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是我的梦想

“您好，我是李波，江老师上午好。”
  敬礼完，李波抬头看向坐在控制台前的中年男人。
  一身笔挺的中山装，衬托得身材颇为雄壮，脸上星眉入鬓，双眼如星，看得李波都忍不住呆了呆。
  所记没错，江辰江老师今年已年近六旬，可现在看，分明就是一帅气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哪有年过六十的模样。
  帅气的江辰，走出去，师奶杀手，说的就是他。
  江辰从控制室侧头看向门口，见到李波的第一眼，双眼一亮。
  “你就是李波？好，你的歌曲很不错，看来我音乐圈，也算后继有人了。”
  “进来吧，曲谱带来了吗？我先看看。”
  李波点点头，把背后的背包解下，从中掏出曲谱，双手递进江辰手里。
  “你们先坐一下，我先看下曲谱。”怕两人久等，江辰指了指沙发，对两人说道。
  李波在沙发上坐下，李花没有坐，对李波说道，“你在这里，我去找下花姐，对一下行程有关的信息。等录制好，打我电话，或者给我发信息，我再来接你。”
  “好的，花姐，你们去吧，我这里没问题。”
  送走花姐，李波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录音室环境。
  这间录音室，是江辰见过的最简陋的一间录音室，显得很空旷。
  除了控制台，再加上沙发，近四十平空间里，别无长物。
  透过玻璃，里面的收音间，一览无余。除了收音必要的设备外，只有墙角处，摆着各种乐器。在这些乐器里，江辰认识的，就不下二十余种之多，像是一间乐器室。
  “那些乐器，是之前我的习惯，在没有制作伴奏的设备之前，我们录制伴奏，都用的是现场实录，这些乐器都是要用到的东西。后面有了新设备后，用不上，但养成的习惯，还是会尽量多准备一些乐器在里面。”
  不知何时，江辰没再看曲谱，转过椅子，坐在椅子上不停打量李波。
  “你刚进天正时，我就观察过你，觉得你定非池中之物。只是我不明白，明明有逆天的才华，为何在一年之中，都刻意不显露出来。当然，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秘密，我不是有意窥探，只是有一点点好奇。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江辰似乎怕李波多想，还伸出手指，比划出一点点的手势。
  “没什么好说的，这一年，我有我自己的原因，本不想说的，毕竟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再难堪，也已经过去了。您既然问起，那我说说原因吧。在这一年中，我陷入了迷茫，对未来，对音乐上遇到的瓶颈，一直存在疑惑与疑虑。并非我故意藏拙，只是在那些困扰我的东西，没解开前，我不准备出道。仅此而已。”
  音乐人才最了解音乐人，江辰听完李波的话，脸上显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果然是这样，我猜想可能是因为这。你现在的瓶颈与困惑，已经没有了吗？”江辰关心的看向李波。
  “解开了，多亏红姐逼了我一把，骂了我一顿，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在压力下，我才能解开心结。”
  江辰哈哈大笑中，对李波竖起大拇指。
  “你呀，还多亏李红？也对，人只有在压力下，才会有突破。看来，你也算因祸得福。瓶颈这东西，别人不能帮你，只能靠你自己，但通过后，你将会更上一层，发展将会一片坦途，恭喜你，你是幸运的。”
  李波的事，全公司都知道，具体事实，真相与否，江辰不想深问。李波的话，并非无的放矢，音乐人一般都经历过刚才李波话语中的一切，比如迷茫，比如瓶颈一说。
  但瓶颈这个东西，只有在深入到一定程度，才会遇到，有些人一生都不会遇到，有些人一开始就会遇到，他说李波幸运，来自于他对于瓶颈的认知。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波心中大松一口气，终于应付过去。
  “好了，话归正题，你的这首歌，你的伴奏，我听过，已经没什么要修改的，具体的，你来定，今天我只是协助。”
  李波摇摇头，道，“不，伴奏还有瑕疵，当初制作只是匆忙中完成，需要重做才可以。”
  在大会上拿出的伴奏，乐器比较单一，虽无伤大雅，系统给的只是初版，不重做不可能，李波可不想，经自己手发布出的作品，会存在瑕疵。
  李波对于音乐的认真，惹得江辰欣慰点头。
  “好，好，好，做音乐，就要有这种较真的心，你做得很好。那接下来，我们不如一起讨论下，看在重做伴奏中，加入哪些乐器会更合适。”
  说做就做，李波拉了把椅子，也坐到控制台前，江辰的身边。
  接下来，录音室里，不时响起两人争论的声音。比如用的乐器音色，比如节点中，如何加入何种乐器。
  伴奏在两人一点点的争论中，逐渐成型。
  真正与江辰一起讨论音乐，李波这才发现，自己乐理与乐器的理解上，差得太多太多。
  好在他有前世听过的原曲打底，才没有在双方的争论中，顾此失彼，闹出笑话。
  反而在双方的争论中，每次都李波胜出，这让李波心中自得不已。
  戴上耳机，两人听完成品伴奏，一边听，一边点头。
  这一版，真正把曾经听到过的，全部还原过来，两个版本，一致无二。
  “李波，你不要出道了，接我的班，做录音师如何？我跟你说，录音师要学的，比你在台前更多，发展性不比当歌手差。”
  李波苦笑，这录歌，还让江辰兴起惜才的念头，让自己转行成为录音师，真是离了大谱。
  “不用了，谢谢江老的看重，但我志在歌手，那才是我的梦想，我所想要得到的，对不起。”
  江辰可惜般摇头，“罢了，你的梦想重要。我只是希望，你在走歌手路的同时，也能多多学习录音方面的知识，最好是两边都能精进，不要放弃，毕竟当一名艺人，某种方面吃的是青春饭，也算给自己留条后路。”
  “没问题，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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