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最后，因兄弟两人谁也不让谁，不欢而散，小弟萧卓钰继续反思，四哥萧卓阳气哼哼的回了椒房殿，而太康帝与荣妃去了殿内说话。

        萧卓钰暗自决定两天不理这个讨厌鬼四哥了！

        萧卓阳独自嘀咕小弟不先给自己认错，绝不主动去景阳宫找小弟。

        挥退服侍的宫人，太康帝斜倚在榻上，发现这榻上的垫子也很软，跟石凳上的一样软，看着斟茶的荣妃，“对小五是不是太严格了？”

        荣妃颇是无奈的看着皇上，“小五仗着自己聪明干得那些事儿，皇上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不严格，以后别说景阳宫，估计整个皇宫都被他弄得鸡飞狗跳。”

        太康帝觉得小儿子不一样，太乖巧才不正常呢，可这话不能对荣妃说，试探着，“要不，让小四带着去雅斋，小五聪明，不用学懂，跟着小四在雅斋先混混，要不这一天闲得，不是惦记着零嘴，就是在景阳宫折腾，我给小五的暗卫藏身越来越难了。”

        荣妃也是一言难尽，儿子始终觉得殿内有皇上派的奸细，对，儿子认为暗卫是奸细，一心想要抓住，腿脚利索后，就差上房梁找了。

        看着儿子一天天探险似的，东翻西找，荣妃都很想告诉儿子，你的感觉没错，还不止一个。

        想到儿子可能会反对去雅斋，荣妃端起茶盏递给皇上，“那皇上亲自说。”

        太康帝接茶的手一顿，得了，自己的私库又要出账了。

        荣妃叫人去将儿子抱回来，看着垂眸喝茶的皇上，自从儿子口齿清晰后，整天就念叨着要攒小金库，还说自己的东西以后都是他的，还要努力扒拉父皇的东西。现在，估计后宫的人都知道五殿下小小年纪就惦记着皇上的私库了，传言四起，可皇上没有制止。

        萧卓钰进来的时候，看着父皇、母妃喝茶，感觉自己也渴了，敷衍的行礼，起身后站在旁边也不话痨了。

        太康帝笑了，“怎么，刚才不是还和小四吵得不可开交嘛，现在怎么又不说话了。”

        萧卓钰觉得父皇在坑自己，偷瞄一眼母妃，“父皇，我们没吵架。”

        “朕记得，去年小五可是说过今年要送朕生辰礼物的。”太康帝无视有些心虚的儿子。

        萧卓钰连连点头，这事儿自己还记得。

        “朕的生辰可是快到了，小五可想好了送什么礼物。”

        萧卓钰呆了，自己去年冬天被亲爹讹走了十八个银裸子，说是补得生辰礼，现在是准备今年的生辰礼，萧卓钰觉得自己损失有点大，急了。

        “爹生辰啥时候，没听说啊。”说完觉得不对，立马补救，“没见宫人行动。”

        荣妃解释，“你父皇的生辰是国之大事，通常有其他国家的君主、使臣来朝贺，后宫不会大办，但各宫都会有所表示，这不三月十五就是你父皇的生辰了。”

        也就是说父皇的生辰宴会是朝廷大办，同时接见各国来朝贺的使臣，后宫的主子向父皇送礼就行，萧卓钰再一次认识到父皇的抠门了，服了，真的心服口服！

        “母妃送什么？”萧卓钰准备先打探一下母妃的消息，这时间还有一个多月，不着急。

        荣妃看着儿子的小眼神轻笑一声，“给你父皇送礼讲究的是新奇，现在说了后宫不都得知道了嘛。”

        萧卓钰有些讪讪的，打听消息失败，“爹，你可是知道的，我是后宫最穷的人啊！”不想大出血。

        太康帝没理哭穷的小儿子，转头跟荣妃说，“小五这么聪明，早早去雅斋才好，朕看，下个月月初就去吧。”

        “是，臣妾会准备好。”

        萧卓钰一头雾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还没来得及问，人就往出走，只得行礼恭送。

        看殿内无人，萧卓钰爬上榻歪躺着问荣妃，“娘，爹什么意思。”

        荣妃看着没一点形象的儿子，都懒得说教了，“下个月初去雅斋跟四殿下一起读书。”

        萧卓钰大惊，连忙爬起来，“去上学？”得到肯定的答案哀嚎一声又躺下了，“我这么小，路还走不稳呢，上什么学。”

        荣妃气笑了，“你这嘴灵活的很，会读就行，有人抱着你去。”

        萧卓钰在榻上打滚，不想这么早去读书。

        因着父皇的生辰礼，还有自己读书的事儿，萧卓钰着实消沉了好些日子。但是，眼看着马上就进入三月了，萧卓钰开始打探消息，主要是四个哥哥及大姐给父皇送什么生辰礼，为了得到准确的消息，对四哥萧卓阳那是鞍前马后，事实是让人抱着自己去雅苑接四哥下学，顺便问候二哥三哥，拉近关系。搞得二皇子、三皇子一头雾水，萧卓阳反而很是乐呵，认为弟弟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这是向自己主动认错呢。

