁主导演也在跟她们两个讲解着关于台上的细节,还有灯光的着落点等等。
直到快到四点左右,乔诗微和童若才从台上下来,童若的助理连忙递上一个粉色可爱的热水瓶让她喝润润嗓子,毕竟歌手的嗓子尤为重要。
乔诗微走下来,一回头就看见程北淮手里拿着一个一次性的杯子停在她的面前:“冷吗?会场里面没有暖气,又在上面待了那么久。”
乔诗微接过,喝了两口,觉得挺暖和的,便摇了摇头:“没事,我……先去趟洗手间。”
“嗯。”看她喝完,程北淮便又把杯子从她手里接了过来:“给我就好。”
待乔诗微离开后,童若便走了过来,漂亮的脸蛋上有些许不快,轻轻推了下程北淮的胳膊:“哎,北淮哥,你和那个乔姐姐很熟吗?”
“熟。”程北淮思衬了会,轻声回。
“有我们熟吗?我们认识了都有三年多了,你可还从来没给我倒过水,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人家乔姐姐啊?”童若双手叉腰,不开心的鼓着腮帮子问。
程北淮收回视线睨了她一眼,笑了笑:“我和她认识了21年了,你说有多熟?”
童若讶异的睁大了眼眸,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闪到他的面前,直视着他,小声的问:“难道乔姐姐就是你之前和我说过一直藏在心里的人?”
“你不是说晚上还有通告吗?先去忙吧?歌我会回去重新研究下,有了结论微信发给你,下次有时间再来排练。”程北淮笑着,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童若撅着小嘴,一把搂住他的手臂:“你针不打算和我说说关于乔姐姐和你的过往吗?也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我和她的过往,我和她知道就够了,没必要让别人知道。”
“我是别人吗?”童若耷拉着小脸:“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喜欢你。”
“我也记得我说过,如果是玩笑,我并不觉得这些话好笑,如果是真的,以后的歌就别再找我了,这次晚会将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
“这么绝情?”
从洗手间回来的乔诗微正好看到他们如此亲昵手挽手聊天的画面,但由于距离和现场噪音的原因,根本听不到他们两人说什么。
程北淮似是先注意到了她的身影,神情微愣,下意识的把自己手臂从童若的手里抽出来,往旁边挪了两步,与童若拉开距离:“这是我说的最后一遍,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早就说得很明确了,童若,我也知道外界是怎么传的,如果你是觉得我不去否认的态度算是默认的话,下次我会让人发通告的,另外……今天唱第三首的高音部分时,你气息明显不足,诗诗的琴声也没把你的失误拉回来,自己多注意点,这样的低级错误不应该出现,我想你自己也接受不了吧!”
童若听着他这番略显无情的话,心里也凉了半截,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她至始至终都知道,只是她以为自己待在他的身边,迟早都能让他发现自己的优点。
可现在看来……
童若发觉他的目光一直看着远处,便也看了过去,正好乔诗微那张漂亮清婉的脸便映入自己的眼帘中,她不得不承认的是,乔诗微很漂亮,很有气质,从刚刚台上的合作上也能发现,乔诗微是个极其心细稳重之人,在乐器上的拿捏比她还要好,和程北淮站在一起,他们两个人确实要更加般配一些。
“行吧!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纠缠下去了,反正我长得那么好看,也不怕嫁不出去。”童若不屑的撇嘴,她也有着自己的骄傲,这种倒追的事情已经突破她最终的底线了,而且还被程北淮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还是要尊严的。
程北淮笑了起来:“好,那你就祝你早点嫁出去。”
“我这才和你表白完,你就这样祝福我,是不是不太好?”
“那我应该什么时候祝福你?”
“嗯……等我找到对象的时候在祝福吧!”童若认真的思索了番,撇了撇嘴,双手背在身后,扬起大大的笑容:“那我就先走了,还要赶下一场通告。”
“嗯。”
童若招呼自己的助理在临走前还特意去和乔诗微打了声招呼,待她离开后,程北淮才走过来道:“我们也走吧?”
“哦……好。”乔诗微懵懵的点头,眉头却是紧锁着。
感觉到她的异样,程北淮敛着柔和的眸光问:“怎么了?是童若和你说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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