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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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她走出了房间时,鼻腔的酸楚又化作了眼泪,终于在她进入杨如桐的房间里时掉了下来。
“你这样还以为你走进的是个魔窟。”杨如桐舒舒服服躺在大床上,他的声音懒懒的。徐纤惊愕地发现这个房间已经不是晚上刚回来时的样子了。房间里原来的沙发已经搬走了,床也换成了巨大的圆床,因为有衣帽间所以连橱柜都没有,房间里显得空空的。
“我不会走错房间了吧?”
“哈哈,很不幸,这就是我们的房间。”
“沙发呢?”
“扔了。”
“为什么要换床?”
“单身汉变成了有妇之夫,是不是要换张大床更有说服力?”他拍拍身边的空位子:“其他的想也别想了,徐纤,从此之后你只能睡在这。”
他就知道她打算睡他的沙发所以连沙发都搬走了?
“我还不知道你对我如此有兴趣。”杨如桐有种魅力,让徐纤忘记了她的哀伤,虽然不知道他这种魅力能持续多久。
“这个宅子里,到处都是眼睛。而且,我不打算一直和你演戏。上床!”他半带命令的语气,她在韩以湄的房间里没有待够半个小时,但是他仍然把自己收拾的清洁可人。白色短袖T恤和米色的居家长裤,背着双手靠在床上。杨如桐不爱健身,他的手臂看上去柔软但是却柔韧有力,像是一种蒲草,不需要多锋利照样能勒死敌人。
她站在原地,又走神了。因为灯光从杨如桐的头顶上照下来,看不清他的眼神,这个样子的他那么像杨允天。像那时他们在海南的时候,徐纤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而杨允天也是这样靠在床上等她,当他看到头发湿漉漉的徐纤时,眼神更加湿淋淋的。天知道徐纤多爱他那种湿淋淋的眼神,让她体会到了巨大的幸福感。
“你打算在门口站多久?”杨如桐的声音将她从幸福感里拽了出来,从那种绵软而虚无的快乐里拽了出来。
她走到床前,冷冷地看他:“你是需要我去洗一洗,还是现在就脱?”既然逃不了就别逃了吧,漫长的岁月迟早都得交出自己,什么时候交出不是交?别装的可以给自己立十几个贞洁牌坊的样子吧!
杨如桐翻了个身,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我不喜欢自杀式献身,等着你充满爱意地扑到我身上来的那一天。”
杨如桐不是君子,他只是太骄傲了,或者说他不爱徐纤,再或者用杨允涛的话来说,他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所以不必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他。
徐纤开始觉得和杨如桐结婚的诸多好处了,她的身心都是完全自由的。
所以,当她洗完了澡吹干了头发躺在杨如桐的身边时,她毫无压力,还把杨如桐的被子往自己的怀里使劲地拉了拉。
这是一张非常大的被子,大到可以把他们完完全全地包裹在里面。他们背对耳眠,很快就能听到彼此均匀的熟睡的呼吸声。
但是当夜已深了,他们转过身来面对彼此都清醒的双眼时,才知道他们只是装给彼此看。
“你为什么睡不着?”徐纤问他。
“因为身边多了一个女人,我蠢蠢欲动。”
徐纤后悔问他这个问题,因为他根本不会给她真正的答案,她仰面躺着看着天花板。其实她很困,很累,躺在这个柔软而且温暖的床上应该立刻开始她的睡眠才对,但是她一秒钟都睡不着。
她的楼下,确切地说是他们这张床的楼下就是杨允天的房间,此刻他的身边也躺着一个女人。
这真好笑是不是?两张床上躺着两对同床异梦的夫妻,徐纤叹了口气:“杨如桐,你还有那种熏香吗?点燃吧!”
解读别人的心思是伤脑筋的,徐纤就这么躺着,躺着。她想,杨家这栋大宅子已经建了很久了,那时的隔音措施就做的那么好。
她渴望得到一点杨允天的动静,又不希望得到。
这种左右不是的纠结,杨允天也在体会着。
举行婚礼的前几天,杨允天的房间里被搬走了原来的床换进了这张新床,杨允天没有抗拒,但是当工人准备搬走他的躺椅的时候,他脾气很差地将他们赶了出去。
所以到现在他还有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就是他妈妈的躺椅,盖着蓝花绒毯,看着星空,这就是杨允天这几天展现给斐依依看到的样子。
斐依依很淑女很有耐心地一个人在床上待了好几天,终于在这个晚上,她似乎听到了来自楼上的动静,立刻心情很好地对已经躺在躺椅上的杨允天说:“你听,有对恩爱的鸟儿在楼上做窝呢!”
