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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风吹动杂草,不时拂过脸颊,手臂……

        萧经略痴痴的望着黑色的夜空,脑袋如放空般不知该做什么。

        凉风吹来,身上的人突然动了。

        金幼筠头痛欲裂,伸手摁住太阳穴,身下结实温热的触感让她心生不好的预感。

        她浑身僵硬的慢慢抬头,果然看到了一脸平静却浑身凌乱的萧经略。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娇俏的脸蛋顿时就变得煞白,青葱玉指来回比划,愣是没抓到一个重点。

        “我……我……那个……那……你……我……”

        她语无伦次,支支吾吾,最后就跟她的手势一样,什么也没有表示清楚。

        当她注意到自己同样好不到哪里去的衣服时,金幼筠俏脸一红,慌乱起身,却在下一瞬被萧经略给重新拉了回来。

        喉咙轻颤,惊呼声打着转出来,却在发出的前一刻被被人捂住了嘴巴。

        “有人。”

        萧经略凑近她耳边轻声低语,温湿的气息喷洒在耳廓上,金幼筠顿时就红了耳朵,乖乖的没有挣扎。

        果然在下一刻她就听到了说话声,似乎有人看到她往这边来,此刻正好带了人过来寻她。

        金幼筠垂眸看向萧经略,身下的人眉眼如画,漂亮得不似真人,换了其他人她肯定不会去扒他衣服。

        令人眼红心跳的画面又出现了,金幼筠假意咳嗽两声,撇开眼压低了声音问他。

        “怎么办?”

        如果他们以这幅样子被人找到,那她也不用嫁给萧经略,直接跳溪里淹死得了。

        太丢人!

        “赶紧找,出了事我们都担待不起!”

        随着找寻的声音越靠越近,金幼筠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的撞击胸腔,一副随时都要冲出来的样子。

        身下的人没有说话,反而目光幽深的望着自己。

        在那漆黑的眼眸里,只倒映着她的模样。

        杏眼蒙着水汽,好似被溪水冲刷得透亮的鹅暖石,娇嫩俏丽的脸上蒙着一层薄红,明艳得让她的主人都害羞的垂下了眼。

        垂眼看到两人的亲昵,金幼筠顿感手足无措,四肢都不知该如何安放,她不由得瞪了一眼一脸平静的萧经略。

        只可惜这一眼不仅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是撒娇似的娇嗔。

        月光下,搜寻之人的影子就落在他们身旁,若非此处靠近溪流,杂草比别处旺盛,只怕这会儿他们已经被人发现了。

        柔软的唇瓣在掌心来回轻抚,细嫩柔软的脸颊停在指尖,萧经略喉结上下滚动,漆黑的眸子越发幽深,似漩涡,能让人一眼沉沦。

        金幼筠本就紧张,身体下意识的动了一下,立刻就察觉到萧经略的异样。

        她不敢相信的看向他,在他略微窘迫的神情下,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两世为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露出如此神情,邪恶的想法徒然高涨。

        月光照耀笑,金幼筠嘴角微扬,食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打了一个圈。

        感觉到某人明显更加紧绷的身体,金幼筠恶劣的笑了笑。

        平静,寡淡,好似无欲无求的书生突然有了俗人的七情六欲,这个发现令人新奇不已,就好像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一直打不开的旧匣子打开了,里面的东西明艳动人,完全不似他破旧的外表。

        萧经略极力忍耐,深邃如浩瀚星空的眸子染上了颜色。

        似夜晚赤红的狼眼,紧跟着额头青筋暴起,细细密密的汗水浸湿了鬓发。

        金幼筠呼吸一紧,对上他赤红的双眼时,再不敢有半分动作,前世他红着眼睛将自己抗到书房的记忆再次涌现。

        她突然意识到,在她身下的人不是文弱书生,而是可以徒手扯下别人手臂,拧断男人脖子的人。

        咚……

        趁着金幼筠愣神的功夫,萧经略不知从哪里抓了一颗石子丢向溪水的另一边。

        搜寻之人闻声而动,立刻去了另一边。

        萧经略不敢耽搁,抱起金幼筠就跑。

        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她那般美好,是永夜里唯一的光,任何人,包括他自己都不能玷污她的纯洁美好。

        回到营地,人影攒动,金幼筠眉头一皱,红着脸让萧经略把她带去了唐柳音的帐篷。

        唐柳音正要出去寻她,见她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出现在这里,先是一惊,又赶忙拉她坐下,吩咐值夜的丫鬟悄悄去唤青娥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在找你。”

        金幼筠摇摇头,她喝多了,估计是出营地时刚好被人瞧见吧。

        “阿音,把你的衣服先借我。”

        不过是什么原因,她都必须赶紧出现在人前,否则明天肯定会传出不好的话来,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可祖母定然又会罚她,现在她没脸去找萧经略代笔。

