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小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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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预兆着坦白,但守归和格林的对话经常以沉默告终。
“吃了吗?”
“别摸我屁股!——嘿嘿,你脑袋真圆!”
它们上下其手,经常能互相摸一天。
在这个被禁锢的世界,它们没有逃离的区域,久而久之,彼此之间便产生了故事。
——格林是带着翅膀来得,它和应鸾熟悉,走过高山,唱过歌,它喜欢感人的事迹,睡梦中睡死,哭得嘴角都是泪水,至于守归,它喜欢那湖泊,能在其中游一晚上,据说为此淹死过,格林是不听信这传言得,时常偷摸得来到对方的身边,把尾巴伸到对方的蜜罐中,然后回到嘴巴里,乐此不疲。
蜂蜜是耀斑给得,大狗熊一直舍不得分享,毕竟从姑奶奶那讨很没有面子,它会尽量延长这个时间,避免让自己的威严彻底扫地,但格林吃蜜的时候脑袋毫无防守,而守归很喜欢这圆溜溜的脑袋,又翘又弹,它们各持所需,也算是“暗地里交易”。
毕竟明面上,它们是不承认的。
“谁卖屁股了!”
“我怎么会给别人吃蜂蜜呢?我自己都不够吃呢!”
它们就这么交流着,用旁观者始终无法理解的方式。
看夕阳,看雪,观雨,听风,感受阳光。
带我回家吧……
带我回家。
“叮铃铃!”
“哦!到底是谁在这个罪恶的时间给我这只善良的小恐龙拨打了一个邪恶的电话?”格林很气愤,它感受到了身侧熊的不怀好意,失去了蜂蜜的麻醉,它立马感受到了浓烈的耻辱。
“狗熊,你知道你在犯罪吗?请停止你的无礼行为,它已经彻底侵犯了我作为独立生命所拥有的基本权益。”
“哦,我以为我在跟你进行亲密而深入的脑电波交流,很抱歉。”守归憨憨得眨了眨眼,格林沉默了片刻,不再追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接听了投影请求。
“好久不见……”
“你的屁股占据了我的视线,不好意思,请问能露出你的脸吗。”格林平静,语气尽量缓和,羽翎跟绿皮小恐龙面对面,他感觉到一阵失落,他的小恐龙再也不会如从前一般微笑了,而且,它染上了守归那无可救药的恶习。
“没,我只是好久没见你了。”
“或许我并没有认出来你是谁,不过那声音却让我回想起来那遥远的时光。对于我这般睿智、聪慧的远古生物而言,搜寻记忆具备不确定性,我不知道自己会突然变成自己过去的哪一个形态,而它们又会以怎样的模样来面对现在。
“不好意思,跟你这样的幼稚体叙述复杂生命体——不,或许迟钝?总之,你大约无法理解我现在正在表达的事实——可恶,有人抚摸了我一下脑袋,我想我知道是哪知可恶的狗熊实施的对我无辜得侵犯——我说,我们之间的交易在我的尾巴——好吧,它不由自主,你不能怪它……
“当然,我有在表达自己的歉意。总之,有外人在,请你收敛,可以吗?”
格林变了。
羽翎靠着山丘吃着橙子,他是看重伴手礼得,所以马北风带来了很多零食,他的工作以及他的背景让他拥有极强的资源调动能力,所以能够轻易得搜寻到各种珍宝,何况乎,只是羽翎这简单的要求。
守归和格林之间的孽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类似于羽翎跟马北风吧,——亦或者说,劲装少年作为灼羽的一阵风,他和所有人的关系都是这么不清不楚却又十分熟稔得,毕竟那流动的空气或许是除了当事人以外,唯一知道它们不愿意倾述的秘密得;
不对,应该换种表述,马北风的存在,是所有天骄唯一愿意倾诉心中小秘密的存在。
我需要你,而正因为这被需要,所以他一直存在。
大约,洛家除了宣缘以外,能够产生最多交际的不是流云少年这个碎嘴巴和马秋北这个顶尖祖境兼灼羽第一战斗力,而是这个所有天骄都会敬畏一分的秘密管理者;
甚至于一些无法和上医馆产生联系的天骄,浪者,它们能会跟这位最好的聆听者保持着美好的关系,他是目前灼羽最神秘也最忌讳的存在,至少,哪怕是冥冥也很难把所有的倾诉欲都吞咽进肚子里。
屏幕前,一端似是在消遣,另一端对此表示很不满。
“对面的伙计,你们在看什么?”
“哦,你们演什么我看什么。目前而言,大约是,活春宫?”
