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木村站在露琪亚面前，向她报告她不在尸魂界发生的事情。

        “总队长已经证实蓝染想要毁灭空座町。”木村将总队长发放只有队长可以看的隐秘文件递给露琪亚，“这是总队长对队长下达的吩咐。”

        露琪亚翻开文件，开头写着：

        以下乃尸魂界隐秘，希望各位队长不要将之告诉他人。

        我们生活的尸魂界，因灵王而存在，不光如此，世界万物，虚圈的虚，现实的人类，也都是因灵王才得以存在。

        这是只有历代总队长等少数人才知道的隐秘，蓝染不知何时得知。

        蓝染的目的是见到灵王，杀死灵王取而代之。

        面见灵王的钥匙王健，需要十多万条灵魂来制作。

        以上，望各位队长注意，蓝染罪无可赦，不要念及以往的情分，不惜一切杀死他；现给与各位队长杀死任何想要帮助蓝染死神的权力。

        ——山本元柳斋重国

        在看完最后一个字，特殊制造的文件销毁于空气中。

        露琪亚保持阅读的姿势，目光恍惚，从声音开始，世间的一切似乎正在离她远去，又像是一脚踏空，□□和知觉分离，像是悬浮于失衡的空间里。

        九月的阳光有些失真，穿过窗沿照在女孩身上，却透着沁心的凉意。

        “队长。”木村怯怯的喊道。

        露琪亚合上眼皮，白皙的脸庞，像是失去了光泽，透着森然的苍白，失态只有片刻，她睁开眼，更为幽深的眸子看着木村吩咐道：“回尸魂界。”

        日番谷和露琪亚汇合，接到总队长的命令，因蓝染和露琪亚的关系，原想说些敲打的话。抱着这个想法在接触露琪亚目光时，却升起一股寒毛炸裂的危险感觉，让他没有再在女话面前提蓝染。

        露琪亚留给她的恐惧还在，让雏森桃开始有些害怕，这个当初被蓝染和白哉庇护，现在需要她仰望的人了。

        打开通往尸魂界的空间

        一护跟在露琪亚身后。

        露琪亚回头看了他一眼，身高比一护矮不少的露琪亚不经意却散发让人不敢造次的气场。

        一护饶了绕头发，不由规规矩矩回答道：“平子和假面军势汇合去了，浦原店长忙着研究什么，让我跟着你去尸魂界。”

        露琪亚颔首。

        到了尸魂界，和日番谷分别，一护和木村跟着露琪亚往五番队走去，路上木村和一护介绍尸魂界一些事。

        只是似乎顾虑前面不发一言那人，两人交谈有意放低着声音。

        一护生活的地方很是自由随心，木村口中的尸魂界有着森严等级和规矩，很是让他别扭，在他想要不回去，等着决战再来的时候前方的露琪亚突然开口道：“来自现实的你，尸魂界那些框框条条不需要刻意遵守，只要不闯祸就好了。有人找茬就说是朽木家的客人。”

        “喔。”一护反应过来连忙应了声。

        陌生地方，变得僵硬的躯体，女孩不算热情的话，却像暖流一样，经过四肢百骸，无端的就让他安心了些。

        估摸着女话回来的时间，白哉来到五番队，和刚踏入五番队的露琪亚碰上。

        朝夕相处家人身上传来的温和气场，是无论内心积压了多少事，精神多么疲惫不堪，都不自觉想亲近的存在，露琪亚平缓的语气多了丝不易察觉的雀跃，“兄长大人，您怎么来了。”

        白哉不动声色道：“我有事和你说。”

        露琪亚和白哉交谈没有过分的亲密，甚至肢体碰触都没有，可流露的亲切却是真实的。一护目送露琪亚远去的背影，女孩走在男人的身边，可是，女孩那不为人所知的心事化为隔绝于他人的肃穆并没有消减，身影也还是那样的单薄。

        一旁的木村给一护介绍：“那是六番队队长，我们队长的哥哥，朽木白哉。”

        一护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家人都无法化解露琪亚的心事，被露琪亚如此重视的事，或者人，到底是什么。

        白哉接过露琪亚递来的茶水，指腹磨蹭着杯身，缓缓开口：“总队长会亲自出手对付蓝染，不管蓝染计谋多么深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没有用的。”

