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两情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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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缭绕中出现了一些灰瓦白墙和高大的门楼，青山绿水，亭台阁楼如梦如幻，仿若仙境。这就是青崖口中的芦芽山了。下了缆车，青崖带着婉儿走进了那所刻着“天域”两个字的石门。进了门才知何谓世外桃源，此处花香鸟语，落英缤纷，自有一番独特的自然美。只是透着些些的清冷，许是少有人来的缘故。忽然，院中那颗被修建成镂空球形的小叶女贞让婉儿定住了身体，以至青崖离开都无察觉。
怎么会？怎么可能？这颗女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虽然镂空球形的修剪并不特别，但是用心观察就会发现在那镂空的中心有一个修剪好的简体数字5！那是她的幸运数，也只有六儿和那个男人会叫她五儿！那个和她一起疯癫了五年的男人，那个最后离他而去莫名失踪的男人。可笑的是，直到最后，她也是为了保住他未曾知道的孩子而死去。曾几何时，他也亲手修剪过这样一个小叶女贞给自己。
此刻的婉儿内心久久无法平静。虽然自己是为他而死，可是从她重生的那一刻，当她决定要好好为自己活一次的时候，她在心中已经将这个人抛到了无人知晓的角落。她以为他在她心中已经不存在了，可是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她突然很怕他会真的突然出现，可是又怕这一切不过只是巧合。她想她应该冷静，如今的她只是木婉儿，不是端木婉儿，更不是那个五儿。她应该有自己的新生活。
“姑娘喜欢这颗女贞吗？”
婉儿愣了一下，终于缓缓抬起了头。可能她也不知道自己抬头那一瞬的眼神究竟饱含了什么，只是芮修却被这样的眼神怔住了，这样期盼的，痛苦的，夹杂着丝丝的恨，浅浅的恋……下一刻，便恢复一片清明，仿若刚才只是自己看花了眼。
“这是你自己修剪的？”
“惭愧，这是在下一个朋友相送，因十分喜爱便放在了比较显眼的位置。”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白衣黑发，自然垂落，精细的脸庞在阳光的沐浴下显得十分柔和，有一种让人静心的效果。似乎再繁杂的事物在他面前都会立刻获得安宁，真真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师兄，你同意婉儿修炼两情两欲剑法吗？”美好的气氛被青崖的话打断，婉儿莫名看着他。他们双修难道还需要通过他师兄的同意？还有什么两情两欲又是个什么东西？
“就算我同意，你也不可如此擅作主张的订立契约！”原来如此君子发起怒来也挺有威力。
“可是……”
“你们能不能先和我解释一下？”婉儿有种不好的预感。
“失礼了！在下是青崖的师兄，芮修。请姑娘随我来就知道一切了。”
经过一道道的机关暗道，三人才来到一个类似密室的房间。如果不是芮修的带领，她就算死十次也进不来啊！密室的墙上刻画了很多的图案，按常理推断应该是武功秘籍吧？可是当婉儿看清上面的内容时，心底也是暗暗一惊。这哪里是什么武功秘籍？明明就是春宫图！有一男一女各种姿势的交合，也有两男一女，三男一女。居然还有两个男人之间的xo图！婉儿内心的腐女情结被挑了出来，眼神来回在男男xo图间扫射，毕竟在现代也没怎么见过这样生动的男男图，现在这么生动的摆在眼前，不看白不看啊！但是怎么没有三个男人四个男人的xo图？这么不公平？凭什么女的都有np？
“咳咳！婉儿……”没反应。
“婉儿？婉儿！”
“干嘛？！”婉儿摸摸嗡嗡作响的耳朵，没好气的看着青崖。
“你一个姑娘家总是盯着这些图看什么？而且还是男……”青崖憋红着脸不知该如何措词。
“你们……不会一直都在这里练功吧？”这次两个男人的脸彻底红到了耳根，还是芮修强自镇定了开了口。
“想是姑娘误会了，这墙上所绘并不是什么污秽之图，而是天域派两情两欲的心法。”
“切！当我没看过a片啊！”
“诶片？”
“额……我是想问我现在反悔来得及吗？”
“婉儿！不许你反悔！”看出来青崖有些急了。芮修看了眼青崖，轻叹一声。
“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已经订立了天域派的契约……不修炼怕是青崖会没命。”
“不但是我！还有师兄也会没命！当年师傅收留我们时，把我们俩的血引融在了一起。”
“嗯？”
“意思就是我和师兄的有缘人是同一人！修炼也必定是三个人一起。而且我和你有了契约，等于是我们三人之间的契约。所以，你如果反悔，我和师兄就都没命了！”
“你们……是认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我不是因为怕死才不让你反悔，而是……而是……”
“停！如果你们的有缘人是男人呢？墙上也没看见有三个男人在一起啊！”
“我真想把你这小脑袋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原来青崖这么暴力？
“那有别的办法去除契约吗？”
“没有！师傅从小就教导我们，身体只是一具躯壳，世人皆爱看表象。以外在的美丑来评判一个人的内心是不公平的，只有真正的的摒弃外在，才能提升修为，双修也必然会事半功倍。”他们的师傅很可能是个偷吃禁果的和尚！
“我们不会为难姑娘。生死有命，姑娘也不用觉得内疚。这是两情两欲的文字录，你先看一下，这几天你可以暂住这里，慢慢考虑。有了答案，再告知我们。”这话怎么听着反而让人更过意不去似的？
“你也和青崖一样叫我婉儿吧。姑娘姑娘的，别扭。”
“好……”从始至终，芮修都显得特别儒雅。难道对于这样被迫捆绑式的契约，他没有一点异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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