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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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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有的人生来就是治你得,这也是我们当初来到这里的意义吧,毕竟总要有牵挂,才会有留恋。

只是,我们之间算是什么关系?

我明明就记不住她的容貌,甚至经常喊错这少帝的名字,但为什么就无法自拔呢?

迁怒?敷衍?

西北王不清楚自己如今这突然强烈的情感,它就像是慢性毒药,不断敲打着他如今铁石心肠的底线。

不冷静。

跟凤皇相比,定江候在很多地方的行为处事并不成熟,甚至于可以说有些失败。

诚然,白马督骑苏易这样的存在于燕云太多了,“燕云十八骑”都是天纵之才,此外慕容冲和凰羽也都是跟顾成朝并列的风华绝代,但或许是身份缘故,或许是从小的志向问题,一位安心发展帝国的顶尖皇者所带来的收益,让如今殷墟跟燕国的差距越拉越大。

七国迎来了自己的大变革时期,对于从前而言,或许这一代我不如你,但来日方长,我后续还有机会,可凤凰跟怀刺得加入让水变得浑浊不清;

就类似此刻,五国在殷墟眼中,其实就跟燕云看殷墟一样,不在一个层次;当然,说是综合国力。

实际上有一个顾成朝,大燕的很多手段就无法施展,因为他们也确实没有办法挡住他,强大的个人实力颠覆了以往很多陈旧的认知。

但燕云强就强在,它哪里都强。

——如果撇开底蕴,七国中明面上凤皇只需要忌惮这位西北王就好甚至算上那些老帝君,这一代燕国的表面实力就已经可以稍微抗衡、抵御了。

当然,如果真得论底牌,似乎仍旧是正西跟正东的对峙,不过领袖是顾年和慕容昇;

前者美得自然、洒脱、是林中云蝶,后者精致、考究,是贵族天鹅。

这两位绝色曾经留下的传奇,是深刻的一笔,也正因此七国才从灼羽那变得彻底独立。

——“独立”二字是对七国势力的一种肯定。

虽然灼羽的三大帝国是西曌、北宸、中郢,但南域只有一位真正顶尖的帝皇,那就是慕容冲。

甚至于,假如把限制解除,凭借燕云的整体国力,中土三国的格局也将瞬间被破碎,因为他确实有那个实力;而作为一个潜力无限的大国,燕拥有许多彪炳史册的伟大人物,就算撇开这些颠覆秩序的存在,剩下的也不过燕云自己的独角戏了,因为它们太强了。

它的存在于如今的时代,是没有同级别对手得,造成的威慑是碾压得。

这是一个有理想的国度,如果麾下建制再上升一个台阶,便能和西楚、聂都并称。

你我都是兵,但你们的故土,值得你们守护吗?

这是一句注定没有回答的问题,但那所要面对的战友,却好似有将这一切都回答了——

至少燕云值得。

毕竟七国中,只有它还存留赤子之心,知道如何去履行自己作为文明的使命。

曾经的沙场风云变化,那一日旁观者众,燕云冲锋,行伍中有少年十七月上袍,那夺目的光辉叫日月都在为之颤抖,银枪、白马,那高悬的三尺白旗让其余六国都深深地记住了那傲慢而温柔的少年,白马都骑,苏易;

不过那一刻很短,迅如雷霆又悄无声息,他走了,走得不急不慌,身后是浩海一般的陈国尸体,是它们轻松就夺走了姓名的“敌军”。

这样的对手太弱了,它们就跟展板上的肉一样,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割下来得、早已经无法动弹,燕云的冲锋骑兵所做得,不过是麻木地抹去它们在这片土地之上的痕迹,顺便得也稳固了“燕”在七国之中那高不可攀的地位。

——至于瓦解那一切猜忌与不甘心得,仅仅只是三次简单地冲锋:有都骑的领域在,并肩的长缨甚至都不需要用力,所谓的对手也不曾让这场屠杀走到“近战”的程度,燕云战士便就是一片甲胄都不曾有丝毫得损失,傲得俨然,骄得纵然,所谓之鲜血也不过是都骑觉得身上要留一点血腥而存在得:

这是他的特性,也是这位统帅给予自己军队的信念,一种全新的战争观。

对于苏易而言,杀戮不是一种值得兴奋的事情,它是无可奈何后的手段,同样也是最后不得不用来保护自身的决心。白马督骑是燕云最常使用的武器,借此它们能很快的完成战争之后的政治理念。

什么是光明正大呢,就是不论各种台面上,都能坦然面对,而苏易所赋予的战争正议性,让部队能够快速得在各种场合血战到底。

白马,只会战死到全军覆没!

