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小四屁股开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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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汗阿玛,是四哥。”胤禩顶着康熙的怒火,激动地小脸通红,老四啊老四,让你今天知道屁股为什么那样红。
康熙:“皇贵妃,你喊,让小四下来,别说朕在。”
小四听到皇贵妃的声音,也没往下看,枝繁叶茂挡住了他的视线,周围虫鸣鸟叫声混淆了下面的说话声。
而小四一边瞅着欢快的喜鹊一边往下扔枣,“额娘,等一会啊,儿子再摘些枣子给您做枣泥蛋糕。”
这次不用胤褆拉着,太子往后退了两步,宫里人都晓得,蛋糕是从毓庆宫流出来的。每天闲着无事的宫妃们,除了想着怎么打扮,就是变着花样玩和吃。
康熙不在宫中,打扮的花枝招展也没人看得见,至于玩么,什么东西都有玩腻的一天,只有吃,恒久不变。
横空出世的鸡蛋糕为无聊的宫妃打开了新世界大门,接二连三精巧美味的糕点不断涌出,遗音可不敢小瞧古人的智慧了,为了不被后面的小花挤出毓庆宫,遗音伺候起太子来更尽心啦。
康熙果然朝着太子看一眼。
太子想哭,“汗阿玛,儿子去树上捉小四,将功抵过?”
“你会爬树?”康熙瞪大眼。
小太子不想点头,也不敢说他六七岁的时候就爬过无花果树摘无花果,吞吞吐吐,“儿子应该,也许会。”
康熙点头,小太子撩起衣摆,手掌合起来搓了搓,抬腿登上树干,康熙气得仰倒,“你,你们,你们一个个可真行!
“是呀,太子哥哥好厉害,和四哥一样厉害,我以后也要像太子哥哥和四阿哥一样!”最小的萝卜头十阿哥没发现康熙是被气得,稚嫩的童音一出,众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啊!”
一声响彻云端的惊吼,“二哥,二哥,你,你咋在这里??”小四瞠目结舌,哆哆嗦嗦道,“汗,汗阿玛——”
“汗阿玛在下面,快随孤下去。”太子眉头紧皱,“你,自求多福吧。”
“不行!”小四一见太子不愿意帮他,上去拽住他的胳膊,苦着小脸道,“我会被汗阿玛打死的,二哥,哥哥,太子哥哥......”
“想都别想。边关传来六百里急件,赶紧下去汗阿玛能饶你一命,再墨迹耽搁了正事,汗阿玛不揍死你也得揍残你。”太子不为所动,小四真真胆大妄为,居然敢爬这么高,他现在都不敢往下看,一看就眼晕腿颤。
胤禛不是真小孩,虽然怕挨打,而一听边关异常,惴惴不安地跟着太子下来。
太子嘴上说不管小四,当小四落地时,太子第一时间把弟弟拉到身后,一边朝着康熙走去一边劝,“汗阿玛,大臣们还在乾清宫等您,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太子啊太子,朕可真没白教你。”康熙生生气乐了,“胤禛啊胤禛,敢做不敢当,你算什么皇子阿哥,诶?”
“您不用激我,汗阿玛。”小四说着话眼观六路,瞧着一处人非常少,松开太子的手拔腿就跑。
众人不禁惊呼一声,康熙立马去追。而他那熟悉的追人技巧,又让众臣一惊,个个感叹皇上不易,再也不羡慕皇家有个那么聪明的孩子。如果投胎到他们家,不说别人,佟国维揉揉他的老胳膊老腿——吾命休矣!
“跑!朕让你跑!”康熙一条胳膊夹住小四的腰,一手剥开裤子,啪!啪!“说,跑不跑?”又啪啪两下。
小四的头朝地,小手不敢抓康熙的明黄色缎地缉米珠绣龙袍,冲着空气乱挥,双腿跟着扑腾,嘴里嚷着,“汗阿玛饶命,汗阿玛饶命,儿子不敢了.......”
康熙的手发麻,听着他可怜兮兮的声音,想停下,瞧见满地大枣,又啪嗒几下。
随着一巴掌一巴掌瓷实的落到小四屁股上,小阿哥们的心脏跟着一缩一缩。瞅着小四的屁股越来越红,众人想出言劝解,却怕加重皇上的怒火。
可照这么下去,四阿哥的屁股非烂不可,佟国维瞧着闺女一脸焦急,叹口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皇上,边关急件,回头您再收拾四阿哥也不晚。”
自个养大的孩子如何不心疼,康熙顺坡下来,抬手把小四扔给皇贵妃,指着他咬牙道,“你给朕等着!”
小四双手搂着皇贵妃的脖子,一双大眼红得像兔子,委屈道,“额娘,痛......”
“现在知道啦。”皇贵妃把他的外袍放下来,“在树上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痛,小四儿,人不能太得意,得意很了自有天收,没想到皇上出了宫门又回来吧。
“嗯。”小四往她肩上蹭了蹭,无脸见人,本阿哥八岁还被汗阿玛当着众臣打屁股......下次一定能汗阿玛走远了再去玩。
皇贵妃仿佛知道他想什么,“别指着下次,下次谁再敢跟你胡闹,本宫收拾好他!”
胤祉打头,一众小阿哥忙不迭道,“皇贵母妃放心,我们以后一定帮您看住四哥,再也不让他爬树啦!”
皇贵妃冷笑,“信你们?我还不如信小四!”说完抱着孩子转身就走。
胤祉迟疑两步,“这些枣咋办?”