        连着接了六天人后，萧卓钰准备试探一下，“四哥，父皇的生辰送什么礼物好。”

        萧卓阳扒拉着盘子里的果子，没有自己喜欢吃的，“我准备送我写的大字，夫子这段时间夸我字大有长进，给父皇瞧瞧。”

        萧卓钰没想到礼物这么简朴，那自己是不是能把自己的爪印、脚印送给父皇当生辰礼呢，自己又不会写字。

        看着没接话的弟弟，萧卓阳替弟弟发愁，“你除了说话、吃饭，啥都不会，送啥呀！”

        萧卓钰沉思，“哥，我从宝箱里找一个怎么样？”

        萧卓阳听着弟弟的话，笑倒在椅子上，眼泪都笑出来了。

        有啥好笑的，萧卓钰拿了个小金桔扔向四哥，“笑啥！”

        好不容易停下来的萧卓阳感觉自己忍不住了，继续笑，萧卓钰看着傻子一样的四哥气闷。

        萧卓阳捏着弟弟的脸颊，“你傻啊，父皇什么好东西没有，不说大臣，就其他国家使臣送的都是珍稀之宝，你宝箱里那些破烂玩意儿，说出去会笑死大家的。”

        在萧卓阳的眼里，弟弟的第一大爱好是吃，第二大爱好是藏破烂，对，在四皇子萧卓阳的眼里，弟弟视若珍宝的东西就是破烂。

        萧卓钰内心吐槽，那是历史文物，你个啥都不懂的傻子，为了打探消息，忍着，“那大哥二哥三哥送什么，还有大姐呢？”

        “今年的我也不知道，去年大哥送的自己的手札，二哥吟诗，三哥吹箫，大妹好像是熹母妃代送的一张帕子。”萧卓阳回忆着。

        “那四哥你呢？”

        “我向父皇展示了舞剑，其实刚开始准备演示爬树的，母后说宴席不在御花园举行，就在椒房殿，让我改为舞剑了。”萧卓阳有些可惜。

        “父皇生辰后宫还有宴席？”萧卓钰不懂了，不是说父皇生辰朝堂大办，后宫还什么时候举办宴席了。

        萧卓阳替弟弟解惑，“父皇生辰当天，使臣觐见，中午宫内开宴招待使臣、大臣，晚上后宫宴席才开始。”

        萧卓钰想着几个哥哥送的礼物都以心意为主，自己的也不难。

        虽然没打探到精确的消息，但是得到了有用的信息，儿子送父亲的礼物，重在心意，价值是次要的。

        回到景阳宫后，开始转悠，在荣妃眼里就是儿子又开始晃荡找暗卫了。

        这次荣妃错了，萧卓钰还真没找暗卫，是看什么合适送礼。

        在主殿转悠了一会儿，跑去荣妃的书房，直到吃晚膳的时间才出来。

        “母妃，帮我找本书。”萧卓钰决定向父皇展示背书。

        荣妃有些不解，不是才闹腾着不去雅苑吗，这就改变主意了。“什么书？去雅苑不用带书。”

        “给父皇送生辰礼。”

        “送你父皇一本书？”荣妃不可置信，“你听谁说的书名，孤本母妃可寻不到。”

        “不是孤本，我背书。”萧卓钰解释。

        荣妃这下听明白了，“你父皇说了，你的礼物不能跟你哥哥、姐姐以前送的一样或相似。”

        萧卓钰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父皇说的，呆呆的问“父皇什么时候说的？”

        “你回来之前，传话的人刚走。”

        萧卓钰欲哭无泪，谁，是谁走漏了消息，“那我送什么？”

        荣妃看着儿子苦着脸，没打算帮忙，也没告诉儿子，皇上让儿子准备生辰礼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私库，这要让儿子知道了，估计会闹到勤政殿去。

        萧卓钰愁啊，这不，进入三月不仅离父皇的生辰越来越近，自己还得去雅斋。萧卓钰就装病，哼哼唧唧，反正哪哪都不舒服。

        当刘院正来景阳宫的时候，萧卓钰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向荣妃坦白，自己不想去雅斋，装病！

        这一天，被萧卓钰自己称为暗黑时刻，荣妃当着刘院正及太医院三位太医的面儿，将五皇子萧卓钰的手心打肿了，原因是说谎称病。

        萧卓钰哭得嗓子都哑了，充分认识到说谎比打架的后果还严重，此事在后宫掀起了一股安慰五殿下的热潮。

        二皇子、三皇子碍于母妃的要求，假惺惺的来看望五弟，四皇子萧卓阳则是闹着要带弟弟回自己的宫殿住，嚷嚷着荣母妃对弟弟不好，然后，继五皇子说谎被荣妃惩罚后，四皇子因胡咧咧被皇后惩罚，不同的是四皇子屁股挨了板子。

        太子出面将两人带去了东宫，这会儿，两个难兄难弟趴在炕上，头对头放声痛哭。

        太子萧卓晟头疼，父皇为什么要自己出面将两个哭天喊地的哭包带回来，现在整个东宫上空都回荡着两人的哀嚎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这个太子出啥事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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