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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恭喜少将军大婚之喜


赫战云面色沉沉,睨着苏恒醒,颇有一副要跟他打一架的架势。

        “若非你让她伤心,她又如何会休了你离你而去?三王爷,难道她与你的天下比起来,是如此微不足道吗!”赫战云心里的宝,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苏恒醒眼中可以被江山所替换的草了!这样的心情,就跟自家养的白菜被猪拱了,自家的肥水流外人田里去了,自家种的花,被人插牛粪上是一个道理!

        苏恒醒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上的茶渍:“本王要这天下也好,要阿梨也好,都与你没有干系。”

        赫战云双拳紧握,咬了咬牙无言以对。他是什么样的身份?又有什么样的资格来对苏恒醒说这样的话?再者,被休的那个是苏恒醒,又不是顾空梨。

        外面的雨下得大了些,原本淅淅沥沥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要掩盖了顾空梨与赫将军对战的声音,顾空梨打得多了就明白了,无论怎么打,赫将军都舍不得伤及这颗合欢树!所以顾空梨就绕着这树打,天空一道惊雷劈了下来,照亮了顾空梨与赫将军,两人对视一眼,停了战。

        走入屋子里就见这未点灯的屋子里站着两个人,这眼看着就要剑拔弩张的架势,顾空梨眨了眨眼:“赫兄,这是怎么了?”

        赫战云摇了摇头:“快去洗洗,别得伤寒。”

        顾空梨握着拳头,点了点头望向赫将军,赫将军难得终于给了一个缓和的神色:“你这孩子不错,若是有空,天气晴好的时候咱们再切磋切磋!”

        “承蒙赫将军指教。”顾空梨朝他作揖,眸底流露出几分尊敬的笑意来。

        赫将军点了点头,扫了眼赫战云,朝苏恒醒道:“三王爷,时辰不早了…”

        “本王自有住处,赫将军安心。”苏恒醒站起身来,擦了擦手,转身走了出去。

        顾空梨屏退了所有的人之后才打算洗,只是细细想一想,顾空梨又觉得这样不大安全,于是便将与她随行的一个小侍从给敲昏了,然后扒了衣服放进了浴桶里,外头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细响,顾空梨忙跃入了木桶里,好大木桶里水够深!木桶里面还放着许多的花瓣。

        苏恒醒站在门口,瞧着那纤瘦的背影微微拧眉。

        “王爷突然闯入在下的寝房,是否不妥。”顾空梨捉着这昏过去的侍从的手轻轻放在额上,苏恒醒瞧着这笔直的背影微微拧眉。

        “你又非女子,有何不妥?”苏恒醒迈着缓慢的步子逼近,每一步都踩在了顾空梨的身上,在水里只觉得心快跳出来了,她抓着这侍从的手,将一块帕子搭在他的脸上,暗中掐了他一把,他猛的站起身来,脸上搭着毛巾,身形与顾空梨有七分相似,所以当他站起身来的时候苏恒醒整个人都懵了,没有胸,而且某个地方,虽然标志性的东西并不明显,但是也隐约能够看出来。

        他脸色瞬间寒了下来,匆匆转了身便大步走了出去,他几乎是用飞一般的速度逃离了这个地方,顾空梨从水里冒出头来,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

        这侍从瞪着顾空梨吓得直哆嗦:“云…云公子,小…小的不断…不断袖的啊。”

        顾空梨面容微微扭曲:“你方才昏倒了,我这是在救你,先穿了衣服出去,这件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要是说了,我便睡了你!明白吗?”

        侍从吓得不轻,连滚带爬的爬出了浴桶,将衣服穿上之后逃一样的跑了,顾空梨这才放心的泡在浴桶里,洗去了一身的寒气又将那束缚给穿上了,唉,穿这个人还不如穿个防弹衣来得痛快,起码那玩意还能护身,这个呢?护身吧。

        苏恒醒直接回了三王府,三王府的正院正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苏恒醒一拳狠狠的打碎了客厅里那个一米多高的青花瓷瓶,花瓶的碎渣落了满地,血从他的指尖缓级滴落在地上,地毯上很快便印上了鲜红的血迹,谷雨来到他面前,微微拧眉:“王爷!”

        “云飞扬他不是…他不是阿梨!本王竟然耗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在他的身上,实在该死,你马上去调先前王妃做的飞天船来,本王要去江南!立刻,马上!”天空惊雷滚滚,谷雨心里头总觉得不踏实。

        “王爷,如今正是打雷闪电的天气,实在不宜…”

        “谷雨,你若是听不懂,本王可以找一个听得懂的人来。”苏恒醒瞪着别墅上的双层水晶吊灯,只觉得一块巨大的重石压在心头,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都查不到她的下落,原来是去了江南,原来正在被人追杀!他越想越不安,若是他去晚一步,又该如何!

