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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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兰对林夕的评价更高，说他“生了一副文人才子的大脑，却长了一副精明商人的弯弯肠子”，要不然绝对想不出这种送爆米花带动饮料消费的怪招。
岑健勋从未听刘天兰对圈内人士有这么高的评价，当然他也明白刘天兰这么说的意思。
随着这段时间他们夫妇二人对林夕和东方影视公司的了解加深，两人都越来越倾向于答应林夕的招揽，加入东方影视公司工作。
但是毕竟在酒会上，岑健勋曾经迟疑过，要是这么快就回复林夕，反而显得当初的拒绝有些拿捏身份的意思，再一个现在就答应，岑健勋面子上也过不去。
最近夫妇二人都有些刻意在回避这个话题，而借着刚刚谈论到的话题，刘天兰终于忍不住开口再问：“去东方影视公司担任院线经理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在等等吧，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岑健勋摇摇头，眼中却显得有些迷茫。
林夕对院线经营这方面显然很有想法的，这让他不免感到了一些压力，不知道自己去了又能做些什么。
他把这个困惑跟刘天兰讲了，对方却觉得他想多了。
“林先生那么忙，不可能随时随地都把精力投注到院线经营上，这才是他需要你去做院线经理的原因，而你只要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岑健勋一愣，有些不明白刘天兰这话的意思。
“我应该做的事情？”
“就是林先生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刘天兰解释说。
“那我不是成了提线木偶了？”
“那就得看是谁来提这个线了，对于林先生来说。他肯定会给你一定的自由度，但是大的方向肯定得按照他制定的去做，你不要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大部分职业经理人做的事情不都是这样吗？遵循boss的吩咐，实现boss的意图？”
“可……”岑健勋嘴巴动了动。他承认刘天兰说的都是事实，可情感上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林先生会愿意找你这样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人来担任院线经理，一方面可能你在杂志社某些表现引起了他的注意，另一方面正因为你没有什么经验，所以很好控制。因为对于林先生这样全能型的老板而言，他所以需要的不是什么得力的手下，而是比较听话的下属。”
岑健勋不解地看了妻子一眼，“这个结论你是怎么得出来的？”
“很简单啊，你看东方影视公司成立到现在。演员吸纳了不少，可导演方面至今也就新增了王京一个，而通过我对王京一些了解，不难发现这个人没什么太高的艺术追求，说得不好听就是有点唯利是图，什么样的电影赚钱他就拍什么，而这样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容易妥协、服从，说大了是向市场妥协。向观众妥协，说小了是向投资商妥协，向制片人妥协。说白了就是没什么立场，《蜡笔小小生》的试映会你也去了，那部电影虽然导演挂的是王京的名字，但是整一个风格还是延续了林夕之前《开心鬼》的基调。林夕能力很强，但也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所以他就需要王京这样的导演来帮他拍电影。同样也需要你这样的职业经理人来帮他打理院线方面的事务。”
岑健勋被刘天兰这番话说得心悦诚服，愈发坚定了担任东方院线总经理的信心。
“那你觉得我应该什么时候答应林先生？”
刘天兰想了想说：“林先生上次不是邀请你出演一部电影吗？等他把剧本传过来之后。我觉得就你就可以开口了，这样你进剧组后更多一层身份。也更容易得到大家的认同。”
岑健勋觉得这个办法好，点点头决定就这么去做。
——
5月31日晚，东方院线在中环最大的一间电影院。
十点多钟刚好有一场电影散场，离场的观众惊讶的发现，售票大厅里居然有一个窗口前排起了长队，这和其他几个窗口前冷清的场面现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么多人买票，等着看午夜场啊？”