杨允天什么都听不到,他也不信斐依依有双异于常人的耳朵。斐依依这样的女人在名媛中比比皆是,美丽,高雅,善于表演,然而骨子里却自私狭隘甚至心灵扭曲。如果没有韩以湄的事情,杨允天也许会善待她一点,但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杨允天已经没有了和她相处的兴趣,就连演戏给别人看,他都懒得那样做。
斐依依说的话等于扔在了空气里,这几天都是这样。心理素质再高超的女人的忍耐都达到了顶点。她狠狠向他摔过去一个枕头:“我不想看到一个濒临死亡一般的脸色!”
他轻轻松松躲过去,依旧看着天空。有星星,说明明天是个出太阳的日子。他记得徐纤曾经坐在他的身边问他:“为什么这么爱看夜空?”
他也记得他怎样回答她:“那里可以展开我千万种联想。”
“比如?”
“比如我能看到我和我的爱人在缠绵的接吻。”他转身搂住她,吻住她的唇,长久的,不停歇不疲倦的。
他叹了口气,夜空这么黑,其实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他在躺椅上翻了个身,拉严了毯子。
没有什么比被新婚丈夫忽视而感到更郁闷更挫败的事情了吧,斐依依像个泼妇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站在杨允天的面前,冷笑着对他说:“你在这里做苦行僧,不去想想你的双胞胎哥哥和你的徐纤也许在你的头顶上上演限制级?”
他仍是不言不语,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了。
斐依依将他身上的毯子掀掉,杨允天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气急败坏的女人,她蓬着卷发,穿着粉色的丝质睡衣,但是下摆却被压出了褶皱。这样的斐依依和人前的光鲜亮丽而且知书达理的样子相差甚远,杨允天从她的手上夺回毯子:“这就是你真正的样子?”
“终于听到你说话了,真是不容易,还以为你把自己毒哑了。”斐依依刻薄起来也真是有那种想把她一巴掌扇死的潜质,她这么说杨允天反而笑了。
不过,他笑了一下后,就将毯子重新盖在身上,不再理她。
是谁说过,世上多了一对不相爱的夫妻,就多了两个不眠之人,那算起来这个家里一共有四个不眠之人。
不眠的人通常起的很早。
初春的早晨依然春寒料峭,杨允天在清冷的花园里闲逛,越冷就越精神,他想起那时徐纤总是喜欢大冬天穿着及膝的连衣裙,她说只有痛楚才能感觉是在活着。
那痛楚太多了会怎么样呢?
他逛着,看到了一只灰色的小鸟,长着长长的尾巴,站在草坪上喝露水。杨允天慢慢靠近它,却被它发觉惊慌失措地飞起来,杨允天很懊恼,他不想捉它,只是太寂寞了,想找个人,或者是只鸟陪他待一会。
他追随着那只鸟一直走,直到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样悠长的叹息,哀叹着说:“以湄,你看,海鸥。”
韩以湄轻笑起来:“你是不是傻掉了老白?那哪里是海鸥?内陆城市会有海鸥吗?”
“它长的很像海鸥,而且谁说内陆城市就不能有海鸥?也许它只是一个过客,迁徙的途中觉得这里不错,留下来不走了。”
“再觉得不错,一只南方的鸟儿能待在北方吗?就像一只海豹觉得东北不错,留下来常住?”
透过花坛中间那棵大树的枝叶,杨允天终于看到了徐纤。她久违了那张脸,苍白的,瘦削的,却也让他的心脏跟着闷闷地疼痛得跳着的一张脸。
脸和脸就是那么不同,看到她,只有克制不住的思念,越见越思念。
徐纤转过身,他看不到徐纤的脸了,他却听到她这样说:“为何不可?如果有值得它停留的另一只海豹,东北就东北,哈尔滨也可以。”
“老白,我觉得你太不快乐了,你应该找到让你快乐的生活方式。”
“我快乐过,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我真地快乐过,那种感觉一生都不会忘怀,所以留着那种感觉就行了,不需要真的再去经历一番。”
“有多快乐,比和朴元在一起的感觉还要快乐?”
他屏住了呼吸,他想知道徐纤怎样回答,尽管他知道就算他窥探到了她心底,除了让他更痛,其他的无济于事,但,他就是想知道。
徐纤仰着头,看着那只灰色的小鸟飞上高空,在天空中画了个半圆,就消失不见了。“我爱朴元,悠悠的,细细的,暖暖的。但是我爱上了杨允天,那是撕扯的,疼痛的。”
“老白,我不懂你这些修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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