对强敌百折不挠,对弱者给予尊重、快速打击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燕云能够崛起,凤皇功不可没,但慕容冲的运气也是十分令人艳羡得,首先族裔争气,不仅没有后顾之忧,反而能够稳固自己的声望,且民间天纵也愿意为他效力。

他治国有方,作为绝代天骄,颁布理念可以让万千少年信服、自身实力又强大,驭下能力也强;

当然,这种“御下”表达得不是很明显,因为天纵之才自己有很强的悟性,就说苏易,他治军严谨,冲锋时身后七千军马平淡如水、神情不然,就像是冷漠的刽子手在实际上对着块肉讨教还价,这么让人放心的将领配上明君,几乎不需要沟通,都是默契。

战争是血腥的暴力,是恶意的宣泄,是胜利一方狂妄的表演,但在燕国旗帜下,它仿佛成为了一种艺术。

骑兵是冷兵器作战的顶峰,是一场阵法演化和配合默契得演出,是速度和力量得展现,苏易的骑兵更加骑兵的极限呈现,它们是训练有素的杀人机器,显然,白马督骑作为这支军队的领袖,自身势力不可小觑。

当然,能够允许这么庞大的势力存在,这也是慕容冲强大心胸得体现,亦或者说他自信,对于自己人格魅力、统治实力以及异能境界得自信。

——这大约就是燕云独特的风景吧,那“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的豪情让燕云鼎盛的强大力量得以积蓄并不断向周边蔓延,相比于此,殷墟显得有些狂野、疲惫,就像是肥硕的胖子,看着强壮但实际上没有多少力量甚至于快行走不便了。

东西之间的距离是五国,也让殷墟懈怠了;

至于如今,如果除了顾成朝的西北嫡系军队,燕云的军队真就如箴言所说,敢渡沧澜江。

不过七国中,燕云和殷墟的强也是因为天骄,如果没有这样的强大领袖,七国之间彼此并无太大差距,毕竟曾经的灼羽,它们并列,再无没有可以相提并论得。

诚然,谁都有辉煌,只是大争之世的缺席,会酿成更严重的后果,以至于现在的军队建制陷入了泥潭之中,因为战争杀器是骑兵,可如今的铁骑再也不如从前般可以随意建立,它需要强大的个人武力做箭头,不然对冲的结果便是沦为那杀戮艺术的背景板。

沙场起风,待风沙淹没足迹后,远山残阳如血,在这片血流成河的荒漠,白衣少年骄纵风华,滚滚风烟过后场面一片焮燃,大火冷漠地吞噬着大地。

这是一场肮脏的游戏,我所能做得,就是奉陪到底。

少年身姿挺拔,那银枪白马他举起三尺白棋,在猎猎狂风中带着他的千军万马屹立。

该结束了。

如今的七国是混乱得,却也是一脉相承得,有强者为尊的丛林法则,也有君子为重的道理理念,七国分而治之却又彼此连接。

当初来到这里,它们彼此都期许着统一,如今也该做了结:灼羽的政治制度一直以来都是强人的军阀统治,这保证了南域的血统,形成了更强的凝聚力。

日出西山,殷红一片,东北风吹来了一场大雪,它慢慢染白了蓝袍少年眼中的世界。

“他,睡下了吗。”顾成朝有点高烧,他用毛巾敷贴在自己的额头上,身躯有些乏力。

“盖了三层被子,听了一段好听的故事。”灰袍细致得记录着皇宫里的事情。

顾年作为殷墟的名义统治者,一直以来就是监听保护的大头,如今他还是,但味道却已经变了,因为顾成朝无法把握自己对他的欲望。

这几日定江候的蓝色衣袍穿得越加沉稳了些,妆容乱糟糟得,看着气色不太好。

“下次,给这小皇帝做点爱吃得吧,也不知道喜欢什么,成天闷闷不乐得。”蓝袍搁笔有些复杂。

少帝对他而言是比凤皇更难解决得,因为后者不过是对手,只是难对付,前者却好似凌驾于自己之上,带着自己所不清楚的某些讯息。

“您不要天天做过分的事情,我想少帝还是很乐意接纳你的善意得。”灰袍疲劳做事动作慢腾腾。

“我偷窥他的事情你知道了?”顾成朝淡淡一笑,像极了无赖的地痞流氓。

“这里是皇宫。”近侍拿着笔记录着什么,神情稍微严肃了些。

他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和着看起来天然呆的蓝袍少年交流。

装傻还是假傻?

难不成是真傻?

在七国境内,应该还没有这么胆大的狂徒敢说这位燕云统一路上唯一的绊脚石、殷墟如今的地头蛇摄政王是傻子。

可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太无所顾忌了;

这里是皇宫,注意此地的人不少,且都记录在案。

不管顾成朝做了什么,这句话说得就不对,若是留下把柄,不,它已经成为了把柄。

纱窗,浓雾,黑夜阴测测得,有鬼影蠕动。

顾成朝思索着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外,他没有跟慕容冲一争的想法,而且也确实无法对他造成长久的阻碍。

顾年……

我突然好像囚禁你,借此满足自己惶恐的欲望。

我对你是说不出道不明,是一场荒唐的游戏。

我们遇见过吗,还是说仅仅匆匆一撇,就被这可怕的诅咒缠身许久。

你也想被风拥抱吗;

梦境中,她身着青绿。

翩翩起舞的风来过这里,我馋了很久。

我竟然原谅了自己不可言说的丑陋,就……

好想亲近。

蓝袍含笑,他搬来火盆取暖,透过要妖娆的焰色,一颗心浮躁得春光泛滥。

想娶你。

什么都不管。

可,你是谁呀。

我描摹你的身影,一段一段得,在梦中的鲜活,在梦中的情绪。

那是我期望得,可我知道,少帝不会这样。

她,是我爱的女孩;

仅此而已,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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