“……你们的行为已经对我们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名誉损失。”格林皱着脸,它摸索着自己的小帽子,将之戴回头上,“我想我有权力知道你们的意图——对我,在此时。”
“当然,只是你们突然拥有的行径冲击了我们的大脑,打断了我们的思考。许久未见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于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过得怎样。
“或许……这应该是我想问的。”
羽翎身穿一件干净的白衣,他现在对于自己的体面有着某种执拗。
“如你所见,我们现在所处被禁锢的时空,在这里,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盖亚星的剧本就锁定了,我们目前并没有很好的立场去表达自己的意愿。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在我们困在这里的时候,外界会做出很多不可预知的事情。
“你应该也能感知契约星的因果吧?你大可以死去,将一切都放在无关紧要的地方,你有这样的权力,而且外界对你的评价已经不能再低了,不会出现负面影响得。”
格林咬了一口苹果,它现在很严肃。
“我们都不属于这里,对吗。”羽翎投掷着手中的石子,它在半空沉甸甸得坠下,如陨石一般,冲击着格林的心灵。
绿皮恐龙伸出自己短小的前肢扶正脑袋上的帽子。
“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想你了。”
“可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交谈的必要性了。旧事重提吗?我们都是孤岛,是地图上永久消失的陆地或者是岛屿,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这不是早就达成的共识吗?”
“这么说,你从那近乎是迷宫的记忆中找到了有关于我完整的信息链是吗?”
“不,我只是于心中恶心你的作为,仅此而已。”格林起身,延着山路回到自己的洞穴。
这里不是枯江冰,而是一片延绵的山丘,它改变了自己的习性。
“看来你很寂寞,以至于电话都打到我们这里来了。”守归打着哈气,它很疲惫。
“大约是吧,我闭关完毕,想找以前的同伴叙叙旧。或许我并没有保留什么人脉,以至于一个人都找不到。我如今的记忆中,仅存的人物,大约也只有你们两位了。”
“很荣幸,能够得到向您这样伟大的人物一句由衷的称赞。”大狗熊咧着嘴笑了,羽翎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他有些尴尬,似乎眼前的场景跟她想象得很不一样。
守归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来到广阔的平原之上,它用手指了指天上:“你能看见吗,在这果冻时间中有着强大的气息的存在,它们用我们感知不到的交流方式筹划着我们的命运。你才是此地的关主,你需要为这里的一切后果负责。
“请聆听,我只是在阐述客观事实,不带任何的主观情绪。”狗熊往罐子里伸进去半个爪子,这次它吃的豪气了些,并没有控制自己对蜂蜜的贪欲。
“守归……”
“这个名字和你没有关系。我等你解决这里的麻烦。”
它关闭了谈话的窗口,不咸不淡,十分得沉稳。
“你似乎早有预料。”
“如果你想听实话,那么,确实。”马北风将绷带缠绕上自己的手臂。
为什么是山上呢?因为有大地承托着你,这是一件极具安全感的行为。
羽翎困了,打着哈气,“似乎,我 并不适合出去。破罐子破摔?我就像是一个面团,就像是某人的私人财产,我被分割成了很多粉,在不同的地方被不同的利用。
“我现在大约是用来抵御风险的储备金,并不适合出面在这样的世界暴露自身承担风险。你说,我这样的年纪还能做出什么冒险的决定?在这乱世之中,我这样的决策者活不过开局。”
“或许,你不需要对我说这么多。我们都很了解你,并没有谁将你放入未来的计划之中,你的出现本就是变数。”
“我明白了。我会做好自己该做的。”
白衣少年翻了个身,他睡着了。
我会找到每一个你,然后问一个相同的问题。
她是谁?
马北风看完了戏剧,他收拾好行李赶赴下一场山海,他期望得到少年的回应,期望看到那来自于三年的意气与嚣张。
不知道,那样的白衣少年在哪里快意微笑。
劲装少年放过了身后那一袭灰白色的垂暮长者,他打开一扇扇门,走入其中感受不同的惊喜,试图拼凑还原出自己梦中对方的样子;犹记得顾成朝跟自己说过话,戎装说自己最想成为的是君子,在初阳下温和有礼、万人敬仰,那样的话,就不会有人刨析他对少帝的图谋不轨。
应该以什么姿态娶她呢?
那西北军阀很谨慎,他一点点得布置对她的感情,小心翼翼。
或许靠近她是竹羽晨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决定,因为此后他不得自由,进入了可以被预料的场域之中,再也没有“意外。”
马北风回到了洛家,流云少年打着哈气,大约是出去喝了酒,面色通红,憨憨傻傻得。
“北风!你这臭家伙舍得回来了呀。”洛炎还嚼着烧鸡呢,突然双手揽住门口的劲装,虽然痴长几岁,且是灼羽一线战斗力,但跟这位表弟比起来他还是显得有些羸弱,尤其是绷带缠身后的马北风。
“今天卢呈来了吗?”
“是哦,打了他一顿。”瘫坐梁柱旁,香炉伸了个懒腰,满不在乎得摆了摆手,“稍后记得帮我熏香,扛不住了,睡会。”
“马秋北要来,如果夜未央跟着,你会冻感冒的。”
“啧……无所谓。”将流星锤枕在脑后,马北风沉默,随后叹了口气。
他毕竟,只是北风而已。
劲装步入内堂,洛炎身子一抖,他知道今晚要完。
那生得冷的女孩来了,洛家今晚,要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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