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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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狗，有胆再说一遍。”李公子涨红了脸，咬牙切齿道。
“当然是谁叫就说谁啊。”萧卓钰一点都不怕，这纨绔谁家的，比自己都纨绔，这可不是个好现象，自己这个京城第一纨绔还没打出名号了，不能被别人抢了先。
李公子直接踢出去，萧卓钰灵活的一转身，李公子没收住脚踉跄了一下，站稳后更气了，“还敢躲，今天就让爷爷我教你如何做人。”
冲上来准备打萧卓钰，萧卓阳将弟弟挡在身后，伸出拳头直接对上李公子的脸，是这个公子先动手打弟弟的，自己这是保护弟弟，不算闹事儿。
这下好了，萧卓阳带着四个伴读与李公子几人打了起来，场面一片混乱，街上的行人纷纷逃窜，摊主也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害怕贵公子打起来殃及池鱼，这些人可不会给自己赔。
萧卓钰被侍卫在慌乱的战局中抱出了现场，在旁边看着，李明礼几人带来的小厮在旁边劝，但没有用，自己还挨了几下，好了，几人看着对面一波人的小厮也未出手只是帮着主子挡拳头，也上去帮自家主子挨拳头，萧卓钰坐在侍卫怀里，居高临下的看着战况。
“四哥，左勾拳，打他打他。”
“李明礼，踢他小腿，哎呀，你的拳脚功夫白学了。”
······
侍卫面无表情的盯着几位公子，重点是四殿下，不能在打架中伤到要害，一边听着耳边五殿下起哄。
“周牧，周牧，你用点劲儿啊，那么多鱼吃到哪儿去了。”
“田恒志，好样的，加油。”
萧卓钰攥着拳头恨不能亲自上场厮杀，在侍卫怀里动来动去，侍卫缩紧了胳膊，四殿下已经打架了，可不能让五殿下再参合进去了。
最终，萧卓阳凭借着自己的拳脚功夫，将几位公子打的脸上或多或少的都带了伤，看到小厮护卫挡着，也打不到了，大叫一声“撤。”
李明礼几人连忙跟着四殿下跑，后面小厮呼啦啦的也跟着跑，战局瞬间发生变化，李公子几人傻眼了，还能这样。
侍卫看到跑远的几人，抱着五殿下向同伴示意赶紧跟上，也追了上去。
萧卓钰抱着侍卫的脖子向后看，并叫嚣“傻狗，以后见了我们躲着走。”
侍卫听到这话差点将五殿下摔了，你这是还嫌一次打架不爽，还想以后每次遇见都打一架吗？
萧卓阳带着几人跑得气喘吁吁，跑了一段路看后面没人追，找了个茶摊坐下，“来壶茶水。”
看着跟着的小厮侍卫道“你们也找个地儿坐”，顺便又加了一壶茶。
“哎呀，渴死我了，都没好好尝尝烤肉的味道。”喝着茶水，萧卓阳可惜道。
看着小伙伴不说话，“你们放心，我们不算主动闹事儿，是他先对弟弟动手的，我们只是不想让弟弟挨打。”
说完看向小弟，“是吧，弟弟！”
“是啊，四哥，他想打我的，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萧卓钰也觉得可惜，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喝完茶，缓过劲儿了，但是没心情逛街了，得了，各回各家吧，真晦气！
坐在回宫的马车上，萧卓钰有些担心，担心四哥的腰牌再次被收回，“四哥，父皇知道了会不会将腰牌收回去啊？”
挨罚什么的已经不在萧卓钰担心的范畴之内了，事关出宫的腰牌目前是最重要的。
“哈哈，弟弟放心吧。”萧卓阳摸着弟弟的脑袋，“我们才不是主动惹事儿呢，是他们先骂我们的。”
