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窥探别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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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纤准备出院了,他们都劝她再住几天。吴助理指着楼上说:“大少的伤比你轻多了,但是到现在身上还挂着尿袋不肯下床呢!”
徐纤能想象得出他那个样子,她笑了笑:“他有那个命可以躺在床上,我可没有!”
她执意要出院,其实她不想每夜都能听到那个脚步声,每夜他都那样坐在她的床头,只是他装作她不知道,而她也装作自己不知道。
她不喜欢搞暧昧,特别是和这种豪门公子,他很快就要娶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了,她没资格也没胆子却插上一脚。她自己都过的战战兢兢地还敢窥探别人的生活?
罢了罢了吧!
在她收拾收拾要出院的时候,医生过来找她了,徐纤认出来他是韩以湄的主治医生,不是她的。
“怎么了?”她有点紧张,这几天偷偷去看了韩以湄好几次,她面色红润,皮肤有弹性。
“前天我们给韩小姐做了个全面的身体检查,所谓全面的就是包括全部,核磁共振,CT,还有妇科检查。”
“你不用一一解释,你只要告诉我你来找我是为什么就行了。”徐纤打断他,她没耐心听他说那些医疗名词。
“我们在给韩小姐检查子宫的时候发现,”他顿了顿:“她有很严重的子宫肌瘤。”
“啊?”徐纤吃了一惊,韩以湄怎么会有这种妇科病:“那怎么办?是不是良性的?”她紧张地声音发颤。
“你别紧张徐小姐,子宫肌瘤不是主要的,而且很好治,我可以给她开个刀就没事了。”
“难道还有更严重的?”徐纤发誓她恨透了这个医生的卖关子,连一边的杨允天都有点着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其实引发她子宫肌瘤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当初撞车时流产了,而清宫没清干净,所以引发了炎症。”
徐纤盯着医生的嘴,她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她是不是听错了,她说:“你等等,你刚才说的那两个字是什么?”
“哪两个?”医生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哦,你是说流产?难道你不知道吗徐小姐?我以为你知道。”
“流什么产?你是说韩以湄?你会不会搞错了,韩以湄是个姑娘,待字闺中的大姑娘,最主要的是她没有谈过恋爱你知不知道!”徐纤冲他大喊,她脸上的胶布才拿掉,缝的针也才抽过线,她不能大喊大叫不然脸上的口子会被崩开。
杨允天扶住她的肩:“纤纤,别激动,也许不是那么回事。”
“她确实流产过,而且清宫做的很不好。”医生正色告诉他们:“因为韩小姐是从别的医院转过来的,她以前是怎么治疗的我并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她流过产,而且就是在她撞车的时候导致她流的产,你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
像一阵狂风刮过徐纤的心,把她心里刮得荒芜一片。韩以湄流过产?她没有恋爱过她怀的是谁的孩子?她扶住脑袋,觉得头痛无比。
“纤纤!”杨允天担心地低头去看她,她捧着脸发了呆。
突然,她从床上跳起来,穿了鞋就往外面走。
“你去哪里?”杨允天问她。
她要去韩以湄以前住过的医院里问个清楚,她以前的病历都没带出来,她无法求证,她不能忍受有人在韩以湄人事不省的时候还诋毁她的清誉。
杨允天只好跟着她,她伤还没好透,情绪却如此激动。
她的脸上平时从来不会有第二种表情,除了韩以湄和朴元的事情,杨允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嫉妒。
韩以湄以前的医生还认得徐纤,她曾经用手术刀抵着自己的脖子逼医生继续给韩以湄治疗,因为她没钱,所以医生护士都对她印象深刻。
主治大夫刚做完一台手术非常疲惫的样子,但是看到徐纤带着一身的伤疤的样子,也不敢说他要下班了,于是请他们到了他的办公室说话。
“徐小姐来找我有什么事?”
“韩以湄撞车送来的时候怀孕了吗?”她直接问,紧盯着主治大夫的眼睛。
他愣了一下,随即仿佛在回忆,他想了想,说:“对,我记得,其实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流产了。你不知道这件事?”所有人都这么质问她,难道她应该知道?
“我为什么要应该知道?有没有一个人跟我说这件事?”她爆发了,彻底爆发了。在韩以湄撞车一年后,在她浑浑噩噩地躺了一年后,有人告诉她未婚未嫁未谈过恋爱的韩以湄怀孕了。“你们医院为什么没跟我说?韩以湄在你们医院里躺了快半年为什么没跟我说?”