        唐柳音点点头,直接拿了自己的衣服后,又开始替她打理头发,等一切收拾妥当,青娥也来了。

        “谢谢阿音,都怪我贪杯,夜里还来扰你休息。”

        唐柳音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对丫鬟吩咐道:“去给我煎一副驱寒的汤药过来,我怪幼幼半夜扰我,都受凉了。”

        金幼筠开心的笑笑,转身去往自己的帐篷。

        贺岁年第一个看到她,顿时双眼放光,大步上前询问,粗狂的声音是显而易见的关怀。

        金幼筠镇定的笑了笑,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说道:“多谢贺小将军关心,我没事,就是夜里贪杯跑阿音帐篷里去了。”

        “永乐乡君,你真的去了唐小姐的帐篷吗?”徐初秋上前说道:“为什么这么久才出来?”

        金幼筠皱眉,转眸望向徐初秋,“虎父无犬女,徐小姐是在审本乡君吗?”

        徐初秋的父亲永宁侯是刑部尚书,金幼筠身为有品阶的乡君,自然比徐初秋这个永宁侯嫡女身份高贵。

        如今她这般当众反问,无异于不给徐初秋脸面,气得她当场就红了脸,可如今徐烨不在这里,自然无人规劝她。

        “婉菊起夜时正好看到永乐乡君衣衫不整的跑出营地,这你又要作何解释?”

        “呵呵……”

        金幼筠好笑的望着徐初秋,并不说话,其余众人虽然也没说话,可大抵意思跟金幼筠是一样的。

        此前大家找不到她,自然会担忧,金公府虽然在朝中没有实权,可毕竟是皇上亲封的永乐乡君。

        不过她现在出现在这里,他们自然没有过问的理由,尤其营地里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况且一个奴婢,还是别人的奴婢,她根本就没有解释的必要,哪怕她说的是真的。

        “不好了!”

        有侍卫从营地外跑来,身后还抬着一个人。

        等到走近了,徐初秋突然捂嘴惊呼,“婉菊!”

        侍卫将人放到空地上,抱拳解释道:“我们去溪边寻人,可那里根本就没人,可这人不信,非要自己去找,结果没走多远就摔了一跤,一头栽到溪里,脑袋刚巧磕在石头上,当场就没了性命。”

        “不可能!”

        徐初秋不信,扑上去查看,婉菊的脑袋上果然都是血。

        她一脸震惊的跌坐在地上,片刻后又猛然站起,指着金幼筠喊道:“是她!肯定是她想要杀人灭口!”

        “徐小姐慎言!污蔑本乡君可是会下大狱的,这一点相信你的父兄都很清楚。”

        徐初秋脸色惨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她被匆匆赶来的徐烨给带走了。

        众人离去,贺岁年还想跟她说话,可金幼筠以自己累了为借口,转身进了帐篷。

        确定外面的人都走了,金幼筠又偷偷摸到萧经略帐篷外,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直觉告诉她,婉菊的死可能并不是意外。

        只是她刚摸到帐篷附近,又开始后悔了,她现在拿什么脸面去见他?

        好在,萧经略的帐篷并没有人,她只得怀着一种既失落又庆幸的复杂心情回去了。

        猎场出了人命,虽然只是个下人,可到底晦气,因此原计划三天的围猎,在第二天就结束了。

        西郊相比另外三面地势最为平坦,每年京城各家包括皇家狩猎都是来的此处,此刻晨光熹微,长长的马车队伍正蜿蜒而下。

        望着不停往后退去的树景,金幼筠不由得重重叹息一声。

        “乡君何事烦闷,不若说出来听听,在下或许能帮你。”

        贺岁年骑马跟在马车旁,见金幼筠探出头来,他忙又跟近了一分。

        金幼筠看他一眼,没说话。

        萧经略本来是跟在马车后,这会儿却突然来到了两人中间。

        他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当好奴才的样子。

        回到京城,各家都有各家的去处,长长的马车队伍慢慢缩减,再往前就是金公府了。

        金幼筠看了一眼还跟着她的贺岁年,问道:“贺小将军可是还有什么事?”

        不问还好,这一问贺岁年突然就红了脸。

        金幼筠莫名其妙,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瞬,贺岁年突然提高了嗓门大声道:“乡君我要娶你,明天我就让媒人到府上提亲。”

        贺岁年说完以后,不仅脸红耳朵红,就连脖子也跟着红了。

        金幼筠满脸疑惑的望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此次围猎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才对。

        “我曾经发过誓,这辈子哪个女子能胜过我,我就娶她,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不纳妾,也不养外室。”

        好奴才萧经略转头望向贺岁年,俊美的脸上腮帮子绷紧,漆黑的眸子射出寒光。

        他就不该吓走他的猎物,可是他胆敢肖想他的光,那他就该死。

        只要他死了,他的光就依然还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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