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跟着太尉喝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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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宸羽偷懒，掐着过了早朝的时辰，才晃悠悠的起床洗漱。
“楚伯，我想请您帮个忙？”苏宸羽一边慢腾腾地用早膳，一边和管家说话，
“小公子，您吩咐。”
苏宸羽从怀着摸出令牌，“这可是个宝贝，能不能帮忙找个师傅，在这里打个孔，我好挂在脖子上。”
楚伯自然认识这是楚家的令牌，他唇角抽搐了一下，“是，老奴这就去。”
太尉府就有擅长锻造之人，很快便给这份量十足的令牌钻了个孔，楚伯亲自缠了红绳给串了进去。
是有点累脖子，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是一点也不沉了，他简直机智的要命。
楚铮上完早朝，又议完政要，临近中午才急匆匆回了府。
楚伯一五一十的汇报了苏宸羽的壮举，楚铮憋着笑，声调平缓的嗯了一声。
“太傅，您今天要带着阿羽出去逛逛吗？”
"哦，本来午膳打算带你去酒楼用的，不料你睡到了这时才起。”楚铮嗤笑道。
“啊，太傅，这晚膳也可以去的。”苏宸羽有些不好意思，眼巴巴的望着楚铮。
楚铮瞥了他一眼，“腿还疼吗？”
苏宸羽面上一红，支吾道，“让太傅见笑了，只是只是阿羽第一次骑马，现在好多了。”昨日骑了马回来，大腿根部被磨的一片红肿。
楚铮思考了一会，不忍心拒绝他，“晚上带你去揽月楼喝花酒。”
“咳”苏宸羽咕咚一声咽了嘴里的茶水。
“不想去？”楚铮问道。
苏宸羽硬着头皮，“去。”
长安城花灯初上，夜色繁华热闹，嬉笑丝竹声轻轻柔柔。
楚铮轻咳了一声，“你身份特殊，便扮成府里的小公子吧。”
“是。”苏宸羽思考了片刻，疑惑道，“太傅，您也生不出我这么大的儿子，那叫您叔叔，可好？”
楚铮忍笑，“随你，不要乱跑。”
揽月楼中挂满红的纱灯，堂中植满花木，台子上各色丝竹响起，唱曲的伶人穿着戏装，看身段样貌分不清男女。
浓妆艳抹的嬷嬷从楼上跑下来，她身材圆滚，震的楼梯噔噔作响，“太尉大人光临，揽月楼蓬荜生辉，楼上请。”
楚铮走了两步，发觉苏宸羽的目光仍停留在唱曲的台子方向。
他冷声道：“这曲子唱的不好，换了。”
“是这就换了。”嬷嬷连声道。
两人上了楼，进了早已备好的雅间。
楚铮晃着手中的折扇，吩咐道：“让月染来伺候。”
嬷嬷陪笑道，“大人，这月染偶感风寒，怕传染给了大人，奴家挑些性格乖顺的来伺候大人。”
“本太尉说的话，一向不重复第二遍。”楚铮神色不虞。
“是，奴家明白，明白。”
空气瞬间清新了许多，苏宸羽揉了揉鼻子，抱怨道，“她总算走了，可呛死人了。”
楚铮递给他一杯茶，苏宸羽忙接了过来，忍不住开口问道，“叔叔，这月染是您意中人吗？”
“不是，要他来是给别人准备的。”
苏宸羽一时语塞，摇头道，“这我也不要的。”
楚铮失笑，用扇子拍了拍他的发顶，笑道，“你想多了。”
苏宸羽尴尬的笑了两声，把目光投向别处来缓解局促。
不多时，门外走来一身穿白衣公子，骨相轮廓流畅，眼角有一红色的朱砂痣，凭添了几分颜色。
“月染，拜见大人。”
长的好看，音质也好听，身上的味道也好闻，苏宸羽不禁多看了两眼。
楚铮神色自若，从鼻孔发出了个嗯字。
“月染”
楚铮唤了一声月染，语气温和，眸中却一片冰冷。
“月染，本太尉想抬举你”
门外，老鸨细尖的嗓音传来，“将军，月染在伺候贵客，您不能进来。”
月染闻声闭上眼眸，乌黑的眼睫沾泪。
楚铮只当做没听到，继续道，“怎么，跟着本太尉，可是觉得辱没了你？”
月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月染不堪，不敢妄想能伺候大人。”
“那怎么办？”楚铮晃着手中的一壶春，“本太尉已经和揽月楼赎了你。”
月染闻言，颓然坐到在地上，眼眸中蓄满了泪水。
楚铮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修长的手指扣着桌面，吩咐道，“脱。”
苏宸羽吓的一哆嗦，也不敢喝酒了，忙站了起来，尴尬道：“我我回避一下。”
楚铮晃着杯中的一壶春，轻声道，“羽儿，你到这边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事情发展的有点诡异。
门外的呼吸声渐渐浓重，终于传来一声厚重的男声，“周海拜见大人。”
楚铮瞥了眼地上的月染，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周将军，进来吧。”
周海身着一身武将便服，紧握着腰间佩剑，手指关节凸出，他扫过楚铮身后的苏宸羽，目光停留在跪在地上的月染身上。
月染低垂着头，任由眼泪滴落在地砖上，克制着没发出一声哭音。
周海跪在楚铮面前，“京防营守将周海拜见太尉大人。”
“周将军，你我曾同击匈奴，有同袍之谊。”楚铮淡然道，“本太尉派人三番五次去请你小聚，周将军都避而不见，今日倒碰巧在此遇上。”
“末将区区一个六品武将，大人官居正一品，掌管三十万大军，今上更是拜您为太傅，末将与大人有云泥之别，不敢叨扰大人。”
楚铮鼻腔哼了一声，“周海，你朝中无甚根基，处处受到压迫，本太尉有心重用你，就这一次机会。”
楚铮不愿在此多做周旋，打开天窗说亮话。
周海思考了一瞬，抽出腰间佩剑，利忍迎向自己的手掌，皮肉瞬时翻开。
他举起自己溢满鲜血的手掌，起誓，“周海，今后任由大人驱使，驱除鞑虏，保国安民，在所不辞。”
楚铮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扔给月染，“本太尉敬你是条汉子，不过本太尉眼里一向揉不得沙子，你好自为之。”
“是，末将铭记于心。”
手掌伤口细深，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月染顾不得害怕忙起身给敷药。
楚铮盯着瞧了会，“周将军，艳福不浅。”
周海反手握住月染的手，刚止住的血又溢出来。
“末将待月染如珠如宝，月染亦有情于卑职，斗胆请太尉大人成全。”
“君子成人之美，月染公子的身契文书，自会送到周将军府上。”
“大人恩德，周海没齿难忘。”
“行了，良辰美景，本太尉就不打扰你们了，明日去府里再叙吧。”
此行所图之事已了，楚铮站起身来，握住苏宸羽的手，“羽儿，走吧。”
苏宸羽没敢抽出手，“啊我这第一次来，酒没喝，菜也没吃，这就走了”
楚铮捏着他手心，温声道，“带你换个地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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