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路晕倒在山中 遇山翁老者论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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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赵梦龙滚下山去,不远处,被一株古树挡住,当即昏迷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便觉浑身疼痛难忍,欲动不得,忽听有落叶簌簌声,赵梦龙疑是山中走兽,前来噬他,勉强抬头向传来声音的方向望去,见来的是人,也许是惊喜的原故,登时又昏晕过去,贤人看了,心道;这是何故,为何见我又昏迷过去,心道;虽不相识,我焉能见死不救。
贤人慢慢叫醒赵梦龙,赵梦龙醒来见是一位老者,绝处逢生之际,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贤人将他扶起来,慢慢的走着,来到房中,贤人将赵梦龙放在床上,心道;这人年纪轻轻,看相貌象是一位读书人,他怎么到这深山旷谷之中来了,莫非他走迷了路,又转念一想,既是走迷了路,亦不该这等模样,贤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倒了一杯水,给赵梦龙慢慢饮下,端来昨日剩下的残羹剩饭给赵梦龙食用。赵梦龙强忍疼痛,饥不择食,饱餐一顿。躺下呼呼便睡。
贤人看看躺在床上的人,竟是一位面似冠玉的美少年,只是形容憔悴,似病非病,老丈所学甚广,医卜星相无所不通,一见此人情况,便知此人必有缘故看衣着相貌,并非平庸之辈,试看脉象,贤人不觉更为奇怪,贤人心道;这人精神错乱,心有郁结之症,贤人将平日里采的草药碾碎,敷在伤处,又熬了些汤汁,将赵梦龙唤醒服了,贤人见他委实太疲倦了,便不打扰他,心道;我这些草药,可以养气通结,他便再睡一天,不吃东西,也是无妨。
赵梦龙一觉醒来,已是次日午时,只觉周甚暖融融的欲待要动,但觉浑身隐隐作痛,睁眼一看,房中虽摆设俭朴,但有紊不乱,墙壁挂着一副画像,画着一位翩翩少女,栩栩如生,圆脸大眼,长眉入鬓,似喜似嗔,画像下面空白处,有四句话,赵梦龙读道;
伊丽倩影入梦频,梦中狎情喜煞人;
醒来空山人一个,痴心瑕想如断魂。
赵梦龙心中一动,自言自语道;天地间竟有和我一样痴情的人。贤人,每日与赵梦龙倾谈一番,两人都认为自己是情痴,说到伤心处,便是涓涓泪下,谈到快乐时又哈哈大笑。
赵梦龙道;情是甚么为甚么能令人舍生忘死,忘乎所有,舍生忘死,毫不畏惧。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贤人哈哈大笑道;你问我,我问谁?谁知情是甚么东西,令人痴痴呆呆,昏昏迷迷,老夫也曾仔细想过,实难说明白也,赵梦龙道;性许是性欲罢了,贤人道;此言差矣,赵梦龙道;老丈有何高见?贤人道;老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若说性欲需求,据史书记载,昔汉武帝,为小儿时,圣母抱于膝下,问,欲得阿娇否武帝答曰,若得阿娇,当金屋藏之,小小顽童何性欲之有?赵梦龙道;如此说来,情是千古不解之迷耶,贤人道;古往今来,无论是帝王,将相,英雄,豪杰,莫过于此也,例如,纣王宠爱妲姬,唐王李世民宠爱武则天,董桌纳小妾,吕布戏貂蝉,平民百姓不细谈,张生,崔莺莺西门庆与潘金莲,为情而奋不顾身者古今皆有。
