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还是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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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夏文子急乎乎的赶来了，看到汪素莲一个人坐在手术室门口走廊上，冲上前，“妈，书月什么时候进去的，你怎么一个人，大姐呢？”
“你这个当姐姐的，就只会忙着自己做生意，你妹妹生孩子也不早点过来看看。”汪素莲看到女儿就唠叨开了。
“生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事，每个女人都要走这一步，我生云平的时候，大姐和书月也没来看我啊，你怎么不怪她们？”夏文子一听就反驳道。
“她和你不一样，书月可怜，连婆家都没有，没有老公在旁边照顾，医生问我，我都不好意思说。”汪素莲心痛地说。
“有没有婆家和生孩子没有关系，有也痛，没有也痛，你就只心痛她，我是捡来的？就没人心痛吗？”夏文子说。
“懒得和你讲，讨嫌得很。”汪素莲瞪她一眼。
夏文子坐到旁边，拍拍汪素莲的肩膀，哈哈大笑，“妈，你还真生气啊？自己的妹妹我当然心痛了，但是心痛有什么用，我这不是急乎乎赶过来吗，有什么用，也不能替她痛啊。”
汪素莲这才瞪她一眼，“你这人，有时候说话气人。”
“好好好，不气你，我错了，妈，书月进去多久了？”
“九点钟。”
“吃东西了吗，大姐呢?”
“没吃，你大姐买早餐去了。”
夏文子挽着汪素莲的手臂，将妈妈的头放到自己肩膀上，“别急，我们等她，放心，肯定大人孩子都平安得很。”
很快，夏秋萍回来了，看到妹妹来了，问道，“文子，你吃东西了吗？我只买了两份，要不要下楼再买一份？”
夏文子站起来，“不用，我买了东西在车上吃。”
三个人坐在手术室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没心情聊天，只偶尔说一两句话。
过了两个多小时，才有一个护士拉开手术室外面厚重的大门，朝外面喊道，“夏书月家属。”
“来了。”三个人同时站起来应答。
护士看她们一眼，“母子平安。”
夏秋萍吐一口气，“太好了。”
同时，另外一个护士抱着包裹好的婴儿出来，汪素莲马上迎上去，“是男孩吗？”
“是男孩。”护士把孩子递给她。
汪素莲掩饰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接过孩子，又问，“大人呢？怎么还不出来？”
护士回答，“已经在缝合伤口了，等人稍微清醒一点才会出来，不要着急，人挺好的。”
汪素莲拼命地点头，“人平安就行，谢谢你们了！”
夏秋萍伸手来接孩子，“妈，看你笑成什么样子了，给我抱吧。”
“夏书月说了，这孩子姓夏。”汪素莲解释道。
夏文子走过去扒拉开抱被的一角，看了孩子一眼，“嗯，是比我家的亲。”
“当然比你家的亲，别不服气，把你家云平改成姓夏，你家同意吗？”夏秋萍也跟着笑。
“我倒是同意，云平他爸不能同意啊。”夏文子打了一下夏秋萍的屁股。
“就是啊，还是不同意啊，所以书月家的就要亲一点，你也别不服。”
汪素莲盯着手术室的门，等待女儿，过了四十分钟左右，夏书月才被两个护士推了出来，人是清醒的，她脸色苍白，却笑着，“妈。”
汪素莲心痛地上前握住夏书月的手，“我告诉你，娃娃可机灵了。”
夏秋萍和夏文子也上前来看夏书月，夏书月还是笑，“二姐，大姐。”
夏文子一边跟着床车走，一边伸手摸夏书月的额头，“告诉你，是个男孩子，还挺好看。”
进了病房，护士和两个姐姐一起用劲，才把夏书月平稳地从床车移到病床上，护士交代，“产妇背上有麻醉泵，身体不能乱动。”
夏秋萍点头，“好的，知道了。”
“还有，麻醉还没散，现在只能就这个姿势平躺着，六个小时以后才可以垫枕头，才可以翻身等，不管多难受都只能这么平躺着，不然后果自负。”
“嗯，好的，肯定听你们安排。”夏秋萍点头。
“还有，剖腹产，现在不能喝水，不能吃东西，只有产妇排气以后才能进食，记住，排气了马上过来告诉我们。”护士又说。
汪素莲听了，有些着急，“天，不能吃东西，不能喝水，这不是活受罪吗？”
“阿姨，你放心，不会饿着的，你看，输着营养液呢。”护士指着输液瓶耐心地解释。
汪素莲哦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剖腹产真麻烦，我生了三个孩子都是顺产的，也不用这么麻烦，有那么多规矩，我还以为你输液是消炎的。”
“有营养液，也有消炎药，都有的，阿姨，在医院里有医生，你就不用担心了。”护士还是很耐心。
夏秋萍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扯了扯妈妈的衣角，“行了，别问了，医生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夏文子也赶紧对护士说，“好的，我们都记住了，一定会照办的，谢谢啊。”
护士点头，“好，那我们就走了，如果一会儿产妇实在口渴，可以用棉签沾点水给她润润嘴唇。”
“好的，好的，谢谢了。”夏文子拼命点头。
护士走了，汪素莲很难过地坐在旁边，“受罪啊，真是受罪，可怜的书月。”
夏秋萍将孩子抱到床边，弯下腰给夏书月看，“你看看，这孩子好看吧。”
夏书月侧头看了一眼，“漂亮个鬼，就像一只猴子。”她记得第一次看到新生婴儿，是叶嘉，当时都觉得够丑了，没想到自己的孩子比叶嘉还要丑。
虽然是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很期待他早日到来，但是又想着这是赵洛的孩子，瞬间觉得没有亲切感，也没有想要抱一抱的欲望。
“怎么会像猴子，简直是瞎扯，这么好看！”汪素莲百看不厌。
“你再喜欢，还是外婆。”夏文子看了有些吃醋。
“都姓夏了，我就让他叫奶奶，你管得着吗？”汪素莲将孩子抱起来，在病房来回地走。
夏书月也看出来夏文子吃醋了，便主动和她聊天，“二姐，你的生意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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