        露琪亚手一顿，将茶壶放下，正坐在白哉对面，不知是不信，还是在挣扎：“总队长出手的话，或许蓝染会……可是那时候无论是尸魂界，还是现实，都因无法承受他力量余波而遭到毁灭的。”

        在白哉面前，露琪亚没有隐藏情绪，幽深的眸子布了层恐惧。

        白哉似是不忍垂下目光，“战场会定在空座町，十二番队和浦原喜助正在制造一个用来替换空座町的空间，到时候作为总队长出手的场地，”

        一瞬，露琪亚全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气，挺直的脊背承受不住似的弯曲。

        “露琪亚，”白哉手放在露琪亚手上，入手的冰冷，让他不由握紧女孩的手，他轻声道：“回家待着吧，不要管蓝染了。”

        耳边的声音听不清晰，但似乎知道白哉要说什么，露琪亚摇了摇头。

        “露琪亚…”白哉还要在劝。

        露琪亚打断白哉，被白哉握在手里的手紧握成拳，不知是反驳白哉还是坚信那人，“兄长大人，蓝染背叛尸魂界会想不到总队长出手吗？”

        因女孩对那人的执意，白哉眼里闪过丝痛苦，语气严厉，“露琪亚，护廷十三番队职责是什么。“

        露琪亚不惧的迎上白哉责怪的目光：“对付蓝染我不会手软，这是我的职责，兄长大人请放心。我知道事情的轻重，对蓝染的在意，无论心里多么不想和他对上，无论心里多么不想看见他被人围剿，”露琪亚手抓住胸前的衣襟，“无论心里多么痛苦，我也不会让这些情绪影响我的行动的。”

        白哉尖锐的问道：“如果你知道蓝染必败，你帮助尸魂界对付蓝染的责任也完成了，尸魂界要处死蓝染，你还会不让情绪影响你的行动吗？”

        闻言，露琪亚静默片刻，似有了决断，她对白哉行了一个跪拜礼，随后目光无悔的看着白哉：“坦坦荡荡的活着，哪怕短暂，也比漫长的活在内心悔恨中好。”

        “荒唐！”白哉气急，“露琪亚凭你这番话，我就可以将你处死。”

        露琪亚咬了咬嘴角，明白自己伤了白哉的心，她低下头，却没有收回那番话的意思：“对不起，兄长大人。”

        “那个人就那么重要。”白哉忍不住问道。

        “兄长大人给我带来了家，蓝染给我带来了希望。”露琪亚抬眼看着白哉，“蓝染她将我从迷茫中拯救了出来，给了我希望，给我享受生活的心情。被他拯救了的我，信任着他，将他纳入我的未来的生活里。或许是我设想的未来里到处都是他，如今没有了他，我的希望，对生活的热情也都破灭了。兄长大人，不是我太软弱了，而是他太重要了。”

        白哉的心闷闷的抽疼，女孩太过懂事了，夹在尸魂界和在意的人中间，明明心里很痛苦，却丝毫不将痛苦显露出来，本分的做自己应该要做的事。就连唯一的叛逆，也是在一切尘埃落定，不会给别人添乱，只是舍弃自己的性命，对得起自己心的行为。

        白哉无法责怪露琪亚，他只想让女孩轻松些。不忍想女孩的结局，白哉痛苦的闭上眼，认输似的开口，“做你喜欢做的事吧。”

        似是要支撑变得脆弱的男人，露琪亚起身抱住白哉，脸埋在白哉脖颈处，“兄长大人…”

        男人从背叛尸魂界后，就总喜欢望着天空，似乎在透过这片虚假的蓝天白云看着另外的地方。

        市丸银靠着墙壁，目光从蓝染身上收回，“山本元柳斋重国快千年没真正出手了，因为你的缘故没想到能看到那个老爷子出手，还真是荣幸。”

        “银，一个和时代脱节的老人并不可怕，”来自那个最强男人的威胁，蓝染目光还是看着远处，语气甚至带着丝温和，“不过老了的狮子依然是狮子，的确是该给他应有的慎重待遇。”

        总队长这个明面上的敌人，他想蓝染在背叛尸魂界的时候就已经想过怎么对付了。

        市丸银看了眼蓝染笼罩在月华下的背影，蓝染酌定的语气，让他不由升起自己是不是被看透了的感觉。蓝染到底预测到了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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