“四哥辛苦打的,当然捡回去。”胤祺理所当然地说,“对了,给汗阿玛送点过去,汗阿玛一定不忍心再揍四哥啦。”
“好主意!”胤祚拍手,“挑最大个的!”说完就撅着屁股捡枣子。
胤禩和胤禟相视一眼,哥俩看到老四被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却没感到开心。看着拿衣服当抹布擦枣的兄弟们,反而有些羡慕。
小四被皇贵妃抱到景仁宫,魏珠儿已先行一步找来御医。
御医看着四阿哥的屁股肿得像发面馒头,嘴角一抽,“还有跌打损伤药吗?”
“有,有!”佟嬷嬷说着就去找。
小四调皮,经常磕着碰着,他自个不在意,可疼坏了景仁宫众人,后宫之中,数景仁宫预备的伤药最多。
“抹点药就行了?”皇贵妃不放心。
太医:“微臣往这边来的时候遇见了皇上,皇上说他揍四阿哥的时候避开了骨头。”
“听见吗?”皇贵妃揪住小四的耳朵,“这么不听话皇上都没舍得下狠手,以后还敢不敢让我们这么担心?”
小四哼哧道,“不敢!”下次一定避开你们。
皇贵妃盯着他,瞧他耷拉着脑袋,好像真知道错了,“白芨白薇,去阿哥所给你们主子收拾衣服。”
“为什么?”小四忙问。
“皇上命主子跟他一块去塞外。”魏珠儿提醒道。
小四一愣,“我咋没听见?”半个时辰前小四一准兴奋地奔走相告,而现在,“屁股好痛,能不能不去?”
“不行!”皇贵妃严词拒绝。一刻钟,把小四儿打包运送到乾清宫。
小四动一下屁股就钻心的痛,趴在魏珠儿怀里,听着康熙吩咐康亲王带上火器营和神机营跟他一块上路。
凄苦的小脸一亮,神机营?是他想的那样吗?如果是,嗷嗷嗷,这顿打值啦!
太子和胤褆关心弟弟,从小四进来就关注着他,苦于汗阿玛怒气未消,两人不敢向前。瞧见小四的表情,哥俩后退一步。
胤褆听到康熙让小四跟他一辆马车,忙说,“额娘给儿子收拾的行李多,马车里满了。”
“儿子马车里也有很多东西,四弟的屁股痛不能坐,趴不下四弟。”太子连忙表态。
康熙眉头一挑,总觉得两个儿子有点迫不及待的推开小四,联想到他们刚才那么紧张胤禛,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那,先让胤禛跟朕一辆车,等他伤好了再去你们车里。”康熙道。
俩个同时呼出一口气,“是,儿子遵命!”
小四趴在御驾里,看着一旁累得高高的奏折,“汗阿玛,歇一会儿吧。”
“朕不想同你说话,闭嘴!”熊孩子爬到五六米高的树上耍,康熙现在想来都后怕。
“最后一句,”小四翻着话本,一心二用,“汗阿玛让康亲王伯伯和咱们一块去塞外,是要打仗了?”
“和你无关,再废话朕让人把你嘴缝上!”康熙睨了他一眼。瞧着一本书又翻完了,“看那么快记得住?”
“话本这东西,知道大概意思就可以啦。”小四抬手扔到一边,“汗阿玛,听说民间出了本特别有意思的书,好像叫什么《西游记》,汗阿玛看过么?”
“......没有。”康熙对汉民之中发生的事特别注意,没看过也听下面臣子提起过,说什么讽刺官场、贬低佛教的一本神话小说,主人公还是只猴子,康熙就没兴趣了。
胤禛好生失望,“汗阿玛怎么能没看过啊。”
“照你的意思,朕还必须得看咯?”半大孩子,即便非常聪明,康熙也不觉得他所思所想能高到哪里去,“老实呆着,再敢整什么幺蛾子,朕把你丢在路上。”
御驾停了,到了扎营休息的时候。康熙看了半天奏折眼睛有些涩,扔下小四下了车,到处走走松快松快。
他一走,太子和胤褆赶忙爬上御驾。放到前世,太子再受宠也不敢不经通禀就往御驾上跑。
“小四没事吧?汗阿玛有没有再打你?”太子急急地问。
“没有,就是好无聊。”小四趴在凉席上闷闷不乐。
胤褆:“现在还不能动,好好养着,无聊就看话本。”
“话本看完了。”小四指着角落里那堆书。
太子翻个白眼,“谁让你一目十行,不会慢慢看打发时间啊。”
“太子哥哥,我想看西游记。”小四可怜巴巴的说,”听说可有意思啦,太子哥哥,好不好?”
太子吃软不吃硬啊,“行,我找找。”
“四弟,我那里有《三国演义》看嘛?”胤褆也见不得他这么不开心。
小四摇头,“不好看。”前世不知道翻了多少遍,里面的故事人物小四能说出十之有九。
当太子真从下人手中得到西游记,反而忘了小四,自个先睹为快。名曰:小四还在养伤,不适合看闹腾的猴子。
小四左等右等等不到,屁股上的伤都好了,再让他呆在御驾里还不得要他的命。
胤褆怕他调皮,不敢接手他。
小四被嫌弃了,突然觉得人生无趣,瞧着不远处来回走动的康亲王,顿时精神百倍。
康亲王正在吩咐神机营的士兵,“今夜可能有大雨,一定看管好火枪火炮。”
小四上去扒住康亲王的胳膊,“杰书伯伯,哪里有火枪?火炮啥样的?小四长恁大还没见过哩。”
康亲王眼前一黑,尼玛!这祖宗怎么跑这里来了,“四阿哥听错了,没有火枪火炮。”
“是吗?”小四表示怀疑,“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别想骗我。”
康亲王挺直的腰萎了,马达!你三岁时也没人能骗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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