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与老天师弈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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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山上，清风徐来，云淡风轻。
此时己是中午，阳光正好，微风习习，带着一丝凉爽的气息吹拂而过，让人心旷神怡。
山上的树木葱茏茂盛，花草繁华，鸟语花香，一片生机盎然。
只见一条青石路由山顶蜿蜒向下，直通山腰，青石路边种满了绿色的植被。
郁郁葱葱，生长旺盛，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尽头，仿佛永远不知道终点一般。
青石路旁是一处水潭，清澈的水面倒映着太阳的影子，波光粼粼，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美轮美奂。
两旁有高大的参天古松，苍劲笔挺，枝干虬劲，树冠浓密，遮住了大半的阳光。
一阵微风袭来，吹乱了树叶，发出沙沙声响，树上的叶子随之颤抖起来，仿佛在迎接阳光一般。
水潭的水面上倒映着天空，蓝白相间，如梦似幻。
一座古朴雅致的凉亭伫立在一颗大树旁，隐藏在一片绿荫之中，显得极其低调，又有几分神秘与幽静。
凉亭里坐着一老一少，老者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身穿灰色道袍，目视前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神情悠闲，仿佛什么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一般。
年轻人穿了一件休闲装，穿着帆布鞋，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目含深意地望着桌上的棋盘，双眸微闭，似乎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般。
这两位正是张之维与李轩，两人正在下围棋，不亦乐乎。
“老天师，这局该怎么破？”
李轩拿起黑子，落在了白子的左上角，然后抬头问张之维道。
张之维微微一笑：“棋如人生，心若止水，何须执着于胜败呢？只要心态放平，心境平和，一切皆可以掌控，何必在乎棋局的胜负呢？”
“嗯，老天师说的没错。”
李轩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那咱们就走一步看一步吧，看看谁先破了这盘棋局，赢了就赢，输了也无妨，我也不怕输。”
张之维哈哈一笑，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继续摆弄棋子，不急不缓地下了一步，李轩也跟着下了一步。
一时间棋盘上风起云涌，杀机纵横，暗流汹涌，棋局陷入僵局。
张之维看着李轩一步一步下，眼睛微眯，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不停地观察着。
李轩看了一眼，发现这盘棋局竟然是一个死棋，自己走哪儿都是死路，只能认命了。
“唉！看来这次真的要输了。”李轩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的说道。
他早已经做好了输掉这盘棋的准备，只不过他的内心还抱着一丝侥幸罢了，希望自己能够找到一丝转机，然后赢回来。
不料，自己输了一个彻底，心中难免有几分遗憾。
“呵呵，小轩阿，你不用担心，这盘棋还不是死局，你可以再尝试一遍，如果你能够破掉这个死局，就算是赢了。”
张之维看着李轩的样子，哈哈一笑，开口安慰道。
听闻张之维的话，李轩连忙仔细的观察着棋盘，不断地寻找着破解之法，但是却发现这个死局实在是太复杂了，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破绽。
这一刻，李轩心中充满了沮丧，他知道，张之维说的是真的，自己输了。
这时候，张之维又说道：“小轩阿，你要记住，心态要放平衡，不要妄自菲薄，这盘棋并不是死局，只不过是你自己找不到破解之法罢了。”
李轩苦涩地摇了摇头，自己已经找不到任何办法，只能够放弃了，不过他还是不甘心，又重新将棋子落在了棋盘之上，仔细地研究着棋局。
看到李轩的举动，张之维不禁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专注的看着棋盘，等待着李轩的行动。
这时候，李轩又落下一颗棋子，然后继续研究着棋局。
这盘棋是一盘残棋，棋局复杂，布置精妙，想要找到破解之法实在是太困难了，但李轩也不放弃，不管怎样，自己也要尝试一番。
时间悄然流逝，两人各怀心事，都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没有任何交谈，仿佛两尊雕塑一般。
静静地坐在凉亭里，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有他们手中的棋子在不停地摆动，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在奏鸣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两人都抬起头，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笑了。
“棋局是死局，我们应该想想改变这个局势的办法。”张之维微笑道。
“老天师，您说的没错，这盘棋确实是一个死棋，如果我们想办法改变这个局势的话，那我们就可以从死局变活局，或许这个办法可以破解掉这盘棋。”
李轩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
