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逼迫与选择

台上的半藏身上充满了一股老人的暮气。
  台下的山下彻夜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凉…
  两人沉默着，互相没有在说话，房间内的气氛显得莫名的沉重。
  最终，半跪的山下彻夜从地面缓缓的站起来身，他目光深邃的环视周遭。
  这是一间异常豪华的房间，琳琅满目的各种奢靡品，在他脚下踩的地毯是由各种珍稀动物皮毛制作的，这里的纱帘是由风之国贵族才能够使用的珍稀物件。
  放眼望去，满是黝黑暗色的家木，也全都是从各个国家千里迢迢运来制作而成。
  山下彻夜将目光投向在了半藏的会客的案台上，那里满是各种珍贵稀少的酒水，那堆积如山没有处理的的各种情报和信笺。
  透过半藏背后的黑色纱帘，还隐约可见几名妙龄少女在一豪华大床上呼呼大睡……
  终于，这个男人的眼神不再平静。
  这并非情欲之火，而是一种酝酿已久的怒火，山下彻夜的双手在莫名颤抖着。或许此刻的他终于意识到了，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已经腐朽了…
  “服部，或许你才是正确的吧……”山下彻夜眼神闪过一丝麻木…
  案台上，半藏似乎也有所察觉。
  望着身子站得笔直的山下彻夜，他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在这个将严苛的规矩刻在骨子的国家。
  任何敢于对他不尊敬的人，都将受到严厉的惩罚，这是下级对上级必须产生的尊敬。
  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该站起来！
  在雨隐村没有任何人可以破例！
  山下彻夜眼神平静的与半藏对视，这一刻半藏从面前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到一种莫名的坚定。
  果不其然，山下彻夜率先开口了，他的语气很是低沉，却又带着一股莫名的坚定。
  “半藏大人，请开战吧！”
  “请像以前一样，带领着我去战场上厮杀吧！”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您也不能坐视不管！”
  山下彻夜语气平静得可怕，他坦然心扉，寄希望能够利用这次事情，唤醒曾经的“半神”！
  他坚定的直视着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睛。
  只是他失望了……
  半藏的眼神里除了狐疑和深邃外，再也不见曾经的真挚。
  他们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渐行渐远……
  “山下，你这是想将整个雨隐都推入深渊吗?”
  “你难道不知道木叶是何等的强大吗？”
  “无论是影级的高层战力，还是整体的战争的潜力，我们与木叶之间都是天差地别……”半藏语气低沉继续开口道:“我们没有任何胜算。
  何况…那些人未必是宇智波的人，就算真的是宇智波的人，也许只是误会…”
  半藏为自己的未战先怯找出种种借口……
  山下彻夜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的失落却再也无法被隐藏……
  岁月似乎偷走了半藏尖锐的眼睛，也带走他永不弯曲的背脊。
  这个男人甚至已经懦弱到不敢直面“真相”的那一步。
  “半藏大人，难道您已经丧失了跟木叶开战的雄心了吗？”
  “还是说…您已经畏惧了区区一个木叶！”
  山下彻夜向前走了两步，这一次，他没退怯，几乎用着驳斥的声调直面着半藏。
  他一把将撕开胸膛前的服饰…在那里，密密麻麻的旧伤痕上，是他曾经与半藏一起在战场上厮杀的见证。
  “半藏大人，难道您真的失去了曾经的气魄了吗？”
  “如果您不愿意做我们的首领的话，那么就由我亲自带领雨隐的忍者们，去战场上跟木叶厮杀！！”
  “那您就继续待在这里，尽情的享受着美女和美酒带来的快乐吧！”
  山下彻夜仿佛真的疯了，这番话简直是大逆不道了。
  案台上的半藏猛然起身，一丝森严至极的气息从他身上爆发，他眼神里充满了对山下彻夜的杀意！
  只是这个时候的山下彻夜已经彻底的豁出去了！
  他挺直了胸膛，眼神充满死灰之色！
  他愿意见到自己效忠的男人，就这样沉溺在温柔乡之中，他回想到了二战时期，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何等的霸道！
  那是一种敢于向世间所有强者拔刀的气魄，哪怕是与整个世界为敌，半藏都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懦弱！
  他敢于在战场上和五大隐村的影交手！
  敢于和人柱力那种怪物进行厮杀！
  敢跟数倍于自己的敌人，进行着生与死的决斗！
  整个二战，放眼忍界，无人比他更加耀眼，他好似游荡在草原里的一头雄狮，尽管在他周遭鬣狗成群，但只要遇见他，就必须退让三分！
  他是忍界的霸主！
  “半神”毫无水分！
  在那个时候，无数雨隐强者们都追随在他的身后，就连服部平次郎这样的男人，也匍匐在他脚下！
  每个人都是发自内心的臣服在半藏的手下。
  心甘情愿成为他手下的一名战士！
  两人对峙！
  “嘭！！”
  终于大门终于被门外的守卫推开，他们发觉到了房间里的不对劲，气氛霎时间紧张了起来，这些守卫们将山下彻夜团团包围。
  “半藏大人，您做好决定了么…”
  无视周遭忍者们的警惕的目光，山下彻夜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了。
  阴影下，半藏眼神隐晦，久久没有言语。
  可往往沉默，却已经能够代表态度。
  直到此刻，山下彻夜看到半藏无言以对的的样子。
  他终于彻底的失望。
  人类从本性上就是幕强的，或臣服于权利，或臣服于实力…
  只是懦弱无能的半藏，就像是一头失去了利爪尖牙的狮子，他失去了强者的实力，他将手中仅剩的权利视为救命稻草，死死抓住不再松手…
  可只要是忍者，终究会有会落幕的那时，没有谁能永恒的强大！
  而半藏的落幕的方式…
  却让山下彻夜感觉到了绝望…
  案台上，半藏看着山下彻夜被守卫们硬生生押下去的背影。
  久久沉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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