贤人接着道;大唐中和年间,博陵有个才子,姓崔名护,生得风流俊雅,才貌双全,时置春榜选场开科,崔护拾琴剑书箱,前往长安应举,走得口干舌燥,唇焦面热,这崔生口渴又无溪涧取水,四处寻觅,不远处有一草舍柴扉,便前去扣门,讨口水喝,门开处,走出一亭亭少女,年方二八,那少女出得面来,崔生施礼道;打扰了,那少女娇滴滴的万福道;官人光顾草舍,有何见谕崔生道;卑人博陵崔护,别无甚事,只因口干,求口水喝便去,女子听罢,面对崔生甜甜一笑并无言语,急忙回房,用纤纤玉手捧一瓯茶,递与崔护,崔生接过喝了,甚觉清心爽口,只得谢了,为了赶考既忙去了,谁知时运不佳,金榜无名,离了长安,匆匆回家去了。
转眼一年又遇开科,崔护又只身赴考来到此地,追忆去年来此讨水喝时,见那美貌佳人,便往那屋奔去,一路东张西望,只怕找错了地方转而来到门前,即将扣门,只见门扇呀的一声开了,走出一为老丈,那老丈对崔生道;君可是生崔护么崔生惊道;鄙人是也,不知老丈何以认得?老丈道;是你杀我女儿,怎生不识,崔护惊道;卑人初到老丈宅中,何出此言老丈道;去年我儿独居家中,偶遇你来觅水,你去后,我儿昏昏如醉,不离床席,辗转一年,昨日忽说道;去年今日曾遇崔郎,今日想必来也,依门而立,望了一日,不见尔等,转回房中,长叹一声,昏然倒地,一夜不醒,君今果至,且进房中看看,崔生进得门来,仔细看时,少女已逝,便走到少女床前,坐在少女头边,轻轻扶起少女的头,将头放在自己在腿上,亲着脸儿哭诉道;小娘子醒来,崔护来此看你,倾刻间,那少女三魂再至,七魄重来。须臾,便起来了,老丈十分欢喜,准备妆奁,招赘崔生为婿。
贤人接着又道;当今国朝东京,金明池边,有一座酒楼,唤作樊楼,这楼内有一个开酒肆的范郎,范郎一日春游,偶遇一女,名唤周胜仙,二人一见钟情;彼此相爱别后日夜思念,昼不欲食也不能寐,忧郁成疾,怎奈周员外外出未归,做娘的荒了手脚,请来邻近王婆诊治,周胜仙将实情道出,王婆听了,将周胜仙的话一一高知周妈,周妈无奈,只得应允女儿嫁给周二郎,周员外回来后,周妈将女儿之事说与他听,周员外听罢,恼羞成怒,痛骂道;周妈不该独自应允婚事,我大户人家,女儿怎能嫁给一个开酒肆的,辱败门风,周胜仙听了,自知今生今世再不能与范郎成为夫妻,登时昏晕过去,绝气身亡,周员外见女儿死去,买具棺槨,草草入殓,抬出葬了,范二郎得知周胜仙死去,辗转不寐,悠忽间,见女子周胜仙浓妆而至,范二郎道;原来小娘子没有死?周胜仙道;奴家不曾死,知官人在此,特来相会,与官人了却夙愿,范二郎忘其所以,便和她云雨起来,枕席之间,欢情无限,事毕珍重而别,醒来方知是一场春梦,一连三日如此,临别之时,周胜仙对范郎道,奴家一心只想着官人,蒙阎君可怜,给假三天,至今假满,奴从此与官人永别了,泣诉其情,洒泪而别,周女生前不能与范郎成婚,死后在阴朝地府,却还要与范二郎幽会。
至今临安说婚姻配合之事,有喜乐和顺娘,喜顺乃喜氏小姐,名唤喜顺,乐和乃乐小舍,乐和喜顺小时同堂读书,暗中和好,渐大后,各自归家,乐和自分别后,常想喜顺,情意晨昏不忘。
一年时置八月中秋季节,八月十八是潮升日,男女老少来观潮的人,不计其数,乐和也随着众人来观潮起潮落,乐和到得团围头,暗想,顺娘或许也来观潮,便四处寻觅,乐和在人群中挨挤进去,一步一看,行走多时,见一妇人,走进一个席棚,乐和认得这妇人是喜家的奶娘,便紧跟不舍,果见喜氏一家,欢聚一处。乐和不敢十分接近,只得远处觑定顺娘,目不转睛,恨不能近前生几句心里话,那顺娘也抬头四望,亦远远的看见乐和,二人久别相见,心中不知怎么高兴,二人趋前退后,心神不宁,心中身觉不安,只碍父母相随,不得离去,无由相会一谈。正是;二人心腹事,尽在不言中。