张之维也是微微一笑，这盘棋虽然是一个死棋，但他却能够从中找到一些破绽，然后进行修补。
“老天师，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李轩沉吟了一下，说道。
张之维点了点头，“哦，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老天师，您知道何为诚，何为逍遥吗？”
李轩想了一会儿，便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张之维微微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明白你所谓的逍遥是指什么，至于什么叫诚，我还真不是很清楚，像你我这种凡夫俗子，哪能知道？”
“我想老天师应该明白诚之道，这世界之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和公正，只有利益和欺骗罢了，所谓的诚，也只是对自己有利的东西罢了，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和绝对的利益，那这份诚也不算什么。”
“诚之道，不仅仅包括做人，而且也包括利益。”
李轩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这
可以说是一种信仰的体现，是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才是诚，而不是一个简单的礼仪，也包括利益。”
“人活一世不易，何为人？顶天立地便是人，俯首称臣便是君臣，不卑躬屈膝便是真君子与伪君子的划分，这些东西都是虚假的。”
“只是人性本恶罢了，甲申之乱所带来的事情不过是将人性的恶放大而已，为什么不叫那三十六位为妖，魔，鬼？偏叫要贼？还不是因为嫉妒？”
张之维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听着李轩的话，不言语，静静地思索着，随后说道：
“小李轩，你这些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人性本恶，不过，你的话中也有漏洞啊，如果是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又怎么会是真君子与伪君子的划分呢？”
张之维突然开口打断了李轩的思考，开口询问道。
李轩被张之维这突然打断，微微一愣，但他马上就恢复过来，他微微一笑，说道：
“人性本恶，我说的自然是人的贪欲和欲望，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人类有很多的劣根性，但最为明显的便是贪婪。”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人，都想做一个人上人，成为人上人之后，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欲望。”
“人类的这些劣根性，我们都知道，但是人类的贪婪和欲望也是我们无法避免的。”
张之维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恩，小李轩，你说得没错，人类确实存在很多贪念和欲望，但是你所说的那些优良品德和品德。”
“都是人们为了追求更高的权力而去做出的牺牲，他们为了达到目标，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伤害别人，这些人，己经不是人性，而是兽性了。”
张之维感慨万千地说道。
“老天师，你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人性本恶，我们却没有办法去消灭它，因为人的贪念是无穷无尽的。”李轩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张之维沉默了片刻，然后叹息一声，说道：
“唉......人性是我们无法控制的，从古至今，多少圣贤都没有解决这些问题，小到诸候窃国，大到圣人窃天地生机，像你我这种凡夫俗子，又能如何解决呢？”
张之维轻叹一声，眼神深处闪烁着深邃而沧桑的光芒，他的目光看向了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张之维又看像了李轩说道：“小轩，我有一句话送给你，听好了：“无根树，花正无，无形无相难画图，无名姓，却听呼。”
“擒入三田造化炉，运起周天三昧火，锻炼真空返太无，谒仙都，受天符，才是男儿大丈夫。”
张之维的话让李轩有些迷惑，他不由疑惑地看向张之维，不知道张之维为什么要送自己这样一番话。
不过李轩也没有深想，他知道，张之维既然说出这番话，肯定有他的原因，所以他并没有开口问张之维，而是认真地聆听着张之维的话。
“老天师送给小子的话小子一定铭记在心，不敢忘怀，不过小子我没听懂，只能说受教了。”
李轩认真地说道，这番话确实是出自张之维的肺腑，他不得不承认张之维的这番话确实有些独特。
“哈哈，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也不必在意，小轩，你说的也对，人性本恶，但也不能全部怪罪在人性恶的身上，因为人性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只是，人性本恶的矛盾在于，人类为了利益，可以抛弃一切，甚至不择手段，包括人伦纲常，人性的恶与美在于：人类有着无限的**，人性的恶，就是人性**的产物。”
张之维有点累了，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于是开始闭目养神起来，李轩也没有打扰他，行了一礼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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