        谷雨没有办法,只能去调飞天船,只是这样的天气,这船是飞不起来的,一来没有风,二来下着暴雨,三来,又是打雷闪电的天气。

        所以苏恒醒自然是没有成功的,他淋着雨,站在飞天船上,赤红着一双眼瞪着前方,暴雨在他的眼前滂沱,谷雨撑着一把大伞站在他的身后,默了一会,才道:“或许王爷可以去问一问魔宫宫主,她是王妃的师父,想来,自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话音初落,苏恒醒的身影便不见了,谷雨只得匆匆去追,只是,以苏恒醒的速度,区区一个谷雨哪里追得上!

        迷雾森林里亦是大雨滂沱,整个迷雾森林都拢上了一层浓浓的雾色,花无极望天崖中修建的石室窗前,那半米厚的石窗正开着,屋子里夜明珠在夜里散发着明亮的光,将整个石室映得宛如白昼,这空阔而孤寂的魔宫就只有她一个人。

        一道身影站在她的身旁,目光迷离的望向远方。

        花无极抬起涂得艳红的右手食指抵在他的唇角,那一抬眸一低头间染尽了媚色与风华:“断摇,你确定你与我在一起不是因为我救了无极门?实话告诉你,我可没打算救无极门,只是我那不省心的小徒弟在那里的,所以才不得不出手。”

        断摇将脸别开,浓黑的眉狠狠拧起:“有人闯入。”

        “那又如何?这天下人都只作我花无极已经死了,断摇,你当年,是不是也当作我已经死了?那么,得知我死的时候,你可有半分伤心?”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硬是要冲进无极门拉着无极门大师兄干架的江湖魔女了,她是花无极,是魔宫的宫主,是宁负天下人,也绝对不能让天下人负她的人,可是最后,她却被断摇负了。

        “生与死,不重要。”断摇紧握着拳头,玄黑色的衣袍随着拂进窗口的风雨飘摇,他神情冷漠的望着前方,目光里凝结不出悲喜来,那被他紧握的剑,从来都不曾离过身,剑上被花无极刻上的那个花字,也一直都在。

        花无极一把将他推到墙边,一手撑在他的脸侧一手抬起他的下巴,语态娇媚:“说得倒是轻巧,既然如此,向来清高的无极门大师兄,为何会在身中媚毒之时来找我这个江湖魔女?还是说,哪怕是中了媚毒,你也非我不可?”

        断摇脸色微僵,下意识握紧了左手中的无极剑眉宇紧拧:“无极姑娘自重!”

        “你曾经说无极是你的,我便是无极,怎么?难道当初你不是这个意思?”她缓缓的贴近神色越发沉冷的断摇,嫣红的唇碰到了他的脸,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断摇了,长了胡子,脸上一道难看的疤痕贯穿了整张脸,可是在花无极的心里,他还是当初那个闷骚又牛气的无极门断摇。

        断摇猛的将她推开,声音沉冷如冰:“往事已过,无极姑娘何必再提!”

        “若是没有后来的那些事,或许…我们的孩子也有空梨那么大了,断摇,你在逃避什么?还是说,其实从头到尾,你的心里都是空的,没有装过任何人?”她自以为是的告诉自己,这个人,并非冷情,他只是不善于表达他的爱罢了,终有一日,这个人是会回到她的身边的,可是后来她才明白,她捂的,不是一块冰,而是一块无论如何都不会化的铁。

        “便是留了下来,我也只会亲手了结了。”断摇垂眸,手中的无极剑紧紧的握着,十指的关节泛着青色,藏在衣服底下的手青筋暴露。

        花无极猛的退了一步,这么多年来的执著,在这一刻被现实打得溃不成军:“时至今日,我才明白,你心里有的,始终只有那个叫做玉芽的孩子是不是?呵,那你可知,玉芽如今与你的师弟在一起?他们在游历江湖,在隐匿于市,而你呢,你一无所有!为什么还要拒绝我!我花无极就让你这么不堪?”

        断摇定定的瞧着这个女人,曾经她被砍过许多刀,疼得一声不吭,可如今却泪流满面声嘶力竭。

        “后会无期。”他扔了话,转身从这开着的石窗跃了出去。

        她与他比试了一场,若是她赢,便要让断摇陪她一月,她冒死赢了比赛,可得到的结果,却不如不比赛。

        可花无极不知,这个刚毅冰冷的男人,从这魔宫离开之后站在一颗大树下,他抬头望向那站在窗口的人,雨滴落在身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他站了许久,或许,有些感情更适合爱,比如,他与花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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