萧卓阳觉得，被人指着鼻子骂穷酸鬼不算啥，自己本来就没钱，但是要自己跪着喊爷爷，自己敢这么干，父皇绝对不会想认自己这个儿子的，今天的架干的没毛病！
回宫之后，萧卓阳都没想着带弟弟去勤政殿，这点小事儿没必要麻烦父皇，因此直接回了寝殿赶课业。
太康帝听了侍卫的汇报，挥手示意退下，小孩子打架都是正常的，只要没有伤筋动骨，破点皮的不算啥，作为皇子龙孙干站着被被人打才丢祖宗的脸呢，看着侍卫出去，吩咐暗卫去查查。
这么嚣张，看来平时没少作恶，说不定家里就有仗着权势欺男霸女之人，太康帝绝不承认自己护短，顺便查一查，万一家里有恃强凌弱的做官之人，这不是肃清朝堂么。
周牧一回家就去书房找父亲，“爹，今日儿子跟两位殿下在护城河边玩，碰见了礼部侍郎家的二儿子，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公子，他们说我们穷酸发生了口角。”
儿子还没说完，周大人就重新看书，“就几句口角，没啥。”
周牧跺着脚，“爹，主要是他们让四殿下跪下叫爷爷，还要打五殿下，最后我们一起把他们给打了。”
“打架？”周大人重新抬起头看着儿子，“要打五殿下？细说。”
周牧将自己一行人吃完饭去护城河逛街吃烤肉的一路情形都讲了，周大人这下听清了，“李大人、张大人啊！”一个是礼部尚书的女婿，一个是尚书大人的得力干将，这两家的孩子可是把天捅了个窟窿啊！
“两位殿下可有受伤？”
“应该没有吧，四殿下跑得可快了！”周牧觉得四殿下没有受伤，五殿下干看着更不可能受伤了！
“唉哟!”摸着脑袋，爹干嘛打自己。
“什么叫应该没有吧，你作为四殿下的伴读跟两位殿下出去逛街，可不能光顾着玩啊，得保护两位殿下。”
“哎呀爹，儿子知道，儿子还安排小厮重点保护两位殿下呢！没受伤，即便受伤也是胳膊青了点。”周牧觉得爹太小看自己了。
周大人点点头，“你没事儿吧？”这才问儿子是否受伤。
周牧觉得自己受了内伤，“没有，就是胳膊有点酸，手有点疼，一会儿抹点药酒就行。”
拉着儿子的手，想着其余的几位公子，不好猜，与这两家关系亲近的不少，“回去让你娘擦点药酒，没事儿，皇上也不会怪罪。”
周牧这才放心了，“那会不会罚两位殿下呀？”
周大人改摸儿子的头了，“不会，小孩子之间打架正常，两位殿下还小呢！”
至于参与的几位公子家会不会被皇上惦记，周大人觉得不用猜，肯定啊，让皇子叫你爷爷，哼！
“以后出去可不能自傲自大，为人当需谦谨，你作为四殿下的伴读，很多人肯定都盯着你，但凡有丁点儿的错，就会被咬住不放，你也不能因着四殿下仗势欺人。”
周大人对长子的教育高度重视，自家不站队，只忠于皇上，即便四殿下是太子的嫡亲兄弟，也不会向太子靠拢，再一次告诫儿子。
“爹，儿子时刻谨记于心。”
“回后院去看你娘吧！”周大人继续看书，让儿子去陪怀孕的妻子。
田恒志直接回了后院，父亲肯定没回来呢，自己去吃全鱼宴了，父亲只得换了一家酒楼请同僚，早晨出门的时候还念叨自己不孝呢！
结果在娘的院子见到了父亲，没成想，父亲竟然回来的比自己早。
“爹，你怎么回来了”看着逗弟弟玩的父亲，田恒志很惊讶。
“怎么？你爹我不回来应该在哪儿，你个兔崽子，全鱼宴吃美了吧！”田大人看着三儿子有些糟心，你爹我好不容易请同僚吃一次全鱼宴，全让你给搅合了。
“嗯，两位殿下都说好吃呢，爹，你下次帮我们订个六楼，六楼看得更远。”
田大人气结，这儿子能不能不要啊，还六楼呢，四楼都是自己咬牙订的，六楼，六楼吃不起。
“有本事你自己去，你爹我订四楼都被你娘念叨了好几日呢！”
