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2

何昱祺一头雾水的被叫过去，看见后面稀稀拉拉的两个人，加上他一共三个。

        “你叫啥，看上去好眼熟，今天刚来？”身材高大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这个角度能看见男人锐利的眉眼，十分具有攻击性。

        何昱祺有点不舒服，这个人的压迫感太强，不像是什么好人的样子。而且他一米八几的身高不算矮，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被人这样俯视。

        “我叫何昱祺，今天刚来。”他恭恭敬敬地说，只希望别跟他有太多交流。

        “行，我叫王希仁，先上车，事情紧急，边走边说。”说完这个男人风风火火地去停车场，带着一阵风走了，留下他和剩下两个人略显一丝尴尬的站在一起。

        王希仁，云城市公安分局的副队长，也是本地有名的铁面无私，手里从不放过任何犯人，但有时会有点莽撞，倒也符合他的外表。他是典型的健身人士，甚至简单的白t恤也遮不住他的好身材，时常成为小姑娘幻想的对象，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单身狗一条。

        这位队长来云城应该有两三年了，是从隔壁省调过来的，目的是铲除云城的黑恶势力。但好像这么些年过去，也不知道是还没铲除干净，或者就是不想铲除，何昱祺在心里细细打量着。

        “你好，我叫陈文泽。”一个身材微矮带着眼镜的男人主动上来搭话，打断了何昱祺的思路。

        “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你也是刚来吗？”何昱祺回过神来，居然一来一回的客套起来。这位陈文泽警官，已经在云城工作近十年了，之前是检察院的做侦查工作的，最近才来了刑警队，而旁边的李心瑶，和杜局长有点关系，像是个走后门的花瓶。

        陈文泽笑了笑，仔细观察也是能看出他眼角的细纹，看上去三十左右：“哪有，我都来好久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李心瑶，我们唯一的小女警。”

        何昱祺把目光投向李心瑶，李心瑶是一个非常标致的大美女，据说在警校期间是很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但她一个也没看上，毕了业来了云城，周围认识的人越来越少，到现在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李警官，果然是人如其名。”和女人攀谈的标准开场白。

        李心瑶娇羞一笑，但眉眼中又能看出一丝蔑视，彷佛司空见惯，对这种攀谈之术了如指掌，不屑于计较。

        “谢谢，你也很好看，是哪里毕业的？”李心瑶是鲜有的学霸美女，高一本线五十分进的云城警察学院，虽然放弃了别人口中的大好前程，但看上去一点也不后悔。

        “我是启州人民公安大学的。”何昱祺浅浅微笑着说，看上去一点也不介意这突如其来的查户口。

        李心瑶好像还想说点什么，但王希仁的车鸣声打断了这场亲近又有些诡异的社交。

        “老规矩，瑶瑶你留着，老陈和新来的，跟我走！”王希仁雄厚的声音刺穿耳膜，何昱祺一脚跨进车内，警笛呜呜作响，驶出警局。

        果不其然，一出门就看见好几个人坐在地上，手里抄着家伙，活脱脱一群□□。抽烟的抽烟，打牌的打牌，眼睛还时不时往警局里瞟，仔细分辨来往的人。何昱祺十分庆幸自己是坐车出去了，要是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说不定就在蹲他的。

        但更奇怪的是，就在堂堂警局门口，里面的警察像是瞎了一样放任他们，不呵斥也不逮捕，由着他们败坏公安形象。

        “别看了，他们经常这么干，甚至有的人还会因为害怕报复，随便犯点小罪进局子，目的就是躲他们。”陈文泽叹了一口气说，表示对这一现象毫无对策。

        王希仁骂了一句娘说：“这群不要脸的老东西，云城真的是烂到根里了。行了，老陈你跟他说说案子。”一边骂一边给油，整辆车快得飞起。

        “好，昨天我们接到报案，有一个女学生死在了云城大学，我们出警到现场看过了，没有其他人出入的痕迹，其他室友的口供也很一致，不像是商量过的。而且检验过她的血液，阳性。”陈文泽缓缓吐出这句话，起先何昱祺还在点头，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神情明显不对了。

        “吸毒？”

        “没错，吸毒。”陈文泽神色沉重地说：“云城大学可是我们云城最好的学校，真是不应该，居然碰了那玩意。”

