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难测的人心

身为一个男人，因为害怕承担责任而不敢为是耻辱，因为害怕失败而不敢行是卑贱，因为怕得罪人而不敢说是虚伪，因为怕被误解而畏缩是懦弱。

        有些事情任何人都无法帮助我们，无论好友还是亲人，那些来自心理上的伤害，如果你不能独自对抗它而选择妥协，自怨自艾，那么你不值得被怜悯。

        面对现实我们应无情无畏，当你作出果断抉择，却发现身边的所谓朋友因你的决定而离去，那么不要悲伤也不要挽留。

        人各有志，人以群分。

        愿意理解你的朋友，不会在意你的行为，他们要么选择对你直抒己见，要么选择换位思考。这些留在你身边的朋友才是你真正需要珍惜的人，虽百千难得莫逆，虽万千难求知己。好友不惧怕无意的伤害而担心隔阂。

        因此，无畏面对困难，无情对待逆境，无我拥抱朋友，才是男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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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胡子是艾斯最为尊敬的人，自然也成为了艾斯的逆鳞。平时但凡有人对白胡子进行冒犯，他都要火冒三丈，更何况是像如今这样，被这些犯人们言语直白的羞辱了。在他的心底，无比炽热的怒火，早已经滚动不休。

        然而，就在这份怒火即将爆发的时候，艾斯却突然仰头嗤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在周围监牢中的犯人们越来越猖狂的笑声映衬下，显得无比的突兀与诡异。

        他的这番变化，自然不会是无缘无故。而是因为，在他愤怒的瞪视着始作俑者——克罗克达尔的时候，所看到的那道冰冷的目光。那道目光之中，返照出的不正是自己如同被扯动的木偶一样，狂躁的面容吗？

        倏然之间，艾斯躁狂的心绪顿时沉静了下来，接着就是那声蕴满不屑之意的嗤笑。其中既有对犯人们的讥讽，同时却也不无自嘲。

        “克罗克达尔哟……你果然是玩弄人心的好手呢……”

        “哈哈……承蒙夸奖了，不过……人心，本来就是最难以估测的，不是吗？”克罗克达尔笑着，向艾斯挤了挤眼睛。自然，又让艾斯想到了黑胡子那种欠揍的脸。

        出现黑胡子背叛的这件事情，不正是因为，艾斯无法准确的看透人心的缘故吗？

        “切……无聊的把戏。”艾斯深吸了口气，再次吐出的时候，继续表达起了他的不屑。冷静下来之后，他自然不会再被克罗克达尔轻易的挑起怒火，“像你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理解，老爹究竟是多么强大，又是多么的伟大……”

        尽管浑身无力，艾斯却也挣扎着坐起，靠着墙怡然自得的笑了起来。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亲手将白胡子送上王座的那个画面。

        “我确实无法理解……但是我所知道的白胡子，却已经老了呢。”克罗克达尔看似感叹一样，摇着头说道，“几十岁的老人家，天天吊着几十瓶药水，啧啧啧……”

        “哈哈……那又如何？老爹他依然是那个世界最强的男人！也只有你们这些家伙才会如此认为，才会选择背叛！等到你们见到了老爹的强大，就会知道这种想法是多么的荒谬，在老爹面前，你们这些家伙是多么的渺小！就如马歇尔·D·蒂奇……绝对不可饶恕！”

        说到最后，艾斯终于还是忍不住勃发的怒意，一拳锤在地上。

        克罗克达尔低下头，阴影的遮掩下，让人看不清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怪异表情。不过仅仅片刻之后，他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却又恢复了之前那副笑容。

        “白胡子有可能确实如你所说那样强大，但是……你呢？”克罗克达尔的声音不大，但是在这个嘈杂的环境中，却格外清晰的传入了艾斯的耳中，“听你所说的，似乎是要追捕一个叛徒啊！而你却不是他的对手，我说的对吗？”

        “……沦落到你这样的处境，你又能做些什么呢？”克罗克达尔轻叹。

        “你闭嘴！”艾斯愤怒的抬头，双眼之中隐隐泛着红光。就算在理智上，他告诉自己不应该动怒，但是换到情感上，却又是最难以把控得住的。

        “哈哈哈哈，恼羞成怒？！”克罗克达尔笑的更加放肆了，“那么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了？背叛本就是人们的根性！之所以有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只是因为背叛所面对的威胁太大，只是因为……”

        克罗克达尔顿了一下，看着艾斯，目光中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背叛这个词汇，并没有任何的意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是互相利用而已……所以并不存在背叛呢！只能说，白胡子海贼团，对马歇尔·D·蒂奇来说，失去了利用价值罢了！”

        “就如所谓的理想，是同时拥有实力，才能够谈的现实啊……”

        “可恶……咳咳咳咳……”艾斯怒极攻心想要呵斥，却变成了连串的咳嗽，脸涨得通红，双眼盯着克罗克达尔似乎能够喷出火来。

        “不需要急着否认啊，艾斯……”克罗克达尔正了正自己的姿势，盘腿正坐面对着艾斯，“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追捕黑胡子，抱歉，看来你并不喜欢这个称呼……那么，你追捕那个家伙，似乎追了很久呢。而阿拉巴斯坦的出现，如果没有错的话，也应该是因为追寻着那个家伙的踪迹而来的吧……嗯，看你的表情，这个推测成立了呢！”

        “接下来，经过了这么久你才找到他的踪迹……而他能够从白胡子那里背叛，显然有着超凡的实力，击败你也是一点证明。那么，结合白胡子的实力，黑胡子应该也和白胡子交手了，而且应该不是对手才是，否则他现在应该就是取代白胡子的位置了！”

        “没错……那个家伙，不止杀掉了自己的队长，抢走了‘暗暗果实’，甚至刺伤了老爹……”艾斯的声音低沉，紧攥的拳头显示出了他此时的情绪。

        “推测成立！接着，以这样的实力——甚至刺伤了白胡子的实力——想要逃脱你的追踪是很容易的事情吧？你追了那么久才追到也印证了这一点，那么……”

        克罗克达尔傲然一笑，说道：“其实这一次并不是你追到他，而是他将你当做目标了！”

        “什么？！不可能……”艾斯听到克罗克达尔的话立刻就是一惊，继而就是不相信。但是本就不善于心计，又听了克罗克达尔的推测，他已经在心里信了几分。不相信，与其说是有什么好的证据，不如说是他放不下自己的那份尊严。

        “按照你的形容和我的推测，那个家伙应该是一个极为隐忍，目的性很强的家伙。阴险，毒辣，野心，都是形容他最恰当的词汇呢……那么，这一次他预谋的等待，也是一个很强目的性的行为呢……从结果来看，你被关到了这里……”

        克罗克达尔说着不由摇着头赞叹起来：“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家伙！如此能够隐忍，同时拥有强大的实力和未知的野心，啧啧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为了他的野心，三大势力自然是他前进路上的障碍！不过以他的实力是无法拔除的，所以称为和三大势力抗衡的新势力，或者成为三大势力之一，就是他能够选择的路。显然，后者更容易达成！”

        “也就是说，你成为了他一战成名的，最好的踏脚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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