“那下次我们让太子殿下帮着订！”田恒志觉得可以请太子殿下帮忙，毕竟四殿下五殿下都想去六楼看风景呢。
田大人嗤笑一声，那儿子你这辈子都上不了六楼了，太子殿下可不会无缘无故去富海楼的六楼吃饭，没得给御史台留下铺张浪费的把柄。
“爹，儿子今天见了张子豪，他跟几位公子与我们吵起来了，后来还打了一架。”田恒志觉得有必要跟爹说一声。
“啥，打架了，为啥？”田大人不逗小儿子了，这三儿子带着两位皇子去打架可不是小事儿。
“不是我们先动手的，都怪张子豪跟他的伙伴儿。我们吃完全鱼宴去护城河边逛，吃饱了但是那个烤肉可香了。”说到这儿，田恒志不自觉的舔舔嘴。
“我们就一人要了一根，还给五殿下也要了一根，结果正吃着，张子豪跟几个公子过来嘲笑我们穷酸，我们吃完四殿下本来想走的，他们非要堵路让我们跪下喊爷爷，还要打五殿下，我们就打起来了，不过没输，四殿下这段时间武艺又进步了，他们几个都鼻青脸肿的，我们也就衣服跟头发乱了些。”
听着儿子东一句西一句的扯完，田大人明白了，礼部张侍郎的二儿子跟几个伙伴骂两位殿下不说，还堵路让人叫爷爷才放行，主动出手打五殿下，哎呀呀，张大人完了，田大人背着手转悠，自己有必要为皇上给个台阶啊，好机会！
然后，田大人立马变了脸，“什么，你们竟然将张公子打的鼻青脸肿，夫子教导的礼义廉耻都学到·····哪儿去了！”本来想说狗肚子的，想到儿子跟皇子的夫子一样，这不连带着骂两位殿下呢嘛，幸亏收住了，拽着儿子的衣领，“走，去给人道歉！”
不止田恒志懵了，旁边的田夫人也是一脸莫名其妙，而田恒志的弟弟看着哥哥被爹爹抓走，拍着小肉手大笑。
在马车上，田大人就想好了说辞，到了张府，直接让小厮去喊门，自己带着儿子站在一边等着。
听到来人是田大人，门房的管事儿一边找人去向老爷通报，一边将人迎进待客厅，“大人稍候。”招呼小厮上待客茶。
张大人听了外院小厮的话不明所以，“田大人带着三公子来赔罪，赔什么罪？”
“小的也不清楚，田大人只说给二公子赔罪。”
看张大人进了待客厅，田大人立马站起来，“张大人，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犬子今日在街上与二公子发生口角，伤了二公子，本官带着他来亲自赔罪，这些是给二公子的医药费，还望张大人不要嫌弃。”示意小厮将准备的荷包递上来。
张大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脑子的迷糊，这田大人口口声声说是赔罪，可这一口一个本官是闹哪样。
田大人一拍儿子的后脑勺，“还不向张大人道歉，哦，对了，二公子在家的话还是请出来，让犬子当面给二公子道歉。”
张府的管家连忙上前，“老爷，二公子上街还未归家。”
张大人只得拱手，“田大人客气了，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正常。”想着儿子应该是没事儿，这都打完架了还没归家，不就说明没啥问题么。“至于这医药费一说，犬子应当无大碍，田大人无需如此。”
前后不过一刻钟就从张府出来了，田恒志回到车上了还不明白父亲的用意，看着懵懂的儿子，“行了，没你的事儿了，赶紧回去写课业，别一放假就知道玩儿。”
气的田恒志决定三天，不，五天不理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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