        何昱祺还算知道一点云城大学，但之前都因为学校安保工作好，很少出现在学校死人的情况，怎么现在居然有人敢潜入学校杀人？

        “查出她是怎么死的了吗？”他紧忙问。

        “我说了，吸毒。吸得太多了，过量致死，法医已经鉴定过了。”陈文泽连忙解释，但语气里好像有点看傻子的神情。

        王希仁在前面听不下去了：“说案子都说不清，要不是侦查厉害也不知道你怎么当上警察的。女孩叫许默默，21岁读大三，是吸毒过量，但我们一直都没查到云城贩毒团伙的踪迹，她是线索，不是目标。这个温莎ktv，是她生前最后一次出校去的地方，里面肯定有线索。”

        王希仁把车开进停车场，手臂线条隐隐显出肌肉，方向盘在他手中自如的回圈，轮胎顺滑的停下，和其他车平行停好。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抬头观察这座富丽堂皇的温莎ktv。

        被称为ktv着实有点委屈它了，这简直就是一座大宫殿。外部是金色的底座搭配白玉似的柱体，雍容华贵几乎扑面而来，圆形的哥特式设计的顶棚，尖尖的圆顶直插天空，将巴洛克风格和中国本土的特点相结合，设觉上造成很强烈的冲击。

        “你跟着我，老陈你在外边接应。”他拍了一下何昱祺的头让他回神，手劲不小。“新来的，到时候你一定要跟紧我，别单独行动，我们就是探查一下，尽量不动手。”

        王希仁和陈文泽对视一眼，行动开始。

        “等一下。”

        何昱祺突然出声，拦住了他们的行动。

        “王队你是不是应该换一个装扮，你穿成这样，谁能让你进这种场合？”定睛一看，这位王大队长的警服有些紧巴的贴在身上，电棍，手铐，对讲机，身上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

        “你这样进去肯定能被人轰出来。”何昱祺上下打量他的衣着，仔细搜查能用上的东西：“陈前辈，把你的衬衫脱了给他，裤子还可以，快点！”

        陈文泽不情愿地脱下自己的衬衫递给他，被迫接过他的警服。

        王希仁的身材很好，衬衫有点小但完美包裹住了他的肌肉，白色的布料紧贴皮肤，但还是规规矩矩，不像是会逛夜总会的。他随手解开了他胸前的两颗扣子，瞬间变成深v，气质立马就不一样了。

        何昱祺开了一瓶矿泉水，沾湿的手随意抓了两下自己的头发，原本蓬松的头发有点软塌塌的，反而增加了成熟度。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戴上，黑色外套拿在手里，挽起袖子露出了手上价值不菲的手表。

        陈文泽被这两位的瞬间变装吓傻了，手里拿着王队长的警服要穿不穿。

        “差不多了，咱么走吧，王总。”何昱祺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王希仁立刻明白了。

        温莎ktv门口，一个服务生还是把他们拦下了。

        “两位先生下午好，请问有预约吗？”服务生长得白白净净的，个子不高，一看就是大学生来兼职赚钱的。

        王希仁应该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在门口愣了半晌没说话，一时间大脑空空什么词也没想起来。

        “没有，开个包厢。”何昱祺推了一下眼镜，不拿正眼看这位服务生，像极了花天酒地的有钱小老板。

        服务生有些为难地说：“不好意思，两位先生，我们今天的包厢已经都被预约出去了，真是不好意思。”

        何昱祺翻个白眼，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地说：“开个包厢，要荤场的，快去。”

        小男生一听这句话，知道这两位不是一般人，也不是自己能管的事，立马喊来了里头管事的来。管事的是一个中年女人，浓妆艳抹，脸上打了一层厚厚的粉，完全看不出真实年龄。

        “先生们下午好，哎呀呀前台不懂事，快进来，我带你们进去。”女人笑呵呵地一步一扭的走过来，又扭着身子带他们进去。

        何昱祺看了一眼王希仁，清晰地看见他眼睛里的诧异和不解，何昱祺挤挤眼睛，让他相信自己，就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他们来到一处包厢，女人堆笑着问他们：“先生啊，咱们的姑娘还得一会，她们现在还在梳妆呐，您要不要先喝点什么，我给你们拿。”

        王希仁刚要说话，被何昱祺按住了：“谢谢，喝酒误事，姑娘在梳妆，我们就等等，你先出去吧。”

        中年女人在转身之后翻了一个白眼，嘴里嘟囔着就晃着腰出去了。

        “五位数起步，咱喝不起。”何昱祺拍拍他的膝盖，一副你快夸我我给你省钱了的自豪模样。

        王希仁竖起了大拇指，点点头，又问：“荤场，是什么意思？”

        何昱祺没忍住笑出了声，孺子不可教也：“荤场，可是要吃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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