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回忆的滋味

据说起点后台的排版又崩了_(:зゝ∠)_

        ………………于是重发………………以下正文………………

        雨之希留至今还清楚地记得，“火拳”艾斯被关进Lv6时的情景。当时正是他负责押解的，那时候他也还没有因为杀戮太过，而被麦哲伦镇压。

        作为无限地狱新的成员，艾斯的到来完全打破了这里原本的气氛。

        缓步前行的同时，艾斯依然保持着那副玩世不恭的气度，嘴角也依然挂着那似乎有几分戏谑的笑容。他的眼中，丝毫没有失败者的落寞，反而充满了如火一般的热情，就像是无法被击败的，骄傲的浴火凤凰。

        从艾斯的外表来看，大概也就是20岁左右。放在海贼这个群体当中，可以说是年轻的过分。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年轻人，却能够被海军如此重视，而关押到无限地狱，自然更是让所有的人都不敢小觑。

        对海贼来说，无限地狱虽然是监牢，但同时也是一种另类的荣誉。

        年轻帅气的外表固然是他吸引注意的一点，但是真正让人瞩目的却是他纹在后背的图案——黑底的骷髅上，两端高高翘起的白色三日月，既像是爱德华·纽哥特那标志性的白胡子，又像是对世间一切的嘲笑与蔑视。

        当艾斯一步步，缓缓的走进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海贼都下意识的屏息凝神，静静的注视着这个新来的客人。一双双带着各种各样情绪的目光，同时在艾斯身上扫视着，最后凝聚在了他的背后。

        白胡子海贼团的旗帜，无数海贼心中挥之不去的噩梦。

        在白胡子的面前，除了海贼王罗杰，或者金狮子史基这样的人物外，其他任何自诩大海贼的人，也似乎都要低上一头。大海上最强的男人之名号，并不只是说说而已。败倒在白胡子旗下的银牌选手，可是难以计数的。

        就算是同属四皇的几个人，也都隐隐的被白胡子压了一头。

        不论是不是对白胡子有所厌恶，单单白胡子的名头，他们都不敢忽视。至于说到厌恶这个词，更多的也只是出于惧怕罢了。

        ……

        “似乎，也正是因为那一次，我才无法控制杀意的吧……呵呵呵呵……”雨之希留突然低声笑了起来，声音嘶哑如同鵺枭。

        “真的好想……放肆的杀戮呢……”低声呢喃着，雨之希留的目光又转向了克罗克达尔，眼中的目光越发深邃。

        艾斯入狱时的姿态，似乎是一个引子，将雨之希留心中潜藏的杀意完全引出，接着便无可遏制的暴动了起来。之后的大肆杀戮，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麦哲伦将雨之希留镇压到Lv6，固然是因为他所做的罪行玷污了看守长的名誉，但同时又何尝不是想要让他在监牢当中静思，重修心境呢？

        然而，随着克罗克达尔的再次入狱，他这段时间终于勉强压制下去的杀意，似乎又一次蠢蠢欲动了起来。

        而这一次，被压制过后的杀意，爆发起来必然会变得更加狂猛暴烈。

        ……

        因佩尔顿坐落在无风带，最底部与海底相连，是名副其实的深海大监狱。高大的正义之门，镇守在大监狱的门户处，外面就是大名鼎鼎的漩涡海域。

        当正义之门关闭的时候，海流逆转，没有任何的船能够在这样的海流当中驰骋，只能够随着波涛打转，难以逾越分毫。只有正义之门打开的时候，船只才能乘坐上正确的海流，进入到大监狱当中。

        同样的设计，也在海军本部马林梵多，以及原本的司法岛存在着。

        此时，在正义之门外，大约千米之遥的海中，一艘并不大的潜艇正静静的浮在那里。海底虽然受到漩涡海流的影响较小，但也无法忽视海流的牵引。

        潜艇是黄色的，看样子似乎是全金属的构造。潜艇的侧面，绘有一个红色如同轮舵的标志，轮舵之中是一个呲着牙的笑脸——这正是红心海贼团的标志。

        在大海上流传着一个说法，海贼的旗帜代表着的就是海贼团的灵魂与梦想，是一个海贼团最宝贵的财富。丢失掉海贼旗的海贼团，便是失去了灵魂的队伍，从此也便不再是海贼团了。

        虽然到了现在，因为海贼旗丢失再补一面就可以，所以很多海贼团对于海贼旗不再像往日那样重视，但是海贼团的标志，却依然凝结着他们的梦想。

        所以白胡子的海贼团标志，才会有那个如同肆意张扬大笑一般的大胡子，所以克罗克达尔的海贼团标志，才会有背后象征追逐自由的双翼，所以路飞的海贼团标志，才会有那个代表了责任与传承的草帽。

        而特拉法尔加·罗的海贼团标志，那个大大的笑脸自然也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是他的梦想，是他的目标，同时也是他的执念。

        海面之上，虽然波涛阵阵，但是在海面之下，却显得格外静谧。

        毗邻无风带，即使有正义之门相隔，但是海王类的气息依然传到了这里，使得潜艇所在的地方，海水中很难看得到鱼群。

        潜艇在这里已经停驻了数天的时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并且还将一直等下去。

        舰桥之上，特拉法尔加·罗紧紧握着他的刀，倚着舷窗望着外面阴暗的海洋。藏在鞘中长的过分的刀身，似乎成为了此时支撑他的力量。不知何时开始，他的掌心当中已经满是汗水，黏糊糊的有些发腻。

        “紧张了吗？总不会是惧怕吧？哈哈……”雷利笑着走了进来，对着罗的背影调侃了起来。似乎永远不会离手的酒壶被他凑到了嘴边，左手却在抚摸着腰间的配刀，轻柔的姿态便如同对待最亲密的爱人。

        “紧张？不，我只是在兴奋啊……”罗轻叹一声，接着也笑了。眼中一道略显寂寥的目光，一闪而逝。

        “兴奋吗……真不错啊，年轻就是有朝气，哈哈哈……”雷利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大笑了起来，伸手在腰间轻拍，“那么你呢，你是否也兴奋了呢，老伙计？”

        刀身轻颤，说不清是因为雷利的动作，还是自身便有意识，但是那颤动的姿态，就像是在对雷利的问题进行答复。

        而雷利，则笑的越发开心了。他似乎想起了年轻时的岁月，那无边无际的汪洋，那仿佛永不休止的狂风，想起了那风中的血腥气……

        “人老了，就是爱伤感呢……”雷利自嘲似的轻叹。他刚刚又忍不住陷入了回忆的罗网，在那些回忆中，有着无数的欢笑，无数的激情，无数的怅然。

        回忆是什么滋味？是快乐，是甜蜜，是痛苦，还是感伤？

        人之一生，总是有许多的事值得回忆，也总是有许多的人值得怀念。那些虽然想起来可狠，念起来却又可爱的人……

        与此同时，在海面之上，搭载着七武海之一“女帝”波雅·汉库克的海军战舰，也在天边的海平线上露出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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