“可能是吧，不是说今年六一档有好几部新片一起上映吗？里面有一部程龙、洪劲宝演的动作片，听说光是拍摄都花了两千多万，这几天报纸上天天在打广告，据说可以跟李小龙的功夫片一较高下的！”
“切，这些年有多少人打出这个口号，说什么要挑战李小龙，可你看到哪部电影真正做到了？我看肯定是唬人的。”
“你这就孤陋寡闻了吧？李小龙是厉害，但也不是没有人战胜过他，至少在美国，现在最卖座的香港电影就是不是李小龙演的。”
“我知道啊，是前段时间上映的《回到未来》嘛，不过听说那部电影的两家投资公司闹翻了，本来这个系列还有两部续集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继续拍下去。”
“我说的程龙、洪劲宝演的那部电影，就是投资《回到未来》的那家公司拍的，对了，就是那边那张海报上宣传的电影。”
一张巨幅海报立在售票厅门口，程龙、洪劲宝、黄霑三人分别以搞怪的造型亮相，下方是一个被放大了的可爱外国baby，最上方，“宝贝计划”四个大字格外醒目。
人群中有人发出不解的声音。
“这么多人，不会都是为了买票看《宝贝计划》的吧？”
“所有窗口应该都可以买到票的，为什么这些人都只排一个窗口？”
“不会是影院在做什么优惠活动吧？”
“那也不用大晚上跑来排队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甚至有好奇者直接跑到队伍末端，询问排队的人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这个窗口是预售套票的，一张票可以看两场电影，价格比分开买票便宜，买三张套票就送一桶爆米花，听说一口气买十张的话，还有纪念水壶送。”
这样的优惠条件一说出来，果然引起了好多人的兴趣，原本准备直接离开的人也有不少驻足观望起来。
“这种套票都包括哪两部电影啊？”
“《宝贝计划》和《蜡笔小小生》，你看那边不是有海报吗？”
排在队伍最末尾的那人指着前面被排队人群拦住的一张电影海报，小小彬可爱大笑的造型占据了进三分之一的版面，下方依次是吴梦达、刘徳华、钟楚虹的半身剧照。
“《蜡笔小小生》？我这段时间在报纸上看到过，听说评价很不错的一部电影，据说里面好多龙套都是明星来演。”
“你说得我都心动了，不过这么多人，都是排队等着买今天午夜场的套票吗？”
“午夜场的票据说早就卖光了，现在是提前预售明后天的套票，好像明晚的都已经卖光了，只剩下明天中午和早上的还有一些剩余，我看能不能买到明天中午的，不然就只能买后天晚上的了。”
听说这套票这么抢手，长长的队伍后面立刻就又加入了好几个排队者。
看这热闹的情形，站在一旁角落里两个用帽子遮住半边脸的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行了，别看了，我们回去吧！”
许贯文拍了拍许贯杰的肩膀，两人一起走出了电影院。
“大哥，看东方院线这架势，我演那部《八彩林亚珍》肯定是拼不过这边了，嘉禾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回到未来》后面两部续集真的拍不成了吗？”
许贯杰回头看了一眼售票厅里人头攒动的情形，心里感觉说不出的憋屈。
“嘉禾前面才和林夕撕破脸，你觉得他们现在会同意我们再和林夕合作？倒是何先生下午的时候来找过我，说是除了《回到未来》的续集，其他电影嘉禾那边都会给我们最大限度的支持。”
许贯文说出这个消息，本以为弟弟心里会平衡一些，没想到许贯杰听完却是一声冷哼：“说白了，还不是想把我们推上前去和林夕斗个你死我活，大哥，不是我说丧气话，现在香港影坛除非是李小龙回来，不然能和林夕一较高下的人还真没有，我们不行，新艺城也不行！”
许贯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说这个情况我知道，但是嘉禾那边想不通，我们又能怎么办？现在想要让两家公司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即便是嘉禾愿意，恐怕林夕也不会答应。”
“说到底，嘉禾这次还没有彻底被打疼，所以邹先生才会是现在这样的态度，不过也快了，我肯定《宝宝计划》和《蜡笔小小生》只是个开始，后面东方影视公司肯定还会继续拍更多的电影来压制嘉禾、新艺城，他们以为挺过这一波就没事了，其实林夕后面肯定还有更厉害的招数来对付他们，麦加那边我早就劝过他，现在我觉得大哥你这边也应该早做打算了。”
许贯杰这话已经有些诛心之言的感觉，许贯文听后什么也没说，看样子还是想继续再观望一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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