“徐小姐,你这么说就太冤枉人了,你不记得了吗?韩以湄送进来之后你就跪在手术室的门口,谁跟你说话你都不理,办这件事的人一直是朴律师,你整整在门口跪了两天两夜,朴律师还有我们的保安用了好几个人才把你架到急诊室打点滴。”
那段记忆对于徐纤来说是混乱的,她完全不记得那些了,她只知道韩以湄送进了加护病房之后,她成了植物人之后的一切。
她的目光空虚,慌乱,而且非常可怕。杨允天紧紧按着她的肩膀,低声呼唤她:“纤纤!纤纤!”
她没有动静,好半天她才抬起头看着医生:“你的意思是说,朴律师知道这件事?”
“当然!当时我们就跟他说了,而且病历也有。”他按响了内线电话,让护士送韩以湄的病历过来。
他把病历摊在徐纤的面前给她看,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早孕50天,外伤性流产。”
那几个字徐纤看了半天才看懂,艰涩地像是法文在徐纤的眼前跳着舞。
“朴元知道?”她喃喃自语:“为什么没告诉我?”
“当时跟朴律师说的时候,他没有那么意外,只是很难过。他还在手术单上签了字,同意清宫。当时韩以湄的身体太虚弱了,我们只是做了简单的清宫,打算让她身体恢复一下再进行治疗的,后来你就把她转走了。”
医生把病历留在桌上,他就出去换衣服了,徐纤呆若木鸡地坐着。
杨允天大概能猜到一些,要么韩以湄偷偷恋爱了没和徐纤说,她却和朴元说了,但是这种说法有点牵强,最有说服力的就是韩以湄的孩子是朴元的。
杨允天能猜到的,徐纤应该也能猜得到。
杨允天知道她一定受了很大的打击,她始终盯着手术单上朴元的签名,她瘦骨嶙峋的肩头一直在颤动。
他不知怎么劝她,只能扶着她慢慢走出医院。
医院里的护士躲在走廊里偷看徐纤,可见她在这个医院的名声有多大。韩以湄住在这里的时候,徐纤因为没钱没少发过飙。那时朴元把他所有的家档都帮徐纤还了债,他们都穷的一毛钱没有。朴元拼命地接案子,她则拼命地在这里耍狠,住院费能拖一天是一天。
没人知道她那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后来院长都开会嘱咐医生护士们,手术刀要收好,千万不要被徐纤拿走了,她动不动就会用那个威胁他们。
徐纤觉得他们真蠢,没有手术刀她还有的是办法。最后一次,她实在交不出钱,他们只给韩以湄吊最便宜的生理盐水维持生命,眼看韩以湄又黄又瘦,像干巴了的咸鱼,而徐纤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毫无办法。她只能在省卫生厅来医院检查的时候,她推着韩以湄跑到天台上,抱着她要往下跳。
当时院长的脸都要气绿了,这简直对他们医院的声誉是致命的一击,但是徐纤说了,不给韩以湄最好的治疗,她就让这家医院声名狼藉。
女人在穷途末路时发的狠确实令人害怕,他们妥协了。
徐纤在护士们的窃窃私语中慢慢地走出了医院,她一言不发,沉默地可怕。
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杨允天陪在她的身边,她穿了个拖鞋就跑了出来,后脚跟都露在外面。
他们经过一家鞋店,杨允天把她拉了进去,找了一双温暖舒服的雪地靴给她套上,然后去付钱的时候,一转身回来徐纤已经没了踪迹。
他惊得一头冷汗,问售货员:“刚才的小姐呢?”
“啊,她出去了啊!”售货员指着门外,那个失魂落魄的女人行尸走肉一样地走出了门口。
他跟在后面一路追,却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
十字路口四通八达,她可能往这边走,也可能往那边走。
他找不到她,只能打电话让人四处去找她。她能去哪里?在这个遭受打击的时刻?
徐纤都不知道自己去了哪,等她回过神来,她发现她来到了墓地。这年的冬至,她父亲下葬了,她没有来。其实就在前几天,她收到了继母的电话,她正躺在病床上哪也去不了,但是她还是冷冰冰地对她说:“我根本不可能会去,上次我只是看看他和十几年前有什么不一样,这一次我绝不会来。”
挂完电话她却哭得把纱布都浸湿了,护士进来换药骂了她好一会:“你怎么把纱布弄得那么湿?要知道你这样不爱护自己的脸我们就是给你用再好的药也没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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