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 暗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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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开头难，一开始都很辛苦的，等慢慢理顺了，客户资源有了，渐渐就好了。”吴露生安慰她。
“对了，吴姨，我爸的东西是不是在你这里？”赵倩倩歪着头看吴露生。
“嗯，别墅卖的时候，我就让人将旧物装了拖到我家来了，我得空就去整理一点，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吴露生点点头，又问于歌，“让阿姨再给你盛一碗汤吧？”
“不了，不了，谢谢。”于歌摆摆手，自己将碗送到厨房去。
“要不你交给我吧，我有时间，我来看。”赵倩倩对吴露生说。
“现在还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一些你爸写的日记，记的都是一些旧事。”吴露生说。
“有没有提到是谁把他害得这么惨？”这才是赵倩倩最为关心的事情。
“没有，都是一些琐碎的事。”
“哦，好吧。”
他们正说话，张思危回来了，开门进来看到赵倩倩，很吃惊，问她，“你跑到我家来干嘛？”
于歌赶紧站起来，“张总。”
“你坐，于歌。”张思危点点头。
赵倩倩哈哈笑，“我把你的汤喝完了，我都好长时间没喝到这么好喝的汤了。”
“你想喝的时候，就跟我说，我帮你炖。”吴露生听了这话就心疼，娇滴滴的一个大小姐居然沦落到好久没喝过炖汤了。
“就吴姨最疼我。”赵倩倩马上撒娇地将头靠到吴露生头上。
“你说吧，什么事？”张思危已经累得半死，换了鞋，脱了外套就直接仰靠在沙发上。
“一笔小生意。”赵倩倩又是笑。
“生意扩大了，要代理更多的区域？”张思危闭着眼睛问。
“不是，啤酒是苦力活，我不想扩大了，一个区就够累了。”赵倩倩看张思危一眼，“你们不是在搞时装秀比赛吗？”
“对啊，怎么了，这事是夏书月在负责，你有什么好主意？谈谈你的高见！”张思危还是没睁开眼睛，她很累很累。
“奖金是十万？”赵倩倩确认一下。
“对。”张思危几乎是鼻音嗯了一下。
“有人想帮你出这十万，也就是说，你赚了十万。”赵倩倩说。
张思危睁开眼睛，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你是说，有人想出钱买冠军头衔？”
“对，就是这样。”赵倩倩点头。
“你是中间人，你有什么好处？”张思危问道。
“我就是义务劳动，一分钱都没挣，帮你赚十万块钱。”赵倩倩调皮地说。
张思危摇头，又把眼睛闭上了，“你都不挣钱，这事就算了，没必要折腾，这十万块钱也不是我出，是政府扶持小公司的奖金。”
赵倩倩瞪眼睛，“好吧，我说实话，我就挣一万，我都答应他们了，这事你得帮我。”
“你和夏书月商量就行了，广告公司那边的事情都是她管。”张思危拒绝了赵倩倩。
赵倩倩看张思危的态度，急了，坐到她旁边去，“不行，夏书月她就是一个木头脑袋，没办法交流。”
张思危看着她，“赵倩倩，这可是比赛，正经的比赛，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现场有评委给参赛者打分，取平均分最高者获奖，如果一个外形不起眼、猫步都走不稳的人得了冠军，不是成了笑话？”
“放心吧，我怎么会坑你？肯定有点实力，才想拿冠军，这人，你认识。”赵倩倩连忙拍胸脯。
“我认识？谁啊？”张思危不太相信。
“岑成，就是以前给你饮料打广告的那个明星。”
“她要炒作自己？”
“应该是吧，你得帮我，我挣钱不容易。”赵倩倩开始撒娇，这招从小到大都管用，屡试不爽，她知道张思危很疼她。
“这事有难度，不是我们说了算。”张思危确实有些为难。
“我不管，我只知道找你，你肯定有办法，你必须帮我。”赵倩倩赖着她。
张思危沉吟了一会儿，“十万，她还得出，评委的名单我可以给你，也可以帮你约他们出来吃饭，成不成就看她和评委怎么说，我就不参与了，后续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这么麻烦？”赵倩倩以为一句话就搞定了，没想到会是这样，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反驳。
张思危点头，“麻烦？不然呢？你以为是过家家，一句话的事？她是唱歌的，如果表现不行，冠军给她了，有人会告我们暗箱操作，会带来麻烦。”
赵倩倩张大了嘴巴，“啊？你的意思是说，她出钱也不一定能拿到冠军？”
张思危眨眨眼睛，“这么多服装公司，你说说哪家不想拿到冠军？虽然不是直接的广告，但也是宣传啊，反正，我只能做到刚才说的这些，人稍微比别人差一点点，才能拿到冠军，如果差距太大了，那肯定不行。”
“好吧，我转达你的意思。”赵倩倩有些失望，但也没办法，聊了一会儿起身回家了。
张思危休息一会儿，吃了点东西，马上给夏书月打电话，说了岑成想拿冠军的事情。
“什么？思危姐，你要搞暗箱操作？”夏书月听到张思危居然答应了这个要求很是吃惊。
张思危回答，“有人出钱是好事，我们也可以小赚一笔，搞时装比赛，本身就是为了赚钱，何乐而不为？”
“我还是觉得不太好。”夏书月知道自己不能做主，只是表达自己的立场罢了。
果然夏书月也不能做主，张思危接着说，“他们来找你的时候，你就把评委名单给他们，具体怎么和评委商量、炒作，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都不参与。”
“哦，好的。”既然是张思危定了的事情，夏书月也不想再反驳什么，因为没有意义。
挂了电话，夏书月难过地坐在床上发呆，她很想搞一个公平的比赛，没想到张思危要搞暗箱操作。
“是张老板的电话？”汪素莲听到夏书月打电话，走了进来。
“对。”夏书月还沉浸在难过中，点点头，只说了一个字。
“你妹想拿到冠军，你跟张老板说说。”汪素莲激动地指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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