却说乐和和顺娘正面面相觑,凄惶之际,忽听得众人道;潮来了,耳边如山洪暴发之势,潮头有数丈之高,一涌而上,直打岸边高处,众人发一声喊,都往后退,顺娘正出神在了小舍身上,有事着忙,不知高低,被潮水卷入江中,乐和忽见顺娘被朝水卷入江中,这一惊非小,他紧跟着扑嗵一声跳进滚滚波涛之中,随波而去,喜顺父母见女儿落水,急呼救人,救得我儿自有重赏,穿紫罗衫杏黄裙的,便是我女儿,常言道;重赏之下必出勇夫。有一般弄潮儿的弟子,应声而上,推波撹浪,去救那穿杏黄裙的人,乐和跳入水中,不识水性,直沉水底,全然不觉淹水之苦,犹如梦中一般,不觉来到潮王庙中,乐和进庙下拜,求潮王救取顺娘,潮王道;顺娘在此,乐和带顺娘出了庙门,彼此欢喜若狂,四只手紧紧相抱,但觉身体轻浮,漂出水面,那一班弄潮的急趋相救,及至上岸,不是单独,却是一双,喜氏一家及众人看时,此乃八月天气,单衣薄裤,二人面对面,胸贴胸,四腿交绊,且是抱的很紧,不生不死的模样叫唤不醒,分扯不开,父母见了荒又荒,苦又苦,又不知如何是好,众人争先来看,都道;古今无有奇事,由此观之乃情之所致矣。
又听老丈道;情,就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这把刀,古往今来,不知杀人多少,人虽知晓,亦甘心情愿,不阻不挠,情,似一个无边无底的泥潭,人,一旦陷入,不能自拔了。
赵梦龙听了心道;此人说的话,何自己的做为一丝不差。二人谈到此时,不觉金鸡报晓,老丈道;时辰不早,该休息了。赵梦龙躺在床上,追忆老丈适才的言谈怎么也睡不着,朦胧中又见小姐来了,道;相公,母亲应允我,一起陪你去进京赶考,赵梦龙心喜道;进京的路,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小姐弱不禁风,怎受得了,小姐道;能与相公在一起,赴汤蹈火,万难不辞,赵梦龙听了,高兴至极,二人并肩前行,忽见小姐哎喓一声,身往前倾,赵梦龙一惊从朦胧中惊醒,方知似睡非睡,似梦非梦,已天明,回想适才情景,久久不能平静,起来见桌案上笔墨现成,遂提笔书道;
醒来想起梦中景,虽觉心怡又灰冷。
甚知梦寐不成真,但愿长梦不愿醒。
书罢,掷笔案上,忽觉有人在自己肩上轻轻一拍,转头一看,见是那位老丈,慈眉善目,眼光中闪出无限的同情与关切,只见他微微一笑道;原来你也是个痴情人,你从何出来,到哪里去?赵梦龙道;小生乃赵梦了是也,老丈哈哈笑道;真想不到,在这深山野林里,竟还有你我两个痴情人在一起,确是千里有缘来相会。
赵梦龙听了不知这老丈是谁,只觉的一个人,不应该抛弃家人,独自深居山中,老丈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赵梦了道;小生是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因急于赶路,迷失方向,误入岐途,若不是老丈在此相救,吾命休矣。两人情投意和合;说话甚觉投机,老丈便留他住在这里,每日给他煎汤熬药,希望他经过治疗,再静养些日,可以康复。
贤人在这里居住,虽不涉世事,但觉无聊,久而久之,亦觉无趣,今与赵梦龙初次见面,相逢知己,甚觉心慰,茶前饭后谈古论今,及谈到古今兴废之事,老丈娓娓不倦,贤人道;老子说,最理想的太平盛世,虽然临国都互相望得见,但各国的人民都认为,本国的食物最香甜,衣服最美丽,事业最高贵,从来也不愿同别国往来,在现代,若定要这样做,那只有把人的耳目全都遮塞起来,那是万万行不通的,太史公说神农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之于史书上锁记载虞夏以来所有得事情,人人都爱听最好的音乐,眼睛要看最好的美色,嘴里要吃最好的美味,身体要想极端的舒服享乐。而心里又羡慕位高势重,富贵荣华,人民受这种风尚感染已深,既使用高妙的理论,挨门逐户去劝导,也决不能使他们改变的,然而,最好的办法是顺其自然,其次教育他们,再其次是用强制的力量,加以约束,再其次是用法律来控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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